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新周刊]李祥霆：今天的古琴(图)

[人物新周刊]李祥霆：今天的古琴

[人物新周刊]李祥霆：今天的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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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泉灵：听完了高山流水的故事，我觉得伯牙绝对是一个高人。

　　阿丘：我觉得钟子期才是高人，他也能听懂别人的音乐，他多牛啊。

　　张泉灵：但是你想听得懂和弹得好，这两者高下力判，我还是觉得伯牙是高人。

　　阿丘：曲高和寡，一个砍柴的能听懂这么高的音乐那才是高人，听得难。

　　张泉灵：我觉得咱们俩争也没什么意义，这事本来就得高人才能说得清楚，我们有请今天的嘉宾。

　　阿丘：好，有请。

　　阿丘：琴我想帮你抱一下，很值钱是吧。

　　李祥霆：不是，这个琴也不算值钱，不会演奏这个乐器的人，拿的时候，可能不知道怎么去注意它，不至于把弦碰得弦跑了，或者是哪个地方碰了影响演奏，因为不熟悉嘛。

　　阿丘：您这样抱就是比较正确的姿势是吧。

　　李祥霆：有好几种拿法，有一种这样。

　　阿丘：还有呢？

　　李祥霆：还有是这样。

　　阿丘：幸亏没给我，要给我我是这样的，扛着。

　　张泉灵：迫击炮那是。

　　阿丘：您这个装束，是每次弹这个琴都是这样打扮吗？

　　李祥霆：有时候不是特别大的演出，穿这种，访谈的时候穿，要正式演出的时候穿长衫，蓝的长衫，穿长衫就不是太随意了。

　　阿丘：人琴合一。

　　张泉灵：都是有规矩的。

　　阿丘：有规矩，有规矩。

　　张泉灵：您有规矩的，我们也有规矩，您先把琴放在那儿，我们再跟您讲我们的规矩。

　　阿丘：其实每次到我们这个节目来作客的嘉宾，我们都有一个请他的我们一个自己的理由

　　张泉灵：得让您猜。

　　阿丘：自己猜一下，好不好。

　　李祥霆：现在就猜。

　　阿丘：请李老师，这样吧，我们上个板，我们做个填空题。

　　阿丘：前面加一个字，成为一个理由，加一个字成为一个理由，加几个字？第一个比如什么琴？

　　李祥霆：要知琴，知道的知。

　　张泉灵：知琴，非常相似。

　　阿丘：对，识琴。知识知识，知琴，因为古琴确实很陌生，你懂吗古琴？

　　李祥霆：艺术都是表现出感情的，从这个角度来说是有生命的，但是它又是一件乐器，所以要靠人去表现，所以识琴为什么我用知琴不用识琴呢，我的感觉，知比识要直接一些，更近一些，知完了以后才有识，识就包括理解了，知是知道就可以。

　　阿丘：你看，你看，先说到知琴吗，它的构造是怎么样的，怎么仿造，以后怎么卖。

　　张泉灵：下一步就是识琴。

　　阿丘：这是一个理由呢，还有吗？

　　李祥霆：还有可能听琴，听听琴到底是什么样一种音乐。

　　阿丘：听琴，对的，听琴就要抚琴，你不抚我们怎么听呢。

　　张泉灵：没有抚琴怎么听呢。

　　张泉灵：还有一个。

　　李祥霆：还有一个谈论的论，或者谈琴或者论琴。

　　阿丘：论琴。

　　张泉灵：人家华山论剑，我们周刊论琴。

　　李祥霆：说琴，论琴，谈琴，都可以。

　　阿丘：好，来看看。

　　张泉灵：这是很多人的一个感受，因为古琴已经被列入了世界文化遗产，作为一个口头的流传的这样一个文化，很多人说，我们都没有听过琴，琴这种文化是不是要消亡了，所以咱们今天讨论一下，要不要救琴。

