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导读:方润虹怎么会想到和她共患难的老公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有了钱,他就变坏了,情人一个接一个,甚至和外面的两个情人分别生了女儿……这样的男人,她却还在留恋,该恨他,还是恨自己?(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记者印象:凌晨四点,方润虹给我发来短信:你说是不是我把他杀了,一切就好了呢?这条短信让我惊讶不安。
1、说好了不离不弃
三天了,赵远桥还没有回来,我打电话,他关机。我发短信,他不回。儿子又发高烧了,我一个人根本抱不动17岁的大小伙子,他在床上难受得直打滚,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急得眼泪流。赵远桥,我咬着牙恨恨地念他的名字,他这样不顾家,我们离了算了!
正想着,门突然被推开了,他回来了。“怎么了?儿子病了?”他气喘吁吁,“快,扶上车,我开车去武汉,上医院!”一路上,他一直向我道歉,说是电话坏了。“我这两天去忙开公司的事情了,我也惦着家里的。”我的气没了,我们现在共同要做的事情就是给儿子治病。
小宾小时候得了脑膜瘤,压迫了视神经,造成视力受影响,看不见了。从那时候起,小宾的身体一直不好,他曾经是我们家唯一的希望,现在成了我们最大的遗憾。
守在小宾的床前,赵远桥一脸焦急。我一阵心酸,他还是爱这个家的呀。
当初,我和他结合是他母亲牵的线。我们都在新洲农村,算是乡邻。那时候的感情简单得很,彼此觉得人不错,就结婚了。赵远桥家里穷,我不在乎,财富都是双手创造出来的,天上能掉钱,我没有那个福气捡,做人要踏实。
只靠种地是养不活全家的,儿子小宾又出世了,我们必须得想别的办法挣钱。我们通过熟人包了一个鱼塘,为了找便宜的饲料,我拖着板车去很远的农田运大粪。我还记得那些闷热的夏天,我拉着板车往家里赶,半路突然变了天,大暴雨哗啦啦地下起来,我心里急,脚下滑,车一下就歪了,大粪泼了一半。我心疼啊,这时候远桥赶过来了,他一边安慰我,一边接过我手里的车,不让我拉了。
在雨里,我抱着他哭,他一个劲地安慰我。我们身上都是臭气熏天的大粪,雨水泪水混在一起——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可他说的那句话,我至今难忘,“我们不会分开的,我们一起坚持下去。”
后来,婆婆得了重病,病床上,她只吃我喂的饭。她拉着我的手,紧紧的,不肯放,直到离开人世。
这三年来,是什么支撑着我一直原谅远桥?就是那些难以磨灭的片段,一直鼓励我坚持下去。
2、有了钱就忘了家
我们家的经济收入是从2000年以后好转的。鱼塘渐渐走上了正轨,我们也盖了私房,可以出租一间贴补家用。远桥在武汉市区内找了份工作,说是帮朋友打理公司。我不懂他到底在做什么,见他每个月按时交钱给我,也就没多想。
很多人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从远桥身上,我真的感受到了。
发现他有变化的苗头,是一天晚上,他慌慌张张接了个电话,回来就匆忙穿衣服,说是同事出了事要去看看。我继续在家里睡觉,可越睡越不能安神。睡不着了,我干脆起身出去走走。那是凌晨四点,我往县城方向走,远远的,趁着黎明的天光,我看见公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雪铁龙。那不是我们家的车吗?我走近一看,看见了远桥,和一个女人,并排坐在车里。
凌晨,一个男人和一女人,坐在车里,难道是谈工作?我拉开车门,仔细盯着那女人,我认得她,她就是住在镇上的小阮。我说赵远桥,你太生得贱了!我气得直抖,他突然大吼一声,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我果然是管不了他的,从那天起,他变本加厉了,不回家,对我的愤怒不理睬。我知道小阮,她有老公,在外地打工。我想和她谈谈,她是读完高中的女人,有文化,应该懂道理。通过远桥的手机,我查到她的电话,她是这样和我说的,“我爱他,他也爱我,就这么简单。”她抢了别人的男人,还傲得很,世界上有这样的道理?!
我明白,作为妻子去找情人谈,得到的结果就是自取其辱。我该管好我的老公,可我管不住他。他烦了就说,“我又不是不管你,你要钱,我还是给你的!”再几句不合,他摔门就走。
我以为他们只是玩玩而已,可是没想到,一年后,小阮的老公回来了,他们离婚了。现在,小阮就一心想跟着远桥了,远桥还在武汉市区内给她租了个房子。
我哭着哀求远桥,你不可以在外面还有家啊。这才是你的家!一切却都是无力的。
后来我才知道,最糟糕的还在后面。
3、花心丈夫变本加厉
一方面,我在想小阮的情况如何解决;另一方面,我发现了远桥另外的秘密。
2004年,我们承包了一个餐厅,请了一些服务员,故事就是从其中一个服务员许红开始的。我不是个细心的女人,尤其是儿子生病以后,我一心扑在了家庭上,这些年来,我守着鱼塘,守着儿子,等待老公回家,这就是我所有的世界。
那一次,我守在远桥身边,看他和客人们打麻将。他接了个电话,边接就边往外走。从他的笑容和语言的暧昧判断,我心里知道事情又不好。可是,他在外面已经有了个女人了,难道还会有第二个?
