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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联生活周刊:王朔回来了 这次他要怎么玩?

  原标题:那时候,他看上去很美

  1988年,被称作“王朔电影年”,他的4部小说先后被改编成电影,最后一部电影《大喘气》上映时候,王朔去找叶京,就是后来拍《梦开始的地方》、《贻笑大方》、《与青春有关的日子》的导演。

那时候外面下着大雪,叶京开着车,拉着王朔从西直门去和平里影协的电影院,路上,王朔眉飞色舞地狂侃:“中国电影哥们儿现在平趟。”那时叶京还在做他的生意,跟影视圈没什么瓜葛。

  十几年后,当叶京回忆起这段情景时说:“他当时幼稚得就像一个孩子,放了很多狂话。当然,他现在也会这么狂,但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而距“王朔电影年”仅仅4年前的1984年,王朔还在为他的处女作《空中小姐》煞费苦心,这篇3万字左右的中篇小说,最初有13万字之多,他先后改了9稿,加起来的字数约100万字。随后的《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浮出海面》陆续发表,他的纯情开始感动无数少男少女,但这种轻飘飘的催泪弹并不足以确定王朔的文学地位。当王朔意识到,文学都在很严肃的时候,他必须用这种不严肃才能获得广大人民群众认可。打下一点基础后,他笔锋一转,开始了他的调侃。这有点让人措手不及,挺纯情的一个作家,怎么一下变流氓了?关于王朔的争论也甚嚣尘上。所以叶京说:“王朔的高明就在被大众群起而攻之的时候,恰恰就是对他认可的时候,他摸到了中国人的命脉,中国有句成语叫‘叶公好龙’。”

  王朔是较早看清大众文化威力的人。

  浮出水面

  上世纪90年代是文化的分水岭,之前,文学的地位很高,90年代后,文学让位给影视。王朔恰是这两种文化转换过程中的润滑剂,而这个润滑剂就像他在小说《顽主》里的一句话:用弗洛伊德过渡。他用一种不严肃的姿态,轻易就把严肃文学给不严肃了。这么好的事儿,一不留神让王朔赶上了。如果他再晚出来两年,也许就是末班车了。马未都曾经是《青年文学》杂志的编辑,用他的话讲,王朔什么名都没有的时候,他们就很熟悉了。“他那时候穿一个大裤衩子去编辑部找我,我跟他很熟,也比较谈得来,我们都是军队大院长大的。王朔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我一直觉得在我们那一代人里,他的文字表达能力是第一。当时他的文字表述方法我喜欢,领导不喜欢,所以有段时间王朔没有在我们那里发表作品,他第一次在我们那里发表作品,也是文学界比较认可的是《橡皮人》。”

  王朔的文字里几乎没有什么抒情描写,大都是语言对白,而且相当精彩,这就为他的文学转向影视作品提供了方便。他的小说几乎就是一个剧本坯子,稍加改动就成了剧本。马未都在谈到王朔的语言优势时说:“王朔的语言中,老北京语言特别少,如果写纯老北京的东西反而写不好。他的语言反映的都是大院里的文化,天南海北都有。他有北京人的劲儿,没有老北京的话。我们平时说话就那个劲儿。我们的文学在80年代以前,受到的训练就是开头都是‘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这样的感觉,每人说的话都不是人话。所以,不论写什么作品,表述方式都是一样的。到了王朔这里,改了。在这种情况下,他这种很生活的语言显露出来了。其实他小说里很多话都是我们平常说的,一模一样,谁的话谁说的,我们都知道。”原《啄木鸟》杂志的编辑魏人也认为王朔的语言魅力无人出其右:“如果说王朔有什么最大的贡献,就是对话语的贡献。王朔的语言是随着中国步入资本社会过渡时期出现的一种混杂情况,他更多使用口语会给人带来一种冲击力,这种冲击力会让人觉得生活充满了多样性。外来语、土语、消失死亡的语言、重新复活的语言,组成新的语言,这个时代应该不超过10年,王朔恰恰把这些都搁进他的作品里了。这种语言在他的作品里出现,会形成一种新鲜,一种时尚,一种娱乐行为。这种语言就会迅速在老百姓中传播,成为话语娱乐。”

