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03月15日10:53

　　白岩松：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新闻会客厅特别节目《两会客厅》，今天我们要关注的省，“汤”显得非常地重要。有这样一个说法，说女孩子要是不会煲汤的话，嫁出去比较困难。说到这儿，大家就明白了，今天说的就是广东。今天有很多广东籍的大学生，我先请位女生讲讲怎么把汤煲好。

　　学 生：广东煲的汤首先就是要调配均匀，浓淡相宜，可以加几片姜片和几滴烧酒，就能够去掉抽的腥味，还可以加几粒干箢瓣，汤就会显得很鲜美了。总之要浓淡相宜，调味均匀。

　　学 生：还有煲汤最讲究的是对症下药，就是在不同的季节还有不同的人，需要采用不同的材料，夏天煲的汤跟冬天煲的汤所用的材料是不一样的。

　　白岩松：我请一位广东的男同学讲讲。

　　学 生：我爸爸是最会煮汤的，在家里的时候都是我爸爸煮的汤，我爸爸告诉我说，煮汤一定要火候要够，比如说他煮豆腐麻辣排骨汤的时候起码要煮三个小时才可以的。

　　白岩松：料一定要够，火候一定要够是吧，非常羡慕你母亲，希望你将来跟爸爸一样，把汤也煲好。为什么我们要从汤来说起呢？古人说过一句话，叫治大国如烹小鲜，有一些共通的道理，接下来我们就请出今天的主宾，广东省省长黄华华。黄省长平常做饭吗？会煲汤吗？

　　黄华华：会喝汤，不会做汤，在家里一般没做饭。

　　白岩松：您喜欢喝什么样的汤？

　　黄华华：老伙煲靓汤。广东人爱补，但是补来补去脸色都不太好，都是青的。

　　白岩松：我们今天的主题正好跟煲汤有关，广东给我们的第一概念是个富省，经济大省，可是在某些地区，经济也欠发达，这让好多人有点诧异，广东哪些地方是让您特别牵肠挂肚的？

　　黄华华：从广东的煲汤讲起，我觉得很有意思。治大国如烹小鲜，就是说广东省经济的发展，也跟煲汤有共同的道理，煲汤讲究调味要均匀，要协调，要和谐。如果从经济上就是不同区域协调发展，不同利益群体要共享经济发展的成果。广东尽管改革开放25年来，经济发展很快，但是广东的发展不平衡。广东21个地级市，珠江三角洲有七个地级市，山区有七个地级市，东西两翼也有七个地级市，叫做三七二十一，人家说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们还不得不管，管好三七二十一，这三个地方发展的差距比较大，像拿2004年来讲，我们全省的人均GDP达到了2380美元，其中珠江三角洲人均达到5206美元，东西两翼是1250美元，山区是973美元，也就是说珠江三角洲的人均GDP是两翼的4.3倍，是山区的5.2倍，所以差距比较大。大概我们两翼跟全国的平均水平1200多美元是差不多，山区是低于全国平均数。

　　白岩松：我们现场也有很多朋友来自山区的，先请两位大学生讲讲，你是否感受到广东不同地区的差距，家乡是什么样子？

　　学 生：我是来自梅州的客家人，梅州是一个文化之都，它那里边非常重视教育，那里边家家户户人，家里边假如就是砸锅卖铁，都要把孩子供上大学，这种现象，但是很多读出去或者走出去的人不太愿意回到梅州去。

　　白岩松：你回去吗将来？

　　学 生：以后我想在北京呆几年然后再回去。梅州那边就业机会太少了，很多人在当地可能是找不到工作，就会往发达地区，像深圳、东莞去发展。

　　白岩松：你说的这个也很准，因为只有当经济活力不够的时候，这种就业的难度才是加大的。还有没有？

　　学 生：另外我觉得也是可能当地那里边，那些人可能也没有像珠三角那边的人那种头脑，可能也没有那边人比较活跃。

　　白岩松：谢谢你。黄省长，我们重点来介绍山区的这部分，山区比如说大家熟悉的会提到韶关等地，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出现了这样一种局面呢？

　　黄华华：像韶关、梅州、河源、清远这些山区，一个是这些山区交通等基础设施比较落后，还有就是发展的话，也缺少资金的远期积累，还有也缺少一些人才，再有就是说一般的工业基础比较差，这些都是原来客观存在的。如果从主观上的话，比如在要不要发展工业，在这个问题上，他的思路相对就没有那么明朗，一般比较注重农业的发展，对于不平稳问题，我们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我们山区东西两翼落后，关键在最薄弱的环节是县域经济。江苏的每个县大概它的地方财政收入一年平均是四亿多，浙江的是三亿多，山东的是两亿多，广东是一亿多，所以广东比较后进。所以我们这两年，省委省政府下大的决心，从2005年连续五年要拿出375个亿来支持山区发展，主要用于解决山区的基础设施落后的问题，交通、能源、基础设施建设，还有就是教育、社会的发展，再有的话就是一些历史的欠帐，像过去为了普及教育，九年义务制，结果欠了不少，还有金融风险的时候欠的帐，五年拿出375个亿。

