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妻七十二小时
我说我租个老婆回家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不想让母亲和父亲失望;你说把自己“出租”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可以尝试一下做老婆的滋味,而且还有钱赚……
接头暗号是土得不能再土的那种。
把你带回了家
现在,你下车了。你很夸张地把手里那本杂志举得高高的。
在去车站接你的路上,我不只一次骂自己傻,我怎么没问问你究竟漂亮不漂亮呢?要是带个“恐龙”回家,不吓死八个舅子么?
在那拥挤的人群里,我的确是先发现你的脸蛋,然后才看见你手里举着的杂志的。说我当时心里一阵狂跳,被你的美色惊讶得差点跌倒在地,也一点不过分。
“你是安昌河吗?”你晃了晃手里那本杂志。“啊,啊,我是,我是。”我吞了口唾沫。这时候三轮车夫和出租车司机潮水般涌了过来。我说:“我们走吧。”你说:“别忙,合约上的条件还没有完全协商好。”你把我拉到边上,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现在是2002年的腊月三十上午10点,‘出租’时间就从现在算起。”
“到正月初三上午10点,你的工作就完成了。”我说,“3天72小时,每一个小时10元钱,外加280元小费,总共1000块!”
“你可别把我当那种人啊!”你嘟着小嘴说。你那嫣红的嘴巴嘟得我心里慌慌的!
“哪种人?”我故意装作懵懂的样子。“你知道哪种人!”你说着伸出手,我把鲜花放进你的手里,你抱着鲜花,花儿映着你的脸,显得娇媚无比。我说走吧。你没有动,我才看见,鲜花挡住了你伸出来的另一只手。
“分期付款还是一次付清?”我在口袋里掏着钱。
“分期付款?你以为是100万的生意啊?”你嗤之以鼻地笑道。
我把钱塞在你的手里,说:“这么多人你可别数了,不多也不少。”
你大方地挽住我的手,说:“现在,我就是你‘老婆’了。”
小车以每小时60公里的速度向我家飞奔而去。
听见喇叭声,我的母亲、父亲以及小弟全都迎接了出来。
“这是娘,这是爸,这是弟弟。”我一一给你介绍,你笑容满面地一一称呼着:“妈妈、爸爸、弟弟。”
娘的眼睛笑得成了豆角,父亲乐呵得合不拢嘴巴。你冲我挤了挤眼睛,意思我很明白,就是炫耀:“看见了吧,我说了我保管演出成功的。”
还没有坐稳当,母亲就端着一个大筲箕出来了,里面是炒花生、瓜子、核桃还有薯干。
“吃啊吃啊,到家了,到家了,就随便吃啊!”我母亲的眼睛从你的脚下看到头上,脸上荡漾着的欢乐,水一般在你身上流淌着。
我站起来,指着老房子,告诉你我的规划:“我准备在明年年底,把这里建成一个具有民族特色的四合院,我就看不惯现在的农村有的人,老建什么楼房,那有什么好啊,像个火柴盒子似的!四合院修建好后,我要在那里种上两三棵无花果,在那里呢,栽上一排银杏树,秋天到了,满地金黄的银杏叶,坐在树下,翻开一本老书……”
“你爸爸叫你呢。”你打断我的构想,指了指里屋。
“跟我去拜坟,就等你们回来,要不,我早拜了。”父亲在里屋准备着纸钱和香烛。
我们穿行在一片密密的竹林里。我那小弟边走边热情地跟你介绍着他在这竹林里的各种活动,比方说怎么抓小鸟,怎么弄竹牛啊……
在奶奶的坟头前,父亲点燃蜡烛,念叨着:“娘,你大孙子今天又给您带了一个孙儿媳妇回来……”
巨晕!我的爹,你咋说“又”带了一个呢?我父亲一边念叨着,一边烧那些冥币。我给你拿了一沓冥币,叫你也蹲下来烧。你烧得很认真,脸被那火焰烤得通红,像熟透了的蜜桃。
父亲跪下了,我也跪下了,小弟也跪下了,我们认真地磕着头。我侧头看了看,你若无其事地看着我们,脸上却挂着就快要掉下来的笑。我牵了牵你的裤腿:“跪下,磕头!”按照“合约”,这是属于“常规礼节”,“必须无条件执行”!你犹豫了一下,就在要跪的时候,我父亲却说:“城里人不习惯跪,就改为鞠躬吧。”
母亲喝了酒,照例话很多。她跟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老爱在儿媳妇面前说自己儿子小时候怎么怎么着。
“你别看他现在风光,他6岁的时候还梦尿呢,我骂他两句,你晓得他自作聪明干了啥事情么?他用一根绳子把自己的小鸡鸡给绑起来,我的天啦,可没有把人吓死啊!”
我母亲的话还没有完,你靠在我身上笑得天翻地覆的,直叫肚子疼。我说我给你揉揉,你一把推开我,跑到一边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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