我疑惑地跟着他慢慢走下楼梯,在暗处我看见他一边说话,一边往窗外望,对面就是餐厅,那里面探出个脑袋来,也在打电话——是许红。
还需要什么来证明呢?作为老板娘,我很容易地查到了许红的电话号码,拨过去,她正要向我辞职。我说你知道吗?他在外面还有个女人呢,姓名电话我都可以告诉你。你被他骗了!许红一听,呜呜地哭起来,她说,“那你管管他呀!”我又好气又好笑,我说我管不住!说完这句话,我觉得生活真是充满了讽刺和悲哀。
许红泣不成声,她边哭边骂,说他不是人……听到她这么激动,我觉得这就够了。她晓得了他的真面目,应该会很快离开吧。一个情敌,总比两个情敌要好对付。
然而我错了。许红不但没有消失,我从远桥那里得到消息,“我给她安排了住处。”我的肺都要气炸了。和他大闹起来,他没有道理,就动起了粗。我哪里是他的对手,被他打得头破血流。
打我的人是他,把我送去医院的也是他。点滴还在打,他握着我的手忏悔。“对不起,我是爱你的。我又不是不管你了……她们很爱我,离不开我。”她们?我听到这两个字,脑袋一嗡,眼睛一闭,泪水就如同泉眼一样止不住。
4、家外还有两个“家”
有什么办法呢?我的劝说和吵闹都改变不了远桥的心。我说离婚,他坚决不同意,理由听起来还很“传统”:我和你是初恋,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世界上再不可能有比你更合适我的人。我哭笑不得,那你倒是好好珍惜我啊?他听到这里,只是唉声叹气,或者夺门而出。他去武汉市区了,那里有他的两处住所,分别住着两个女人。
我太软弱,这一点,我自己都恨自己。好多次,我想等远桥回来就和他彻底决裂,可是他回来那副巴心巴肝的样子,我又舍不得。有个让我蛮不好意思的细节,每次他回来,和我睡在一起的时候,他都对我特别“热情”,让我恍惚觉得他的心其实就是在家里啊。我又感慨,又埋怨,“外面女人多好,你为什么回来了?”他抱着我叹气,“我都知道,只有你最好。”
他知道,可他还在伤害我。
去年夏天,小阮在武汉生了一个女儿,那是我最近才知道的事情。我还没从这个打击中回过神来,远桥又告诉我,许红今年三月也生了个女儿!我的天都塌了,我只是以为他玩玩而已,没想到居然“玩”出了两个孩子!
今年,我们家的经济状况明显吃紧。因为儿子要治病,我猜想外面那两个女人肯定也需要用钱,所以远桥回来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他在忙着赚钱。据说小阮和许红知道彼此的存在,可是她们也无可奈何,既不争,也不闹。
唉,这都算什么事啊。荒唐可笑,更可悲。
夫妻之间,还有什么比远桥给我带来的伤害更大?可是我仿佛中了迷魂计,就是离不开他了。他定期给我钱,他也回来给我安慰和照顾,除了每周固定那几天他会消失,其他的都还好。
那种麻痹的爱让我丧失了尊严,也失去了自我。我又恨他,又爱他,还顾及着孩子。我从他的眼神里也读出了痛苦,这种折磨还要持续多久?崩溃的拉锯战快要把我的灵魂吞噬。
记者连线
事情真的如方润虹所说吗?赵远桥家外还有两个“家”,两个女儿,他能轻松快乐吗?记者连线赵远桥,探询他的内心世界。电话打了两天才接通,原来,不熟悉的电话他不敢接,他说,“我被搞怕了。”
赵远桥:事情已不由我控制了。
记者:方润虹说的是事实吗?你现在的状态如何?
赵远桥:她说的基本属实。我也累,累死了。没办法,现在她们都缠着我,事态不由我控制。
记者:为什么要让她们生下你的孩子?她们真的能够容忍彼此的存在吗?
赵远桥:一开始是我想要儿子,她们也想用孩子绑住我。(你不是有儿子吗?)你也知道,他有病,眼睛看不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能彼此容忍,我还奇怪呢,我巴不得她们离开我。我现在一团乱,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想做什么。
记者:想过解决的办法吗?
赵远桥:我知道,现在就是需要钱,只要有了钱就搞定一切了。外面两个女人都找我要钱,我现在把钱都投入自办的公司了,目前还在亏损,我事事不如意……一开始根本没想到会成这样,事情都是慢慢发展的,不由我控制。
我曾经想过,等我的公司有起色了,我就远走高飞,我什么都不管了。(那孩子和老婆呢?)只要给他们钱就可以了,我可以在外地寄钱。
记者: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你必须作出选择,你是否想过离婚?
赵远桥:不不,我从来没想过,我只想好好和老婆过日子。但是现在一切都完蛋了,我也作不了选择,她们谁撑不住谁就离开,目前只能这样……你别问了,我脑子是糊的。
编辑点评:衣服补不好就该买新衣
文/汪鹃
犯下一个错,接下来用更多的错去掩饰之前的错,从此,错误如同细胞裂变,所以,发展到最后,方润虹的丈夫会苦恼地说,“事态已经不由我控制,我现在脑子都是糊的……”
做妻子的,不该和他一起“糊”下去!
不要继续把他当成你头顶的一片天。他定期给你钱,你就得对他感恩戴德?照顾家庭,本来就是他应尽的义务。他就是捏住你这个弱点,觉得你非得依靠他才能生活,才敢如此为所欲为。
请你面对现实,不要自欺欺人。他已经把那段和你共患难的日子抛到脑后,你仍旧沉浸在美好的过去里,靠回忆能够解决现在的问题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家庭,给妻儿带来伤害,如此不负责任,值得你继续包容吗?
衣服破了可以补,但是,如果一个补丁接一个补丁,补到面目全非,完全失掉本来模样,再补就已毫无意义——你只能扔掉,再买件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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