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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进了东北棚户区(组图)

  小阳坤在读书
新区一角

棚户区一角

作者(左)在学点炉子

李志刚在修墙壁

  小阳坤在读书
洪旭夫妻俩在包饺子

  京城举行东北同乡会,偶遇一位老同学,闲聊中说起棚户区改造。我说,报社正打算做这个选题呢。老同学说,太巧了,跟我走吧!

  原来,老同学在吉林省辽源市工作,她的职责,就是每天接听市长公开电话。“棚户区改造前,只要是那片地儿打来的电话,肯定怨声一片!如今你猜怎么着?不少人打电话说,要来给咱市长磕头呢!”

  “真是这样?”我有些吃惊,补充道,“报社可叮嘱了,必须到棚户区亲身体验,住上个10天8天的。
你可不能瞎吹!”

  “当然没有问题。只要你吃得苦!”老同学说:“棚户区改造,辽宁省搞得最早,目前差不多告一段落了。可咱吉林省‘棚改’正热火着呢。这会儿去,正是时候!”

  于是,我定下目标:吉林辽源市,直奔棚户区!

  城市脸上的“疮疤”

  听说我要住进棚户区去写“体验式报道”,辽源市棚户区改造建设领导小组办公室的人都笑了,“嚯,看来不是走马观花,要动真格的哩!”

  棚户区,一个专用名词。是东北各资源型城市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的。早年,政府在矿山附近搭起一批简易平房,用来安置从事矿山采掘的工人或乡下来的民工。随后,这些工人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他们的子女又只好在平房外搭建小屋——棚棚相连,世代绵延,一片片缺水、缺电、无路的棚户区,就这样形成了。

  近些年来,随着城市规模日益扩大,原来远离城市的棚户区。逐渐变成了城市的一部分。和日新月异的城市新兴部分相比,棚户区自然成了城市中环境最差、贫困人口聚居的地方。

  我来到的辽源市,素有“煤城”之称。单在市中心周围,就散落着至少五大片棚户区,面积达到市区的70%以上。

  “你要真到了棚户区,就像看到了电影中的‘解放前’。”棚改办指挥、现任市建设局局长苏洪奇直言不讳地对我说:“住土炕,烧柴火,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挤一屋,你这个白白净净的京城女记者,受得了吗?”

  “受不了我就不来了!”我一脸坚定。

  话虽这么说,苏局长还是先把我带上了辽源市中心的摩天大楼。豪华、现代——那是在今天的中国,几乎所有大中城市都具有的一种象征。

  迎着晨曦,他让我向下俯瞰——就在不远处,一排排人字形的陈旧屋顶,如同一本本倒扣着的残书。每个屋脊上竖着参差不齐的烟囱,浓滚滚的煤烟从中升起。整片区域一片灰黑。与周边的现代建筑相比,这里与其说是一片片被废弃的孤岛,更不如说是现代城市“脸上”触目惊心的疮疤。

  “就这样的地方,大家给取了一个特殊的名字——‘棚户区’。”苏洪奇局长解释道。

  这名儿听起来挺吓人

  当我踏入棚户区时,太阳已经老高。东北的早春,昨夜一场小雨融化了地面的积雪,来时路过的城市马路两旁,树木已经绽出新芽,路面格外干净。但整个棚户区却是泥泞一片。

  眼前的这片棚户区,约有千户人家,各家房子间距几乎不到一米。由于地下是挖掘一空的矿山巷道,多年后,棚户区地面已经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下沉。于是便出现了一种奇特景观——那些3米左右高的房子,只有半截露在地面上,看上去还不足一人高。

  “所以棚户区的人自嘲说,家家户户都是半截子入土的人了。”苏局长说:“当地居民给这地儿取了个挺吓人的俗名——‘活棺材’。”

  我们在一条只能勉强通过两个人的狭窄胡同里走着,脚深陷在烂泥之中。从我们眼前走过的每个居民,都在不断从没到脚踝的泥水中拼了命地往外拔着鞋子。苏局长捡了几块砖头,想给我垫垫脚,可扔下的砖头马上沉入淤泥之中,不见了踪影。

  我感到迈步越来越沉重。当我费力地抬起脚的时候,发现鞋底上沾的泥巴足足有几厘米厚!

