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的过人之处

　　天津市新闻名专栏每日新说

　　韩晓波

　　余秋雨是个名人，名人肯定是有过人之处的，再写文章讨论名人有什么过人之处，就有浪费读者宝贵时间的嫌疑。但我还是想冒着挨骂的风险说上几句，因为相当长的一个时期以来，反对余秋雨的声音要远远大于赞同的声音（特别是在网上），更因为我曾经也是一个反对余秋雨的人，但现在“倒戈”了。

　　为什么反对余秋雨的声音很大、很多？直接说说引起我“倒戈”的导火线。那就是陆续看了一些余秋雨对当下新闻热点的评论。从这些言论中，我发现了此人的3大过人之处：

　　其一，说实话。这是最大的一个优点。拿目前的几个新闻热点来说，我们也有自己的看法，但是没有人能像余秋雨一样表述得如此直接、如此鲜明、如此到位。比如对“杨丽娟事件”，老余说了，“那个女孩，早已不是偶像崇拜的问题，社会由此引起的教训，应该是如何快速、有效地救治精神障碍者。”再比如“2006影响世界华人颁奖仪式”，针对一些媒体把获奖的科学家晾在一边、专追章子怡和刘翔的现象，老余也说了，“这不是传媒一时的失误，而是与它们的基本素养有关。它们即使想报道科学家，也不知怎么报道，因为它们缺少这种思路……那些传媒对章子怡的兴趣，也十分浅薄。它们根本讲不出章子怡从这部电影到那部电影在表演艺术上有哪些重要突破和自我扩充……”还有，针对某老外抬高中国现代文学而贬低中国当代文学的论调，老余又说了“中国现代文学的成就并不高……（后边是一大堆理由）”等等，这些，都是我们“人人心中有，人人笔下无”的东西，老余不但敢说实话，而且说得一语中的，一针见血，这不是过人之处么！

　　其二，反应快。余秋雨这个人很聪明，反应快，这是绝大多数人都承认的。另一个也很聪明、反应也很快的人叫王朔，前几天拿出个“晚辈论”，说作家不应以年龄划辈分，而要以首次发表作品的时间来分先后，这样，他认为余秋雨是自己的晚辈。余秋雨对此的回应是首先列举了一系列没有发表过小说的中国文豪的名字，然后说：“如果有人想把散文也算成文学，那么，我那篇获得上海大奖的作品倒是发表于1961年，可惜不知道王朔先生的年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技巧玩得很熟。

　　其三，不逾矩。这点看似简单，其实最难做到。孔夫子说：“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老余离七十还远，是不是能从心所欲咱不知道，但至少从目前落到文字上的东西来看，不管意见尖锐到什么程度，别人听起来如何不舒服，终究都在游戏规则之内，从来没见过“犯规动作”，更没有“竖起中指”之类的言行，这也是过人之处。从这里想到如今的文人、网民们互相揭短、对骂的现象，应该说，这是一种再正常不过、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人是一种生来就有发表不同意见之本能的动物，如果众口一词反而就不正常了。但能不能在口诛笔伐的过程中，做到基本上说实话、反应快、不逾矩，这就要看个人的积累和悟性了。建议“文化网民”们学学余秋雨，只要人人能学个五分相像，这文人之间的“气场”可能就会改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