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啊！延安》(局部)

画家李琦

　　策划：田晓珅

　　嘉宾简介：

　　李琦是中央美术学院的教授、著名肖像画家，他所画的肖像大部分是当代伟大人物，如毛泽东、孙中山、周恩来、李大钊、鲁迅、马克思、白求恩……也有普通的工人、农民、士兵和知识分子。他以刚健的笔触画在宣纸上，把人物的精神气质再现出来，使观众从这些肖像画中收到陶冶，得到鼓舞。

　　导语：

　　2003年12月26日这一天是毛泽东诞辰110周年的纪念日。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缔造者，毛泽东主席是中国人民心中永远不能割舍的情结，同样，在一位画家的眼中，毛主席也是他最为崇敬的领袖，在中南海，他就曾经激动的握住过这位伟人的手，而更让他自己感到骄傲的是，从五十年代到今天，他用毛笔为中国三代的领袖都留下了意境深远的画卷，用自我独到的艺术感触对领袖们进行完美的阐述和诠释，他的每一幅画的背后都有一个动人的故事，那个为时代留下故事的人，就是画家李琦。

　　会见实录：

　　#　红遍全国的《毛主席走遍全国》当初差点被“枪毙”　#

　　主持人：为什么会为选择为领袖画像？

　　嘉宾：我之所以画领袖像，恐怕有两点要讲，首先的第一点，就是我是完全信服他们所走的道路，就是目标一致，他们的事业也就是我要跟着走的事业，这个最重要，要不然我没有那么歌颂的欲望。

　　第二点就是因为我从小在延安，我在延安呆了九年，我九岁去的，在那个时候，见这些领袖机会多，我刚到延安的时候，毛主席还摸着我的头问，上几年级了，几岁了？后来有时候也碰到，彭德怀也抱过我，彭德怀是在黄河边上抱得我。

　　主持人：那时候您几岁？

　　嘉宾：我九岁。那么在延安那么一个小城里头，就是那么两万，几万的革命干部，大家经常有时候在沿河边上就看到毛主席了，开会就更不要说了，有一次开大会，开大会，9.18纪念会，这个大会场四个角，有四个大锅，会议休息的时候大家去那喝水。我们一个小同事，我们一个剧团的，他喝了水以后，毛主席走到跟前说，借我喝喝，他就给毛主席缸子，毛主席从锅里舀了水喝，喝完了还给他，所以小战友回来以后说：我这个缸子，毛主席喝了水。

　　主持人：你们当时有那种领袖意识吗？就是他是领袖，我是普通的一个小孩？

　　嘉宾：那当然有。

　　主持人：你和领袖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把他当成神？

　　嘉宾：没有当成神，领袖肯定是我们敬仰得很、崇拜得很，但是距离不那么远，这与当时延安的环境有关系，常能见到。

　　主持人：你的《毛主席走遍全国》60年代红遍了祖国各地，当时是一气呵成的吗？

　　嘉宾：不是，那一年是五月多少号，是58年，毛主席、朱德、周总理，所有的中央领导，除了林彪其他都去十三陵水库参加劳动，我们也在那采访，那天人山人海，我看根本接近不了毛主席，我就到一个小山坡上，我说看看全景。哎，很凑巧，毛主席和他的秘书、警卫人员他们几个正从这个小山坡，一个小路过来，我就像坐滑梯一样，从那个山上滑下来，一下滑到他们中间，那些警卫一看，我拿着画本，像个记者一样，所以没有把我往外支出去，就让我跟着毛主席在后头。

　　那天是汗流浃背，毛主席身上都湿了，我拿个草帽一路上给他煽扇，到了一个地方，实在走不动了，人挤得太紧了，这时候就只好站那儿，让人开路，开路也很难开，在这个时候人群里头有一个工人，就递给毛主席一个毛巾，雪白的毛巾，毛主席接过来以后擦了擦汗递回去，我那时候在毛主席旁边，我亲眼看到这个情景，我就回来以后就很激动地就画了这个毛主席在十三陵水库工地，那么我还在上头写有四句话，我说“同产一框土，共用一条巾，敬爱毛主席，和他心连心”。这个画出来以后，还获得了世界青年联欢节奖状，在莫斯科召开的世界青年联欢节。

