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社会记录》2月16日22:05首播
采访:
妈妈:他们就把你逼着叫你死。
记者:必须要死吗?
妈妈:嗯。
妈妈:不准说你受的委屈,你受的委屈都不准你说。
记者:叫你忍着是吗?
妈妈:叫你憋在心里。
记者:就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
妈妈:嗯,他就是逼你死,他就是逼我死,你又看不到他,他就在你耳朵旁边说的。
妈妈:他们说我是幻觉,是在梦中,我还是清醒,不是我们那里的人。
影像:《深圳晚报》社郑军给主编讲述
郑军: 那个信息是从空中发过来的,绿色的光,像手机,像手机信号一样,传递一个信息给她,这个信号告诉我妈妈,它说得很清楚说你必须要死,你要这样才能保住你儿子的生命,才能对他们有好处。好,我妈妈就答应了他们,说可以我用我的生命换我儿子的生命,但是你必须保住他们。我妈妈就说她把手伸出来,然后有一道绿色的光从她的身体上把她的生命传输出去,她说这样就可以了。后来她说她就昏迷了,不知道了。
解说: 郑军,湖北宜昌人,在深圳工作。一个多月前,他刚经历过一场对他来说永难忘怀的变故。
主持人阿丘:去年12月1日,郑军的妈妈丢了,经过二十多天苦苦寻觅,母子终于相见。见面后,郑妈妈说起了她失踪的原因,不仅听了让人匪夷所思,更是让人万般滋味。 郑妈妈说,她不是迷路,而是自己主动的离家。因为她耳朵里有个奇怪的声音威胁她:如果她继续留在孩子们身边,就会给孩子带来灾祸,甚至会要了孩子的命。就是这么一个显然是虚无的幻觉,却让郑妈妈在一个寒冷的夜晚离家出走。她不识字,她不会讲普通话,她刚刚来到儿子生活的大城市。但她临行前,丢下了身上所有的东西,钱,还有儿子给她随身携带的联系卡。她说因为那幻觉中的声音告诉她,只有这么做才能不伤害孩子们。更让人心痛的是,在郑妈妈二十多天饥寒交迫的流浪中,她说那个幻觉不断出现,要求她不能告诉任何人自己的来历,要求她要用自己的性命来保全儿子……,后来看这些要求,可以说如果不是被找到,她几乎都做到了。
影像:夜色中,一辆小QQ在高速公路上行驶,郑军开车回家过年。(车内传出音乐)
解说: 大年二十六,深圳到宜昌的机票火车票都没了,郑军决定开车回老家,全程要2000多公里,但他说了一定要回家过年,不为别的,就为自己失而复得的母亲。
郑军: 曾经有一个非常像我妈妈的,我看着她也在那里流浪,但是我看了,我真的希望她是我妈妈,她真的是我妈妈,我跟着她走好远,可是她不是,当时我心里想,如果我妈妈真的跟她一样也在流浪,我说我做孩子的,真的是一生真的是觉得好像是一种耻辱,孝敬妈妈都孝敬到这个地步了。
主持人阿丘:郑军出生在湖北宜昌秭归县一个小山村,他从小努力读书,上学,毕业后到了深圳。把父母接到大城市里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是他一直以来的一个梦想。六年打拼,他有了自己的一个小公司,终于在深圳站稳了脚,而父亲已经在三年前去世了,弟弟因为生意经常是老家深圳两头跑,留妈妈一个人在老家很不放心,兄弟俩商量后,在去年三月,把妈妈接到了深圳。
影像:深圳繁华空镜
