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尔，纵览不如身临其境

　　“卡塞尔文献展50年———移动的档案馆”在结束中国巡展重庆站后，昨天下午在上海证大现代艺术馆开幕。卡塞尔文献展此次以文本资料、图片、视频、部分作品的形式，展示了过去50年中11届文献展的状况，展示了作为世界当代艺术最高规格的大型展览之一它是如何逐渐形成广泛的影响力，并对世界艺术产生了何等的推动作用。

　　诞生于1955年、每五年举办一次的卡塞尔文献展，至今已经举办了11届。此次展览用11个彼此独立而顺序迁延的小展厅回顾了当初每一届文献展的内容。展览规模其实并不算大，但是极其翔实，涵盖了每一届的展览主题以及重要的艺术家作品，同时展出的还有历届文献展上获奖的艺术家或今天年轻艺术家为当届文献展创作的与之呼应的专题作品。呈现出来的这些作品让观众从此刻出发思考卡塞尔50年来的历史、世界50年来的历史，继而关照当下的各种现实，得以对这个世界顶级的文献展产生全景式纵览的印象。

　　卡塞尔文献展最初的诞生，是为了反思战后德国社会和艺术的处境，以及打破地域和政治壁垒，在欧洲和世界的视野中审视德国。但是后来，它逐渐演变成为一个没有地域和国家色彩的世界先锋艺术实验场，成为一切艺术家心系的殿堂。很大程度上，卡塞尔文献展和威尼斯双年展、巴西圣保罗双年展一起，形成了国际当代艺术的风向标。其意义已经超越了大型展览的概念，而是把握、反思并诞生艺术思潮的存在。“源自一个德国知识分子的境遇”、“艺术在传媒社会中的身份和定位”、“在全球化的时代……当代艺术实践……体现出审美和政治的双重力量”……这些历届文献展的主题，不仅显示了当代艺术在艺术史意义上的变迁，也暗合了国际政治等多重视域中世界的激变，甚至，还一再显露了艺术本身在寻求革新过程中的困惑和焦虑。

　　但卡塞尔文献展的巡回展览大概都难以避免曲高和寡的局面。首先因为其展览内容过于专业，除了艺术家、策展人和评论家等专业人士，普通市民难以走进艰深久远的艺术史；其次，展览内容虽然厚重，注定单调的形式也使其缺乏了足够的趣味性———而趣味，一向是展览主办者们寄予厚望的拉近艺术和观众距离的利器。观看这一展览，其实和翻看一本厚厚的艺术史十分类似，获益良多但颇费心力。看完这个展览最大的感受———就是若要亲身感受卡塞尔文献展的魅力，则必须身临现场，解读卡塞尔这个小镇何以在世界文化艺术版图中释放了这么巨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