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认定：死于心梗，也不排除中毒
荷兰海牙国际法庭12日公布了对米洛舍维奇的尸检结果,初步认定米氏是死于心肌梗塞,但是由于毒性化验结果还没有出来,所以法庭并没有完全排除中毒身亡的可能性。
尽管全程参加尸检的塞族病理学家认为尸检过程“非常专业”,但是米洛舍维奇的家人和律师仍然表示强烈质疑。米氏的律师更是出示了一封令人震惊的信件,米洛舍维奇在去世前一天致信俄罗斯驻荷兰大使馆,称自己正遭人毒害。
12日,在荷兰海牙的联合国前南斯拉夫问题国际刑事法庭外,悼念前南联盟总统米洛舍维奇的鲜花被摆放在入口处。当天,该法庭发表声明宣布,初步尸检结果显示,前南联盟总统米洛舍维奇死于心肌梗塞。
新华社发
心脏两处有毛病
尸检由荷兰病理学专家具体操作,两名来自塞尔维亚的病理学家参加了整个尸检过程。
“根据病理学家的判断,米洛舍维奇的死因是心肌梗塞。”国际法庭随后发表的声明说。病理学家在米氏的心脏中发现了两处病症,可以证明他的死因是心肌梗塞。
目睹整个尸检过程的塞尔维亚专家认为尸检“非常专业”,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但是初步尸检结果并没有完全排除米洛舍维奇中毒身亡的可能性。声明说,毒性化验仍在进行中,最终结果将尽快公布。
面对来自米氏家人的指责和怀疑,前南刑庭在评论尸检报告时出言十分谨慎。法庭发言人亚历山德拉·米列诺夫说,在毒性化验结果公布前,还不能“完全排除”米氏中毒身亡的可能性。
血检发现麻风药
对于前南刑庭公布的尸检结果,米氏的律师和家人表示强烈质疑。米洛舍维奇的法律顾问托马诺维奇说,米氏死前给俄罗斯驻荷兰使馆写了一封信,称他正遭人毒害,其目的是想让他在法庭上“闭嘴”。
米洛舍维奇在信中说,医生在对他的血样进行化验时,吃惊地发现了患有高血压的米氏服用治疗麻风病和肺结核这类疾病的药物痕迹。
医学专家说,这些药物和降压药起到的作用刚好相反,但是能起到让患者保持镇静的作用。托马诺维奇认为,由于米洛舍维奇在法庭上的表现令前南刑庭十分难堪,所以他们不顾米氏健康,故意让他长期错服药物,结果导致了米氏突然身亡。
俄罗斯外交部随后发表声明,证实他们的确收到了这封米氏的亲笔信。米洛舍维奇在信中抱怨他没有得到前南刑庭医生的“充分治疗”,并且再次表达了希望去俄罗斯治病的愿望。俄罗斯驻荷兰使馆11日收到这封信件,并且在次日转交到莫斯科,但此时米氏已经在监狱中身亡。
错误服药为去俄？
今年年初,医生抽取了米洛舍维奇的血样进行检测,希望知道为什么他们给米氏开的降压药没有起到令人满意的效果。医生在检测后吃惊地发现,血样中竟然有治疗麻风病和肺结核等疾病药物的痕迹。
当时负责为米洛舍维奇进行血检的荷兰毒物学专家于盖,随后向媒体披露了这次血检的细节。他说，经过长达两周的详细检测后发现，米氏在服用一种名叫利福平的药物。这是一种治疗细菌感染疾病的抗生素,药性很强,可以加速肝脏细胞活动,抵销降压药的作用。
于盖认为,是米洛舍维奇在完全知情的情况下自己服用这种危险的药物,其目的是希望病情恶化,最终“获得前往莫斯科的单程车票”。
但是米氏的家人和律师质疑说,米氏服用的药物都是由监狱方面提供,他从哪里获得这些药物？上述说法是荷兰当局为推卸责任寻找的“拙劣借口”。
身心疲惫被拖垮?