郑军: 毕竟深圳,总体上来讲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都要进步,进步于部分的内陆城市,为什么?比如说在精神文明上,物质文明无可非议,都在全国前列,精神文明也是无可非议的,为什么?比如说你去补办一个驾驶证是不是?很快,几十分钟好了,在内地可能你要折腾很久。妈妈接到自己的身边,就可以了,从那里走出来就觉得好象已经跟那个劳苦,一生的劳苦已经脱离了,不用再那样疲于奔命,吃的,我们也会给钱,她也会自己去买,然后我们一买经常就是几大包回来,然后煤气也会用了,自己也可以做吃的,想看电视看碟子,或者是这个,这栋楼附近周边跟邻居交流,感觉到会比农村的生活要好,不用种地,不用养猪。
主持人阿丘:终于妈妈接来了,梦想成真了,可是,才几个月,母亲就丢了。
郑军: 我曾经想过不想活,但是那不现实,但是我要等待她,我要更好的活着,工作、生活,我要等待她,但是同时你要去找她,采取各种方式,我就想到请一个工人,我给他一个工资,然后他就是,他的工作就是找我的妈妈,我不能停下来找我妈妈,我要停下来我就没有饭吃了,我要工作,我用我工资的一部分我去请一个工人,他按照我的方法去找,就是我养一个人永远去找我妈妈。
影像:深圳人流,车流
郑军: 找我妈妈感觉就非常的艰难,如果把人比作,就是说,这个世界这么多人,我们来比喻的话,就好比真的是大海捞针,那个方向我真的感觉到非常的迷茫,非常的可怕,那个网太大了,我想连我都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我妈妈现在她在这个茫茫人海当中,在这个一栋一栋的墙,一栋一栋的高楼大厦,还有这个各种样式的这些建筑,还有错综复杂的国道,还有附近的高速公路,各种小道溶和在一起,尤其还有车,我觉得她在这个环境里面,连我都产生恐惧感的时候,我想我妈妈这个时候一定感觉到非常的无助。
影像: 繁华陌生的城市。呼啸而过的汽车
主持人阿丘:不幸中的万幸,如今母亲找回来了,可是当郑军听了母亲那些关于幻觉的出走理由后,更是让他内疚和困惑。郑妈妈才五十出头,身体健康,以前也精神正常,虽然没太多文化,或许也有些“迷信”,但郑军知道,母亲之所以绝对听从了那幻觉,只有一个理由:为了他。为了孩子,母亲无条件服从了那个荒诞的幻觉!但是郑军依然困惑,母亲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幻觉? 我不是医生啊,无法从心理病学的角度剖析郑妈妈的幻听成因,但我想,郑妈妈在城里的生活,一定不像孝敬的儿子们最早设想的那样舒心,她的内心感受,也一定有儿子们始料不及的地方吧。
影像:深圳家中坏掉的钟表,空房间,《功夫》影碟
记者: 那你觉得你给了她你想给她的吗?
郑军: 在当时感觉到给到了,住的环境,这么大的房子,席梦思床都这么多张,有超软的,800多块钱一张,有次超软的500多块钱一张,还有铁床还有硬床她爱睡哪张睡哪张,我就跟她说,你要睡哪张都可以,然后日常的零用钱也都会有,然后吃的,我们的冰箱,然后经常会买很多东西放到冰箱,她自己也会去买,大米一买就是一袋,50斤一袋,她基本上都不用,很多时候的这些菜她都很长时间不用出去买菜,就是很多的,比如说喜欢吃土豆,土豆我一买就是一袋,一袋就是50斤,一些比如说像核桃粉,有时候朋友送的燕窝,我都会给她,
记者: 当你给了她这么多的时候,你认为已经是应该给的都给了,你能感觉到她的幸福吗或者她的快乐吗?
郑军: 没有感觉到,我感觉到她瘦了。
主持人阿丘:在寻找中,绝望的郑军曾在朋友的帮助下给深圳各大媒体发了一份传真,传真中写道,想想母亲在艰苦的岁月里呕心沥血培养自己读书,现在又忙于工作,有能力好好陪陪母亲,却总是忽略。自己平常有时间陪客户吃吃玩玩,却没有时间陪她逛逛商场,总是认为自己的母亲才五十多岁,身体健康,等母亲老了,走不动了再孝敬她也来得及,现在想起,悲痛万分,后悔不已。(放下传真)唉,想想我们,难道比郑军做得更好吗?
