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站在别人的名贵家具上念诗,而且还穿着钉鞋;喝了酒能和20多年的老友翻脸,而且是彻底决裂……当然,他还有彻底激情的诗歌。但是昨天,他白发满头,安详的样子,的确更像一个“前辈”,而不是诗人。
记 者 周 毅 特约摄影 郑 伟
本报讯 人们还念诗吗?似乎只有在几十年前,才能见到有人会聚集在一块儿念诗,品尝诗的意境和音律。
昨天,印象画廊内,在“北方的声音——多多诗歌朗诵会”上,人们就在一块儿念诗。
踏入其中,似乎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组织者汇集了37首多多的诗歌,每首诗歌都由不同的诗人来念。有多多本人,有来自法国、挪威等国的华裔诗人,当然大多是来自浙江各地的诗人。现在还能聚集这么多“稀有人种”?!只能说诗没有死亡。
诗或许不在人们的视线当中,但还存在于人们的灵魂中。
多多的诗会,人们期待多多的表现。多多是诗界的传说。他真名叫栗诗征,上世纪70年代就开始写诗,与北岛、食指、芒克是一拨人。他是诗人,也最像诗人。他会站在别人的名贵家具上念诗,而且还穿着钉鞋;喝了酒能和20多年的老友翻脸,而且是彻底决裂……当然,他还有彻底激情的诗歌。
但是昨天,他却只在开头念了他1985年的作品《马》。接着,只是静静地坐在墙边,抽烟,鼓掌,听别人在念他的诗,听有人叫他“多多前辈”。他已经白发满头,做教授也很多年,安详的样子,的确更像一个“前辈”,而不是诗人。
昨天的诗会有很多人,让人觉得诗的力量。但对多多来说,却跟过去不可同日而语。1985年、1986年在北大朗诵时,一次就有4000人参加。那时的人们不会问“诗歌还有什么用”这样的问题。因为那个时候诗歌是“如此有用”,以致人们不必要问这样的问题。那时在朗诵会结束后,听众找诗人请教诗歌问题,甚至要辩论一番,现在的听众大多找诗人签个名,之后马上走开。
朗诵会上,一位记者微醺地跟我说:“你也来听诗吗?呃,不会是写稿子吧?我不用写,我是来玩的。”这或许也是对待诗歌的一种态度,一种最适宜诗歌生存的状态。诗人们操着南腔北调的口音,朗诵会持续了两个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