　　主持人：《主席在十三陵水库工地上》你自己并不满意？为什么？

　　嘉宾：虽然59年的作品《主席在十三陵水库工地上》完成以后立即获得了世界青年联欢节奖状，但是，主席的主体不够突出，我一直觉得不满意，觉得那张画也可以，但是觉得没有把自己心情表达出来，老是在想。

　　有一天，中央美术学院参加中国美术馆的劳动，中国美术馆建设的时候，有些义务劳动。我们的学校集合，很多老教授年纪也不小了，都是一身装扮动是要劳动去了，袖子挽着，拿着工具，当时一下这个情景就跟十三陵的领导人的劳动一下勾起来了，又唤起了我十三陵那个感觉。我说这个真好，然后到那劳动，那个劳动比较机械，我的劳动是敲钉子，有些钉子弯了以后把它敲直。一边敲我一边构思了，就想我要画的。一下想起来了，我说什么背景都不要，就是毛主席参加劳动来了，拿着草帽，走遍全国。

　　我回来以后当天晚上也不顾劳累，马上在家里就拿个大纸，也没起小稿，一下画个大的。当然后来加工费了很长时间，但是当时一开始构图那是很激动的。

　　主持人：最后这个画定稿就是这样？

　　嘉宾：就是这样，没有搞别的构图，一下就出来了，所以现在看起来这个创作激情很重要。

　　主持人：后来《毛主席走遍全国》就红遍了全国各地？

　　嘉宾：可不是这样，那张差点枪毙了，那张画差点被我们美术界领导人，那个人当然是很好的同志，但是当时他就觉得你不应该叉腰。那么这张画在评审，就差点连展出的机会都没有了。

　　后来还是有个叫做的范长江说，怎么了，这张画挺好的，就出来了，出来以后没想到反响那么大，大家认为它概括性很强，表现很到位，那就出来了，这就成了大家都喜欢的一张所谓名作了。

　　主持人：你的画毛主席都喜欢吗？有没有过不满意的？

　　嘉宾：就是在抗美援朝那个时期，画了一幅，当然了，不是我自己，是和我的夫人两个人一起创作了一幅“伟大的会见”这个题材，是讲毛泽东和斯大林在俄国一次会见，背景是克林姆林宫，或者是什么。结果把这个主席和斯大林画的一样高了，可事实上是毛泽东的身高要比斯大林要高。后来毛泽东看到这幅像以后表示不满，就说我们的画家为什么把我画得那样，好象把这个斯大林画得那么高，把我画得拉平，刻意拉平。

　　（主席）说过这么一句话。我在那个画上就画的斯大林比毛主席高一点点。当然，我画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是什么？因为毛主席在斯大林跟前还是比较谦虚的，所以毛主席比斯大林靠后一点儿，不是说两个并排的往前走。这是合乎当时的大家所公认的，毛主席也是在斯大林面前也很谦虚，因为斯大林年纪大。

　　另外最重要一点，就是透视，克林姆林宫那么大，所以前头灯大，慢慢透视线低的时候灯越来越小，检阅站的卫兵也是这样，就好象我们在马路上电线杆子，离我们近的电线杆子高，离远的电线杆子低，所以合乎透视。

　　后来，原苏联公布的档案和回忆录证实了这幅画中的悬案，当时啊，双方在莫斯科订立《中苏友好条约》，当原苏联的摄影记者开始拍摄毛泽东和斯大林的时候，斯大林向前稍稍迈了一步，这样，从画面上来看，他的身高至少和毛主席是一样的。

　　主持人：后来你见毛主席吗？主席说什么？

　　嘉宾：有一年王光美同志，60年就给美术学院办公室打电话，她说走遍全国这张画我非常喜欢，能不能送我一张？李齐同志能不能到中南海来一下？

　　后来办公室就通知我了，那时候这个画已经印刷品很多了，我就捡了最好的印刷品，就带上，跟院长办公室主任一块到中南海去，去了以后王光美同志不但非常喜欢，而且还把我领到毛主席跟前，毛主席那时候，我见的时候他在沙发上坐着，王方伟跑到跟前，跟说这是李琦同志，画“走遍全国”的人来了。毛主席一听这个话，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的沙发很不科学，毛主席体重一下都陷在里头了，但是我现在印象非常深，他就起来，握着我的手，说李琦同志好。我说我在延安的时候常见你，在北京就很少见了。毛主席说，那你以后常来吧。