目前对于米洛舍维奇是否因为长期错服药物导致身亡还没有任何定论,但是一些参与过案件调查审理的西方国家律师也认为,对于健康状况本来就十分糟糕的米洛舍维奇来说,长期审判过程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折磨。
英国律师斯蒂芬·凯曾经被前南刑庭委派协助米洛舍维奇。他在接受采访时说,米氏非常清楚地知道,以他的身体状况打这场官司无疑是在“赌命”。凯认为医生并没有对米洛舍维奇的健康状况给予足够的重视。此外,他认为前南刑庭对米氏提出60多项指控,导致整个审判过程变得相当冗长和复杂,坚持在法庭上为自己辩护的米洛舍维奇以一己之力打这场官司已经超出了身体的负荷。
米洛舍维奇的遗孀米拉·马尔科维奇也持类似的观点。她在接受塞尔维亚媒体采访时说,法庭找不到足够的证据给她的丈夫定罪,但是又不能放他走,所以只好采取各种办法将他折磨致死。
夫妻最后的通话
13日,米洛舍维奇的妻子马尔科维奇在接受塞尔维亚一家媒体采访时说,海牙国际刑事法庭谋杀了她的亲人。
马尔科维奇告诉记者:“一切迹象表明,上周六的事是迟早会发生的。事实上,早在周五晚,他还打电话对我说:‘亲爱的,早点睡吧,明天一早我醒来就给你打电话。’”
当天,曾在去年11月给米洛舍维奇检查过身体的巴尔干地区最有名的医生库里尔说:“新世界秩序的领导人都想把已经重病的米洛舍维奇除掉,因为他们的法庭根本审判不出什么名堂来。米洛舍维奇简直就是国际刑事法庭的恶梦。他们总想着，不论采取什么代价都要干掉他,目的是隐藏真相。”
安葬之地选故里
一名不愿公开姓名的国际法庭官员说,他们已经在13日移交了米洛舍维奇的遗体,但是他没有说明究竟是谁领取了米氏的遗体。
托马诺维奇说,目前在俄罗斯避难的米洛舍维奇的儿子马尔科已经向荷兰使馆提出签证申请,希望能前往海牙领取父亲遗体。
托马诺维奇同时宣布,米氏的家人已经决定将米洛舍维奇安葬在塞尔维亚首都贝尔格莱德。此前,米氏的家人对葬礼举行地点意见不一,甚至曾经准备将他安葬在俄罗斯。
米洛舍维奇的家人已经通过律师向塞尔维亚司法机构提出申请,要求他们取消对马尔科维奇和马尔科的通缉令,使他们能够顺利回国参加米洛舍维奇的葬礼。
这样的担心并非杞人忧天。塞尔维亚总统塔迪奇12日发表公告说,塞尔维亚政府拒绝给米洛舍维奇提供国葬待遇,因为这“违背了塞尔维亚人民的意愿”。他同时拒绝撤销对马尔科维奇发出的通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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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上法庭的元首
巴拿马：诺列加 从老罗斯福起,美国就攫取了巴拿马运河。卡特政府答应逐步将运河交还巴拿马。但里根上台后改变了主意,美巴关系随之紧张。
1989年12月20日,美军将巴拿马国家总统诺列加捉拿到美国迈阿密受审。遭指控的罪名是走私、贩毒、洗钱和大选舞弊。美国政府放出了51个证人当庭指控。诺列加在这样的强大证人团面前彻底被击溃了,他一直保持沉默。
伊拉克：萨达姆 想当年,老布什把诺列加解决得很痛快,这次小布什可不会再那么蛮干了。所以这次审判老萨,既不会在美国国土上,也不会由美国人充当检控官。这招看起来宽容,实则阴毒。因为让伊拉克人来审老萨,美国姿态可以很高,也可以很低。
老萨临审前还在牢里猛攻法律书。但是太迟了,他的知识系统与法律是不兼容的,但老萨好歹也算个人物,其虚弱可以通过霸气来填充。
秘鲁：藤森 2000年11月,因手下贿赂反对党议员丑闻败露而受到一系列指控的秘鲁总统藤森,转道母国日本寻求庇护。去年11月6日,藤森居然不把国际刑警组织的“红色通缉令”放在眼里,乘机抵达智利首都圣地亚哥,还发表讲话称此行的目的是“重返秘鲁”,参加总统竞选。不过,藤森这回错打了如意算盘。智利方面应秘鲁政府要求逮捕了藤森。
韩国：全斗焕、卢泰愚 1997年4月,韩国大法院对前总统全斗焕以“军事叛乱”及受贿罪,判处无期徒刑并罚款2205亿韩元;判处卢泰愚17年徒刑并罚款2628亿韩元。
印尼：苏哈托 1998年5月21日,印尼前总统苏哈托被迫辞职。2000年,印尼最高检察院以贪污罪起诉苏哈托。9月,由印尼所指派的医疗小组确定苏哈托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永久受审,因此印尼法院决定取消对苏哈托的审判，撤销所有的贪污指控。
菲律宾：埃斯特拉达 2002年7月,菲律宾马尼拉法庭开庭审理被关押的前总统埃斯特拉达,他被控犯有贪污罪、侵吞国家财产罪、作伪证和非法使用假名罪。在审理过程中,埃斯特拉达仍然拒绝对指控作抗辩,至今他仍被软禁在家。
中非：博卡萨 1987年6月12日,中非共和国刑事法院经过6个月90次开庭审讯后,宣判前中非皇帝博卡萨死刑。据悉,此暴君犯下14项罪状,其中主要有暗杀、吃人肉和侵吞国家财产等。
委内瑞拉：佩雷斯 1993年5月21日,委内瑞拉参议院投票,一致同意最高法院审理佩雷斯总统涉嫌贪污公款案。佩雷斯成为委内瑞拉历史上第一个在职受到审判的总统。1993年8月31日,委内瑞拉国会作出决定,永久性罢免佩雷斯的总统职务。
险上国际刑庭的元首
南非：德克勒克 1992年,面对当时已经宣布实行黑白共治的南非,国际社会曾提议,对于那些在南非实行上百年种族隔离制度的白人政治领袖,要追究他们的国际刑事责任，如德克勒克。但是,南非前总统曼德拉强调实现民族和解,历史恩怨在“相逢一笑”中一笔勾销。
柬埔寨：红色高棉领导人 1998年,柬埔寨前红色高棉领导人乔森潘等向金边政府投降。西方国家和联合国都希望设立国际法庭,审判这些红色高棉领导人。但是,柬埔寨总理洪森坚决不同意。经过谈判,最后达成了在国内受审、由联合国派人听审的妥协性方案。
智利：皮诺切特 1999年,智利前领导人皮诺切特在前往英国就医期间,受到英国警察部门的扣押,准备将他引渡到西班牙受审。皮诺切特掌权时期,曾被指控与国内数千人的非法失踪和酷刑拷打有关。但在智利政府的强烈反对下,皮诺切特最终获准回国。
本版稿件综合徐冰川与新华社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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