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与大腿

　　李天扬

　　个人挑战集体，就好比胳膊去扭大腿。

　　因挑战集体而成为新闻人物的体育明星，有不少：何智丽、曹燕华、王治郅、田亮、郭晶晶、王濛、丁俊晖、李娜、彭帅、周萌萌……挑战集体的结局，往往不太妙。

出路大概只有两条：要么认错，要么被集体抛弃。有时，见弃后，还得认错。比如王濛，这位冬奥会冠军，因为在冬亚会上说了看似出格的话，不但失去了参加今年短道速滑世界锦标赛和世界团体锦标赛的资格，还“作出了深刻的反思，写了书面检查”。胳膊到底扭不过大腿。

　　对于体育圈子里的是非，我不解内情，不敢置喙。但我知道，这些明星被集体抛弃后，利益受损的，不光是个人，还有集体。不让王濛参加世锦赛，对她个人，是惩戒。但少了王濛，我们也许会少拿一两块金牌。因此，是双输。

　　个人服从集体，是中国体育传统体制的特点，也可以说是优势。许多骄人战绩的取得，就是因为有这么个体制。在许多人看来，这体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短道速滑部主任佟立新就认为，王濛应该为挑战体制付出代价。

　　问题是，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前赴后继，去挑战这个体制呢？这个体制，有没有问题呢？

　　在这体制内，某些执掌生杀大权的人，以集体利益代表自居，轻慢运动员的个人利益。于是，丁俊晖不得不去拿一块亚运金牌，而放弃备战更高规格的比赛；李娜说了一句“大满贯比奥运会更重要”的大实话，被认为是大逆不道；正当年的奥运冠军王濛、田亮离开了国家队……

　　刚刚抵京参加全国人代会的人大代表韩德云，联合20多位代表，合写了一份题为《国家利益高于一切，让田亮尽快返回国家队为国争光》的建议案。到底是人大代表，水平就是高。他们用比集体利益更高的国家利益为立足点，来为田亮个人讨说法。

　　我很希望，胳膊与大腿，能协调；个人与集体，能双赢。现在，人大代表出马了，结果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文上海电台今天下午4时30分《晚报大家听》（中波990、调频93.4）同步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