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张言老师来吴中精神康复院探望儿子张煜的日子。父子脸上都挂着笑容,令人无法想象他们都重病在身。张言老师身患肺癌已近两年,而他的儿子张煜早在1992年就被诊断出患有精神分裂症。当时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张煜,突然在下班路上发病,等他恢复意识后已经在警察局里,是父亲把他接回了家。之后的日子里,张煜间隙性的发病,有时候甚至会动手打人。考虑到家人的安全,张言老师卖了自家原先六楼的房子,换成了现在一楼的。
(采访吴中精神康复院许院长:这个毛病经常发,实在没办法才住进来的)
张煜还回忆说,每年他生日,不管工作有多忙,路有多远,爸爸都会送来生日蛋糕。
而在父亲没得癌症之前,每两周来就会来探望他一次,因为担心儿子挑食,张言老师每次都会带来自己亲手烧的饭菜。
(采访张言的儿子张煜:男一会儿跑到浦东来了,一会儿又跑去浦西了,跑来跑去就为了盯着我,一跑就是15年)
据张言老师说,儿子刚出生不久,他的爱人就离开了这个家庭。之后为了让孩子有个完整的家,他再婚了一次,可是由于继母受不了张煜时不时发作的精神分裂症,15年前便与这对父子分居了。只留下父子两人相依为命,儿子不发病时十分体谅父亲。
(采访张言的儿子张煜:希望他的病早一点好,他这段时间在做化疗,我看到他头发都没有了,我想带他(父亲)去香港兜一圈)
爱人抛弃了家庭,儿子住院,这些生活的重担并没有压垮张言老师,但退休后半年,一纸右肺癌变的诊断书,却让张言老师仿佛当头一棒。目前张言老师的右肺部分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周围的骨质中,而之前进行的手术也不成功。在患病的两年里,治疗癌症的一类和二类药已对张老师的病情失效,现在医院只能使用三类药来治疗。为此,张言老师已经用完了家中积蓄的六万余元,还向亲戚借了一万元。
(采访张言:每天吃一粒,这一粒就要550块,太昂贵了,无奈,确实是无奈)
在饱受病痛煎熬、面对生活窘迫时,张言老师总是会想起自己曾经辛勤耕耘过的地方。看到自己熟悉的黑板和讲台,走过自己熟悉的操场,张老师告诉记者,他真的很想再多活几年,一方面可以看到学校未来的发展,另一方面还能照顾住院的儿子。
(采访张言:希望我儿子的病可以好,虽然我也知道这有一定的难度,但是我也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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