　　阿丘：该怎么救琴。

　　李祥霆：救琴这个词为什么我刚才没有想到呢，因为现在古琴已经脱离了危险时期了，但是对于整个艺术来说呢，还是冷门，还是需要一种推动和发展。

　　阿丘：谢谢李老师，您请坐。

　　张泉灵：请坐。

　　张泉灵：我们刚才已经听了阿丘说了半天高山流水的故事，那李老师能不能给我们现场弹奏一曲高山流水，一部分就可以，好不好？

　　李祥霆：好。

　　张泉灵：阿丘你听出来了吧，他主要还是弹得难，你看，你心里想着流水，指尖就能流淌出水的感觉来，在场的观众谁觉得自己也能够有这份功力，一想流水就出流水，觉得有这个功力的请举手，我早就料到了，一个都没有，就是弹得难。

　　阿丘：听还是比弹得容易，听得懂太难了。你这样，我们给现场观众做个游戏，我们放三段音乐，谁能告诉我，哪段是古琴。我们来听一下，仔细听。

　　阿丘：再来，听第二段。

　　阿丘：第三段。

　　阿丘：好，哪位想发言？

　　阿丘：你觉得刚才三段音乐哪段是古琴弹的？

　　张泉灵：小朋友，重新问一下，刚才那三段，哪个是古琴呀？

　　观众：第一个。

　　张泉灵：你以前弹过古琴吗？

　　观众：没有。

　　张泉灵：没有啊。

　　阿丘：就敢乱说。

　　张泉灵：你几岁啊？

　　观众：七岁了。

　　张泉灵：看见没有，从来没有弹过古琴的，七岁的小朋友，一下子就分清楚了，第一个是古琴，李老师对吧？

　　李祥霆：对，对，对。

　　张泉灵：你看，充分证明了，其实听不是一件特难的事，关键弹还是比较难的，有些人连做样子都做不像，比如说我可以给大家放一段电视剧的片段，这个电视剧叫做《大明宫辞》。

　　张泉灵：我现在可以告诉大家，你刚才看到的这个镜头里头，他的表演是有错的，错在什么地方呢？大家可以猜一下。

　　阿丘：谁能猜得出？

　　张泉灵：已经有很多观众朋友说了，手的姿势不对，咱们刚才学过了，那姿势不对。还有哪儿有错？这样，李老师您给我们讲一下，那到底错在哪儿了。

　　李祥霆：首先那乐器就做得不对。

　　阿丘：啊？

　　李祥霆：不像琴。

　　张泉灵：那乐器不是琴啊？

　　李祥霆：就是乱做的，根本就什么都不是。因为琴你看，这边没架这块木头，要架这块木头可能是筝，筝必须有码子，它又没有，所以根本没有这种东西。另外琴弦呢，琴面是平的，也没有这种乐器，还有他那个演奏像推牌九。

　　阿丘：人弹琴弹到一定境界的时候，已经没有章法了，但是已经成了高人的时候，是不是可以就乱弹了。

　　李祥霆：越是高人，法度越森严。

　　张泉灵：你看，这充分说明了一件事情，有很多人可能连琴可能都没见过，所以他才会找一块木板，拉几根绳，就假装是琴了，您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琴基本结构长什么样？

　　李祥霆：琴的特征就是七条弦，在一个整体的乐器上，背面是出音孔，上面是琴面，然后上面有这些点是标识音位的，叫徽，就是国徽那个徽。这边是矮，手容易按，这边离琴面高，弹的时候不容易碰到琴面，这是最基本的。然后呢，上弦的位置在这边，那边把琴弦绕上去稳定以后，这边调弦，所以这边应该有砧子，而且有的琴是这么放到桌上是不对的，所以有些画、照片这样是不对的，应该把它让到外边来。然后呢，演奏的时候呢，一定明确两手的目的，他乱拍乱弄根本就出不来音乐。

　　张泉灵：比如说钢琴，一个不会弹钢琴的人，上学很容易能够弹出12345671，那咱们这个古琴的音阶它怎么处理？

　　李祥霆：古琴的基本音是五个空弦音。然后每个徽上有泛音，然后呢，手按下去，两个徽之间分十等份，这上面也有音，比如说这七徽六分，六徽二分，所以在徽上有音，两徽之间有音，所以所有的音都可以在琴上演奏出来，再就是右手弹一下，左手移动，特别像歌唱。

