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4-26 文章)
“大哉，尧之为君也！巍巍乎，唯天为大，唯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这是文圣孔子称赞上古帝尧的话。当慨叹华夏文明源远流长的时候，我们总不会忘记三皇五帝。徜徉在祖先所创造的辉煌中，感叹的同时会发现，我们顶礼膜拜端坐香案的祖先，同时也是我们的一面镜子。可能以前，我的这种感觉还不强烈，但当站在临汾尧都巨大的华门以及尧庙前的时候，这种感觉突然在一瞬之间弥漫了整个天宇。中国临汾尧都，它是帝尧的故乡，当那座号称世界第一门的华门拔地而起的时候，这座古城、这里的人民突然发觉，自己成了被关注的焦点，也成了世界窥探古老华夏文化的又一个入口。
■华夏文明的标志
老实说，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大的门，所以当站在尧都华门前的时候，我才骤然发现，原来仅仅一座门也可以站成如此的伟岸。在这里，不得不提的是法国闻名世界的凯旋门，这座已经成为法国象征的门将门的概念演绎得华美至极。每一个人站在凯旋门前，恐怕都要想到拿破仑，就像每一个人站在华门之前，都会想到帝尧。这座高出凯旋门50米的华门就是为昭示帝尧的功绩而建设的，但是华门所真正包括的历史内涵，已经超出了帝尧时代而被放大成中国古代文明的窗口。
其实，我以为应该在疾风劲草、风起云涌的日子去瞻视华门，这样方能显其气势。但我去的时候却偏偏是风和日丽、新草吐绿的季节，不过现在看来，这种氛围中的华门，倒别有一番宽厚。一入尧都，放眼西望，一座高大的门形建筑隐约直锥天穹，那就是华门了。华门位于临汾尧都区尧庙旅游区中心，由三门组成，座宽80米，高50米，西临汾河，东向朝日，号称天下第一门。也许，只有这样宏伟的建筑才能体现出中华文化的博大，典型的中国古建风格使华门从它诞生的那一刻起，就作为中国文明的标志为世人瞩目。华门的设计者尧都区区长宿青平谈到华门的孕育时这样说，华门从设计的定位上，就要求不能与任何中国古代的门形建筑相同，但又要融合各朝代风格。所以华门就在这样一种包容的意愿中诞生了。华门的城门是半启状的，这是华门留给我印象最深的一个地方，因为那个下午，在刺目的阳光下，我花了很长时间去打量半开的城门，我想知道那开启的门后面是什么。于是，我踏上了华门的台阶。华门的台阶有56级，代表着56个民族，寓意各族人民共同创造了中华文明，通道中间有二十一个彩玉石球，代表二十一个历史朝代，两侧的护栏雕成车轮状，象征历史车轮滚滚前进。在通道的顶端，一双石刻巨手托起一个青铜古盆，盆中不断溢出清水，象征文明的起源。走完了这段台阶，宛如走过了漫长的中国历史。终于，我站到华门下，站到了中国古代文明的墙根处，门后面，就是另一个时空的中国。
■历史文明的集场
其实，华门之内更像是博物馆，一座融合历史的博物馆。这里随处可见的古代物品和形象在一点点地渲染游客心中对古文化的印象。一进华门，第一眼就落在了大厅中央一座大鼎上，这座鼎四周围着8个小鼎，九鼎连环，寓意一言九鼎，同时也象征古代的帝皇权力。连环九鼎高2．9米、宽2．4米，周围刻满八卦、龙凤图案，形体厚重，风格古朴。大厅之内，八根盘龙柱支撑穹顶，柱上龙形均按原始图腾塑造，顺柱蜿蜒而上。在那柱子延伸的尽头，是碧蓝色的天宇，群星环绕之中，烈日当空而照。我站在华门大厅里，不自觉地呆望着头顶那个用巨大的水晶雕成的“太阳”，她宁静而又温和，与真的烈日带给人们的感觉不同，也许，古老的民族希望有这样的太阳，有这样的圣帝，温和亲近而不是炽烈逼人。四周墙壁，刻着中国的各大山脉、河流、城市的名称，正对大门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副巨大的对联，这副对联以“五百字写五千年”为题，上下联各250字。在这500个字里，描述了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轨迹。在这里，还有另一种痕迹打动着我，宽阔的墙上，凸出了一个个网状的窗栏，走近一看才发觉，这些窗栏都被做成了原始社会所用的陶罐纹理状，古朴而又别出心裁，有画龙点睛之感。