影像:深圳冷清的家里 深圳街头节奏紧张的生活
画面:报纸 《深圳晚报》的报道
解说: 那份传真发出的第二天,《深圳晚报》登出了郑军找妈妈的事情,在报社的协助下,在深圳龙岗救助站发现了线索,他们曾经救助过的一个人和郑军妈妈的情况有些相似。两个人都是五十多岁,郑军的妈妈叫赵翠娥,籍贯是湖北宜昌,这个人自称叫赵翠吾,籍贯是湖北武汉。
画面:妈妈在救助站的照片
郑军: 不敢认,那个照片是一寸的,我也不敢认,20多分钟的时间琢磨,最后看电脑的数码照片,把它放大,再看。当时那个《晚报》的主任赵笑梅批评我了,我听出她话的语气他批评我了,她说连你妈妈都认不到了。
画面:妈妈在救助站的照片
郑军: 我可以肯定那是我妈妈,但是我不敢认那是我妈妈,不敢认了,判若两人。我不敢相信我妈妈已经变成这样了,她已经瘦得那个颧骨突出,上下都缩进去了,然后她的眼神当中充满着一种恐惧焦虑和无助失望,就是。当时心里是揪心的疼。我也在想,我妈妈她这个时候,她是多么的期待,也在期待着一个奇迹,我会出现在她身边。
主持人阿丘:我这里有一张郑妈妈刚到深圳的照片,您看看,笑得多灿烂,和救助站里的这张相比,难怪郑军不敢确认。其实我们后来才知道,郑妈妈原本不会流浪这么久,在流浪中,有好几次,她都被警察发现,本来可以获救的,可因为那个幻觉,她就是不承认自己是走失,而且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家庭住址和走失的原因,失去了获得救助的机会,直到最后昏迷。还好,离别二十多天,郑军终于找到了母亲。
画面:母子相见照片
郑军: 她非常平静,我跟我妈妈就是我们经过这20多天的可以说生死劫难,我们见面那一瞬间,她也是平静的,她也是平静的,她说她很对不起我们,她说让我们花了这么多钱,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来寻找她,她觉得她对不起我们,因为她造成我们这么多的困扰,她对不起我们,她很内疚,其实这个根本不关我们蛮多事情。
影像:郑军开车回家过年,窗外山路
解说: 妈妈找到以后,就没有再住在深圳,回到了老家秭归县的一个小山村里。
影像:宁静的小山村,妈妈在给郑军讲她流浪时胳膊出现的问题
妈妈: 还是不行,特别是脱衣,往后撇,脱衣裳,穿衣裳,上厕所都成问题。头左右看扭来扭去的都痛。
儿子:可能是之前的骨质增生。
妈妈:不是的。你看我的身体是不是一般高的。
儿子:你呀,好象那边矮点(左边)
妈妈:对啦
儿子:膏药还有吗?
妈妈:现在贴了不行了
儿子:可能是风湿或幻觉。
妈妈:我跟你说真不是什么幻觉也不是风湿。在你们那儿走的第三天,明明那么多人那么多车。我说你们叫我讨饭,我说我们小辈还是很孝顺很忠心啊?不叫我干活,我说我不讨饭,我说你们叫我,不然我就跟你们上你们的车,我说要不你们走哪我就走哪,你们去哪我就去。他们就把我掀下去,五六个就过来围着我打,打得当时骨头就响了。 响了我就晕了。
儿子:是白天还是晚上?
妈妈:白天
主持人阿丘:郑妈妈说,在流浪的二十多天里,曾经有人叫他讨饭,但她认为自己有两个孝顺的儿子,如果讨饭,会给儿子丢脸,断然拒绝,受到了他们的打骂,但因为饥寒交迫,她已经弄不清楚记忆里发生的一切到底是真是还是幻觉,唯一现实的就是胳膊坏了。 而对于当时逼她离开的幻觉,她记得很清楚。
郑妈妈:提前几天就逼我走,他逼我走的时候就说你小孩的生命有危险。
记者: 这个事情,逼你走这个事情你有没有跟孩子说过?
