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网大连视窗12月1日电 记者王科、张世安报道:“我是用生命去创作的!”著名剧作家黄世英在谈到电影剧本《大东巴的女儿》时不禁热泪盈眶。近日,在迎接“中国电影百年”的“百年电影剧本征集”活动中,由黄世英创作的第一部纳西族电影《大东巴的女儿》被国家广电总局列入30部重点扶持作品名单,这是对这位剧作家的由衷的肯定。
2004年初春,中国矿业作家协会副主席、著名电影剧作家黄世英赴昆明出席中国作协全委会议,在到丽江参观考察时受到新设立的玉龙纳西族自治县委、县政府领导的盛情邀请,请他会后留下来为纳西族创作“第一部电影”。纳西族是个比较小的少数民族,大部份都居住在丽江坝子,虽然只有28万人口,却有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东巴文化,建国已经半个多世纪了可还没有一部反映纳西族生活的电影作品。此次云南之行黄世英已早有计划,会议结束后要去瑞丽、西双版纳采访,准备创作一部关于小乘佛教题材的作品。玉龙县长和承勇百忙中抽出时间与黄先生共进晚餐,县委副书记、宣传部长都表示要亲自陪同黄作家采访,县政府还决定抽出2名干部和一台小车全程陪同。盛情难却,他只好改变初衷留在丽江体验生活。
在此后的一个多月时间里,黄世英跑遍了丽江坝子,从政府官员到平民百姓,从剧团编导到民间艺人,从老东巴到纳西族学者,采访了60余人,记录了20多万字的采访笔记。白天风雨不误地外出采访,晚上归来用陪同人员找来的录像机观看国内外拍摄的有关丽江与纳西族的记录片。他不仅被恒古的玉龙雪山、古朴的千年古城所吸引,更被至今还存活的象形文字“东巴文”、被誉为音乐活化石的纳西古典大型套曲《白沙细乐》、东巴唱腔与舞蹈以及旧石器时代晚期纳西祖先的民歌《哦热热》等东巴文化所震撼。在结束采访离开丽江前,他已经构思出《大东巴的女儿》故事梗概,得到了丽江有关部门领导、专家的认同与赞赏。返回北京后,他又阅读了近千万字有关纳西族的文字资料和数十盘纳西歌舞、丽江风光的光盘、磁带,于7月中旬结束了创作前期准备工作,冒着酷暑转入剧本创作阶段。当他刚刚写到剧本的三分之一,在7月28日晨炼跑步时突然昏迷跌到在地,被送进医院。
黄世英是位关注现实生活、具有强烈责任感的剧作家,他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我国重大的建设工程项目,当我国在南海发现油气田时,他创作出电影剧本《男儿要远行》;当我国在西藏建成世界上第一座高原地热发电站时,他创作出电影《世界屋脊的太阳》;当我国石油工业战略转移在西部塔里木地打出工业油流时,他有创作出电视电影《胡杨》;当我国各地开始创建开发区时,他又创作出电影《南中国1994》。他创作的电影《中国人》曾荣获全国“五个一工程”奖,除此他还有2部电影作品获得国家政府奖,3部作品荣获夏衍电影文学奖。他被同事称为“一年365个工作日”的人,每年都到基层深入生活3个月之久,人送绰号“拼命三郎”。中华全国总工会和国务院分别授予他全国“五一劳动奖章”、全国劳模等光荣称号。他刚刚出任中国电影文学学会副秘书长,是第17届中国电影金鸡奖评委和第9届全国“五个一工程”奖评委。
当他在医院里苏醒过来,还在念念不忘他正在“热恋”着的《大东巴的女儿》,他躺在病房里不能回到他的书房电脑前写作了,便让家人拿来纸、笔趴在病床上继续创作。他的主治医生感动地说:“我接触过许多编辑、记者、作家,还没有见过像黄先生这样忘我工作的人。”他入院后每天都要打五、六个小时的吊瓶,他便左手打吊瓶,右手在一块木板上写作。他的右手血管凸现好扎,可他的左手血管却不明显,有时需要扎两、三针才能找到血管,可每次他总是请护士扎他的左手,他的精神感动了护士们,为了给他减少扎针时的痛苦,每天都让技术娴熟的护士给他“一针见血”;当他手术后躺在病床上仍不停止创作,自己口述由他的孩子帮助记录整理;他连续做了二次手术,脑血管里置入4个支架,可当他能坐起来时,又伏在小木板上继续创作着他的《大东巴的女儿》,前来看望他的领导见状感动得热泪盈眶:“别写了,不要再做‘拼命三郎’了!”他百感交集地说:“要是别的题材我早就不写了,这个剧本不能放弃。这是第一个反映纳西族当代生活的剧本,我已经向丽江方面做了承诺,作家也要讲诚信呀!”领导劝慰地说:“保命吧!健康是第一位的。”他苦笑不语了,等领导们走后他又拿起笔来写起。
在住院的40余天日子里,他写完了剧本的后三分之二,完成了剧本初稿。出院后他一天也没有休息,便坐到电脑前修改、录字,剧本打印出来后又向在京的十余位著名的编剧、导演、教授征求意见,再次对剧本进行修改后参加了迎接“中国电影百年”的“百年电影剧本征集”活动。这次全国性的创作活动,共征集了1500余部电影剧本,在评选出的百部优秀剧本中,《大东巴的女儿》榜上有名,并被广电总局列入30部重点扶持作品名单。
第二次手术出院时,主治医生告诫他今后不要再到缺氧地区去工作了,可他还准备再冒一次风险,待定下拍摄厂家后他要带着剧本去丽江广泛地征求意见,再次对剧本进行修改,力求做到“竭尽全力,尽善尽美”。
黄世英把诺言和创作看作比生命还重要,《大东巴的女儿》已经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