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近照
英姿飒爽文工团员,不爱红装爱武装。从左至右分别为黄世敏、蒋绮霞、谭得俐、黄灿莲。(1953年摄)
1954年春节前,慰问团一行从凭祥乘大卡车来到友谊关前,受到守关边防战士的列队欢迎。友谊关原名界首关,大南关,明初改为镇南关,1953年改为睦南关,1965年改为友谊关。
排练马车舞,前排李玲若杨应霞张晓莉,后排钟立章(1951年摄)
乘风破浪,文工团赴海岛慰问演出(图中左四为作者,1954年摄)
体验生活时,在韶山招待所前合影。前排为王淑兰(音)、毛月秋,后排从左至右为鲁颂、骆之恬、李炎坤(1952年摄)
年轻时的老骆在排练手风琴(1952年摄)
李果仁 1953年摄于广州黄花岗
台上一分钟台下数年功。当年的老骆在练功。(1954年摄)
锻炼身体保卫祖国,晨操后,军区文化科的小伙子比比谁的身体棒(1955年)
这些发黄的照片,是解放初期十二兵团兼湖南军区文工团(以下简称军区文工团)的文艺战士们军旅生活的零星碎片。
当时正是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高潮,军区文工团创作赶排了大型活报剧《粉碎侵略者》欢送志愿军入朝作战,文工队又曾深入湘西剿匪部队,创作演出了大型话剧《丛士林大破牛栏洞》,参加军区会演,排演大型歌剧《董存瑞》到各部队巡回演出。
在演出中,同志们都发扬了吃苦耐劳、为兵服务的优良传统。为赶排新节目,大家在行军中一面走路,一面演出,一面排演新节目。很多时候,白天行军,晚上到达目的地马上演出……
这就是我们当年工作、生活、学习的缩影,是我们人生之旅上一道亮丽的风景,更是我们到了暮年常忆常新剪不断的情结……
1952年春夏之交我和鲁颂、李炎坤三人去韶山深入生活、收集资料搞创作。在韶山招待所,结识了两位革命老人,一位是毛泽东主席的叔叔毛月秋。毛老是老共产党员,毛泽东在韶山组织雪耻会时就参加了共产党,他身材瘦小,身板硬朗,在招待所担任讲解员,语言生动,如数家珍。很多有关毛主席青少年时代的故事,都是从毛老那儿听来的。如毛泽东从广东回来搞农民运动,白天在家里用打麻将牌、玩骨牌、纸牌等方法做掩护,晚上开会组织雪耻会,并从中发展了9人为党员,播下了革命的种子,进而扩展到韶山附近41个乡都成立了秘密党支部,农民运动形成燎原之势。
我们结识的另一位老人叫王淑兰(音),乡亲们又叫她“四阿婆”,她是毛主席的弟媳(毛泽民的原配夫人),当时刚从北京外事部门调回,任韶山招待所所长。她十分慈祥,说话亲切轻柔,双目坚定有神,蓄一头乌黑的短发,待我们像亲人一般。她当年也为毛主席开党的会议站过岗、放过哨。她和毛老在乡下都是威信很高的人。在他们的关怀鼓励下,采访、创作都很顺利。我们离开韶山时,应我们的要求,同两位老人拍了一张照片。如今老人早已故去,我们也由青年变成了古稀老人。但革命者永远年轻,他们的精神永在。
李果仁人称“戏篓子”,1952年由益阳军分区文工队调入军区文工团创作组。他自幼喜欢花鼓戏和民间音乐,且能填词谱曲,弹月琴、拉二胡、样样都来得。1953年,由他编词,鲁颂作曲的创作歌曲《布谷鸟叫迟了》由中国青年艺术团在世界青年联欢节演出获得银奖。李果仁作词,鲁颂作曲的歌曲《张老汉来到新堤上》,获全国优秀歌曲一等奖,中南军区第二届文艺会演歌曲创作一等奖。
李果仁是戏曲作家,1955年调到省戏曲工作室后,整理,改编了好几个传统剧和历史剧,创作了不少现代戏。其中,已摄成影片的花鼓戏《打铜锣》就是他的代表作。《打铜锣》中的蔡九活脱脱地展现李果仁生活中的性格,很可惜,在那史无前例的浩劫中,《打铜锣》被认为是反动文艺黑线的典型,李果仁遭批斗被戴上黑帽子于1975年9月含冤去世。
1954年1月下旬湖南军区文工团随中国人民慰问解放军代表团攀行在广西十万大山上,行进在青翠的北仑河北岸,从水口关,平而关,直到友谊关再去东兴各地边防哨所慰问演出。
在十万大山的哨所里,我们看到战士们比大山还巍峨的身影,在溢满瘴气的热带雨林中,我们听到战士巡逻时艰难的喘息声,在淡水奇缺乱石横陈的海岛上,我们品尝过战士们在石头缝里种出的碧绿的蔬菜,在用边疆石头垒就的营房四周,我们看到向阳花盛开,一片欣欣向荣。
值得提到的是照片上的四位女文工团员,她们多才多艺、英姿飒爽。按婚姻法规定,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追求者不少,介绍人甚多,她们毫不动心,原因之一就是要多学一些本领,报效人民。这四个戏剧队靓女,后来在艺术领域或教学岗位上任职,学有所用,事业有成。
李玲若1949年初在河南参军时是11岁小女孩,大家对这位小妹妹爱护有加,最终使她成长为一位优秀的舞蹈工作者,1995年她在北京写了首诗给帮助他的分队长帅上珪,回忆在长沙的岁月:“岁月的小路弯了好多弯啊,把小兵弯成了驼背老太,回眸小路怀恋的都是——湘江边上久远的故事,故事里浸着战友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