　　李祥霆：这个琴做的时候呢，那年李白55岁，杜甫44岁，又过了16年白居易才出生，所以这个琴的价值和重要性就可以想见了。

　　阿丘：何先生，你们俩上来，我看你们俩其实是认识的，怎么认识的以前？

　　何：就因为琴。

　　阿丘：因为琴，那次拍卖会吗？

　　何：不，不，不，是后来拍下来以后，我想伯牙摔琴谢知音，我一定要为这个琴找到一个知音，所以我拿这个琴在开始的时候，找过好多各个门派的琴家来弹过，最后一次见到李祥霆教授，在北京的时候，我听好多人弹过，但是给我的这种震撼力没有像李教授这种震撼力，我想这个琴看来就是它最好的知音，从那时候起，就不再让其他一些琴家碰了。

　　阿丘：我偷偷问一句，何先生，你觉得是李老师弹得难，还是你觉得你作为他的知音难？

　　何：知音难。

　　阿丘：你看，听琴难吧，听懂难。

　　张泉灵：我觉得吧，刚才那把古琴是让我们开了眼了，但是刚才李老师介绍说，这是迄今为止，您发现的音色最好的一个唐琴，我觉得还是李老师弹，我们听一下。

　　阿丘：听一下，照例是那个高山流水吧，两把不同的琴弹一首相同的曲子，我们来听一听有什么不一样，注意听了。

　　张泉灵：咱们这个环节叫找知音，这么老的一把琴，这么好的一把琴，好，我们先来一句白居易的《长恨歌》，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阿丘：你看你看我觉得，你一说弹就来了，容易吧，但你跟我说哪儿，哪儿是六宫粉黛，你听，你跟我说。

　　张泉灵：你这个人做知音就不行，关键这首诗在前半句，叫回眸一笑，这是有动感的你知道吗？李老师，告诉他哪个是回眸，哪个是笑。

　　李祥霆：根据这个意境，我开始只是一个泛音以后有一个转折，马上就有一个优美的旋律，表示她的美，然后整个这么一个短。

　　张泉灵：你看，这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意境，我们接下来要给你出那题，是我们觉得最难的，我们看一下，这首歌呢，叫做踏花归去马蹄香。关键在最后那个香字，香字是一个嗅觉，咱们怎么能够通过听觉来感觉到香味。

　　阿丘：注意自己的鼻子啊。

　　阿丘：这有点意思了。

　　李祥霆：我解释一下。这个香是怎么表现，香是味觉，但味觉会产生一种心情，所以呢？在美好中有一种得意，得意中间就有一种愉快，所以我把这种感觉跟香的感觉结合在一起，用音响，用音乐来表现。

　　阿丘：我闻到香了。那是煮马蹄的香。这样吧，我也出个题，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张泉灵：那是琵琶，那是琵琶，你别漏怯。

　　阿丘：如果古琴能弹出琵琶味道，那才牛呢，那才能找到知音呢，能弹吗李老师？

　　李祥霆：古琴如果弹出像琵琶，那就是一种损害，古人批评琴说弹得像琵琶就不对了，就好像你把双簧管吹得像唢呐就不行了，唢呐吹得像黑管也不对了。

　　阿丘：等于说我刚才说的那个命题很难完成。

　　李祥霆：不成立。

　　阿丘：不成立。

　　李祥霆：如果我弹了的话，就等于否定我自己了。

　　阿丘：这样吧，我就来个肯定你自己的，下一个，“苍天总佑与人善，自有春光驻我门”。解释一下，就是说呢，好人肯定有好报，做了好事情，你的前途阳光普照，大概那个意思。我还得解释一下，其实这句诗是李先生自己写的。

