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亡清兴六十年》一面世就遭来种种批评指责,这是著名清史学家阎崇年事先所未料到的。日前,阎崇年第一次全面介绍了他写作这本书的情况。阎崇年表示,无论是在“百家讲坛”讲座还是写作,他基本的立足点就是“正说”历史。
记者:记得两年前,您的大作《正说清朝十二帝》也是在金秋时节推出,您收获了成功,书业界一时刮起了“正说”旋风。同时,我们也能听到另外一种声音,说您在美化清朝。请问,是这样吗?
阎崇年:这里,我想首先澄清一个问题:我不论是在“百家讲坛”讲座,还是写作您提到的这些历史普及读物,最主要的目的或者说基本的立足点就是“正说”历史,也就是按照历史的本来面目去给听众和读者介绍历史。为什么这样做呢?因为多年来“戏说”成风,已经在普通民众中造成了极大的误导。既然是“正说”,我们的目的就是“还原”,就是尽最大努力接近历史的真相,不夸大也不缩小,用事实来说话。刻意美化和刻意丑化某个朝代,都是我竭力避免的。
我还有一个观点,就是要敬畏历史。为什么要敬畏,因为历史包含着我们先人的成功经验和失败教训,这些经验和教训都值得我们很好地总结和汲取。因此,我在讲座和书稿中比较注意总结这些经验和教训。
在某些具体问题上,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有不同的评价,包括学术界也还存在不少争论,我非常愿意参加这样的讨论。但是,从某种立场出发,对前人的事迹,我们的历史,作简单的肯定或简单的否定,都不可取,都是在抹煞历史。
记者:您觉得《明亡清兴六十年》与《正说清朝十二帝》最大的不同是什么?您这次为什么选择“明亡清兴”这样一个朝代更迭的特定阶段来写?您在这本书里想告诉读者的核心意思是什么?
阎崇年:《正说清朝十二帝》关注的是清朝由兴、盛到衰、亡的过程,它的关注点是一个清朝。而《明亡清兴六十年》观照的对象是多元的,既有清朝、也有明朝。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个朝代更迭的关节点来写呢?我在这本书的“序”里已经有比较具体的说明,这个时代是山崩地解、复杂多变的时代,格局波澜壮阔、事件复杂多变,人物个性鲜明,总的基调是悲壮的。我在这本书里提出一个问题:明朝何以亡,清朝何以兴?我想,如果读者读了这本书后,能够思考一下这个问题,并从一个王朝的成败经验看到对自己人生的某些借鉴意义,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记者:有人评论,听您的讲座,就好像是听一位老者讲我们身边的人、身边的事,不觉得那是与自己隔得很远的历史上的人和事。我姑且把您的这种讲述方式称为“平民立场”的讲述。您愿意得到这样的评价吗?
阎崇年:愿意啊。平民立场并不是贬义词,给大众讲就要用他们能够接受的方式。大众的思维和学者的思维是不同的,在给大众讲述时,作为学者要做好这种思维方式的转换。中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