　　主持人：主席看到《毛主席走遍全国》的时候他是很高兴是吗？

　　嘉宾：我说请毛主席提意见，因为这个画展示在他面前。我这个问题问得也不好，他说好，是表现他的；说不好，这明明是一张好画。毛主席回答巧妙。他说：一个绘画一个雕塑我都不懂。

　　主持人：实际上他欣赏不欣赏这幅画？

　　嘉宾：我想他欣赏。因为当时很多领袖作品都是毛主席在天安门上挥手，高高在上的样子。突然毛主席穿着普通的衣服到群众中来，我想毛主席很喜欢的。

　　#　因为画领袖　在文革被打倒成所谓的黑画家　#

　　主持人：我知道你在文革被打倒过，变成了所谓的黑画家，也是因为画领袖吗？

　　嘉宾：十年文革的磨难，还是起缘于一幅领袖作品，就是刘少奇和时传祥见面会谈的画卷《同志》。

　　主持人：同样是为国家主席画像？

　　嘉宾：那一年，1960年吧，我参加全国第一次劳模大会，我是作为一个美术记者去参加的，那么在这个会上，开幕式那天，我非常激动，为什么？当时安排得很有意思，站在主席台上，一个领袖，一个中国最著名的劳模，一个领袖，一个最著名的劳模，那时王崇伦，时传祥全在主席台上，唱国际歌的时候大家全体起立，所以领袖和劳模这时候全站在这，“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我一看台上这些劳模，真是，在旧社会多苦。

　　我访问时传祥的时候他告诉我，旧社会最瞧不起就是淘粪的，结果新社会是主人，所以我当时一听，一奏国歌，我站在那儿，身上都好像激动得很，真是热血沸腾，唱国际歌的时候，整个人民大会堂大家站立起来唱国际歌。

　　那么特别是《北京日报》登这个照片，报道全国第一次劳模大会，其中登了一个照片什么，没有登别的照片，出过那个头版登大会的场景，整个景象以外，只登了一张刘少奇接见时传祥握手，那时候刘少奇是国家主席，而且旁边还引了刘少奇的一句话，“你淘大粪是人民的勤务员，我当主席也是人民的勤务员，这只是革命分工不同，没有贵贱。”我说这句话多好，我就起了题目，叫《同志》，而且我的画面就按这个思路来的，坐在一个沙发上头，平起平坐，每个人有一个茶杯，没有上下。所以就反映我这个思想，两个不过都是同志。为画这张画我跟时传祥淘了一个礼拜的粪。

　　我带着女儿，带着女儿一块去体验这个生活。淘了一个礼拜，淘完粪以后，那时候不像现在抽水马桶，差不多市民全是用淘粪桶，那时候我背着大桶，拿一个大勺子，从那里头舀出来就这么撩，这个粪来回晃，结果一下子灌到脖子里去，有几次都舀在脖子这。

　　我们每到一个地方，到胡同里、街上，多少孩子都端着水，时叔叔喝，时叔叔喝，时传祥也喝不过来，每个茶杯里都舔了一口，那时候是尊重劳动英雄，人民真正尊重他们，再不是看不起人的时候啦。

　　我跟他淘完粪以后，一块洗澡，一块吃饭，只有这种感情，我才能够成为这个作品，不是说照片看到一个拉手、握手就完了，不行。

　　主持人：从那时会议上人民英雄，全国的劳动模范那种崇敬，还有生活中这种崇敬，它们之间是有差距的吗？

　　嘉宾：在我的心目中他的一举一动我都感觉到，我都非常敬爱。

　　主持人：你跟他在一起你会很激动？

　　嘉宾：我很敬仰他。

　　主持人：文革中还有机会画画吗？

　　嘉宾：不能画画了，那就挂着牌子挨批挨斗，打扫厕所，那就是搞这个事情。到后来开始了一二年，后来就下放劳动，当然整个机关学校都下放劳动，不过下放劳动是下放劳动，我们还是被人家监视的人，得有人看着。

　　主持人：文革中为什么会沉默？当时林彪国家的继承人，写到党章里面，为什么你没有画？

　　嘉宾：绝对没有画，有的人就画了，我没有画。因为为什么没画？光是天安门叫叫，没有更密切的跟群众在一块儿，林彪这样的镜头报道，都没有。光是天安门招手接班人，所以我根本没想到要画林彪。