郑妈妈:说过的,说了他们说没有鬼,没有神,他说妈妈都是好的,没有鬼没有神,你是神经上面有病。他是这么说的。
记者: 他们这么跟您说的?
郑妈妈:他们跟我买的药。
记者: 那最后你还是走了?
郑妈妈:还是走了,逼着我走,他让我把药拿出门,逼着我走的。
记者: 怎么逼你的?
郑妈妈:他说你不走,对小孩有危险,或者救小孩他们。
记者: 你当时是特别着急的想救他们吗?
郑妈妈:对,是救他们,是的。
记者: 那时候害怕吗?当时走出去可能就会丢?
郑妈妈:那时候没有考虑自己,会不会丢都不要紧,好救小孩。他们找不到我,找不着再,也不准你说出来。
记者: 那你之前不是跟孩子说过吗?说必须你走了才能救他们?
郑妈妈:那没说,那些不准说,我说是要离开你们一阵子,我只轻轻的说,他们不懂。
记者: 没跟他们说明?那不是提前好几天就逼你走了吗?那你当时给孩子怎么说的?
郑妈妈: 要走的时候,我说我走了,不跟你们一块儿住了,…又没有鬼又没有神,你是脑袋有问题,有病,他们都是这样说的。
记者: 把那药喝了?喝了也没有好吗?
郑妈妈:点头
隐黑
影像:宁静的山头,一只小猪酣睡,郑军躺在门前竹椅晒太阳,睡着了。一个女孩在堂屋看电视,修剪红指甲
解说: 海霞是郑军在深圳的朋友,因为还没有女朋友,郑军邀请她来家过年,带个女孩回家,好让妈妈高兴。
影像: 妈妈在厨房进进出出,准备晚上的年夜饭。
影像:除夕夜放鞭炮
影像:晚上,一家人在烤火
妈妈:我又请你听我慢慢说,我心里气得,我就看这个情况,我就跟你说你是当哥哥的。他(弟弟)回来就说什么人家对我们很厚道。他(弟弟)就有点吼我。我到现在我都晓得你还找不到。跟邻居吵架,从来都是帮别人。
弟弟:让她学一学在城市里面怎么生活,一些新思想,让她在那边摆脱长期在农村的思想观念,让她去见识一下,不管在农村还是在城市让她精神面貌改变一下。
记者:之前你妈妈的精神面貌是什么样的,需要有这样的改变
弟弟:其实之前长期以来,他九岁就开始做饭,没有念过书,连一年级都没有读过,她的思想确实很传统,那个时候的思想跟现在的思想就是不一样,比方在家里,性格特别急躁,做事情可以做得忘记吃饭,分析一些事物,觉得她的思想还是很传统,她不会用我们生活在新时代,要用新时代的眼光跟思想去看待一些事物,她做不到,那这个时候我们希望让她走出去,带她出去,转一下,让她看一下外面是什么样子。
哥哥:刚来的时候还可以跟她聊很多东西,小时候成长,说我很乖说我弟弟调皮,但是说好吃的都给我吃了,什么鸡蛋,那时候没有大米吃,偶尔有一点儿大米,就弄在碗下面,上面再盖一层玉米面,怕我弟弟看见,特别疼爱我,因为我弟弟调皮嘛,小时候学习又不好,又调皮,就是这样子,在这边就是,刚来的时候我们可以沟通,可以聊这些东西,可是半年之后变得更加不好沟通了,跟她很难的聊到这个方面去了。她就越来越看不懂了我了,整天拿着个手机在打,打完了以后,过了一会儿以后又提着一个包走了,讲的什么她也不懂,干的什么她也不懂,她感觉到社会跟我们越来越陌生,以前吃饭是她在照顾我们,比如说你这个,比如今天给我们 盛什么,今天给你弄了鸡蛋,你得吃鸡蛋,今天给你弄了有米饭,好吃的米饭,那就吃米饭就是好吃的,就是我们享受父母的那一份爱,可是她现在平时做饭给我们,也是一样,会有很多的鸡蛋给你弄在里面,肉给你弄很多,可是我不一定会多,可是有时候我会忍着把它吃完,可是她还是用一贯的那种母爱来爱你,认为你要吃这么多,我要给你你要吃这么多,你才会长的好,身体才会好,你一定要吃,但很多时候确实,我就跟她讲,现在确实吃不下了,已经吃饱了,或者在外面吃过,但是她可能就觉得你现在变了,好象,她就觉得这些方面沟通上好象有一些。我说不出的那种感觉。对她来说可能是心灵上很严重的一种打击。她还是希望,更希望看到以前的我,能够看得懂。
影像:妈妈生气,骂人离开,剩下兄弟俩人和哥哥带来的女友在烤火
隐黑
主持人阿丘:一对出身贫寒的兄弟,辛辛苦苦在城市打拼,多年来,他们以告别农村、能在城里站稳脚、扎下根为奋斗理想,终于,他们如愿以偿……可当他们转过身来,欲实现人生的另一个夙愿“孝敬母亲”的时候,却陷入了痛苦和迷茫,因为除了丰衣足食,他们似乎找不出更多的让老人享福的方法!
