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彭钢、黄梅、左太北代表全体队员向湘江洒酒和花瓣,祭奠烈士。
陈宇 摄参观青杠坡战斗遗址时,当地老乡向队员刘太行(左)赠送草鞋。
新华社记者 白瑞雪 摄在瑞金,罗东进(左一)和彭钢(右一)与老红军刘家祺交谈。
高群 摄
7月19日,部分开国元勋子女开始了“情系长征路——革命老区慈善万里行”。他们主要沿着红一方面军长征路线行进,全程8000多公里,历经11个省区,历时40天。
平均年龄超过60岁的他们,将在长征路上捐建20所希望小学、100所爱心图书室,慰问健在的老红军,同时在各地举办弘扬长征精神的书画巡展。
洒酒湘江,无名烈士墓前长跪不起
“你看那树的倒影和绿的水草,静静的一湾水,谁会想到其中有烈士鲜血在流淌?”从事文学研究的黄梅感叹。
在父亲黄克诚的长征回忆中,湘江是最痛的一页。那一战,中央红军由长征开始时的8.6万余人锐减为3万余人。
7月26日,广西界首湘江渡口。黄梅与彭钢(彭德怀侄女)、左太北(左权之女),手端清酒沿石阶缓缓而下。洒酒,再抛一捧黄菊花瓣,许久不愿走开。周围一片静默,生怕惊扰这无声对话。
无名烈士墓前,泪水滂沱的黄梅长跪不起。在烈士墓后废弃的小煤窑、烈士们最初的安葬地,她捡起了一块红色的石头。这是黄梅一路上的习惯,她要用石头珍藏起这段长征路。
寻觅遗址,永远有不尽的体会
在福建长汀的福音医院旧址,陈知建(陈赓之子)发现了1927年父亲左腿受重伤时做手术的病床。
在贵州土城的青杠坡战斗遗址,张光东(张云逸之子)通过寻访,得到了父亲当时已回司令部工作的信息。
在江西瑞金,罗东进(罗荣桓之子)与彭钢拉着老红军刘家祺,一聊半天。
在贵州茅台镇,周秉德捧起一杯烈酒一饮而尽,她知道,这是伯父周恩来一生的挚爱。
雪山草地,是贺晓明(贺龙之女)放不下的地方,“站在红军走过的天地间调动形象思维,你永远有不尽的体会。”
青杠坡战斗遗址,当地老乡送给刘太行一双草鞋。刘太行说,父亲刘伯承是幸运的,受过伤、流过血,但活了下来,而有多少烈士连名字都没留下来啊。
“我们都是红军后代,广义上的。”陈知建把此行定义为“寻根之旅”,他想要寻找“解放军的传统作风是从哪里来的?红军为什么拖不垮打不烂?”
遥想当年,万里长征之苦难细说
开国元勋后代对长征的最初认知,来自小学课本上“七根火柴”和“金色鱼钩”的故事。他们的父亲很少讲自己的过去,更难细说万里长征之苦。
贺龙偶尔向女儿提起草地里钓鱼,“我这根鱼竿可救了不少命!”
张光东说,关于长征,父亲只说过在云南打土豪时得到的一小块腊肉,“这是整个长征路上最好吃的东西!”
但他们明白长征在父辈心中的份量。陈知建知道,那个不愿骑陈赓的马、最后掉队牺牲的小红军战士,让父亲揪心了一辈子,驰骋半生的战将,从此听不得孩子的哭声。周秉德说,伯父弥留之际,想听的,仍然是《长征组歌》。
他们眼中,70年前长征并未结束
这次长征行并非一帆风顺。酝酿半年、好不容易要走了,南方暴雨。活动的组织者罗东进最后一锤定音:“就是下刀子也得去!”平均年龄60多岁的一群老人举旗出发。
行李里一半是药。朱德的女婿、79岁的刘铮让所有人捏一把汗。在瑞金叶坪,气温近40℃,刘铮在毫无遮拦的红军广场上晒了几个钟头。行至赣州,大家终于说服这位队伍中的最长者暂停长征。登上回京的列车,老人仍心有不甘。
一手察看电子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等高线,一手操作摄像机,腰上还别着一只能显示气压、方向的手表——一路最忙的人,当属一身迷彩的粟戎生。父亲粟裕,是此行队员的父辈中唯一没有参加长征的人。但5岁起就开始拆枪装枪、日后成为军事指挥员的粟戎生,想来看看长征的仗是怎么打的。
行军途中,3位将军粟戎生、陈知建、张光东常常凑在一起看地图、评地形,讨论“如果是我,这里应该怎么打”。他们乘坐的2号车,由此成为最热闹的流动“指挥所”,在他们眼中,70年前的那次远征,并未结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