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晨8点上班，到下午5点多下班，宋继红的双手一刻没有停过，她的手指被那些流通了无数次的纸币染得黑一块、花一块，口罩的边角上也吸附上了一圈黑灰。

　　宋继红是城市公交总公司票款中心的点钞员，她的工作就是对公司从公交车收上来的零钞进行清点，天天如此，日复一日。

　　在城市公交总公司，像宋继红这样的点钞员，有27名。在票款中心点钞室，在那充满了旧纸币所独有的气味环境里，他们的工作是异常地忙碌、辛苦。

　　为清点零钞成立票款中心

　　“市民往公交车投了多少零钞，我们就要清点多少。”在票款中心，宋继红这样说。她戴着口罩，面前放着一把喷壶，这是专门用来往纸币上喷水的。

　　在宋继红说话的时候，她的26名姐妹，正指动如飞地清点着一堆堆的零钞，每清点完100张一元纸币，就要打成捆。

　　票款中心是城市公交总公司专门新成立的一个部门，职责就是对公交车收上来的零钞票款进行清点，之后送往银行。城市公交总公司副总经理李进文介绍，目前，城市公交总公司负责市区30条公交线路的营运任务，有900多辆公交车，承担着市区八成左右的客运量，每天都会收上来近30万元的零钞票款。

　　零钞多了，清点就成了件麻烦事。为了清点这些票款，公交公司采取了不少措施，成立票款中心就是其中之一。在票款中心，仅专职零钞清点员就有27名，加上往银行押送零钞的其他工作人员，光处理零钞公交公司就需要40多人。

　　点钞员戴口罩清点

　　点钞看似简单，实则很难很苦。

　　“点出的零钞最重要的就是要符合标准。”票款中心副主任席秋丽说。零钞清点程序很有讲究：首先要把新版零钞和旧版零钞、7成新零钞和非7成新零钞分别清开，之后要把这些零钞弄平整打捆。那些绉绉巴巴的残损零钞，还要喷水压打才能整平。为了使每捆零钞都能符合人民银行的要求，票款中心还经常聘请银行专业人士对点钞员进行培训。

　　当然，让点钞员深以为苦的还不止这些。

　　公交车上的零钞经过多次流通，沾满了细菌，将几十万元的零钞放在一起清点，对点钞员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票款中心的点钞员，大都戴着口罩、手套。宋继红说：“这是为了防零钞难闻的气味，也是为了防细菌。”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每名点钞员每日都至少要完成5000元的清点定额。席秋丽说，每名点钞员的月定额是清点零钞15万元，平均一天要清点5000元，有些点钞员速度快，最多的也就点上万元。为了清点这些票款，他们从早晨8点一上班就要行动起来，中午仅能用半个小时吃午饭，之后接着清点，一直要干到下午5点多，“一天干下来，很多点钞员的手指回不过弯来”。

　　银行不能承受之重

　　公交清点零钞，仅仅是个开始。

　　据席秋丽介绍，票款中心将零钞清点打捆后，就要送到有关合作银行。对这些零钞，银行也理所当然要进行清点。

　　于是，同样的“很难很苦”也会困扰着银行的工作人员。

　　烟台光大银行承担着城市公交总公司零钞的处理业务。烟台光大银行私人业务部经理张永军介绍，为了清点这些零钞，光大银行不但经常发动员工进行清点，还专门聘请了两名从银行退休的专业人士。但由于零钞清点量大，银行人手不够，因此，零钞越积越多，有一段时期，银行库存零钞量竟然达到800多万元。

　　今年，由于光大银行业务调整，烟台市商业银行国贸大厦支行主动接过清点城市公交公司零钞的重担。市商业银行国贸大厦支行营业部孙前进主任介绍，目前，行里的所有职工都提前上班，从7点45就开始清点这些零钞，中午还放弃了休息时间，耗费了很多人力、物力。虽然清点零钞没有收益，但本着社会责任，商业银行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干下去。

　　记者 郑野军 摄影报道责任编辑：亦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