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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城中村的变迁:从种菜到“种楼”(图)

从种菜到“种楼”

广州城中村的变迁

  今天,是石牌街建街20周年纪念日。今晚,在暨南大学内将举行庆祝石牌建街20周年文艺晚会。石牌街的显赫名声,一半要归功于石牌村——广州最著名的城中村。

  1997年5月,石牌村撤销原村民委员会,成立石牌三骏企业集团,原村委会下属三个经济联社与五个居民委会员,属1987年成立的石牌街道办事处领导。

  从这一年起,这个原本有着720多年历史的广州老村,彻底褪下那件老祖宗穿了数百年的旧式农耕外衣,披上了城市的霓虹五彩。

  而此前十年,它就已经进入城中村蜕变之旅。它是城也是村,是村也是城。城市化潮流不可阻挡,而融入则是漫长而又短暂的。漫长在人心,短暂在物事。如今,村民的田园记忆依然封存如昨,而往昔阡陌纵横的稻浪菜田里,早已长出了新科技与繁华商业街。

  人是物非,弹指匆匆二十年。今天的石牌村,站在历史与未来的路口:眼下,它是广州历史最长人口最多的城中村之一,未来,它可能只是广州一个普通地名的简称,彻底消融于都市。

  穿过石牌东路,立马能钻进一群密密麻麻的楼房。楼与楼握手相依,巷与巷曲曲弯弯,游走在这些九曲十八弯的昏暗巷道中,即使白天艳阳高照,头顶上能看到的天空,依然只有一线。

  这是今天的城中村石牌村。然而,在老村民的记忆里,民国初期,石牌村仅耕地面积就还有4800亩,加上村里民宅、荒地、山岗、水塘、陂塘等,总面积达到14平方公里。而今天,石牌村的总面积已缩小至不足1平方公里。此村早已非彼村。

   相亲要落足眼力

  董伯,今年62岁,土生土长的石牌村人,出身于石牌村的三大家族。

  妻子原住东圃,已逝。

  董伯家有一栋5层楼高的房子,除顶楼留出约30平方米与儿女自住,其余多用以出租。闲暇时偶与街坊相约喝茶、聊天。

  董伯今年60岁出头,出身于石牌村的三大家族,他深谙村里的婚恋观念。

  “(上世纪)60年代以前,嫁娶对象基本上都是同村人。”董伯说。那时候相亲一定要“落足眼力”,因为靠的就是“一眼定情”,如果看错就麻烦了。

  长辈带着去相亲

  董伯说,“相亲”十分正式,不可越雷池半步。

  先是由长辈把自家适婚年龄的子女带出来见个面,看看对方长相是否五官端正,走路是否平稳,身体状况怎样……如果这些基本情况都没问题了,就各自问一下子女有没有相中对方,不排斥的话第一步就算完成了。

  家庭状况就不用详细问了,大家都是同村人,通常见面之前长辈已互相交过底。

  隔着门缝传纸条

  “那时我的对象住在东圃,晚上我就骑单车去到她楼下,隔着门缝塞张纸条进去,上面写着约会的时间、地点,然后掉转车头就跑。”

  董伯和姑娘的约会一般都定在森林公园,也就是如今的天河公园。走走逛逛,看看花花草草,培养感情。

  肯去看电影八成有戏

  约会一段时间后,双方感情渐厚,可以尝试约姑娘去看场电影。

  董伯说,当时小伙子们有个心照不宣的说法,要是女方肯答应自己去看电影,那十有八九就成了。“看完电影再请对方去喝碗粥、吃马蹄粉,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送她回家的时候,试探一下她的态度,如果不抗拒自己,那就该上门提亲了。”

  董伯幽默地讲述当年的“拍拖三步曲”。

  “那时谈朋友一定要速战速决,不然弟弟妹妹的婚事就要被耽误了。”原来,村子里有规定,同辈在婚姻嫁娶方面,弟妹是不能“扒头”的,否则大哥就要在门槛上挂条裤子,让弟妹钻过去才可以完婚。即便如此,比弟妹迟结婚的哥哥同样会受到乡亲们的嘲笑,认为自己没本事,所以找不到老婆。

  董伯的老伴已经不在了。“好在村子依然世世代代地繁衍着。走出家门还能找到许多"老友记"聊天喝茶,日子总是要过的。”

   种菜的年代

  去北京路逛街叫做“去广州”

