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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中国人长得更高些(图)

  退而不休,年逾六旬的叶义言教授依旧跋涉在科研领域。周和平 摄

  “谢谢你,叶教授,是你让我找回了做人的自信!”“你的骨龄才11.8岁,还有长高的潜力,我将争取使你长到1.7米以上。”日前,来自衡阳的一位青年,见到中南大学湘雅医院(以下简称湘雅医院)教授叶义言后,感激话语不知从何说起。一年多前,这位21岁身高才1.513米年轻“小”人,经过叶教授的预测和对症治疗后,长高到了现在的1.62米。


  20多年前,叶义言远渡重洋到英国,师从国际儿童生长学开创者泰勒(Tanner),成为其关门弟子;学成回国后,他回到长沙,在医学岗位上,结合中国人实际,执着探索,创建了适合国情的“叶氏骨龄评分法”,专为中国儿童检测骨龄和预测身高。

  20年做一梦

  “中国人矮了,是人种问题?NO!不同人种的高度是一样的,人类只有一个高度,为什么会造成差别,是环境的原因。我曾就中国人身高问题,请教泰勒,得到了这样的回答。于是,我回国后,把研究中国儿童生长发育、促进儿童健康成长,当作自己的一个梦,这个梦至今已做了整整20年!”见到记者,叶义言教授颇有感慨地打开了话匣子。

  1985年,当时在湘雅医院工作的叶义言,考取了公派国外留学,带着特有的使命感,来到英国伦敦大学,师从泰勒,成为其惟一的中国学生,学习儿童生长发育,并在英国儿童医院内分泌科进修。1987年学成回国前,经泰勒介绍,他特意去了趟日内瓦,拜见了世界卫生组织负责妇幼工作的有关人士,得到大量资料,帮助他回国后从事儿童生长发育的研究。

  回国当年,他开设了湘雅医院首个小儿生长发育专科门诊,成为国内同类最早的专科门诊,主要是为长得太矮、太高、太瘦、太胖、发育太快、太慢的儿童解决临床诊治问题。期间,他担当了省内首个“试管婴儿”出生至3岁的监护工作。

  让中国人长得更高些

  “一代营养不良,影响好几代!在国外,尤其在西欧,经常有家长为身高带小孩看医生,可国内那时几乎没有过。从那时我就想,应该给国家做好这件事,让中国人长得更高些,更健康些。为了这个追求,到现在我一直都没放松过。”叶义言教授深感责任重大。

  参数没有,药物没有,诊疗技术没有……那时国内在儿童生长发育领域的研究和临床,可谓一片空白。“儿童生长发育的研究和临床,应从骨龄研究开始,没有这个进不了这个领域的门。”1987年,他开始直接运用导师泰勒研究出的成果——TW骨龄和预测法。

  “我直接用泰勒TW法测我国儿童骨龄和预测身高后,发现不行,有误差。外国人的测算标准与中国人的测算标准不一样,于是我就想到要为中国人建立自己的‘发育尺’,作为中国人自己的测算标准。”叶义言在困惑中寻思,期待新的突破。

  看片看得头发全白

  “要建立中国儿童自己的‘发育尺’,就必须建立自己的数据库,科学地算出‘发育尺’的参数。我决定从小到大观察国内一批儿童的生长发育情况,测量我国儿童的骨发育规律。”叶义言确定了思路和研究目标——建立中国人自己的“发育尺”。

  “要在小孩生日前后一个星期内照X光片,然后进行分析和数据统计。为了防止误差的出现,只能我自己亲自看片子。”面对神圣的科学,叶义言不敢有丝毫懈怠。

  1988年注定是叶义言最忙碌、最紧张的一年。当年,他与小组同事们拍出了近9000张小孩X光片。为了分析这些X光片数据,他掌握了计算机的运用,一个人包打包唱,一边观看X光片一边分析、记录,一张片子看下来,至少要一个小时以上。

  荧荧孤灯,在单调的X光片中,他几乎不分白天黑夜,3次因过度劳累眼睛出血;加班时间长了,头发开始变得斑白,并大把大把地脱落,他秃了顶。

  “不问收获,只问耕耘。那一年我头发变斑白了,秃了顶,也给了我收获——完成了X光片数据收集。”叶义言感到很欣慰。

  “叶氏”走向全国

  科学讲究的是真实客观。为了尽量避免误差,第二年,叶义言对此前的数据一一进行重新分析。1990年,经过全面统计,他为中国儿童量身订做的一把“发育尺”浮出水面。

  1991年是叶义言充满收获的一年,当年他正式对外发表了自己的研究成果——儿童青少年骨龄评分法及应用。此成果一出,轰动国内该领域,被誉为“东方型代表”,卫生部将其选入“十年百项”技术向全国推广,此后经各地不少医院应用,一致认为是我国目前最先进、最精确的骨龄评定方法,亲切地称为“叶氏骨龄评分法”。随后,其成果被湖南科技出版社搬上书本,《儿童青少年骨龄的评分法图谱及应用》一书也因此在1995年获全国优秀科技图书二等奖。

  “那还只是成果取得成功的第一步,由于应用中存在手工操作等复杂环节,此后,我又花大力气将该成果编成软件,进而实现网络化。现在,这一成果可通过远程网络评定骨龄和预测身高等。”叶义言的科研脚步一直没有停止过,第二本专著《中国儿童骨龄评分法》于2005年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现又正为该社撰写第三本临床专著。

  增高切忌盲目

  2001年,叶义言教授从医院退休。作为享受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的专家,他放弃医院的返聘,主动走向基层,开展儿童生长发育的临床和科普讲座,被群众称为“走近我们的好医生”。同时与国内外友人合作,进行新版“中国儿童骨龄评分法”及其计算机自动识别和网络化的研究。

  针对当前不少家长期待孩子长高的迫切心理,叶教授语重心长地坦言,生长激素是公认的儿童增高药物,国外已临床应用50多年了,国内也应用10余年,都是由有关专业医生掌握以保证合理应用。但目前问题在于,国内广大群众一方面把儿童矮小的诊治看得很简单,一方面又为孩子增高心切,于是乱投医、乱用药,给了庸医劣药可乘之机,花钱上当,不仅无效,甚至使孩子生长受损。

  叶教授一再强调,为了增加孩子身高, 必须找掌握有关技术的专业医生或专家,正确诊断和治疗,可以得到效果,否则不如不就医,听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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