  王朔赶上另一个好时机是90年代影视界开始发生变化,第5代导演的崛起和文本文化向视觉文化的转变,娱乐文化开始出现。王朔的文字某种意义上讲是严肃文化大堤上的一只白蚁,现实给他提供了这个机会,所以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一个作家4部小说先后改编成电影的盛况。马未都说:“当时文艺上不是百花齐放,放出来能撒欢的就他一个,剩下的人都比较正统。后来有很多人在模仿他,但是还有个难度,王朔的受众体比较大,有文化没文化都喜欢他。他找的点很好。还有一路子人写得很窄,比如刘索拉,就那么点人喜欢。所以,在这一点上,王朔算一个奇才。”

  叶京更了解王朔写小说之前的状态:“其实王朔早年是特‘小资’的一个人,他的爱情观和对待女人的行为方式都特‘小资’,是一个挺性幻想的人,是一个特追求精神的人,是个浪漫主义者。那个年代刚改革开放,不足为怪,我们都经历过那样一个年代。那时候的‘小资’,不像现在那么酸,现在这种‘小资’感觉掺了很多假,你看着都肉麻,觉得酸,那个年代的‘小资’挺朴实的。”当年王朔和叶京瞎胡闹的时候,北京是个真空状态,他们的父母军管的军管,外调的外调。剩下这帮孩子留在北京,可以胡折腾了。“我们为什么是‘发小’?是因为那时候我们院儿拆了,拆完了,这帮孩子天天串在一块。实际上学坏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我觉得我们从小到大胡打乱闹这么多年,没看出他身上有什么,王朔把时尚叫恶俗,我们其实都追求过恶俗,现在叫恶俗,那时候就是一个觉得崇高的时尚。所以我说他‘小资’也有这个成分,看古典文学,虽然是看,但是看懂了吗?其实有一半是在追求时髦,大家都在追看这些外国古典文学名著,挂在嘴边津津乐道。也有自己的圈子和沙龙,这个沙龙实际上就是一帮人吃饱了没事干整天说的老北京的狂侃,实际上我们那个时候的侃已经超出了胡同里的东西。其实这是一种无形的资产和积淀。”

  王朔混进文学圈后,和当时的很多作家一样,也都围着一些文学杂志转,那时跟他来往比较密切的除了马未都,还有魏人等人。《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和《单立人探案集》都是发表在《啄木鸟》上的。以当时人们对文学的理解,王朔的小说里的很多话都是犯忌讳的,当时马未都为了能让王朔的《橡皮人》发表,专门请主编喝了回酒,主编一高兴,才同意发表。但是《橡皮人》开篇第一句话就是:“一切都是从我第一次遗精开始的。”主编不喜欢把这句话删掉了。马未都对删掉这句话耿耿于怀,正好那期是他去印刷厂签字付印,于是他又偷偷把这句话加上了,然后马上把大样寄给了《小说选刊》,如果《小说选刊》能转载,主编也就不会再怪罪这件事了。果然,《小说选刊》采用了《橡皮人》。马未都说:“他的这句话在早期作品中象征意义特别重,象征他成人。”同样,王朔的小说在《啄木鸟》那边也遇到了类似问题,魏人回忆说:“我那时候编稿子,有个作者写接吻,舌头缠舌头写了4000多字,我们认为是黄色。王朔写接吻就写了一句,男孩女孩接触,女孩哭了。审查机构认为不行,这给人冲击力太强。后来我解释,这是文学的冲击力,艺术冲击力,不是色情描写。当时为了给王朔一个奖,我们挖空心思,一等奖空缺,给王朔一个二等奖,我们部长当时觉得王朔就是一个流氓,后来我们想方设法让他们见了一面,他一看,就是个大男孩,印象马上就变了。”第[1][2][3][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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