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2月10日凌晨,日本侵略军第五舰队司令长官近滕利吉指挥的混成旅入侵海南,并以步兵第二联队组成右翼队直插府城,击退了在府城甘蔗园一带防守的国民党警卫部队,10日14时占领府城。随后,日军盯上了当时府城的大户人家,强抢家财,强占民居,改建成供日军寻欢作乐的慰安所。
儿时见证日军兽行
77岁林鸿均老人是府城人,昨天他拿着有关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的报道急冲冲地来到本报热线值班室。这位身患关节炎的老人告诉记者一个惊人的消息:1939年,11岁的他因为调皮,曾悄悄尾随日本士兵来到慰安所,亲眼目睹了一幕幕日军淫乐的丑态。当时府城大约有7个慰安所。
“周末是日军上慰安所的开放日,他们喊着口号,列队集体去寻欢。”林老回忆道,当时他住在草芽巷,在草芽巷横路(现琼山区教育局所在位置)就驻有日军一个汽车营,三圣宫(府城地名,离草芽巷不远)是日军的汽车修理工场。1939年11月的一个星期日,汽车营20多日本士兵列队走出营区,他出于好奇,尾随在日军队伍后面。日军喊着口号,很快来到府城绣衣坊一民宅改建的慰安所。林鸿均躲在离慰安所门口约10米远的地方窥视,发现大厅里的隔墙木板已全被拆除,地上铺着木板,慰安妇们就躺在上面。这些慰安妇大多肤色枯黄,也有个别脸色红润、年轻貌美的。林老介绍,那些脸色红润的是日本籍的,在慰安妇中地位较高。
慰安所门口设售票处
“日军侵入府城后,仅在古城(南至忠介路、北至新城路、东至中山路、西至朱吉里)就霸占了7处民宅作为慰安所。”在林老的带领下,记者昨天找到了这些慰安所的现址。
位于绣衣坊23号的刘宅,是由3间瓦房组成的六合院,1939年10月被日军侵占改建成慰安所。今年71岁的刘宅主人莫月卿告诉记者,房子被日军霸占后,父亲刘亮铭只能带着家里40多口人逃亡。随后日军安排了好多慰安妇住了进来,门口还有专人站岗。
莫月卿说,有一天上午,还未到慰安所“上班时间”,五六名日军士兵来叫门,门内久久没人应答。这几名士兵恼羞成怒,用砍刀向门缝处猛砍,砍出一个缺口后,用刀尖挑开门闩,强行冲入慰安所。如今木门上还清晰地留着4处刀痕。有时慰安妇供应不及,日军便外出四处强奸妇女,因此附近的青壮年妇女只好蓬头垢面外出,以免引起日兵注意。
记者在刘宅看到,在靠近大门入口处的一面木质墙上有一个长形的口子。这是当年慰安所的售票口,有专人坐在房间里售票。
豪宅被占家人祠堂避祸
绣衣坊大井巷7号的胡宅,距今已有近100年历史,排在第一间的瓦房房顶还残留一块象征财富的“龙头雕塑”,足以说明胡宅当时的辉煌。胡宅如今的女主人何秀英已年过古稀,她告诉记者,1939年10月的一天,数十名日军突然来到胡宅,胡家200余人迅速逃离。日军抢光了贵重财物后,将房屋大门门板、客厅隔拦墙都一一拆除。第二天,近30名慰安妇被送了进来。何老太说,房屋被占后,胡宅人除少部分投奔亲戚外,大部分跑到附近的祠堂暂避,祠堂里有一个小房间,像种萝卜似的挤满10多个人,生活苦不堪言。1945年,胡家人回来后,当时家里物品已所剩无几,部分日军使用过的物品都全部丢掉。何老太说,清理日军遗留物品,一方面是发泄愤恨,另一方面是出于卫生考虑,怕传染疾病。
找慰安妇也要等级分明
在忠介路139号的郑宅,至今还保留着一件日军侵占民宅时损坏的长脚方凳。日军侵占郑宅后,把凳脚锯去了半截。后来,郑家后代郑贵明才把长脚凳残缺的脚修补上去。郑贵明老人说,曾经有人出价6万元欲购买该凳。他告诉记者,留着它,就等于看到那段历史。郑宅也是1939年被侵占后改成慰安所的。郑老说,他家里两间瓦房的客厅与卧室的隔离墙墙体都是用木头造的,日军把木板墙全部锯掉,客厅与卧室连为一体,屋内只剩光秃秃几根柱子。日军再铺上地板,整个屋子成了一张大床。“在慰安所里,等级十分鲜明,军官可以和慰安妇单独享用一间房子,普通士兵却不能有此优待。”郑老如是说。
最大慰安所现改成商场
府城忠介路6号至8号(原杨宅祠堂)被日军侵占后改名为琼山荘,内设妓院、舞厅、大型宴会厅,是当时府城规模最大的慰安所。林老重寻旧迹时,发现原杨宅已被拆除,成了购物商场。林老说,当时的杨宅,每到周末,成群的日军带着罐头和酒肉,拉着慰安妇的手大吃大喝,唱着日本歌曲,大闹一通后才蹂躏慰安妇。有时因慰安妇人数不够,一个慰安妇往往要接十几个日本士兵。位于忠介路60号的王宅、朱吉里26号的叶宅和府城人行街的谢宅,都是日兵侵占改建慰安所的具体地点。但这3处房舍由于年久失修,房主已迁至外地,目前无人居住。
作者:韩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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