  “一到下雨,对棚户区居民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苏局长说:“春夏雨季来临之前,家家户户都要忙碌一件事——用塑料袋存储一袋袋的沙子。为的是垫高窗子和门槛,以免雨水夺门夺窗而入。”

  正说着,眼前一间被大帆布整个遮住了的低矮土房子里,钻出一个小伙子。那大帆布原本是货车用来防雨的。小伙子自我介绍叫李志刚,一边掀开大帆布一边告诉我:“不盖住它,雨季时,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盖上大帆布,雨是遮住了,可雨季一过,整个房顶都得长毛。”

  “他家是比较典型的棚户居民,祖孙三代住在这里,还是个低保户。”负责棚改群众工作的老郑介绍。

  因为房屋沉陷,进李志刚家门时,必须十分小心,否则就会磕着脑袋。这是一个不到30平方米的房间,临窗是烧煤的炕,一家三代四口人,就睡在上面。

  “好吧大记者,这就是你的新家了!”

  我的棚户区生活,就从这个新家开始。

  难忘“冰火两重天”

  在李志刚家度过的第一夜,是我一生中感觉最冷的夜晚。

  听说我真要住下,李志刚一家人又是吃惊又是感动。他们把我当了贵宾。怕我冻着,特地把炉子烧得倍儿热。隔着厚厚的被褥,那种灼烧感仍然让我总想掀开被子。但露在外面的脸却被寒气冻得一阵阵发麻。

  躺在炕上的我,一整夜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早晨起来才发现,房间的墙壁上满是裂缝。墙皮已经斑驳脱落,墙皮里的红砖暴露出来。我试探着用手轻拂一下墙面,一块巴掌大的墙皮,啪地一下掉在我手上。

  “那都是房子下沉给裂的。”李志刚的母亲说。

  为对付这“冰火两重天”的日子,李志刚10岁的女儿小阳坤不得不用毛巾包着头睡觉。大人们虽然已经习惯而不用包头,但遭遇寒流时,全家人都还是不得不包裹严实,夜里睁开眼来谁也认不出谁。

  “把头包住,一来防寒,二来也怕墙皮冷不丁砸在脸上,那可就更麻烦喽。”李老太太说。

  第二天,我的脑袋立即被裹得严严实实了。包上头后,寒气虽然勉强抵制住了,但晚上一股股扑鼻而来的浓重的潮味,仍然让我很纳闷。偶然,我把手臂伸出被窝,触摸到睡在我身边的李老太太的棉被,发现她的被子非常潮湿。我突然想起,铺炕的时候,我睡的被褥是刚从裹着的塑料布内取出来的,而他们的被子,就放在柜子里。

  “天太冷呀,人身上的热气在被子里散不出去,被子就总是潮的。”李老太太说:“你用的干爽被子,是专门为亲戚留宿应急准备的,还从来没用过呢。”

  李志刚的家里,除了一个炕和烧炕做饭两用的煤炉子外,就剩下一对东倒西歪的旧沙发。但是,在他家的门旁,还有一件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早晨我吐刷牙水的黑塑料桶。这个塑料桶,同时也是他们家的脏水桶。

  说是脏水桶,其实,这也是在中国的许多城市早已绝迹,但却是棚户区家家户户必备的马桶。一开始,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在我的记忆中,马桶,那是在文学作品中听说的一个名词。

  头天晚上,我站在李志刚家窗前,抬头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摩天大楼。那时的我,感觉自己仿佛是在地下室,透过蒙蒙的玻璃望着天上的星光一样。突然,有一双腿自狭小的窗前晃过,让我一惊。

  因为房子半截在地下,窗台基本上与地面齐平,看起来,窗外的人好像从我们头上走过似的。

  “那是倒马桶的人,别怕。”李志刚笑了。

  在棚户区,几百户人家公用着一个室外的公共厕所,因此,在这里,上厕所经常是需要排队的。

  夏天还好,只要不急,出去排个队也无所谓。到了严冬,特别是夜晚,人们就只能依靠马桶了。棚户区并没有排水沟,各家在门外挖个沟,脏水粪便就倒在了沟里,然后在上面简单地用炉灰掩埋一下。日子一久,炉灰和脏水混在一起的垃圾就在每家门外堆成了一座座小山,浓重的腐臭味在整片区域漫溢。

