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飞快地行驶在黄昏的爱媛,天色有点昏暗,路上人很少。在去爱媛之前,对于它的全部概念是一部元老级的日本偶像剧《东京爱情故事》。爱媛,是丸子的家乡,爱着丸子的莉香在爱情摇摆的时候,执著地寻去了恋人的故乡,想要填补一些空白,却始终挽回不了倒退的时光。
橙色的桔子,橙色的车厢,橙色的黄昏里的濑户内海,在爱媛——永尾丸治的家乡,窗外,工人们在给大树剪枝,而我对着橙色的天空想念莉香。
橙色回忆与清香
桔子是成片成片地盛装点缀在松山城的灰色冬日里的,就像一盏盏小灯笼,晃着车子里,晃着我的眼睛。
在《东京爱情故事》里,所有关于爱媛的记忆都是桔色的——莉香和丸子面对面坐着,吃着丸子家乡寄来的桔子,讲着丸子少年的往事。他们翻着泛黄的照片,拉勾说要一起回去,这应该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光了。虽然后来情节发展让爱媛成了散落着爱情哀伤的地方,但是那一片桔子香气,还是依然越过了十年光阴,散发在脑海里。
坐着奇怪的小货车去爱媛一家农户里采桔子,这是当地特色旅游活动之一。一路上颠颠簸簸,10分钟就到了目的地。一路上,眼睛里都是黄灿灿的时候,12月,正是丰收的季节。而柠檬树混杂在其中,黄澄澄的,也很诱人。
桔子树不高,才到腰间,种在平地上的要弯腰去剪,在山坡上的则要昂着头。桔子沉甸甸地坠在枝头,我们拿着剪刀、箩筐,一个个地摘下来。好客的农家之后还送给了我们一人一大袋,于是整个旅途上,大巴里就一直弥漫着好闻的桔子香气,清香一路。
裹着袍子讲心事
道后温泉是日本最古老的温泉之一,据说有3000年了。建筑很老,样子像极了《千与千寻》里的油屋,温泉门口的玩偶钟也和《千与千寻》里的老钟如出一辙。不过,这还没经过最终的核实,所以也只能略谈一句了。
莉香在那天的早上匆匆到了丸子的家里,带着牙膏,带着飞机票,带着满心的希望,想和丸子一起去爱媛享受温泉之旅,想和他一起裹着大大的袍子,端一杯茶交换心情。
最后丸子也没让莉香如愿,不过我们还是有这样的缘分遇见道后温泉,那里周围有很多温泉旅馆。旅馆里本身有温泉,室外温泉还可以看到星星。洗完之后裹着浴袍去买个冰激凌,吃着再分享莉香没来得及说的爱情心事。道后温泉一定要去泡一下,旅馆一般会奉送浴票,不妨一清早去洗“头汤”,和一群日本老太窝在一池温泉里面面相觑,也是难得的体验呢。
每间汤馆里都有巨大的壁画,上面是传统的日本画。池子中间有立柱,柱子上有出水口。老太太们倚在那里,水流在她们的肩头。因为是大众浴室,这里的条件自然不比宾馆,但洗完澡后有专门的茶和饼干提供。享用之后,再裹着袍子出去,在对面的集市里挑些东西,很惬意。
睫毛下的那片海
“4:48PM,我在车站等你”。这是《东京爱情故事》里最经典的一段情节。以至于10年后,我一踏上爱媛的土地就心心念念着,要去那个车站看看。日本朋友很热心,带我们迎着夜幕赶去了。
那个地方叫梅津寺,那所谓的火车,应该是从梅津寺到松山市区的地铁。桔色的地铁门开了,绛红色的绒布座位和《东爱》里的一样。晚上的列车里,小孩子特别多,日本朋友介绍,那都是从学校学习回来。日本小女孩的确大多都穿着裙子,套着半截长袜子。
“车站、大海、远去的橙色车厢、手帕、手帕上口红写的告别……”想着想着,终点站到了。
我们几步跨过铁轨,跳上了另一侧的站台。眼前是黑色的无声息的海,身后是孤独着的老车站。出口处,两个年轻人把着吉他在唱歌,反复唱着“干杯”,歌声在冬天的夜里显得很空旷,我们就在边上静静地听着。
回去的车厢里,人很少。有人小小地沉默着,大概惦记着怎么忘记了带块手帕,牵在车站上。
窗外还是那片海,是莉香坐上4:33分的车厢后泪流满面时身后的那片海。我记得那个哀伤的黄昏,海在她的眼睫毛下,闪着橙色的光。
老驴支招:
地理:爱媛是个古老的地方,它北临风平浪静的濑户内海,南靠西日本最高峰石锤山脉。它的首府松山是四国最大的城市,1603年就建有松山城。
交通:上海到松山之间需要1个半小时的航程。两地时差一个小时,那里比上海快一个小时。飞机降落和起飞时,眼皮子底下大海和海岛是不能错过的风景。
通讯:在日本,国内的手机就成了摆设。因为没有电话联系,比较容易迷路,所以不要到处乱走。
礼物:
1、爱媛的桔子虽诱人,但无法带到中国来,海关会把那些可爱的桔子没收。
2、日本很多小礼物是中国制造的,写着“MADE IN CHINA”的字样。
3、日本人擅长包装,如果带礼物给朋友,可以让店里的人帮忙包装,无需额外费用。
电源:日本大多数宾馆里的电插头都是扁平的,而且大多没有万能插头,数码用品的充电器插头如果是圆的,需要自备。
住宿:
1、在爱媛的几日旅行,几天都不住在同一个旅馆,随身的东西要看管好。
2、日本人喜欢喝茶,在我居住的所有宾馆房间里,几乎都有个大漆盒,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茶具。
3、日本的所有温泉旅馆里都有浴袍,你可以穿着袍子在旅馆里购物、用餐,甚至去旅馆周围的商业区购买纪念品,这些在温泉旅馆附近都是被允许的。
提醒:在日本,很多场合需要脱鞋。或许是在参观的时候,或许是商务旅行时开会的时候,或许是用餐的时候,甚至是上厕所的时候。尽量选择脱起来方便的鞋子,并且选择好你的袜子。
驴友自述:
成真,喜欢旅游的年轻女孩,对爱情充满幻想,“在很多年前看《东京爱情故事》时,听说了爱媛,于是记住了这里红彤彤的大桔子,也记住了这里有个别离的车站。于是一个人来到这里,寻找莉香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