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虎(暨南大学博士生)
大约就在两年前的这个时候,国际原子能机构总干事巴拉迪正忙于伊拉克的核检。尽管摆在萨达姆面前的选择机会不少,但他却决意完成他也许已经计划多年的政治决战,坚守而不是退却,故遭美国结算。
伊朗明智地在这一相似的时刻让步了,它同意停止浓缩铀实验。(11月30日《新京报》)虽然到目前为止尚未找到
可以证明伊朗发展核武器的证据,但核查人员在其境内找到的数处涉及核不扩散的工地和铀浓缩设施可以说明,伊朗很可能在从事着某种令人忧虑的工作。
不仅仅是国际原子能机构关注这样与其职责范围相关的事务,关键是还有一个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更敏感的美国在紧盯不放。如果说,在冷战结束后的头10年,美国还寄希望于某种国际合作安全的话,那么“9·11”之后的美国更相信一个道理——他助不如自助更加快捷有效。于是推翻塔利班政权首先顺利上演,萨达姆政权继而倾覆,连续的成功使得美国必然接连如法炮制地对待类似的案例。
因此,伊朗已全然没有了上个世纪80年代塔利班和萨达姆的幸运了,在霸道行径日益升级的现实下,美国不会容忍伊朗继续“令人疑惑的活动”而置之不理了。
在国际原子能和美国的指控要求面前,真有其事也罢,冤枉也罢,伊朗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让步。
然而,这样的退让只能起舒缓压力的暂时之效,美国对伊朗的步步紧逼必将随期而至。“核疑虑”仅仅是一个可以加以利用的借口,伊朗与美国的紧张关系是认知和诉求上的敌对性决定的。
近年来,能源供应一再显示决定全局的关键性影响力,全面控制和稳定中东对美国最终控制能源供求的意义重大。但这不是一个国家“有能源就招打压”的合理注解。
追求平等的主权、维护一个民族的突出地位无可厚非,但这样的诉求更应与现实国际政治环境和自身实力的大小结合而行。试图通过获取核武器这一具备神力的东西,来一劳永逸地解决面对强权时的弱势地位似可理解,但如果这一操作的隐蔽策略没有印度当年那般高明,这一企图必定招致强大舆论压力,甚至是致命打击。
伊朗多年来从意识形态到现实政策以美国为对抗对象的选择,才是它今日外交窘境的根源。因此,情愿或者不情愿,让步只是权宜之计,伊朗从根本上应改变对美政策选择,这才是它避免遭受入侵的惟一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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