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太难
网络的普及速度,比想象中要快,而黑客繁衍的速度或许比网络普及的速度还要快。
当黑客工具可以如此直接地带来商业利益,可以视为一种产品创造经济数据的时候,精英小众化的面纱便不复存在。
2000年之后,中国的所谓黑客队伍迅速扩大,众多唾手可得的黑客工具与软件使得进入黑客的门槛越来越低,网络间随处是黑客速成培训班,当300元钱就可以攻破一个邮箱,换回一套傻瓜黑客工具时,混乱已经无法避免。
甚至当年的黑客对这个称谓也惟恐避之不及,“太复杂了”是紧跟的喟叹。
龚蔚回过头来要重新捍卫作为黑客的纯洁性。万涛说,黑客应该是有道义、有良知的技术高手,他与骇客的区别是在进入别人的计算机以后,一个是善意提醒或悄然离开,而另一个则大肆破坏。
“这就好比一个人学会了武功,在没有打人之前,你不能说他是个坏人。如果他用来除暴安良,他就是侠,如果他用来打家劫舍,那他就是盗。”
还有人偶尔会说起红客,一个曾经以民族、爱国立身的词汇,据说Lion又重新开起了红客联盟,可惜悄无声息的网站上,他自己都一个月没有登陆了。熟悉他的朋友说,他活得很滋润。
再比如另一个“大红客联盟”,实际上只是一个代号了,他操心的是自己十几人的安全公司,甚至一将黑客与国家利益联系在一起,他本能地会问,“不敏感吗?”
更多的对于民族主义渲染,已经悄然变成了黑客网站揽钱广告上的一句经典台词,“一个月包会攻击日本电脑”。
陈三公子说,现在只有极少数仍然坚持黑客本色,默默地专注于技术研究,而另一部分闹得沸沸扬扬,其实是专注于商业利益。他亦曾被如此揣度。
“他们不是以技术为目的,而是以金钱为目的,他们在扭曲了黑客的同时,亦为社会埋下了众多不安全隐患。”
万涛说,看多了打着爱国幌子招摇撞骗的黑客,他最后的结论很悲伤,“和娱乐圈里的明星一样,绯闻是其花絮,注意力、快感和财富是其最终的归宿。”
龚蔚觉得,黑客世风日下,绿色兵团甚至难辞其咎,因为他们的失身下海,才造成了黑客精神被割断。他孜孜以求想建立一个大基金会,不涉网络相关的运作,重新回归到“绿色和平的网络世界”,“goodwell,不应该只属于一个人”。
他自己并不清楚,还有谁会放弃名利,愿意回归,也偶尔会觉得幼稚,但“总得试试吧”。南方报业传媒集团-南方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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