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选简介
王选,1952年8月6日生于上海,祖籍浙江义乌,侵华日军细菌战中国受害诉讼团团长。她曾留学日本,并获得筑波大学教育学硕士学位。1995年,她成为日军731细菌部队制造的死亡工厂中108名受害者诉讼团原告代表。
在不少人眼里,年过半百的传统女性在操办完子女的婚事后,也就可以在家坐享天伦之乐了。而今年52岁的王选却没有这样,她一直在马不停蹄地忙着自己的事业,她的事业,是控诉侵华日军的累累恶行,代表成千上万个受害中华劳工。
说起话来有点“凶”
王选个头不高,干净的脸上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浓密的头发被一只白色的发卡扣起来,简洁干练。
和平静的外表相比,王选两片薄薄的嘴唇实在太有爆发力了。从看见记者第一眼起,王选就在不停地讲,思维快语速也快。对侵华日军的控诉、对受害劳工的同情、调查取证的艰难……不难看出,王选用柔弱的双肩挑起了民族道义的重担,在帮助受苦受难的同胞寻求一种理性秩序的同时,她本人也太需要倾诉和理解了。
对日诉讼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理想的结果,有人认为王选是一个堂吉诃德式的英雄,而王选非常坚决地说:“别人爱说什么说去吧,我只做自己应该做的。反正会坚持到死去的那一天!”王选又说:“我们代表的是民间而不是政府,所以我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有争议的人,我是在维护中国人的尊严,谁对这件事情有看法,让他来找我,和我当面理论。”
这种“凶”让记者看到,王选的骨子里有着嫉恶如仇的本性。每当面对受害劳工的血泪事实时,正是这种本性,使得这个50多岁的女人激起万丈豪情;也正是这种本性,促使王选最终坚持下来。
对家庭没有尽心
谈起家庭,王选的情绪不那么激动了。她家只有她和丈夫两个人。本来准备要个孩子的,但由于对日诉讼一直坚持了这么多年,现在想要孩子也没有时间精力了。
7月份,王选往日本飞了三趟。来济南之前的几天,王选刚刚在东北陪同日本研究学者考察了731部队遗址。回到上海家中,她又匆忙整理了两名学生在浙江收集的证据资料,随后便赶到济南。下一站,王选还要到南京会见日本学者。这让王选一直马不停蹄,根本没有时间照顾丈夫。
不仅如此,王选四处奔波的主要经济来源还是家里。“这次出门前,我把家中的存折上提得只剩几百元钱了。”
国人要行动起来
拨开60年的重重迷雾收集资料和证据,是一个非常艰辛的过程。王选说,她知道全国人民在精神上都是很支持她的,但精神上的支持是远远不够的,她希望大家能行动起来。受害者都是八九十岁的老人,精力非常有限。如果年轻一辈再持漠视观望的态度,这件事情是无法进行下去的。
有人认为王选的做法太过激进,王选对于这种说法反应很激烈:“我觉得自己只是在做一件维护国人尊严的事情,我希望说我激进的人能当面具体指出我哪些问题激进,什么地方不恰当?在我看来他们心中的中日友好只是幌子,是怕影响他们的个人利益罢了,我起诉日本政府是日本法律所允许的,一切都是合法合理的。”
王选并不隐瞒对个体的日本人很有感情。她说她在日本呆了那么多年,有很多朋友,不可能没有感情。现在有这样一个问题,因为这场战争日本给中国人的感情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战争创伤的存在影响到了两国关系的健康发展,没有比解决战争遗留问题更能增进中日友好的了。这个问题不解决,拖着,就像癌症一样。
有时深感体力不支
一进王选的房间,记者便看到床头柜上摆着一堆药。王选说,自己肠胃不好,而且前段时间脚腕刚刚骨折过。一过五十岁,就明显感觉到身体不行了,下雨阴天关节便疼痛,看书写字感觉视力也越来越差,因此,她很盼望有人来接替她的工作。
王选确实没有给自己营造一个舒适的工作和生活环境。在日本,她经常睡在简陋的办公室里。在国内,她住旅馆总是拣最便宜的,饮食常常是盒饭,非常简单。在王选的背包里,除了几本书和笔记,就是几样必备的洗刷用品。
虽然如此,当记者问到可以帮她做些什么时,王选还是非常坚决地说:“我不需要帮助。”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原本可以展开自己欣欣向荣的生活,现在,却为了一群满身创伤的老人能得到公正的补偿,为了一段充满血泪的历史能得到应有的尊重,为了一种罪恶能受到阳光和理性的控诉,毅然抛弃了自己优越的生活,用她柔弱的双手去张扬民族道义,拨开历史的黑幕。
文/图 本报记者 王娟 张洪波 实习生 张桂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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