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肌肉萎缩?还是染色体病变?没有人能确诊,只知道那是一种不知名的怪病。1983年前后,一场莫名其妙的高烧将不满10岁的张明从此“锁”在了病榻上。原本健康的他,丧失了语言能力,瘦成一具日渐缩小的“骷髅”。 然而在兄嫂的倾心照料下,怪病缠身的张明,始终坚韧地活着。10月11日,在沈河区大南街道红巾社区,记者敲开了张家的房门。
开门的女人是刘丽华,张明的嫂子。在她的指引下,我们见到了不幸的张明。这是一具什么样的生命体呀?已经32岁的张明身长不足一米,左手畸形佝偻着,在被子外蜷缩成L形,瘦得只剩一把皮包骨头。大哥张鑫和妻子刘丽华的女儿,张明19个月大的外甥女正在喂张明吃饺子。张明撅着嘴巴,一点点啃嚼着外甥女小手里的饺子。
吃罢,张明左手的大拇指微微翘起,冲着嫂子轻轻点了点,不易察觉地向桌子方向指了一下。刘丽华立即拿起桌上的水杯,用小勺慢慢喂他水喝。“所有的交流只靠这只左手的一点点动作,从眼睛和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刘丽华告诉记者。此时,张明的眼睛茫然转了一圈。他的大拇指颤抖着,又冲喂水的嫂子微微一点。有人说,这是在向嫂子表达感谢。
刘丽华未嫁之初,人们就传说张家小儿子有怪病,但这没有吓住她。从1999年过门至今,7年一晃而过。她既是公婆的媳妇、丈夫的妻子,又是小叔的嫂娘。
2003年公婆都离世后,只剩刘丽华和丈夫一起照顾小叔子。白天丈夫上班,刘丽华要给小叔喂饭喂水,擦洗脸、胳臂和双手,还要不时掀开被子,换尿布擦屎端尿。
因为张明的肌体丧失了正常新陈代谢能力,一年四季都要靠嫂子把泻肚药碾碎喂药排便。即使如此,张明每月还要便秘两三回,腹部胀成气球状,嫂子和哥哥只能用手抠出粪便。每一次,累得面红耳赤的哥嫂,都会看见张明的大拇指微微向他们点头。对于身患怪病的他来说,痛苦生命里最后的一线光,无疑来自兄嫂的赤诚关爱。(崔淼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