  次日清早,我绕过家家门前堆满粪便和炉灰的阴沟,十几米以外的厕所发出腐烂的恶臭。老老少少一群人哆哆嗦嗦地在厕所前排着队。那时,天蒙蒙亮,男男女女都分不清楚。等不及的孩子解开裤子就蹲了下去。没有办法,我只好返回来,用门边那个丑陋的黑塑料桶解决了问题。

  这真是一次令人难忘的经历。

  小阳坤期待妈妈回来

  “住在这个鬼地方,老婆早晚得跟着别人跑。”这是棚户区里常听到的一句话对李志刚来说,却是残酷的事实。

  “啥地儿叫‘光棍片’?指的就是俺们这片。”李志刚说:“即便听人家和老婆吵架,我都觉得那是幸福的。”

  由此,我最终知道了小阳坤为什么没有了妈妈。实在忍受不了棚户区的生活,她离开了自己的亲人。有了亲身体验,我非常能理解在这种环境下一个女人的感受。

  李志刚靠骑摩托载客赚点辛苦钱。小阳坤的妈妈当年嫁给李志刚的时候,她父母就极力反对。“还不是因为不堪棚户区的困苦吗!”回忆起这段往事,李志刚一点儿也不怨前妻。

  “当年我认识小平的时候,我们这30平方米的破房子里还住着我父母、姐姐和妹妹。”李志刚平静地回忆着:“小平毅然和我走到了一起。这不是爱情是什么?”

  婚礼那天,大雨噼里啪啦下个不停。租来的婚车因为道路狭窄泥泞,没法把新人送到家门口。“我是把小平背进棚户区的。”李志刚说:“小平洁白的婚纱上溅满了泥点子。”

  结婚后,那间小屋除了炕之外,又添了一张床。晚上,在床与炕之间拉上一层棕色棉布帘子,算是给新婚夫妇一个隐秘空间。“小阳坤出生后,那块帘子还曾给孩子当被子盖过。”

  后来,李志刚的姐姐、妹妹相继出嫁了,李老太太和老伴在房前搭了一处10平方米左右的简易房,房高不到两米。“这样,空间多出了一些,我们家才添置了电视机。”

  李志刚和小平原是人造革厂的工人。企业改制了,两人下岗在家。为了一家人的开销,李志刚跟着建筑工程队跑到吉林省桦甸市,靠在工地上当搬运工赚钱。

  “在工程队的那段时间,一到晚上,我就一个人溜进工地,眼巴巴地望着快完工的楼房。我天天想,这幢楼要是为自己盖的该有多好!”

  李志刚用粉笔在地面上给女儿画了一个房间,给父母画了一个房间,给自己和小平画了一个房间,然后躺在自己和小平的方框框里看着夜空。这样一过就是两年。李志刚的憧憬,并没有阻挡住他预料之中的变故。

  我最终辗转找到了小平。离婚后的她,一直在外地打工。她很实在地给我讲述了离开时的情形。

  那是2000年冬天的一个黄昏,室外气温达到-30℃。3层塑料布糊的窗子在寒风中呜呜地作响。小平和往常一样给炉子生火。她想打开房门放一放烟。把孩子送到老太太的房间后,她打开了房门,放烟不足几分钟,门却关不上了。原来门槛上冻起了一道冰。她拎来劈柴的斧子砍掉了冰才把门强掩上。

  那天晚上,小平带着棉帽子睡在炕上,她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顶棚上厚厚的霜,长着一层灰毛的墙壁,还有冻不死的潮虫,都让她抑制不住地感到阵阵眩晕和恶心。

  那天夜里,小平病了。一连几天高烧,她被送进了医院。随即,小平被她父母接回家里。就这样,她再也没有回来。

  一段来之不易的婚姻,就这样被棚户压塌了。

  “你知道棚户区正在改造吗?”我问她。“知道。我真为孩子和孩子他爸高兴!”

  “那你会不会回家呢?”

