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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文脉之一定阜大街(组图)

定阜大街

庆王府内景

什刹海畔的荷花市场

恭王府花园的长廊

美丽的郭沫若故居庭院

  明初大将军徐达长期居住在北京,他的长女嫁给了当时的燕王朱棣。朱棣攻打南京时,徐达第四子增寿为朱棣通风报信,被建文帝杀掉。朱棣进南京后抚尸痛哭,他即位后就追封徐增寿为武阳侯,不久又封定国公,定国公徐氏居住的街巷就叫定府大街,也就是今天西城区的定阜街。

  这条街上有个庆王府。继续东行,就是我所见的北京最美的学校:原辅仁大学校址。那简直就是“惊艳”。我第一次见的感觉是,我面对的是不是一个王府?后来知道,它历史上就是恭王府的一部分。


  从北门出来,它的后院,一条廊亭立于假山之上,进去,觉得另一圆亭非常眼熟,那可是陈凯歌电影《霸王别姬》程蝶衣说戏的亭子,段小楼的家……《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马猴爬的那个大烟囱据说也在这。在后花园,还能够看到当年大烟囱的“底座”。

  定阜街的东头就是柳荫街。也就是恭王府后花园所在的街。这条街种了许多柳树,我有一次骑车去恭王府花园内参观,恰逢下雨,园内游人稀少,我一边看着池中的红鲤鱼嬉水,一边给一个朋友发一些很诗意的短信。看一棵芭蕉上流下的水滴,看一篁青竹婆娑,看一个菜园子里的茄子辣椒还有玉米棒。天放晴时,发现我的车篮里,竟装了弯弯柳叶……

  有些时候,对于一个地方的感觉就好像对于一个人的感觉,只有在你离开它以后,才会因为忽略了它的缺点而发现它的种种好处。而当你最初离开它的时候,你或许从来没有想到过,你会在某年某月某一天,开始怀念那些有时蔚蓝、有时灰蒙蒙的日子。

  往事悠悠

  北京什刹海西侧有一个值得留恋的古迹:20世纪曾经叱咤中国近代史的辅仁大学,就在这片密集的胡同之中。在你游览完著名的恭王府,穿越狭窄胡同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它巍峨而隽永的面容。那斑驳的台阶上,我们似乎还能够看到鲁迅、胡适、梁启超、王国维、郁达夫、张继、范文澜、余嘉锡、马相伯等前辈的足迹。现在这里是北京师范大学艺术系、化学系、继续教育学院等办公、教学的场所。霜叶满城的时候,从碧波荡漾的什刹海边,就可以望到辅仁大学高耸入云的楼顶,碧瓦泛金,显得那么壮丽。半个多世纪风雨转眼而逝,变的是人们的容颜和街巷,不变的却是这些高耸的屋宇建筑。当我们理解了它的沧桑以后,才渐渐感觉到自身的幼稚。那古老的墙壁和窗棂,让我们这些后来者感到兴奋。每一步,都有踩在前人足迹上的感觉。很难想像,当年鲁迅、王国维等前辈怎么样在这里讲课、散步……安静的风景里,曾经有那么多令我们激动的人物出现。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霸王别姬》、《手机》等许多赫赫有名的电影,都是从这里选外景拍摄的,那种历史的厚重与神秘,只有在此才能够找到落脚点。

  在内忧外患的日子,辅仁大学成立以研究顾炎武为名的“炎社”,激发了师生的爱国热情,反抗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1932年鲁迅在这里的演讲震动中华:“没有抗日的实践,怎知中华民族必亡呢?”,鼓舞了多少青年人。1939年又成立了抗日组织“华北文教协会”。

  著名的考古学家马衡、现代书法家沈尹默、文学家周作人、胡适、刘半农、美学家朱光潜等都在这里曾经教书。

  著名的《铁道游击队》中政委李正的原形就是辅仁大学的文立征,1945年他在山东临城的一次突袭中牺牲,年仅34岁……

  在美国的高能物理学家邓黎昌博士、放射药物学家彭勤淄、英国的邓肇豪、加拿大皇家学院院士叶嘉莹、日本驻华第一任大使小川平四郎等,都是辅仁大学的学子。著名指挥家李德伦、作家萧乾、书法家启功等也都是从这里走出。

  史树青、叶嘉莹、朱家溍、傅惟慈、来新夏、欧阳中石、张厚粲……这一系列的名字代表了辅仁大学的教育成就,也代表了20世纪上半叶中国现代教育取得的一些成功。1952年,辅仁大学和北京师范大学合并。

  往事悠悠,岁月转瞬而去,人事已非,建筑依旧。近百年的风雨悄然而去,人们到这里也许是为了回忆昨日的青春,寻找沧桑的足迹。

  上学的日子

  在北京师范大学艺术系(今天的定阜大街辅仁大学旧址)读书的日子,是人生记忆中的优美段落。

  辅仁大学里的长廊与楼梯,在我的生命中演绎着悠远与古朴的年代。我们上课的地方在最后面的小院的一个二层小楼。第一次走进去上课的时候,那斑驳的楼梯与古老的小楼,几乎让我感到恍如隔世,这样古老的小院与保存如此完整的小楼,在北京很少看到。