  8月1日下午4时,太阳火辣辣的,街巷里没有一丝风。今年63岁的石牌匡居大街8号主人潘秀女(化名),从屋里搬出一把竹椅,习惯性坐到了家门口马路的对面纳凉。

  街巷里不时人来人往,但老人已熟视无睹。潘秀女是土生土长的石牌村人,早年和丈夫离婚,如今4个子女都在石牌外买了商品房,留下她一个人独守村里。相比晚年的寂寞,她说她更愿意过年轻时种菜、在生产队放鹅的生活。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距广州城区3公里远的天河,还是一片远郊,“从杨箕村以东,都是成片的泥土和菜地”。7岁的潘秀女,每天一大早就得赶着生产队的280只鹅到水塘里放,接下来就是随父母一起,整天在菜地里“撅着屁股”种菜。潘秀女说,那时,村里的水稻田已经很少了,菜地较多,他们也都不认为自己是城里人。偶尔,她带4个弟弟去北京路逛街,也会说,“走,我们去广州。”

  现任石牌街道办党工委书记的唐锡汉也清楚记得,直到上世纪80年代,他在华南农业大学上学时,从天河到市区也只有22路、33路两路公交车,“从东往西,一路看过去,除了体育西路是个工地外,其他地方一律都是泥巴和菜地,通往市区的马路甚至不够两路车并排走”。

  18岁那年,潘秀女嫁到了同村的池家。每天种菜的生活没有发生太大变化。她家的菜地,在如今的龙口西到龙口东一带,共3亩多地。女儿9个月大时,潘秀女经常每天凌晨两点半起床,到菜地里割菜,5点钟左右再回家背上女儿,踩上满满堆放了两百多斤蔬菜的三轮车,从石牌一路向西,到梅花村、福今路一带的肉菜市场去卖。

  虽然100斤生菜当时最多卖2元,100斤菜心只能卖5元,但种菜收入却是全家所有收入来源,也是几乎全村9000多名村民的唯一经济来源。据资料显示,1984年,村里实行土地承包以后,石牌村成为广州市的主要蔬菜和畜禽基地,当时蔬菜种植面积最多的时候,全村有2300亩。

  这样,潘秀女的卖菜生活一直坚持了41年。1992年,同村里大多邻居一样,国家征用了她自己那份最后的自留地。

  “种楼”的年代

  村民房租收入远超分红

  村里的土地一天天减少,会不会有一天出现“土地征完了,浮财分光了,集体散伙了,农村消失了”的局面呢?20世纪80年代未,石牌村集体经济开始向股份化方向摸索,第一次将村集体经济折股到人,按人头、工龄等折分股份。

  到1996年,石牌村的土地已几乎全部征收。原本终日盘弄土地的石牌人尽管每年有了集体经济的分红,生活不成问题,但日子一下子变得漫长起来,觉得很失落。

  也就是这一年,潘秀女把自家的“老土屋”推倒,用征地补偿款重新在旧地基上建起一栋砖土屋。“那时村里已经有了一些外来人租房子,但并不多,1994—1995年期间,村里外乡人突然大增起来。”随着租客增多,不少村民纷纷开始在原来房子的基础上加层盖屋,用来出租。

  1994年,潘秀女先是把自家的房子加高到两层,一层住自家人,2层租出去。那时的租金比现在高,40平方米的一层隔成两间,每月可收到160元租金。两年后,再将原住房加高一层半,把一楼房间改成两个门面出租,自己一家住到二楼,同时把三、四、五楼共10间房间出租,每月的租金收入一下子从500元增加到3000元。

  住牌坊西荣华街一小巷的潘嫂,20世纪90年代在菜地被征收后,眼见邻居们一个个都开工建房,也想靠此挣一份生计,与丈夫商量后,两人找亲戚东拼西凑借了十多万元,建起了三层高的楼房,“那时村民经济情况各不相同,有钱的建四层”。

  潘嫂家的楼建好后,她与丈夫、儿子住3楼,老人住一楼,剩下可以出租的只剩二楼的两房一厅,每个月租金500元。不少邻居家建有四层出租房屋、家庭成员又少的,租出的房屋可达两三层,每月有几千元收入。“待经济好转,不少人又加建到了五层”。石牌村的房屋于是像庄稼一样嗖嗖往上蹿高,村里开始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屋子,“接吻楼”“握手楼”也出现了。楼挤巷窄,小巷最窄处,两个人对面过街,都不得不侧身而过。

