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强和孩子们在一起。
林强教孩子写字。
林强和“麻风村”村民拉家常。
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布拖县乌依乡有个“麻风村”,周围是海拔三四千米的高山。进村几乎无路可走,出村更是异常惊险,要徒手把身体悬挂在溜绳上,用滑轮渡过波涛汹涌的西溪河,然后再翻山越岭,才能到达金沙江边。
“第一个来我们村的外地人”
“林处长是第一个来我们村的外地人,我们都把他看成亲人。”65岁的村主任吉列史尔通过翻译告诉记者。他说的林处长是四川省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办公室主任、党支部书记林强。
第一次见面,林强握着吉列史尔的手说:“我不会让你们一辈子都走这样的路。”去“麻风村”的山路险,有的地方宽仅半尺,林强跟他商量如何加宽山路,如何搞好村子。第二次来,林强不仅带来修路款,还揣着笔记本挨家挨户走,谁家有病人,谁家草房破了,最困难的有哪些,一一记录。
2006年,一场旱灾袭击“麻风村”,全村500多亩农田几乎绝收。在民政部门已救助的情况下,林强担心村民吃不饱,又自己掏钱买了4000多公斤大米,从成都送到“麻风村”分给村民。
林强初来时是四川省教育厅体卫艺处处长,这里人叫惯了就改不了口。全村几乎没人会说汉语,但每个人都能准确清晰地吐出“林处长”这三个音节,“林处长”俨然成了阿布洛哈村彝语中的新词,林强也仿佛成了这个村的一分子。
“孩子读了书,就能飞出大山”
在这个村子里,惟一的水泥建筑是学校。两年前第一次踏进“麻风村”,看到漫山遍野流浪放羊的儿童,身为教育工作者的林强就被深深震撼了。通过他的多方联系,布拖县政府从极为紧张的财政中专门拨了20万元。
2005年9月15日,“麻风村”历史上的第一所学校——林川希望小学开学了。“开学那天,整个村子像是在过盛大的节日,非常热闹。我把从成都带去的国旗,用竹竿升起在学校上空。”林强回忆。
村里34名孩子第一次走进课堂,大的学生16岁,小的学生6岁。42年来,“麻风村”第一次传出朗朗的读书声。全村老少围坐在学校四周,听着读书声,脸上充满欢笑。村民们说:“孩子们读了书,就能变成雄鹰飞出大山去。”
“每次来,林叔叔都要带很多学习用品,然后在课堂上发,我们很高兴。”12岁的尼列子日在写给林叔叔的一封信中写到:“我们这里交通不便,路不好走,你一次又一次为我们带来衣服、粮食,我们舍不得你走。”
拖觉色子老师说,林强每次到学校,都要翻看学生的作业本,一本本翻完。他还要学生们朗诵课文、唱歌、跳舞、做广播体操,看到学生进步快、变化大,他高兴得像个孩子。
“他每次来,村里就像过年”
村会计吉列拉火有一个本子,记录着“林处长”两年间九次来村子里的情况。林强的每一次到来都改写着村里的历史:第一次有了学校,第一次有了发电机,第一次有了五星红旗……“他为我们捎来了外面的信息,一辈子都没见过、没听过。”
“麻风村”的贫穷落后打动着林强的心。吉列拉火说,每次,“林处长”都要在村子里呆上七八天,每户人家都要去看看,为他们捎去大包小包的东西,嘘寒问暖。
火把节快到了,村民阿俄拉黑拎着村里刚分发的猪肉往家赶。他有3个孩子,两个在学校念书,以前漫山遍野跑的野孩子“变乖了”,“这些变化都是林强带来的。”阿俄拉黑说,“林处长”是个难得的大好人,大人小孩天天念叨他,因为他一来,村子里就杀猪宰羊,像过年一样热闹。
“与乡亲们一起走路时,他们一定要让我靠山壁走,保护我的安全,宁肯把危险留给自己。可以这样说,他们是在战场上愿意为你遮挡子弹的人。”林强说。
(综合《四川日报》、《成都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