  我对一位老师,印象颇为深刻。每次他都是激情饱满地给我们讲课,每部电影的优点与漏洞、精彩与败笔……好几次在梅兰芳故居对面的一个餐馆吃午饭,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也进来了:一边看着电影杂志,一边吃着东西……那个餐馆,桌子是那种砖砌的大桌子、大凳子……

  有一次,他在课堂上讲电影的时候引用了一句古文,我没有记录下来,下课后我去问他,他说“你去读读王国维的《人间词话》,自己去找”……为了找那句话,我结识了《人间词话》。还有一件印象深刻的事情,他讲课讲得激昂澎湃,将教室后面一扇窗户上的大玻璃都震得“砰”的一声落地,我们目瞪口呆。后来同学们用“感天动地”来形容他的讲课。

  记得那年他上最后一堂课,说要完全辞去老师的职位,准备去出家。最后一堂课,可以用爆满来形容:100多人的大教室,挤满了学生,好多是别的专业、别的系慕名而来的。他讲得慷慨激昂,同学们听得泪流满面。

  辅仁的图书馆在两个天井的中间,宿舍在后区。我最留恋的是辅仁的图书馆,图书馆很简陋,当年古老的书架,隐深处已落满尘埃。那种古旧的书香,让我彻底陶醉,蹲在这里读自己喜欢的书,一切都变得遥远而不真实,只有文字,给了我血脉的温度。

  生活总是迟缓而悠长的,不被外界打扰。我发现我很快便喜欢上了这座旧院落。院落四周的围墙都是高达三米的灰砖,外面还围着铁栅栏,每隔一米的栅栏上就蹲着一只由大理石雕刻而成的小狮子,它们威风凛凛,见证了“五四”运动、“三一八惨案”、“一二九”运动中的血雨腥风。辅仁的四合院一共有两个天井,天井内种有高大的松柏,松柏掩映中还有“一二九”运动烈士纪念碑。密密的树影覆盖了整个校园,草丛中的石头长满青苔,落雨的时候,到处可闻铺天盖地的烟雨声。很多年以后,我觉得自己走不出“五四”年代,仿佛我曾经在那个年代活过、憧憬过、奋争过,虽然它离我已经越来越久远。

  与故居为邻

  中午,是最自由的时间,一个多小时,就可以沿着柳荫街到什刹海溜达一圈,那会儿什刹海西岸几乎没什么酒吧,只有最普通的民房与民居,那个打太极拳的老爷爷的塑像,还有银锭桥,还有荷花市场……几乎都是中午漫步的乐园。一个朋友曾送给我恭王府的门票,我那时几乎每天都去恭王府溜达一圈,对门前的福海中的金鱼,记忆最深刻。每次到福海中的小亭子里晒太阳,把带来的苹果嚼碎,扔到湖中,无数的金鱼,蜂拥而来……每天中午去那里喂这些金鱼,也成了那时的一堂必修课。

  还有附近的郭沫若纪念馆、梅兰芳故居……都是那时用中午时间“走的”。有的中午,自己一个人漫步在郭沫若纪念馆,穿过长廊,看着那些老照片,像自己也走进那个时代。经常在故居门前的马路散步,顺着高墙走,路边经常有好多蹬三轮的师傅在聊天,在灿烂的阳光下,下棋、侃山,或者眯上一觉,等客人来。

  郭沫若故居的金字门匾由邓颖超题写,大门里一条小径直伸到一座坐北朝南的垂花门前。在这占地7000多平方米的庭院式两进四合院里,生长着各种各样的植物,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院子里的10棵银杏,在秋日午后的暖阳中舒展着它们闪亮的叶片。

  绿茵中一对石狮游玩嬉戏,正是主人的不拘一格,才使它们没有站在大门外显示力量,而是轻松活泼地蹲在草地上。与石狮遥遥相望的是垂花门前两口不成对的铜钟,一左一右,和门前两株古柏相伴为伍。稍高一点的一只铸于明天顺丁丑年,另一只铸于清乾隆甲子年。它们都是郭老的收藏。

  郭沫若铜像悠然自如地坐落在枝叶纷披的银杏树下,它穿越时空,留下了一个文化先驱的姿态:似在沉思,又似在与前来的朋友倾心交流。

  而梅兰芳的故居,则是经常关着大门,冬天甚至就不迎接客人。记得有几个夏天,走进那个院子,门口的几间展览着梅兰芳的生平历史图片。我带着几个同学参观过,被它的艺术氛围深深感动。

  还可以到附近的十三中逛逛,它以前是辅仁附中男生部的校舍。当代著名作家刘心武,就曾在十三中任教十多年。他的成名作《班主任》也许就是取材于他教师生涯中的感受吧。

  许多人对于这条街的留恋,可以用痴迷来形容。在这条街上,时常可以看到一个人,他已经大学毕业两年了,却经常漫步在这里的夜色中,若有所思。

  我后来拍摄的毕业作品,就出自荷花市场北面的一个酒吧,还有许多表演班的同学,参加拍摄了我们的作品,我们在那条古老的胡同里,演绎着我们梦幻的青春。

  我一直认为定阜街是北京的“文脉”之一,狭长的小巷两旁遍种槐树、柳树,秋天北京的阳光落下细碎的影子,踏上去有点飘忽。附近的什刹海烟水苍茫,堤岸曲折,杨柳依依,雕栏画栋,也有卖旧书画的,有卖古玩的,有老人在拉胡琴唱京戏的,百余年风雨沧桑,在这里充满着老北京一切迟缓、悠长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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