影像:郑军教妈妈使用手电筒
郑军:这个电筒不用电池,是环保的。往上一开就可以了,往下一推就行了。每隔个把月时间充一次电,里面是手动发电的,自己发电推上去就可以用一个月。不用就关上,回了,出门把它带上。
解说:大年初二,郑军的朋友海霞和我们都要离开了,因为山上不通汽车,郑军只能开车送我们下山,山路崎岖,路途遥远,加上天气因素,郑军决定直接回深圳了。
影像:郑军和妈妈站在一起 郑军临行前和妈妈话别。
郑军:有时间,有同学来就多坐一下,有同学来别怕花钱(时间),我和老同学感情很深了。广明在上海买了房子一百多万,振远在苏州施工,他的女友在澳大利亚还旅游,雷娃当镇长,他们都是自学成才,都相当不错,我们玩得相当好的,有机会跟他们多交流,有事的话他们会帮你料理的。
妈妈:路上小心
郑军:恩,千万记住一点,思想想开点,人活一年,要辛苦劳动,也要享受
妈妈: 你们也都自己注意身体,外面靠你们自己。我还要等着照顾孙儿啊。
主持人阿丘:郑军要走了,他在家里呆了还不到三天,下山的时候,郑军的车已经往山下开了,我的同事还在家门口拍最后一个镜头,这时候,发生了一幕,(影像)这位母亲,打着儿子给她的手电筒,冒着刺骨的寒风,脚步急匆匆的顺着崎岖的山路往下赶,她是要给儿子照明下山的路,还是要看着儿子安全下山,谁能明白一位母亲的心啊。我的同事说看到这个情形,当时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心痛,还有很多愧疚,毕竟是因为送我们郑军才走的那么匆忙。到了能找到车的地方,就极力劝说郑军不要远送,回家陪妈妈多呆几天,最后他改变了决定,和妈妈一直呆到了初五才返回深圳。
影像:深圳,繁华都市。
郑军:我在宜昌读书的时候,我在想,我一个月挣500钱,我对我爸声称,我用200块,这300块你帮我存起来,后来一个月能挣到一千多块的时候,想挣到两千,拿到两千多想挣到三千多,当拿到差不多三千八的时候,再想是不是能够跳一下,能够挣到一万块,有没有一些飞跃,是不是自己的学历职称等等资历上面提升一下。那么当你能够挣到更多钱的时候,今天天挣了十万然后就想,我挣20万是一个目标,挣到20万的时候我就想挣到50万是一个目标,当你挣到50万的时候,你就想这50万远远不够,我要买房要买车,我结婚要花多少钱?生孩子要花多少钱?父母然后日常的开支保险等等各种,远远不够,我很难表达这个目标。可能在城市生活的人比较多会有这种,尤其像我们,完全靠自己打拼,不确定的因素就更加多。更要努力的去珍惜年轻的时光,我不知道是对是错,似乎没有目标但是似乎又有很多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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