　　白岩松：给点补药，但不是输血，希望是造血。

　　黄华华：对，我们就采取经济协作，就是三角洲和山区投资两亿进行经济协作，共建园区，进行产业转移，山区要崛起，要发展，也必须走工业化，这是必由之路。你像我们刚才茂名的，茂名你们是个高州，高州是我们全省最发达的县，它的水果、反季节蔬菜，荔枝、水果，反季节蔬菜都是全省是最出名的。但是高州那么发达的农业，它的税收一年就3100万，但最后它主要的税收还是靠工业，两亿多还是靠工业，去年山区的财政增长第一次超过珠三角的平均水平，这可是了不得的事儿，所以这个效果应该是很好的。

　　白岩松：我们如何让工业到它那儿去，是通过行政的这种感觉带有一定计划经济的色彩的时候，你必须到那儿去做工业，还是用市场产生一种吸引力？

　　黄华华：山区有它的短处、劣势，有它存在的问题，但也有它的优势，优势在什么地方呢？我看一个是土地广阔，土地资源现在最多就是在山区和东西两翼，第二就是资源丰富，像水资源，还有林木，还有矿产，还有农产品。第三就是劳动力便宜，价格便宜，劳动力成本低，但是素质还比较高。像梅州的都跑到外面去读书，第四就是他们那边水电比较多，电价比较便宜，这都是山区的优势。

　　白岩松：一解释就清楚了，可能在东莞、顺德等地方的时候，已经寸土寸金了，而且国家对土地开发的限制现在越来越明确，可是河源那儿有地，就产生了吸引力，就过去了，然后当资源如此紧俏的时候，缺电等等都是问题的时候，韶关可能它的电比较充足，企业就到那儿，因为它成本就降下来了。我想先请咱们河源市委书记梁伟发您说一下，你的招是什么？

　　梁伟发：河源是一个作为经济上来讲，是广东省的后无追兵的，最落后的地区。

　　白岩松：后无追兵。

　　梁伟发：但是它也是一个香港、深圳重要的水源保护区，就是东江的上游，所以香港人为了感谢河源人的奉献，在我们的东江上游万绿湖旁边，树起了一块非常大的石碑，叫做饮水思源。

　　白岩松：因为他们喝的水是从你们这儿来的。

　　梁伟发：对了，但是单单思源还是思不出发展来，思不出富裕来，只有广东省委省政府这几年来制定了区域协调发展的战略，前年开通了高速公路，所以整个硬环境就大大改善了。从深圳到河源一个半小时左右，从东莞到河源也是差不多，广州也是两个小时以内，我们有一个很形象的说法，就是叫做汽车的车牌，广州是粤A，深圳是粤B，东莞是粤S，河源是粤P，ABS，咱们有汽车专家在这里，ABS是汽车防抱死的系统，这个P就是停，ABSP，你从广州，从东莞到深圳来，到河源停下来，这里有好环境，可以生存。对吧(掌声)所以经过这样打造良好的投资环境以后，省里出了这样的政策以后，我们这两年也是大发展了。

　　白岩松：您希望什么时候后有追兵？

　　梁伟发：现在作为增长率方面，这两年都是后有追兵，绝对值就很快的了。

　　白岩松：好，接着我要向咱们韶关市市长徐建华请教，韶关我们怎么办，怎么去植这个梧桐树，去招这个金凤凰，我们的绝招是什么？

　　许建华：韶关我们广东省比较早期的工业基地，它得益于上一个世纪的60年代、70年代，华南重工业基地建设和小商圈建设，奠定了门类比较齐全的工业基础，广东省的山区里面也是工业化程度比较高的一个。珠江三角洲的发展我看相当大的程度上得益于上一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这一段时间，成功地对港澳地区、东南亚地区的产业转移的承接，使得他们工业化进程大大地加快了。现在随着整个我们省提出来的加快转变经济增长方式这样一个要求的推进，珠三角地区要产业高级化升级，他们必然带来产业转移的一种动力，我们恰恰就抓住这个基础设施大为改善的时候，怎么去捕获它。

