非典突然袭来,由于刚开始缺乏预防和控制经验,应对机制不健全,疫情没有得到有效控制,一些民众和国际社会对中国政府的信心产生动摇,顿时人心惶惶。在每天新闻的新增病例那栏总会看得我心里发慌,但尽管如此,我还是很乐观地认为,党和政府是完全有能力控制住局面的,这场抗击“非典”的战役不用多久就可以结束。可能是我一直呆在学校很少外出的原因,也可能是周围并没有听到有人感染“非典”的消息,所以心里没有丝毫的紧张。对于“非典”,我能做的,也只是一切听从学校的安排。 但,这平静被夜半对讲机里传来的那把熟悉的声音彻底打破了。还记得那略带焦急而初感陌生的声音:“喂?喂?804吗?喂?804吗?”,睡得正浓的我们着实被吓了一大跳,开始我还以为在做梦,呆了将近一分多钟才发觉,咦?怎么这把声音特别熟悉,噢,是王书记! 接下来就好象是做了一半的梦被惊醒后又继续地天马行空:“非典”?!疑是?!隔离?!现在?!这一切强烈地冲击着我的大脑,断断续续的词组一时还不知怎样排列组合构成完整的句子,但此时我已非常清醒地知道了一个事实:我们被隔离了! 一切都显得那么突然,在“非典”肆虐的时候,我们也难逃此劫吗?从来没有过的恐惧刹时涌上心头。炸开花的宿舍里,人人都争着第一时间表达自己的感受,寻求安慰。此时,舍长突然问我们有何要求要提,说学校会尽量满足我们的要求。听到这,我们立刻停了下来,这可关系到我们接下来可能十几天隔离的日子,比较重要,要优先解决!又是一番七嘴八舌,讨论的诸如我们要求要有什么“待遇”…… 第二天一大早,宿管的阿姨就给我们送了早餐,又把我们吓了一大跳:一大杯豆浆、一个鸡蛋、三个面包!天啊,我一天都吃不完!为了尽量不要浪费,我吃了有史以来最饱、最营养的早餐。刚吃完不久,我们就开始了一天的“忙碌”:量体温→宿舍两次的消毒(每次半个钟)→学院领导的慰问→校学生办的慰问→鲜花、报纸、杂志、饮料、装饮水机、不停地接到四面八方朋友的电话,应接不暇。午餐→午休→量体温→消毒→……→晚餐。经过一天的“忙碌”,我看到了老师关爱的眼神和被隔离的同学舒展的笑容。我知道在学院这么及时、周到的“待遇”后面是老师和未被隔离的同学们大量辛苦的工作。这时,我们除了安下心来,听从老师的安排外,似乎我们还应做点什么! 是的,我们虽然被隔离失去了暂时的自由,但有个人肯定正在肉体和精神的痛苦的煎熬中,他就是被诊断为疑是病人的小蔡同学,不知此时的他怎样了?得知他还高烧不退的消息我们都很为他担心。就在我们想向他表示安慰的时候,第二党支部的党员同志早已替我们想到了,他们已经买好了卡片给我们送了上来。“在阳光底下,烛光的摇曳微不足道;在大海面前,被风吹皱的一池春水又算什么?”这短短的留言,表达的不止是我对他的安慰,还是我对被隔离的同学在大局当前所体现出来的胸襟、理解和合作的感慨,更是我对一直在辛勤工作的老师和同学给予我们温暖与关爱最衷心的感谢! 虽然,这只是虚惊一场;虽然,被隔离的日子只有短短的两天半,但重获自由的我内心却滋长着一分淡淡的“怀恋”。大疫当前,是温暖给了我们坚强的勇气和坚定的信心;灾难临头,团结互助是我们撑过危急时刻的方舟。大疫过后,灾难过后,只有温暖依然,只有关爱依旧,我们才能真正不负那些逝去的生命。“怀恋”被隔离的日子,怀恋的是和衷共济的关爱和温情。 我被“非典”撞了一下腰,却真实地与温暖和关爱相拥抱! 2000级信管(2)班 黄春燕 转自搜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