  “每年平均村里的人头分红大约有1—2万元,加上房屋出租收入,一年平均6万—7万元,村里大多数村民的生活肯定是过好了”,但站在自家楼顶,潘秀女原先一眼就可以看到几百米外的娘家老屋,现在再也不可能做到了。

  “石牌村出租屋竞争也很大的”,潘嫂对目前的出租行当隐隐有担忧:像她这样靠里的房子不好租,唯有压低租金,才留得住租客,因此她的房租从未超过500元。这样的租金收入,远不够一家人的每月开支,原本打算靠租房挣生活的她,现在连建房欠债都未还清,只好打零工尽量多挣点生活费。村民说,像她这样要打散工的房东,在石牌村也还有不少。

  在潘秀女家,目前每月房租收入有5000元左右,一年6万元,每年村里分红大约8000多元,出租屋收入已经占了她经济来源的88%。而整个石牌村用于出租的住房面积,大约在66万平方米左右,按照每平方米月租20元的市场价,出租房屋每年给全村9000多村民带来的总收入达到15.8亿元。

  潘秀女一点都不想搬出石牌,她喜欢每天坐在门口大街上,看着熟悉的老街坊来来往往。

   管理新招

  “旅业式”出租屋

  实现由乱到治

  8月1日下午,石牌南镇社区的出租屋管理员叶志伟,抱着两寸厚的出租屋登记册,开始了东大街九巷附近的巡查登记工作。叶志伟走进东大街九巷1号的出租屋,房东、60多岁的通叔一见他进来,就大吼道:“昨天才来过,怎么今天又来?是不是特意针对我?”叶志伟解释,昨天本想登记三户人,却无人在家,今天再来跑一趟。

  叶志伟说,为了掌握外来人员的最新动向,石牌目前实行旅业式管理,通常在外来人员入住时,其资料已被登记在两本小册子上,一册由屋主保管并负责日常登记;一册由出租屋管理员保存。每过三天,管理员会与屋主交换小册子,核对外来人员的最新动向,及时发现可疑线索。

  今年5月23日,社区民警通过电脑录入信息校对,发现暂住在石马大街8号3楼的承租人肖某与民警提供的一名网上在逃、涉嫌合同诈骗人员的信息甚为相似。当日,叶志伟与另外三名出租屋管理员去到其住处,“当时他还穿着短裤,和女友睡觉”,叶志伟以资料不全为由,要求肖某到出租屋服务点补充资料,就在肖某到达服务点时,几名干警迅速将涉嫌人控制,带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一名池姓屋主表示,以前即使发觉租户形迹可疑,也只能瞎担心,现在有管理员帮他甄别租户证件真假,和他一起掌握外来人员动态,他在外打麻将也安心多了。

  石牌村是广州乃至华南地区电脑行业最集中的地区。

  它们改变石牌村

  IT高地 近一半外来人从事电脑行业

  “北有中关村,南有石牌西”,很多人都不会想到,10多年前华师后门的一排排小摊档,会发展成今天的石牌IT一条街,并荣升为华南地区重要的IT产品集散中心之一。

  今年55岁的陈芝华平时总是很忙,光身上的职位就够让人头晕。他一身兼七职,比如广州市人大代表、天河区电脑市场协会副会长、民营企业商会常务理事、电脑公司董事长……一辈子都在从事与电脑有关工作的陈承认,自己身上这所有的身份,都与天河科技街和电脑城不可分开,“都是随着它们的出生和发展而来”。

  “老广习惯称石牌街一带的电脑市场为"电脑城",事实上,在广州未有"电脑城"之前,电脑行业主要散落在老城区,如龙津路、农林下路、农讲所、北京路都有,”陈芝华讲,1989年,天河区政府规划的科技街建成开业,当时科技街占地面积1.04万平方米,共331个铺位。陈芝华的公司就是第一批在科技街注册的企业之一。

  第一批科技街创业者大多来自教学部门、或从事电脑工业自动化工作,年轻,素质较高,觉得电脑发展起来将改变人类生活,“大家当时都很有抱负,觉得自己是引领时代的人。”也认同该地段接近高校,有条件搞高新产业研究。

  但入住一段时间后,由于天河北路未通,石牌西也是断头路,过往石牌村的公交车极少,当时刚开张的科技街和东街人气都很萧条。

  1990年春节前,陈芝华打出“报销交通费”一招,号召市区人到他的商铺买电脑。他登报声称:凡春节期间在本公司购买电脑者,省内报销来回车票,市内报销来回的士费。

  广告一出,电话预约紧接着爆满,“春节时,整条科技街都已关门放假,我们店内还挤满了客人。”