　　主持人：《啊！延安》那张画是文革以后画的，那时很少人画主席了？

　　嘉宾：文革结束了，我觉得特别要呼唤那种延安领袖和人民水乳交融那种亲情，毛主席在延安也有表现，那就是革命者的志气，不怕一切困难，再艰苦的生活也能够承受，为了远大的目标，人活得很有劲头，生活的，沼气勃勃。

　　要让延安时代在精神世界里面留下哪些美好的东西？那些信仰是坚不可摧的？

　　主持人：您在不在意别人评价说，您的作品实际上是一种政治作品？

　　嘉宾：好啊，政治作品很好啊，政治有什么不好的？人民的政治，是吧，那是很好的。现在我们不提出是为政治服务，不提这个口号，就是为人民服务，我们的艺术。那么实际上一个人，离不开政治，有的美术作品跟政治关系更密切一点，也不是坏事。所以我画了邓小平以后，有一个客人，我那时候刚画好，他坐到房子里看我墙上刚画好的邓小平画，他说了一句话，看了真来劲啊。我的目的达到了。

　　#　不允许自己作品不成功　#

　　主持人：比如画毛主席，您是小时候毛主席跟你在一起，然后建国以后您看着整个新中国这种发展建设，新中国有这种激情，但是邓小平的画是，并不是在他79年复出以后马上就动笔画的，

　　是等到九十年代的时候，您去了南方才画的我们的总设计师，画这样一个领袖人物需要选择时机吗？

　　嘉宾：我画邓小平有这样一个过程，就是我的老伴是广东人，有一次我们就跟着她一块回老家，在珠江三角洲转了一下，坐的汽车，路也很宽，两边马路旁边很有意思，你有点分不出是城市还是农村。为什么？很多农民盖的小楼、小洋房一个一个，所以就很兴奋，觉得邓小平搞经济建设为中心，我们中国发展的快，就觉得要歌颂他。

　　当时电视上、照片上也经常看到每年邓小平植树，和其他领导人当时我就构了一个图，就小平同志参加植树。画了以后觉得还是太局限，邓小平那个丰功伟绩更概括一下，不要局限在一个事情上。所以想来想去，索性画一个头得了，只要这个头能够把我的想法能够表现出来，那就是说高瞻远瞩，看着我们祖国越来越强盛，那时候报纸上经常提到，总设计师邓小平，总设计师邓小平，我当时听就是，总设计师。我的老伴她说，不够，要跟群众再拉得近，我们的，所以我们这三个字是老伴出的主意。后来我就写上了，写上以后，从此以后实实在在是什么情况？就报刊杂志经常用我们的总设计师，在这个之前我们没有看到，就是总设计师邓小平。

　　主持人：它能表达您什么心情？加上我们的。

　　嘉宾：拉近了，更亲近啊。领袖跟人民群众关系更紧了，更密切了。

　　主持人：像你这样的画家会怎样看待钱，钱对你重要吗？

　　嘉宾：有过很多次挣钱的机会，比如在九十初期，当时香港一个丰富有钱一位，可以说十大首富之一叫徐展堂先生，他是酷爱艺术，他在香港看到了我的作品，就寻人而来到了北京，吃饭，交朋友，最后提出来希望给他画一幅像，而且他出大价钱，大约是几万美金，在当时几万美金，要买他一幅，请他画一幅肖像。后来还是没画，为什么呢？徐先生这个人很难表现，从艺术角度上很难表现出来，我觉得宁愿不要这个钱也不太想画出一张质量不好的作品出来。

