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台湾“云门舞集”现代舞蹈团的创始人林怀民先生在舞蹈团世界巡演的繁忙日子里来到北京,为“云门舞集”7月份在北京保利剧院的演出做前期的宣传。7月在北京的演出是林怀民自1993年来过北京14年后再次到京,这次他为北京观众带来了两套节目,分别是《云门舞作精粹》和《水月》,其中《云门舞作精粹》在北京演出结束后,将不会再进行公演。
今年60岁的林怀民14岁开始发表小说,用发表小说赚来的稿费上了他的第一节芭蕾舞课,后来因为觉得老师教的太过死板,而中断了对舞蹈的学习,直到他在美国读硕士时,才又学习起现代舞。
1973年他在台湾创建了“云门舞集”现代舞团,在台湾的演出遍布城乡,受到各个阶层人士的喜爱,如今“云门舞集”每年在国外的演出时间超过5个月,今年全年都将奔波在全球各地,进行他们的世界巡演。面对如此繁重的演出活动,林怀民笑言:“干我们这行,其实靠的是经验的积累,可能年轻的时候饿死,到老了要累死。”
此次“云门舞集”为北京观众带来了《云门舞作精粹》和《水月》两套作品。《水月》运用了太极的动作,加上巴哈的音乐,没有什么故事情节,留给观众很多想象的空间。当初《水月》在德国首演时,一直有压力觉得在德国演巴哈是班门弄斧的林怀民,看到3000观众站起来为《水月》鼓掌20分钟时,心里才踏实了下来。
另一套作品《云门舞作精粹》集合了“云门舞集”30年来的代表作品,从《白蛇传》的具象、故事性强,到《行草1、2》的虚实、留白,体现出“云门舞集”这30年来在风格和美学上的变化。林怀民介绍说:“其实舞蹈的叙事能力并不强,身体的语言是无法用文字来诠释的。所以从90年代开始,舞蹈团每天主要练习的是静坐和太极拳术,我喜欢用受过传统肢体训练的身体来进行舞蹈的研发。”而像这种用传统串联现代的舞蹈训练,在世界上也是少有的。
《云门舞作精粹》在北京演出结束后,将不再公演。问其原因,林怀民解释说:“老演一个作品,其实我负担也很重。我今年要在全世界演出7台戏,演出一场旧的戏要一二个月,而这一二个月我不如创作一部新的。就像玩抛橘子一样,到懂得取舍,所以我宁可往前走。”
林怀民总结所有看过“云门舞集”舞蹈的人都有一个同性:在开始看的时候会有3分钟的适应时间,接下来就是全场超级安静的看,最后是雷鸣般的掌声。林怀民记得14年前他在北京演出时,节目还没演完,台下的观众跟疯了似的,大声地鼓掌叫好,“那一次我是真正见识到了北方人的热情,以前我们哪见过这阵势啊!”而7月份的演出,林怀民期望观众看到的是30年后的“云门舞集”,希望他们的舞蹈是有很多人觉得看不懂的,这样留给他们的想象空间更大。刘畅文/甘南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