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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 画
《ｓｏｒｒｙ》剧照
太平间里谈“爱情”
冰冷的太平间里，两个阔别20年的恋人，述说着一段美丽忧伤的爱情故事，却不乏黑色幽默。
《ｓｏｒｒｙ》是俄罗斯著名编剧亚历山大·加林的作品。俄罗斯男作家尤里与女诗人英娜是大学时代的同窗初恋。20年来，尤里离乡背井浪迹天涯，借着给美国富商当俄语翻译的机会，重返莫斯科寻找初恋。此时的英娜，却是莫斯科一家医院的收尸员，靠这份工作维持面包和诗歌。尤里决定与英娜结婚并将她带出俄罗斯。可新婚之夜，新娘却跑回了太平间值班。于是，在这个生死仅一板之隔的地下室里，他们回忆、争执、喝酒、唱歌、念小说、写诗……天亮了，已经到了该双双登机远走高飞的时刻，他们却为何默默无语、相视对坐？
离奇的故事背后，隐藏着中年人面对爱情和婚姻的某种尴尬境地，以及他们对幸福的渴望。笑中有泪，幸福中掺杂着哀伤。
剧中也有幽默，诸如“看门狗是狗的一个品种”、“他一天只喝一次酒，一喝就是一天”、“早上我们刚在教堂举行了婚礼，晚上妻子就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这些带有幽默元素，但又不乏智慧的语言，留给了观众很大的回味空间。
查明哲导演说：“这部话剧浪漫且颓废，幽默又感伤，现实与荒诞共存，它会不断引起观众的笑声，也会令观众流下眼泪。相信看过此剧的观众会对喜剧有一个崭新的、多元的、立体的认识。”
两个人，一台戏
在话剧界有着“南焦北于”、“话剧皇帝”之称的焦晃，因为剧中角色只有42岁，刚过70岁生日的焦晃为此染黑了头发，并称要把血脉、呼吸、思维模式都倒转28年，让角色从自己身上长出来。
剧中，焦晃塑造了一个俄裔犹太商人，曾在年轻时带着恋人的两缕头发走遍天涯，如今漂洋过海回来寻觅昔日的恋人。70多岁的焦晃通过台词和形体将人物的内心矛盾表现出来，时而充满激情地在舞台上跳舞，仿佛回到了年轻的往昔；时而又变得斤斤计较，像个十足的商人。当演到他在新婚之夜与冯宪珍扮演的妻子英娜在太平间里喝酒跳舞庆祝时，七旬高龄的焦晃不仅蹦蹦跳跳，以示难掩兴奋之情，而且还将身披婚纱的冯宪珍拦腰抱起转了两圈，下楼梯的速度也是健步如飞。
冯宪珍的表演同样精彩。有人评论说，“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留意到这出戏中冯宪珍面部状态的变化细节，不通过化妆，仅是通过表演的控制，从最初寻常妇女满台乱飞的庸碌凑合，再回到小心泄漏青春梦幻的红润光洁，到最后一束聚光下心如止水的满面疮痍，那才是真正稀缺的戏剧的味道，戏剧的美。”
简单的场景，简单的人物关系，大段的台词。两位演员就是靠他们精湛的演技与优雅的形体塑造支撑着两个小时的舞台演出。
两人在念白时全神融入，激情迸发。为了诠释尤里的脆弱、怀念，焦晃在戏终压抑而痛苦地喊出“我爱你，我爱的始终只有你一个”，头发颤抖着，令人心碎。
有人评价，“醇厚而充满感情的对白甚至使得木质地板都回荡着俄罗斯话剧特有的深沉与思索的气息”。
如今很多话剧，似乎有一种华丽的风气。大布置、大制作、大场景，放烟放雾，灯光变幻……在《ｓｏｒｒｙ》中，这些都没有。它另有支撑，不靠这些。
演艺者说
——导演查明哲曾说：“这个剧就像叶子，看上去极为简单，但如果戴上眼镜或用显微镜观察，就会发现它的特点。该剧要求两个演员的表演丝丝入扣，这样才能把整个戏推进完成。”
——冯宪珍觉得英娜与她以前演过的任何角色都不太一样，甚至有点不合逻辑。“英娜可以说是典型的俄罗斯理想主义的化身，她像俄罗斯的母亲一样，永远欢迎自己的孩子归来。但她也有蠢的地方，极其执拗。”冯宪珍对出演《ｓｏｒｒｙ》十分兴奋，因为电影《办公室的故事》中的女主角性格中性，冯宪珍也给观众留下了性格中性的印象；而这次冯宪珍扮演的英娜则是一位女人味十足的俄罗斯中年妇女。
——焦晃称排演《ｓｏｒｒｙ》最大的难点在于年龄的转换：“因为角色比自己小28岁，我的血脉、呼吸、思维模式都要倒转20多年，我要让这个人物从我身上长出来。这些都是很有难度的，恐怕我以后不会再演话剧了，所以我很珍惜这个戏。”为了演好这部戏，焦晃甚至把头发染成棕色，并烫得微微卷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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