  “这样一来,婆婆他们也会少遭些罪了。”她只是浅笑,没有正面回答。

  盼来了阳光和笑声

  棚户区的生活体验对我来说,是艰苦而又刻骨铭心的。但是,看看李志刚一家人,从老到小,这些天却天天脸上堆满了笑容。

  “从得知咱这一片被列入动迁规划,我们一家的笑声就没有断过。”李志刚说:“我得知消息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跑到家里告诉老母亲——妈,咱也要上楼了!”

  “我一听,眼泪就下来了。”李老太太说:“谁想到我这快入土的人了,还能住上新楼房。”

  得知消息后李志刚做的第二件事,就是骑着摩托带着小阳坤到仙城小区去逛。这以后,他几乎天天下班后都带着孩子去那里逛。望着一排排崭新的楼房,他对孩子说:“闺女,看到没,明年咱家就是这样!”

  记者离开李志刚家那天,刚好赶上棚改办的同志来给家家户户讲搬迁政策。所有棚户区的居民都“倾巢出动”,像迎接久别的亲人一样迎接着棚户改造工作小组的工作人员。孩子们前蹿后跳的,围绕在工作人员的身边。老人说,这热闹情景,真赶上当年分田分地了。

  “我们棚户区住户,改造后,花每平方米300元,就能住上十几万元市场价的楼房。这咋能让人不高兴呢。”大家都感叹着。

  灰暗的棚户区,从来没有像这一天那么阳光灿烂!

  “为了整个棚户区改造的顺利进行,政府组织了近百家单位,组成工作组。近千名机关干部、万名共产党员,用爱心承担起这项艰巨的工作。谁都知道这工作难做,但没有一个人打退堂鼓。”棚改工作组副总指挥、市政府秘书长单维刚说。

  “不管大雨滂沱还是寒风刺骨,棚改办的同志每周都要来几次。”李志刚家的邻居告诉我:“在我们家,他们盘腿上炕一坐就是一个钟头。讲政策讲原则,他们口中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还有啥要求,尽管提出来。相信政府给你们解决。”

  “遇到家庭特别困难的居民,这些工作人员又是捐物,又是帮钱。”有人插话。

  “其实,我们更应该感谢这些老百姓。”棚改办的一位同志对我说:“他们非常体谅政府,配合得非常好。所以,我们的工作进展得也非常顺利。”

  据辽源市棚户区改造领导小组统计,辽源市棚户区总面积352万平方米。2006年完成拆迁79.5万平方米,新建房120万平方米。其中,塌陷棚户区综合治理工作已基本完成,塌陷棚户区居民将首先回迁上楼。

  “棚户区的居民从改造中看到了新的希望,我们也看到了城市发展的希望,看到了成千上万居民过上好日子的希望。”单维刚说。

  实地体验“人间仙境”

  仙城小区离着李志刚家只有5公里远。那里的108栋粉白相间的居民楼,住的都是近期从棚户区搬出来的居民。

  我来到仙城小区的时候,正赶上几位老年人在广场上遛弯。

  “仙城,仙城,人间仙境!”一个大伙儿管他叫老刘的,还哼起了自编小调。“仙城,什么讲头你知道吗?神仙的城。我老刘也过上神仙般的日子了!”他说。

  老刘说得不假,看着眼前粉白相间,排列规整的林立高楼,连我这个只在棚户区短暂体验过的人,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敞亮。

  从棚户区迁出来后,50多岁的老刘分到了两处房子。他儿子住在80栋,他和老伴住在81栋。“我那老父亲,就差着几天,没赶上这人间仙境。”矿工世家的老刘惋惜地摇摇头。

  洪旭一家是我要造访的一对小夫妻,他们就住在80栋。洪旭和李志刚的年龄相仿,比李志刚幸运许多,他去年携父亲母亲和媳妇女儿一同迁进新居。“直到今天,我还是老觉得和做梦一样。”他说。

  第二天清早,仙城小区不知谁家又在庆祝乔迁之喜,“嘭嘭”两声响炮,把洪旭惊得一骨碌从床上蹦起来。

  “晓明,晓明……”魂儿还在梦中的他扯着嗓子喊起媳妇。

  正在厨房忙碌的晓明对我说:“他准又以为是水缸冻裂啦!”