　　白岩松：非常感谢您，我再请教一位，刚才我们问的是我们怎样才能让人来，接下来我们要关注的是我为什么去，我们请到的是广东榕泰实业有限公司的总经理李林凯，我听说您是到我们在广东欠发达地区去进行投资的，而且投资量很大的，你为什么去？是不是省长和领导在后面说，你得去，还是你要去？

　　李林凯：在商言商嘛，我们作为民营企业，追求企业的价值最大化是我们的目的，为什么我们扎根在广东东部，相对欠发达地区，揭阳市那边投资，就是看中了那里服务环境，有一些原来劣势的，比如运输成本高这些已经慢慢消除，因为交通便利了。但是欠发达地区它还有一个，刚才几位讲过的，相对劳动力的成本还比较低，而且土地各方面，所以这几年发展很快，现在已经发展到一年上交税收四千多万，也解决了一千多个就业岗位。

　　白岩松：好，非常感谢你。黄省长，接下来我们要关注的也跟汤有关，这个汤不能缺料，大家对广东的这锅靓汤要求也特别高，期待也特别高，我们先从一个小小的测试开始，帮助我们拿过来一个题板，这几个词儿应该在广东话里叫什么呢？在饭店吃完后付钱这个过程应该叫。

　　黄华华：埋单，算帐。

　　白岩松：是埋还是买？

　　黄华华：就是埋单。

　　白岩松：经过努力做成的叫什么呢？

　　黄华华：叫搞掂。

　　白岩松：被老板辞退。

　　黄华华：炒鱿鱼。

　　白岩松：这个就不用写了，这个所有人都知道，为什么要有一个题板放在这儿呢？黄省长，其实在我们改革初期，南风窗刚刚刮起来的时候，很快，随着广东经济的起来，文化对全国的影响也非常大，但是这几年在文化方面，我们似乎声音小了，可是同时我们又看到广东又提出来要建文化大省，怎么看待这一小和一个提出？

　　黄华华：国家与国家，省与省，地区与地区之间的竞争，最后都归到文化的竞争，所以我们广东省提出了要建设文化大省，它跟经济紧紧相连，我们还是倡导四个尊重，一个就是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创造，要激活创造活力，调动大家积极性。过去广东开放走在前边，毗邻港澳，华侨众多，所以很多都是从广东这里传进来。像波浪一样，一浪一浪往里面推，现在全方面开放了，所以整个的全国各地很多都直接跟世界上接触也多了，所以这些现象相对可能没有那么深刻，影响那么大，恐怕这跟全方位开放也有点关系，就是广东开放的优势慢慢慢慢在弱化

　　白岩松：今天我们现场也有佛山市的市长，梁绍棠市长，我们刚知道一个信息，今年10月份的时候广东佛山要承办亚洲艺术节，怎么能做到这届艺术节在广东佛山举办的这届艺术节带广东特色，让大家感觉眼前一亮，把这种岭南的文化味再还给大家。

　　梁绍堂：第七届亚洲艺术节，佛山是一个历史文化名城，它在岭南文化上边也有很多亮点，比如说武术文化，武术文化，黄飞鸿、李小龙就是佛山的。另外，陶艺文化、粤剧文化和影视文化，影视文化佛山也是很有名，我们觉得这届亚洲艺术节办好，这个是广东文化大省建设的一个盛事，同时也是推动佛山文化名城和现代化大城市建设的一个很强的动力。

　　白岩松：好，希望到时候更多的人都去佛山感受这种岭南文化，感受亚洲艺术节的氛围。黄省长您看我们刚才说的，在我们这锅靓汤里要加进重重的料，文化的料，接下来我们又要关注一个问题，你看我去云南采访的时候，尤其在去年，说在云南居然成了缺电的省，当时我就问他，你们为什么缺电呢，你们是水电等等大省，他说我们要支援两广地区，这几年的资源的紧缺已经到了，你看两会期间大家都在关注，从广东这样持续26年高速发展，恐怕面临资源这方面的这种障碍是更大的，怎么突破它？

　　黄华华：我们广东是外源性经济强，内源性经济弱，我们出口80%是加工贸易，特别是自主创制能力比较弱，贴牌的东西比较多。环境保护这个形势也比较严峻，就是水污染、大气污染，资源的紧缺也是广东目前最大的制约。我们的能源基本上90%几都在外边进，像电力，很紧缺，所以现在西电东送，刚才你讲到的云南的电、广西的电、贵州的电都送到广东来。