  电脑生意渐渐走旺,其地段由先前的五山路延伸到石牌西。1993年,石牌村集体企业三骏集团与发展商签署合作协议,以给对方20年经营期限、由发展商自行建楼、每年180万元土地出让金(随年递增)等为条件,允许发展商在石牌西投资兴建更大的室内电脑城。依此模式,天河电脑城、金硅谷等一批电脑市场真正在石牌西成行成市。石碑村人的年终分红也随着IT市场的红火高涨。

  “1996年后电脑城的发展,就像原子分裂”,陈芝华形容,原来打工的人在打工的过程中发现行业利润高,逐渐熟悉行业,自己做老板、又请了打工的人。这样,短短几年,很多打工仔眨眼变成老板,从而吸引来更多的外地人进到石牌村。

  陈芝华说,自己是看着石牌村里的房子越建越多、越建越密。1996年电脑城开始旺的时候,村里的房子是“建多少住多少”,就是目前,在石牌村超过6万的外来人口,其中45%从事与IT业有关的工作,“在电脑城打工的人,几乎都住在石牌村”。

  来自官方的数据显示,天河区各电脑城年销售额均在人民币30亿元以上。“实际年销售额应该还远远超过这个数字”,太平洋数码城有关负责人估计,石牌西IT街的年销售额已占整个华南市场成交额的60%,其中仅太平洋数码城一家,每年都要为当地政府创造上千万元税收。

  村内到处能见到安装在混乱电线中的治安摄像头。

  租房乐土

  成多少过客人生驿站

  石牌村周边商业的发达,让越来越多的外地人拥入石牌村。村里的楼一天天越盖越高,天南海北的外地口音也就越来越多。

  传统以池、董、潘、冼等几大姓为主的石牌村人,似乎一下子淹没到了外省租客中间。据石牌村2000年统计,这一年,村域内共有本地居民9181人,3139户,外来入村居住的流动人口4.2万人。从1994年到2000年的短短6年间,入住石牌村的外来人口翻了4倍。

  尽管石牌住房窒闷狭窄,治安也不太好,然而,一批批的外来务工青年还是在进城第一站,将其落脚点选在了石牌村。也有人因它的粗糙真实而喜欢这些出租屋的生活。“房间很小,大白天还得开灯。而且楼与楼之间的距离太近了。有时甚至会让你产生幻觉,觉得自己对面楼住的那个女孩,竟跟自己一直生活在一起,”住过石牌村的青年曾如此回忆。

  “现在物价上涨,可我这个房子9年来租金都没有涨,我舍不得搬走,”30岁的湖南租客张忠,9年前来到石牌村租房,如今在石牌村朝阳大街一住就住到了今天。张忠跟50多岁的房东夫妇关系很好,有时为照顾一下他这个单身汉,房东还会主动帮他打扫厨房。

  “目前,整个石牌村内入住的外来人口大约有7—8万,主要集中在4类人群:45%为IT从业者,35%为百货商店、酒店、卡拉OK店等服务行业的工作人员,15%是在石牌开士多、餐饮店的外地人,5%为无业人士,”石牌街道办党工委书记唐锡汉说。

  外来人口的增多,客观增加了石牌村人的房租收入,但一度也使得石牌、三元里、火车站三处,被广州市民并称为广州三乱,且过去三元里以“黑白”为主(黑人与白粉),火车站以“乱”为主,独石牌集“黑白乱”于一身。人们流传:“在石牌没被小偷光顾过,那说明你没住过石牌村。”

  公司大部分员工租住石牌村的陈老板称,1996年前,所有的员工都被贼光顾过,1999年一副经理早上6点几被抢包,被6人围抢,反抗时还被对方捅了8刀。

  而石牌在广州真正出大名,要从1999年算起。那时村里出了6宗凶杀案,整个石牌片区则出了21宗。一时间,所有人出门都是心慌慌,走几步就要往后看。如今,治理后村内治安已大为改善。

  村内的环境渐渐好转,然而,住在村内的老石牌村人却越来越少。1998年,石牌街即已启动安居工程,在华南理工大学南牌坊西(南门小区)和珠江新城建新的石牌村民新宅,年轻一代的村民都已渐渐搬离旧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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