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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饮水要思源。今天我们能系统地领略和研究前辈净角钱金福、许德义、范宝亭、侯喜瑞等名家的脸谱风采，那就应该记住目前已年过九旬的学者刘曾复先生。2003年6月14日北京晚报记者刘一达发表的专访：《大宅门》出来的“戏包袱”，概括他介绍了这位京剧研究家致力弘扬国粹的一生，其中有关脸谱部分：“刘曾复先生对京剧的最大贡献是京剧脸谱。他从小就在后台看演员勾脸。对脸谱产生了兴趣。唱花脸的钱金福脸谱画得好，被称为‘天下一品’，他这一派现在京剧舞台上看不着了。刘曾复曾多次在后台亲眼看钱金福勾脸，钱金福的儿子钱宝森不但教过刘曾复学戏，也教他勾脸，他还跟侯喜瑞学过画脸谱。
刘老从十六七岁开始把脸谱移到纸上画，并且给当时的‘国剧画报’投过稿，他认为脸谱是中国的国粹。中国的传统京剧没有一出没脸谱的，脸谱是中国戏曲文化的‘特产’，其他国家的戏剧没有脸谱，虽然有的也讲勾脸，但没这么复杂的。他认为如果让中国的戏剧脸谱失传，实在可惜，所以他的晚年一直在致力于脸谱的研究和授徒。出版了《京剧脸谱图说》和《京剧脸谱大观》。两部专著共收入他画的脸谱1090幅，并且有脸谱的艺律与图解。由于刘老会的戏多，又对戏曲理论有研究，他画出的脸谱更注重戏曲舞台演出的艺术整体性。刘老在京剧脸谱艺术的造诣属大师级的，本报介绍过的脸谱名家傅学斌、盛华都是他的学生。”
附图典韦和许褚都是钱金福的得意代表作。出自《战宛城》，戏演曹操率大军攻取宛城，大将张绣不敌典韦之勇降曹，仍为该城郡首。曹军入城，又恃强收编了张绣的火牌、削刀两个兵种。张已心怀不平，而曹操又听任其侄曹安民将张的寡婶抢来进献。张难忍此辱，决心报复，遂假意结交典韦，将其灌醉，乘机盗去他的盔甲兵器。张绣偷营灭了典韦，曹操被许褚救走。曹安民和张婶邹氏均被张绣所杀。此戏早年经谭鑫培、田桂凤、黄润甫、余叔岩、杨小楼、钱金福、筱翠花等几代名角演成经典。
刘曾复老师说：钱派典韦脸谱有不少讲究：眼泡部位的黑眼窝要宽，眼梢下方要窄、颧骨往后要加宽，鼻窝勾得要直要高。尖眉的小白钩要和印堂红点上端齐平，才会显出神采奕奕。钱派许褚脸谱，虽是个黑色花三块瓦，但看起来很有气魄，合乎他的大将身份。关键是许褚脸谱的眉、眼、鼻窝以及印堂额纹的角度，弯曲等下笔地方都有准绳。只有把这格局安排好，才能勾得美观有神。
（作者系著名京剧脸谱画家、原北京京剧院高级舞美设计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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