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涉嫌贪污、挪用公款65万多元的阜新建行原利民储蓄所所长齐向飚,在6年外逃生涯中,几乎跑遍了南方所有的城市,他做过零工、帮人搬过家、与捡破烂的一起睡过觉;6年中,他从没与家人联系过,逢年过节,一个人龟缩在小旅店里暗自流泪,思念他的母亲、妻子和女儿。昨日,在阜新市看守所,齐向飚向记者回忆了不堪回首的6年逃亡生涯。
6年几乎跑遍南方
辽沈晚报:你这6年是怎样生活的?
齐向飚:没什么,我几乎走遍了南方所有城市,我就是想靠打零工过活。我想挣回我赌博输掉的50多万元钱。
辽沈晚报:你从阜新逃跑后都到过哪些城市?
齐向飚:1999年11月4日上午,建行有关人员到利民储蓄所例行检查,查库时发现短款8400元。我以为贪污、挪用公款的事情败露了,当晚就潜回储蓄所,拿走库存现金3万多元,没有带任何证件和通讯工具逃走了。我连夜打车到锦州,又连夜赶到大连。我在大连也不敢住,就又乘船到了烟台,后又到了济南、长沙、湖北、江苏、广州、云南、广西,我几乎到了南方的所有城市,我不敢在一个城市停留时间太长,我怕会被人发现。我大部分坐的是长途公汽,因为坐汽车很少有警察盘问。
一见警车就心惊
辽沈晚报:办假证的那么多,你为什么不用一个假的身份证来保全你自己?
齐向飚:我也想过办个假证,但后来又一想,还是不办的好,我不想在太多的人面前展露我自己。虽然我不知道我已经是全国通缉的要犯了,但还是觉得稳妥点好。
辽沈晚报:你在哪个城市住的时间最长?担惊受怕吗?
齐向飚:我几乎每个城市只呆两三个月。要说最长的,就算是武汉了吧,我在武汉连续呆了半年,后来又几次到过武汉。我一般是在服装市场当装卸工,有时也给人搬家,一天最多时挣180元,最少也有50元,也有一天没有活的时候。你问我没有身份证怎么办,一些城市的小旅店没有人看身份证,我就住10元左右的,有时我也租房住。
有一次,警察问我的身份证,可把我吓坏了,我以为警察发现我了,但我很镇静地说:“我的身份证丢了。”警察没有再问我,这下我的心才放回肚子里。每次在街上走,警车一过我就心惊,我害怕,害怕警察把我抓住,这6年我几乎没睡过一个安心觉!
想家就喝酒解愁
辽沈晚报:那你业余时间都干什么?
齐向飚:我的活一般都是早晨干,回到住处后,我就看书,什么书都看,但我从来没有买过书,借其他工友的书看。
辽沈晚报:每年的除夕夜你都是怎么过的?你最想妈妈的时候怎么办?
齐向飚:想家了我就喝酒,我不知哭过多少次,但我不能回家。我喝过酒后就睡觉了,也就什么也不想了。我妈妈……(这时,齐向飚的眼圈红了,就不再往下说了。)
愧对母亲和家人
在近一个小时的谈话中,记者感觉到,齐向飚的自制力极强。他说与别人合租一间房子时,他从不说梦话,因为绝不可以让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他说,他不愿意回忆6年不堪回首的生活,那是他一生的耻辱,他曾经与捡破烂的一起讨饭,睡在一起,为了生活他不得不那样。他说,他6年不打一个电话回家,是不想再给家人带来麻烦,他知道警察和检察院的人每天都会在他家附近盯着。当他回来后知道妻子已经和他离婚了,他一脸的木然,他说,他对不起他家所有的人。
当记者要离开看守所时,齐向飚对记者说,我出身一个书香门第,有过这样一段不光彩的人生,我非常惭愧,我不想因为我的事让我的老母亲而伤心。
(感谢阜新市海州区人民检察院反贪局协助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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