　　主持人：不允许自己作品中有败笔？

　　嘉宾：不允许自己作品不成功，拿出去要流传于世的，所以最后放弃了这个机会。

　　主持人：您知道您现在的您自己的作品，一尺在外面卖多少钱吗？

　　嘉宾：有一次一个拍卖行的，不是拍卖行，一个什么，一个报纸，他就是专门调查研究中国的画家在市场上他的价位是多少我那个价位是一尺是三万到六万。

　　主持人：你扔了29张2尺以上的画，每一尺是三完？六万？

　　嘉宾：那我不能卖，即使能赚钱我也不卖，我就撕了。

　　主持人：只能保留最完美。

　　主持人：您画的每张鲁迅的画都可以堪称绝品，非常棒的作品，为什么文革以后你的作品还会有飞跃？

　　嘉宾：也很难说，还是人的进步也是逐步逐步的，你像我画的拖拉机，我画的主席走遍全国，那还是被认为不错的作品。

　　主持人：六十年代你画法的技艺是黄金时期，还是文革时候画鲁迅是您的黄金？

　　嘉宾：有人问我，你喜欢你的哪张作品？哪几张作品最喜欢？我说老实话，我实在分不出来。

　　#　我画领导人我要都观察他是不是被人民群众拥护　#

　　主持人：您有一个主题，领袖，领导人，跟人民群众在一起。

　　嘉宾：所以，虽然邓小平我只画了一个头像，但是加上我们的总设计师，也是跟人民群众拉近了。

　　主持人：这就是所有画的一种统一一个主题？

　　嘉宾：所以领袖像我注意这一点。就是他必须和人民在一起，应该是这样。

　　主持人：画领袖我注意到您的一个特点，就是不把领袖画得高高在上，

　　嘉宾：对，我总是画得跟人民群体的关系。虽然我这个画上是一个人，但是我也注意这一点。你比如毛主席走遍全国这是很显然，我画朱德跟小八路打球，两个人都是八路军的军装，都打着膊，裹腿，系着皮带，帽子、草鞋都一样。我画周总理，虽然是一个人，周总理面对着观众，好象周总理在跟你谈话一样。

　　我画江泽民同志也是，当时文化部组织一个采风团到了上海，我作为成员之一就去了那里，去了那里以后，然后看到上海一些变化，然后听到人们对上海，就群众对当时的江泽民同志的一些评价，尤其我看到一个照片，在上海工人文化宫。

　　主持人：您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江泽民是总书记还是市长？

　　嘉宾：市长，是市委书记，还没有到中央来。但是这个照片使我很感动，因为他到上海工人文化宫是春节的时候，那是跟劳动模范联欢，工人文化宫主人就告诉我，江泽民来了以后他说我也参加节目，他说有没有笛子我可以吹啊，那个工人文化宫的主人就告诉我，我当时就给江泽民同志说，现在上海正流行甲肝，文化宫的笛子大家吹，最好不要了。江泽民把笛子拿到手上，码了一下，没关系，就这么手码了一下，他就开始练习。这个事情使我很感动，他自己也是卫生不卫生，他不管了，他主要是跟群众心连心，他想到这个。所以我的题目叫《同心曲》

　　主持人：应该说这个细节，一个细节，领袖一个细节，在他心中会有一种艺术这种冲动，狂热的东西。

　　嘉宾：是的。

　　主持人：十年的浩劫你没有发生过动摇？对你的信仰？和对你以前所崇敬的那些人？

　　嘉宾：不动摇，对毛主席怎么看？虽然很多人受的罪比我要大得多，那时候，大得多。但是为什么很多老同志对这个事情看法上还有这样的水平？就是说毛主席还是了不得的人，还是伟大领袖，我们党现在还是要高举毛泽东思想，当然了这个毛泽东思想不是一个人的了，是中国革命的总结。但是为什么毛主席现在还受到人们的尊敬？最重要的，比较起来，他那个十年文化大革命在他整个的生命相比还是一小部分。

　　主持人：老一代的领导人，您很熟悉，邓小平，毛主席、周恩来、刘少奇。新一代的领导人，像胡锦涛主席，您该怎么去画他们呢？

　　嘉宾：我画一个领导人我都是观察一下。观察就是看看他是不是被人民群众拥护。

　　他办的事是不是好？你比如并不是说邓小平一上台我就画，也并不是江泽民一上台我就画，我画江泽民画得比较晚，虽然我的取材是上海他当书记的时候，但是我画的时候他都上台好几年。胡锦涛我现在决定要画，我现在已经收集材料了。为什么？虽然胡锦涛上台一两年不长，但是他没有上台之前，就是党的副书记，还是军委副书记，那就是经常出现了，一看就是胡锦涛，下一步就是接班人，这毫无问题。但是胡锦涛那种平易近人，那种实实在在关心人民，是好的领袖人物，所以我决心是要画的。虽然我年纪很大了，原来没有想到还要再画，但是现在我怎么也要画。

　　结束语：　　　　

　　在我们所有的采访即将结束时，李琦告诉我们，他正在为国家主席胡锦涛的画像搜集素材，李琦说，虽然他已经76岁了，但是还是为胡锦涛主席的务实亲民所感动，他一定会选一个独到的视角去刻画这一主题，那么让我们在新的一年中，共同期待李琦老人的这一幅作品，相信，它的展现一定会带给我们更多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