  迎着清晨的日光,洪旭家的厨房里,铝合金橱柜锃亮。抽油烟机、蓄水箱吊挂在铺满洁白瓷砖的墙上。微波炉里,正在给忙着准备上学的女儿热牛奶。晓明说起了往事,眼泪刷的一下就溢了出来。

  在棚户区的时候,洪旭和晓明夫妻二人同洪旭的爷爷同住一间20平方米的房间。他们和邻居孙老太太共用一个厨房、一个炉子、一口缸。小厨房只能转下一个人。隆冬时节,缸里的水全部结冻了,水缸就会冻裂,跟爆炸似的。

  “裂归裂,我们各自准备了砸冰用的小榔头,把冰块凿碎后放在大锅里融化后用。”晓明说。

  洪旭在辽河纺织有限公司开运输叉车。住棚户区那些年,每每寒流来的时候,他就不回家。

  “他宁愿在厂子睡车库,也不愿意回家睡棚户。”晓明回忆道:“我可是从结婚、怀孕到孩子会走路,都是在这棚户区度过的。你想想,我多难呀。那个时候,一遇到这种情况,他一回家,我就跟他吵架。”

  “那个时候,过年鞭炮也不敢放!”孩子说。因为这里家家的柴火都放在房顶上,一旦火苗子窜到房上,整个棚户区都得遭殃。

  我打量着现在洪旭的家,两室一厅,一家三口。地上是红彤彤的地板,女儿小佳斯有自己的房间。因为孩子报了个舞蹈班,洪旭特意在客厅镶了一面墙的大镜子,专门给自己女儿练跳舞用。

  在晓明家,我只住了一天。时间虽然很短,但晓明每天都要打扫好几次房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有了这么好的家,地上有个小纸片,我也得立即把它拣起来。”晓明说:“现在的洪旭,一下班就往家跑,一分钟都不愿耽搁。又是买菜,又是亲自给我们娘俩下厨房。”

  “过去,我连自己都不愿回家,更别提带亲戚朋友来串门了。现在,我们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来看看我们的家!”洪旭说。

  是呀,要是我没有先到李志刚家体验,我会体会到洪旭一家人那种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幸福感吗?

  饭后,洪旭一家三口拉着手徜徉在仙城小区的广场上。他们和我告别后,惬意地迎着夕阳远去。我望着他们的背影,想到了李志刚,想到了小平,想到了小阳坤。

  不会再多久了,希望就在眼前。

  让百姓既安居又乐业

  在辽源,市委书记赵振起亲自担任了棚户区改造领导小组组长。像这样大规模的棚户区改造,对他来说,也是挑在肩上的一副相当沉重的担子。

  “辽源市的棚户区改造需要投入近百亿元的资金。钱从哪里来?完全指望那些生活水平不高的老百姓掏钱,那他们还要在棚户区煎熬多少年!”

  赵振起说:“我们一方面减免了所有我们有权决定的行政事业性收费,还采取国家和省市财政补贴、银行贷款、腾空土地转让等多种方式筹措资金。同时,对大宗建筑材料实行政府采购和淡季储备,这样,又省下了不少资金。”

  对赵振起来说,需要他们做的,并不仅仅是解决棚户区居民的住房问题。

  “我们要将这里困难群众的安居和乐业问题一并解决。”他说:“一是新居普遍建成面积40平方米左右的小户型,多数居民只需要掏1万元,便可获得新房。身体伤残的居民优先选择住一层;二是新建社区的环境绿化、道路以及幼儿园、学校、医院等配套设施建设同步进行;三是与再就业工作相结合,政府出资购买社区公益服务岗位,优先解决原来棚户区里劳动技能低、年龄大的就业困难人员。把消除零就业家庭作为政府的业绩考核目标。”

  就在记者即将离开辽源市的那几天,李志刚告诉我,他正忙着报名参加市里为棚户区低保子女家长免费开办的培训班。他说,培训结束,将优先为他们推荐工作。

  “这样,我就不用为小阳坤的学费发愁了。”他说。

  此刻,我想起临别时赵振起书记说的一句话:“我们代表的是全市居住在棚户区中的老百姓。”

  “要让我们的百姓既能安居又能乐业!”说此话时,赵书记的神色非常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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