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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说起母亲,就双泪长流,他的诗作,他的画,都有他的老母亲———
文/图 本报记者 邓勃拍案而起
“……无耻啊!无耻啊!他们在慌啊,在恐慌啊!”
没有听众。前面一张台,莫各伯穿着长衫,他在演讲,说到激愤处拍案而起……这是闻一多生前最后一次演讲的情景。他为何在反复演讲?他是演员?
不!他是画家,他的“拍案而起”是为了创作《浩气篇》。
“我读了闻一多很多诗、传记和演讲词,做了很多案头工作,了解他之后才能设想一个最能表现他的动作。”说起那次创作,莫各伯还很兴奋,“我拿他的演讲辞反复演讲,演讲到最佳状态后录下来,然后穿长衫拍了一些照片,创作时播放录音,感受那种激情澎湃的情绪,画中的闻一多就是我。画一个人不是简单地画个肖像,那很肤浅,而是应该像演员扮演一个角色一样融入其中。”
与莫各伯交谈,在一个优美的环境里,因为他喜欢美好的意境。
莫各伯在花都正在建一幢别墅,“院子里要建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再弹琴给鱼听;还要种很多荔枝、龙眼、杨桃、杨梅,坐在树下,伸手就可以摘食。”喜欢想象的他,认真地说起未来的事,好似已入住很久。
画出心境
“粒米沉浮水一汪,四人共食二人粮;操瓢分粥凭慈母,饱了儿郎自饮汤。”这是莫各伯写给他老母亲的诗《慈母分粥》,他边朗诵边流泪:“小时候家里困难,食堂里分的粥只有一点点米在里面,母亲把里面的米捞起来给我们吃,自己偷偷喝米汤……”他取下眼镜擦泪,哽咽着说。
把母亲接来过年时,他画了一幅《母亲》,白发,皱纹,饱经沧桑的眼睛……“我画的母亲表情不是很开心,因为里面凝聚了岁月的艰难”。
他喜欢画他熟悉的东西,他说,每一幅画其实都是自己的心境。
……三五个小伙伴,一个个脱光衣服就扎到水底去游,还把泥巴涂到脸上。大人很放心的,农村就这样,“孩子活着回来就继续养,死了就算了”。他的画《运河的傍晚》里的少年,就是小时的他。
莫各伯是雷州人,“雷州半岛在大陆的最南端,是古代流放官员的地方,苏东坡、寇准、苏辙都到过这里。雷州很穷很小,没什么大画家去,所以只有我这个小画家画。我在那里长大,很有感情。”
他说,中国画家应该坚持自己的传统,不要盲目向西画靠拢,应该保留自己最突出的特点,再去学别人。
自认富翁
很多人不敢自认富翁,但莫各伯却敢自认。他说:“我不是物质富翁,而是精神富翁。”
“我太快乐了!”他在享受艺术,“享受画画、书法、雕塑、古琴、吟诗。物质上的享受是有限的,你再有钱也不能吃太多,否则‘三高’就来了。”
莫各伯在家里常唱卡拉OK:“有些人唱歌喜欢很多人听,我喜欢一个人唱,我这个歌星没有听众。”夫人叶蓝说:“我一边洗碗一边听,他唱的都是很‘凄凉’的歌,现在流行歌曲都是些失恋的歌。”说完,她笑了。
焚起香炉,尖尖十指拨动,一串串音符从古琴上传出,或高山飞瀑,或小溪细淌……都市喧嚣从他的画室中拂净,从他的心廓间清空,一张白色宣纸铺开,莫各伯开始提笔了……莫各伯小档案
1950年出生,广东雷州市人,画家、书法家、诗人,在英国、美国、加拿大和国内各城市举办个人书画展二十余次。曾获广东省第四届鲁迅文艺奖、全国人物画家名人奖、中国当代杰出书画家,出版数本书画作品集。
(观宇/编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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