　　黄华华：可以得到警示，就是我们再不能用那种高投入、高消耗、高污染，牺牲环境来换取经济高增长，我看很关键的，恐怕就是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这个问题是个很大的问题，使我们的产业结构，由广东过去的精深，向高级化重型化转变，这样维持了大的发展，一要发展高新技术产业，第二要用高新技术改造传统产业，第三要发展先进技术的重化工业，第四还要发展汽车等等装备制造业，同时我们还要发展第三产业，现代服务业，现在我们资源的紧缺矛盾很大，我们现在一定要注意提高自然资源的产出率，当前来讲特别是土地，单位面积的土地一定要更高的产出，你同样搞个项目，你是十亩，人家是五亩，人家比你，过去我们对这方面注意不够，下来要加强这方面的管理、督促。

　　白岩松：这正好其中很重要的一块是我们最后要关注的一个话题，就是如何在广东率先完成这种产业升级，包括整个我们广东的升级，在这儿我们现场也请到了两位非常重量级的企业家，一位家电巨头，就是TCL的老总李东升，我们最近当然都注意到了一个新闻，就是TCL跟汤姆逊完成了一种合作，我想一定是我们有需要才进行这种合作，您要什么？

　　李东升：我觉得对我们来讲，最重要是要一个技术和一个市场品牌的这种渠道。

　　李东升：这回通过和汤姆逊在彩电项目的并购重组，通过这个项目就马上进入到欧洲和美国这两个主流市场，而且取得比较高的市场份额，在这两个地区我们销售额都达到10亿美元左右，

　　白岩松：他会把核心技术给您吗？

　　李东升：这个核心技术，以往他做下来的那一部分，形成专利的他没有给我们，形成那种专业技能的，通过人员的并购自然就过来了，过来之后，今后我们利用这个基础，我们可以创造出未来的技术，这次并购是把整个研发中心都拿了过来。没有自主创新能力的话，你只能赚劳动力的钱，这个路是会越走越窄。

　　白岩松：好，接下来我们请到的第二位企业家是广州本田汽车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曾庆洪，很多年前的时候，提到汽车和广东之间的关系是一个失败的案例对吧，但是这几年的时候是一个非常成功的案例，我想问的是有了广州本田，有了广东汽车这几年的发展，为广东带来了什么？

　　曾庆鸿：要按照煲汤的说法，我想应该是广东汽车工业应该煲两次汤。第一次可能就是85年到97年煲了12年，最后还是糊了，我不知道讲得对不对。第二次可能就是在97年广标重组的时候，经过整个的产业结构的调整，重新换伙伴，大家知道，汽车产业是带动非常大的一个产业，不完全的统计，已经可以带动34个行业，不但指我们整车这部分，还有带动零部件这部分，已经带动了广州的周边200多家。我们还有带动同样带动珠三角这块，也加起来有三百多家，去年我们整个的汽车产值已经630个亿，我想现在我们三大边起来以后，到2007年肯定超过1500个亿，到2010年，我们三大块的布局已经规划，会达到三千个亿，这个还不算零部件，零部件按1：0.7的话，也就是说2100个亿。这八年的汤可以说还是煲得不错，整个喝起来也发展的身体也非常强壮。

　　白岩松：你看，从家电业，这是我们传统的广东产业的形象，到现在汽车业，这是这两年新的广东产业的形象，我们就特别关心一个问题，我们自主的知识产权不多，我们的核心技术不多，在这方面广东怎么给全国做一个表率？

　　黄华华：我们要搞科技创新，要增强自主创新能力，要成立我们的产品开发中心，现在我们国家级的省级的已经不少，市这一级的也不少，就是普遍的，省里专门还有鼓励政策，我们省政府对凡是拿到全国驰名商标，名牌商标，拿一个商标，我们省政府奖励一百万元，一个产品奖一百万，鼓励搞自主品牌，搞自己的名牌，名牌多了才有效果，所以去年一年我们增加了51个全国的中国名牌商标，有七个驰名商标，51个属于中国名牌。

　　白岩松：我发现无论是支援山区的发展还是支援我们自主品牌的建设，省里不少出钱，经常要用奖励当手段。

　　黄华华：对，激励吧，调动积极性。

　　白岩松：好，我们接下来向两位地方官员我们咨询一下，第一位是东莞市的市长刘志庚，东莞市传统的形象，包括产业的影响对全国是很大的，但是现在面临产业升级广东也在整体升级的过程中，东莞的思路是什么？

　　刘志康：东莞的外资企业占的比重非常大，占整个企业里边的60%以上，为我们东莞的研制积累是做出了很大贡献的。但是到现阶段，我们的空间越来越小，社会管理压力越来越大，所以逼得我们要产业结构进行调整。所以我们一个方面，就是把现在的三来一补企业逐步用经济手段来调整，第一，就是对工人的工资，最低工资标准要提高，所以现在有一种说法，说现在我们的民工结构性短缺，但是我有一个观点，恰恰对我们东莞是有好处的，不一定完全是坏事，通过这个提高工资，迫使一些赚我们劳动力钱的一些企业慢慢转移出去。