拾级而上，进入华门二层，这里是古代文化的集场，编钟、脸谱、甲骨文……文化被细分到了个体，如果说华门一层重在气势，那华门二层则工于精致。从甲骨文到历代典籍收藏，从编钟到唐三彩，从古钱币模型到京戏脸谱，具体的历史意象构成了一个古文明的整体感觉。作为游客休息的主要场所，华门二层将设置音乐茶座、服饰演艺、名特餐饮、精品收藏等，游客在游览的同时也有了休闲的好去处。华门顶端有一阁，名飞愿阁，阁楼中央有一青铜鼎，鼎上环绕8个愿珠，代表8个方向。华门设计者当初设飞愿阁的初衷就是要借华门之气势，让游客在这里表达自己的心愿，摸一摸愿珠，暗祝意愿得以实现。登高望远，出得飞愿阁，仰望青天，飞檐之上白云流苏，扶墙远眺，古老的尧都尽收眼底，天地相接，心胸为之一阔。
■阵痛中诞生的华门
一座高于凯旋门的巨大门建筑的诞生，注定伴随着种种坎坷。也许这也从另一方面昭示了人类改造世界、创造文明的不易。华门设计方案出炉之时，欢欣者有之，怀疑者有之，观望者有之，在这座宏伟的建筑破土的时候，各种说法也随之风声水起。至于当初为什么要建一座门文化博物馆，尧都区区长宿青平是这样回答的，帝尧是古代的圣贤，更是中国文明的开启者，作为帝尧的故乡，当初在设计的时候就是要突出开启的概念，那如何体现开启呢？最好的就是门，所以最后将华门设计成半开启的城门，以表示开启华夏文明之门的意思。决定了要建门后，宿青平和他的设计团队将视线放到了国外，世界各国的门建筑林林总总，最闻名的莫过于法国凯旋门，相比较而言，中国在门文化建设方面就比较单薄，门总是和院连在一起，因此华门的建设者们确立了这样一个思路，要建独立的门建筑，且规模要超过法国凯旋门。
但当这个思路在尧都路人皆知的时候，各种声音也随之而来。三年来的建设，流言蜚语来自方方面面。回忆以往，宿青平只说了一句话，只要是对的，对老百姓和发展经济有利的，我不管那么多。思路定了后，向北京上海等地的设计院一咨询，设计费就得几百万，这样下来，华门的建设成本就要被提高许多。可是，这笔钱究竟能不能花在刀刃上呢，宿青平犯了嘀咕。“能省则省”，最后，他召集起了本省的一些专家朋友，准备自己来搞定设计。“这座门要有自己的特点，但也要融合历史。”基调定了后，设计方案很快拿了出来。“当初也没想那么多，挑了一个满意的方案就开始施工，但在施工过程中，我才发现有些环节根本体现不出来，一急，就只好天天跑工地，边建边修改。”在三年多的建设中，宿青平有很多时间花在了工地上，政府的工作不能落，他就早晨四五点钟起来去工地，工作人员都笑称他成了民工头。受苦受累是小事，资金解决不畅，就会影响整个工程的进程。“别人都以为我花财政的钱，但实际上华门的建设很大一部分资金来源于当地企业家出资”，曾经有一段时期，华门因资金链断裂停工一个多月，万般无奈之下，宿青平只好向民营企业家寻求帮助，资金补上了，工程才得以重新开工。“过去的苦就不说了，为了华门的建设，没有什么算得上辛苦，算得上丢面子。”华门建起之后，成为了尧都乃至临汾的标志，众多异样的声音也就烟消云散。“我们要以华门为中心，建立一个华夏根祖文化旅游体系，转变临汾的产业结构，改变人们对临汾只能采矿挖煤的印象。”
■尧天舜日下的现代风情
华门基座上，雕刻着一个古老的龙形图案，随行的导游说，最初的龙形，是猪头蛇身，这儿的龙即是按最古老的样式雕刻的，在龙的环绕下有四个大字———“尧天舜日”。这里是古尧帝的家乡，这里是华夏文明的发源地之一，这里用源远流长来形容丝毫不为过。就在古老的尧都，在尧天舜日下的华门，5月和7月将上演世界比基尼小姐大赛的盛会，来自全国以及世界各地的佳丽齐聚华门，古老的与现代的、东方的与西方的美将同台荟萃，古老的尧都也会焕发出现代的迷人风采。
本报记者 张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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