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下午,永川北山中学的同学走出重医附一院病房,心中都有个疑问:为什么韩啸同学患了白血病,却比以前更爱笑了——“我想把自己最美的笑脸留给妈妈、同学。”韩啸说,希望在生命的最后时日,留给别人的是美好,不是悲伤。
重医附一院内五病房28床,韩啸边看同学们的来信边向母亲撒娇,他眼神明亮,笑容灿烂。韩啸18岁,永川北山中学高二学生,身高1.75米,长相帅气的他一直梦想当飞行员。初中毕业后,曾考取巴县中学飞行员预备班,因收费较高,放弃。
去年12月底期末考试,韩啸突然肌肉抽搐、关节疼痛,反复发烧,在永川治疗了几个月不见好。4月2日,母亲凌怡带韩啸到重医附一院检查,5日确诊为白血病。怕儿子受不了,凌怡强作笑颜说:“儿子,没啥,只是贫血。”但她红肿的眼圈和颤抖的声音让韩啸一眼看穿,他说:“妈,到底是什么病,你直接告诉我吧。”听说是白血病,韩啸愣了片刻后,微笑着安慰妈妈:“没关系,这病现在能治。”
当晚,同学杨印给韩啸打电话,忍不住哭了。“医生说了,只要配合治疗,我就没事。”电话里,韩啸反倒安慰起杨印来,还叮嘱他别让其他同学知道,他不想让更多人为自己担心。不久,韩啸患白血病的消息在北山中学传开,学校为他发起募捐,同学们自发为他折千纸鹤和幸运星,希望他早日康复。同学们带着一万余元捐款和礼物去医院探望韩啸,有人哭了。韩啸却笑道:“我挺好的,别担心我。”
病友们说,只要有人来看望,韩啸总是一脸笑容。但他独自一人时,却常常发呆。说到自己的病情,韩潇洒地说:“我能吃能睡还能说,除了想念学校和同学,其他一切都好。”
其实韩啸也有难过的时候,他含泪告诉记者:“妈妈每天半夜站在我床边落泪,我假装睡得很香,眼泪流出来也不敢伸手去擦。我难过,妈妈会更难过。我希望把悲伤留给自己,把笑脸留给妈妈、同学……”
韩啸的妈妈凌怡是名狱警,一直为很少回家陪儿子愧疚。她说,儿子生病后,她没再上班,爱人打工一月只有800元,要凑齐20万元手术费很难。现在,她只想时时陪在儿子身边。看到儿子压抑着抽泣的背影、刻意伪装的笑脸,她心如刀绞。记者张一叶摄影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