　　白岩松：我听说是450块提到了572，涨了120多块钱。

　　刘志康：574块。

　　白岩松：这已经提升了将近四分之一了。

　　刘志康：是，第二个经济手段就是提高地价，东莞的地价跟广州深圳比是相对比较低的，我们认为也要通过提高地价来增加劳动密集型企业的地价的成本。

　　白岩松：有一些传统的三来一补的走了，你希望来得是谁？

　　刘志康：我们现在希望来的肯定是高新技术产业，耗能少，附加值高的，这类企业进来。

　　白岩松：明白了，接着我们要请教佛山梁市长，将来我们佛山的支柱您认为会是什么？

　　梁朝堂：在原来的传统产业，陶瓷、纺织、家用电器的基础上，我们要大力发展装备制造业，尤其是在精密制造，而且还要发展电子信息新材料这些新的行业，尤其是广州发展三大汽车名牌，我们也沾了这个光，

　　白岩松：好，也非没汤喝，黄省长，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回到您个人，做每一个省的省长都有各自的压力，比如说做经济欠发达省的压力就是我怎么让我当地的老百姓尽快地富起来，可能做中游的省的省长的是他就会想怎么不甘中游，我要往前赶，可是做发达省的省长我不知道您的压力是什么？

　　黄华华：我现在压力最大的就是当好排头兵，总书记2003年到广东给我们提出要求，要加快发展，率先发展，这个排头兵不容易，为什么？一个，现在广东经济块头那么大，现在我们去年是16039个亿，我增长10%，就是1600亿，那就相当于中西部省，一个省，也就是这么个生产总值，所以每增加一个百分点，难度都很大，因为它块头大。

　　白岩松：付出的代价和成本都更大。

　　黄华华：对，还有广东改革开放，开放的优势现在渐渐在弱化，现在是全方位开放，而且外商投资已经发生了战略性的转变，从广东到东北，到西边，由南到北路程远，如果我是在长三角，绝对比你优势要强，所以占领中国市场，广东地理没有优势。现在长江三角洲那一带，江苏、浙江、山东、上海发展势头很猛，他们势头很猛，咄咄逼人，所以我们也感到竞争压力很大，总书记的话我看，排头兵作用这是最大压力，很不容易做到，但是既然总书记已经提了要求，我们也一定会下决心尽最大努力，争取当好排头兵。

　　白岩松：好，我们也祝福您。然后看您这番解释和描绘的前景有没有吸引力，我们现场有很多广东籍的大学生，最后做个调查，毕业之后不回广东的举一下手。巧了，全是男生，而且两个来自梅州，看样他们对山区地区的发展还存有一定余力，这儿我正好问一位企业家朋友，广东恒星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陈丹，您在山区地方相对贫困一点的。

　　黄华华：他在湛江。

　　白岩松：会不会加大在山区和两翼地区的投资？

　　陈丹：对我们公司来说，因为我们是从事农业产业化的龙头企业，刚好山区两翼这种市场就是适合我们公司这种业务范围的，所以对两翼这种发展，特别是山区，我们从事的是畜牧业、养殖业和海洋养殖业，这一块刚好是我们的专长，所以我们市场都在农村这里面，所以刚好是适应我们公司发展这种市场就在他们那里。第二个，我们公司有这种核心的技术能力，我们整个公司也是在广东省农业龙头企业排位第二的，也是在中国这个农业行业里面排在前20名。另外就是海洋产品863基地，国家唯一一个产业化高深科技基地就在我们公司，就在湛江，所以我们这个技术平台、技术人才优势比较强，所以我们对山区的发展，或者是那种欠发达地区的发展，我们有人才优势，有资金的优势，更有技术的优势，所以对我们是很有潜力的。

　　白岩松：希望刚才三位举手的，因为您这句话哪怕减少一个都行。那最后一个问题自然就是毕业了之后打算回广东的有多少？

　　黄华华：多了，对广东有信心，欢迎你们回来。

　　白岩松：谢谢黄省长，不过最后要送您一个礼物，你看咱说了一期节目全是煲汤。

　　黄华华：谢谢你，谢谢。

　　白岩松：但是送给您这个礼物我们是有一个说法的，我们可不希望这锅汤只是广东人熬给自己甜甜美美地喝了，我们是希望你们熬好汤之后我们都。

　　黄华华：给全国人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