　　李祥霆：这是一种内心深处的，所以就应该有一种有深度的一种感谢，就是感谢社会上的善良之人，和社会发展规律中间有利于社会发展和人生幸福的一种法则。

　　张泉灵：有一位叫宋文露的7岁小朋友，就是你啊？

　　阿丘：就是你啊。聪明，聪明。

　　张泉灵：宋文露小朋友给您出了一个题，说他考试考了双一百分，高兴的告诉爸爸妈妈，这能够用古琴表达吗？

　　阿丘：考试考了一百分，向家里报喜是吧。

　　李祥霆：这是天真的快乐，古老的乐器表现，我试试看啊。

　　阿丘：还是听了最后。好，这有位朋友叫陆军彪，是位男士吧，阿彪你好，总算抽出来一个男士提出来一个命题，牛。中国足球队冲出亚洲走向世界时的情景，咱们的足球牛了，出去了。

　　李祥霆：现在还没牛呢。

　　阿丘：现在还没牛，有那么一天的时候，你准备好曲子。

　　张泉灵：先预演一下，预演一下。

　　阿丘：等那时候咱们就弹，中国足球特别难。

　　阿丘：我听出来了，四个字，扬眉吐气。

　　李祥霆：你一边念，我一边弹，还是听你念完了我再弹？

　　张泉灵：这样，我先告诉一下观众。接下来要给大家念的这首词，大家肯定非常熟悉，跟这把琴它也有渊源，因为它是苏轼的一首词《水调歌头》，这首词是写于930年前的一个中秋之夜，我们这样，我们为了节省时间我们从它的先半阙开始，让我们随着古琴的声音一起回到930年前。“转朱阁，……”

　　张泉灵：我觉得这个古琴就得配古词，那才叫珠联璧合。

　　阿丘：要与时俱进，这才能找到知音。接下来我来试一下，咱们念首现代的诗，在我念之前，我想请李先生先给我音乐，让我找好情绪，你来一个什么伤感别离那样的音乐好吧，我再吟诵我的诗。不容易啊，一晚上才写出来这首诗。

　　阿丘：“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我觉得蛮好的嘛，谢谢，谢谢，挺好，挺好。

　　张泉灵：那您弹的时候，您觉得这个古琴跟现代诗配合起来好听吗？

　　阿丘：有意义吗？

　　李祥霆：至少你那种感情我能表现出来，比如我现在用了一些七声音阶变化音什么的，这就是他在英国写的嘛，他又是一个比较现代的一个文人，所以我用了这样一种旋律性，就古代旋律风格不是这样的。

　　阿丘：你看英国的他都能来，这样吧咱们增加点难度。

　　张泉灵：我觉得这个更难，融入现代还好说，你要拿古琴那么中国的一个东西，你去配合一个西方的，特别难.

　　阿丘：我觉得也能行，李老师如果想把古琴发扬光大的话，就得适应这种趋势，现在这样吧，我们来一个，找一种艺术形式，它是西方的，比如芭蕾。

　　阿丘：谢谢，咱们为中国的艺术发展，做出了贡献，古琴加芭蕾舞以后，以后一种新的艺术形式出来了，谢谢蒋同学，谢谢，非常辛苦，当然也谢谢李老师，合作的非常好。咱们俩吧，我弹你跳。

　　张泉灵：那才是一门新的艺术类型就出现了。

　　张泉灵：你有没有真的想过，要去跟别的艺术门类去配合，比如说好像隔了很远的芭蕾舞？

　　李祥霆：芭蕾舞没有过，但是以前有过太极舞剑我配过，还有我在浙江乌镇的演出，我是弹流水，他们有一群女孩子像仙女一样在那儿跳，但是那我没看见，效果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但是据说不错，那也是一种，但是跟芭蕾合没有这个想法，没想过，没想到。

　　张泉灵：那今天第一次合作感觉怎么样？

　　李祥霆：我看还可以继续实验。

　　张泉灵：横着吹的是笛子，竖着是萧。吹奏之前要让大家做一道题，让大家猜一下，刚才这把唐琴大家已经知道它的价值了，据说最新有人出几千万，收藏家都没有卖。

　　阿丘：四千万都不卖，价格还会涨。

　　张泉灵：让大家猜一下的是。

　　李祥霆：不是说四千万还会涨，主人不卖，主人根本就不需要卖。

　　阿丘：不需要卖，无价之宝，不卖，不卖，不卖。

　　张泉灵：同时让大家猜一下这管萧是什么价钱？

　　阿丘：谁有答案，琴几千万人民币，那么这管萧大概多少钱谁举手要回答。

　　张泉灵：随意猜一下，猜中的有奖。

　　阿丘：来，来，来，后头。是你说话吗？来吗？

　　观众：2500万。

　　张泉灵：来，2500万第一次，还有别的价钱吗？

　　阿丘：还有别的价钱吗？你直接说。多少？

　　观众：两万五。

　　阿丘：两万五，二次。

　　张泉灵：2500万，刹那间就跌到两万五了。

　　阿丘：人不一样嘛，异性。

　　李祥霆：比琴简单多了，不可能那么贵。

　　张泉灵：您别告诉他们，别着急告诉他们。

　　观众：15万。

　　张泉灵：15万。

　　观众：250万。

　　阿丘：250万。

　　张泉灵：250万，250万第一次，250万第二次，250万第三次，这管萧是你的了。

　　张泉灵：李老师，您公布答案吧，这管萧价值几何？

　　李祥霆：十年前一个学生送给我的，他在一个普通的玉石店买的，苏州产的，也没有厂名，也没有作者的名字，声音非常非常好，28块钱。

　　张泉灵：所以大家不要有误解，好的音乐当然要有好的乐器，但是并不是说越贵它就越好，28块钱，一样的出神入化。

　　阿丘：这样吧，我们就不说价钱了音乐是无价的，我们来听听琴萧合奏。

　　张泉灵：谁来弹奏古琴？

　　李祥霆：我的一个研究生学生，是一个硕士研究生一年级，我们中央艺术学院的学生，赵小霞，由她来弹琴，我来吹萧，就吹那首《观山月》。

　　阿丘：有请赵小霞。

　　阿丘：好听，好听，谢谢。

　　张泉灵：向问您一下，最早您学古琴的时候，据您所知全国有多少人会古琴？

　　李祥霆：当时我的老师赵费兴先生做了一个全国性的普查，他们采访过的人和有记录的人不到一百。

　　张泉灵：上个世纪50年代会古琴的人也就是一百个人。

　　李祥霆：对。

　　张泉灵：现在呢？

　　李祥霆：保守的估计，两万人以上。

　　张泉灵：你看，因为咱们知道一门乐器或者一种音乐形式，它要流传下去的话，恐怕都得从娃娃抓起，是吧，就是小孩学的多了，那自然就流传下去了，但我觉得这个古琴吧，它需要演奏的人有比较高的文化素养，他要能够懂得意境，你说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你上哪儿跟他解释什么叫做意境？小孩能学吗？

　　李祥霆：这个问题说来是一个复杂问题，又是一个简单问题，作为一种古典艺术，让小孩喜欢确实不容易，所以难就难在这儿，不是学起来难，是喜欢上不容易，但是也许有些小孩一听就喜欢，甚至于不喜欢一学就喜欢了。但是也有一些小孩，开始没有兴趣，但后来一听马上就有兴趣了，而且学得很好。我有时候甚至不夸张的说，是天才式的小孩是有的。比如赵小霞有一个小孩子学得就很好。

　　张泉灵：那孩子多大？

　　李祥霆：六岁，但是确实弹得，有一次比赛，你要是闭上眼睛听，就是一个成年人在那儿弹琴的感觉。

　　张泉灵：让我们现场演示一下。

　　张泉灵：这个椅子是特制的，像一梯子。

　　阿丘：摆哪儿呢，你跟我说。来，来，你高兴的时候坐高一些，不高兴的时候坐低一些。弹古琴还得专配椅子。

　　李祥霆：先说弹什么？

　　小朋友：《酒狂》。

　　李祥霆：《酒狂》，这个曲子是八百多年前的一个曲子。

　　张泉灵：那最后能不能请李老师，给我们弹奏一曲，来表达一下您今天的心情。

　　张泉灵：今天通过李祥霆老师的演奏，我们感受到了古琴的魅力。

　　阿丘：也希望古琴这门古老的艺术，能有越来越多的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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