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问号》被停播的问号
-本报记者 陈 璐 见习记者 沈勇兵
南京的小资女生陈瑶近来习惯做一件事，深夜11点准时收看河北卫视“温馨剧场”中播出的涉案剧《红问号》。用她的话说：“这部戏太搞笑了，演员长得相当猥琐，台词也说得一塌糊涂，剧情却曲折离奇。
但是从9月25日开始，陈瑶再也没有收看到《红问号》。
原来，9月24日，国家广电总局在其网站上公布了“停播电视剧《红问号》”的具体通知，该通知要求全国各级电视台立即停止播出电视剧《红问号》，并要求全国各级广电主管部门严格把关，杜绝集中展示犯罪案件、制作粗劣、格调低下的电视剧播出，确保广播电视事业健康发展。
《红问号》采用了纪实风格的手法拍摄，讲述了主人公《法制报》女记者肖红和公安刑警赵大队长、犯罪心理学郑教授通过对案件的侦破追踪采访，揭示了一些女子一步步误入歧途，最终走向毁灭之路的故事。
剧中花大量笔墨展现了她们的犯罪细节。这些露骨的细节也是其被总局叫停的重要原因。
不过，这部刚刚被叫停的电视剧，着实火了很久。
在该剧导演刘珩军提供的一份材料中这样写着：《红问号》2001年开拍，2002年制作完成，2003年通过广西广电局的审查。同年，全国各省市电视台播出近百次后，又于2005年9月15日起在湖南卫视(已播出8次)、安徽卫视(已播出7次)、重庆卫视(已播出4次)、江西卫视(已播出5次)、浙江卫视(已播出5次)、广西卫视(已播出10次)、深圳卫视(已播出5次)等十多个卫视台播出，广东南方卫视播出的6次更是覆盖东南亚国家。
据悉，《红问号》甚至曾被冠以“央视热播剧”的头衔，在央视三套和八套的黄金剧场先后播出4次，一度掀起收视热潮，收视率居高不下。
记者采访到了曾经购买《红问号》的湖北电视台经济频道，负责电视剧宣传的彭小姐说：“这个剧成本低，做得很粗糙，演员表演也不到位，还频频有穿帮的镜头，但购买起来比其他的电视剧也便宜许多。而且有那么多台都买过了，并且每次播放收视率都相当高，为什么不买呢？”
客观地讲，《红问号》拍得确实非常粗糙。不管从拍摄的色彩、音效、构图还是到情节、场景的设置，显然都和专业的水准有一定的距离。而且由于它对女性犯罪过程过分渲染，广电总局下令禁播，也在情理之中。
但在这禁播的背后，也留下了很多问号。为什么在四年之后，广电总局才会禁播已经通过地方审查的在播剧？如果真的格调低下，为什么当时能够通过广西广电局的审查？电视剧审查制度是不是有所缺陷？
9月28日上午10点钟左右，记者拨通了广电总局电视剧司的电话号码。
国家广电总局：
《红问号》是个案
接电话的是一位姓杨的男性工作人员，记者在表明身份后，询问他“你知道《红问号》被禁的事吗？”“知道。”“那你清楚为什么到现在才被禁呢？”“关于这个我们局的网站已经说得很清楚，你自己上去看吧，而且我也没有资格发表任何言论，你打给电话办公厅，找新闻发言人，他们会告诉你。”“那他们今天上班吗？”“上班的。”随后，记者按照该工作人员提供的号码拨打了三次，一直无人接听。
隔天下午，记者找到了广电总局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相关负责人，他表示：“《红问号》是由于内容导向以及社会反响等问题停播的。它是涉案剧，但并非因此停播，涉案剧的外延很宽，凡涉及到案子的通称为涉案剧，包括了公安、检察、司法、纪检监察、海关缉私，以及税务、工商等都可能涉及，原则上涉案剧不能在黄金档播出，但也不是一刀切，优秀的涉案剧也可以进入黄金档，比如《任长霞》。”
这位负责人还透露：“《红问号》是个个案，并不是传言中的什么电视剧整顿的第一枪。”
至于当初该剧为什么能通过广西广电局的审查，记者在10月8日致电广西广电局办公室。
一位陈姓工作人员告诉记者：“电视剧的内容审查，是按规定，国家广电总局、各省级广电管理部门分别负责所辖范围内电视剧的审查。《红问号》的审查已经过去四五年了，过程并不太清楚。”
导演刘珩军：“红问号”，我不会再拍了
刘珩军尝到了“一夕成名”的滋味。
因为一纸禁令。
9月25日，国家广电总局的网站上公布了“停播电视剧《红问号》”的通知，要求全国各地电视台立即停止播出这部电视剧。
身为该片的制片人和导演，刘珩军并不是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的。
“我当时正在忙《红问号》第三部的角色海选事宜。(被禁消息)出来后，很多朋友和记者打电话给我，说《红问号》怎么被禁啦，是不是出什么问题啦？”其实，刘珩军也有点不太明白，“一部2002年就已经被广西广电局审查通过的电视剧，被很多电视台反复播出了那么多次，在事隔5年后被禁，也许是它实在太真实了。”说完，刘珩军大笑了起来。
200万元成本，早就赚了
刘珩军回忆《红问号》的诞生过程，明显有点吃力，“毕竟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
沉默了很久，他才缓缓说道：“演员都是通过海选产生的，全是非专业不出名的。现在想起来，这个海选的主意还来自张艺谋呢。”刘珩军是广西电影制片厂的导演，张艺谋从北京电影学院毕业以后，“也分到了我们厂，现在户口还在我们厂呢。他拍第一部电影《红高粱》时，我问他为什么不请明星，他的回答是‘难道我们就不能造星？’这句话给了我启发。”
当时参加海选的人非常多，而且来自全国各地。“最远的是从新疆过来的，还是大专毕业生呢。”
通过一系列的选拔，刘珩军和伙伴们挑选了其中30来个人进行专业表演的培训。“只有10来天的时间，主要是情绪和台词方面的教学，最后我们把其中一些出色的留下来用了。”
网络上，有很多人认为《红问号》收视率这么好，一部分的看点来自非专业演员，“他们有的长相活像嫖客，并且伴有滑稽的表演，显得特别搞笑”。对此，刘珩军回答说：“他们虽然不是专业演员，但都非常敬业。在片场的时候，他们大多还有自己对角色的看法和态度，经常会和我讨论。我也不太为难演员，尽量不去NG。”当然，他也承认：“这些演员说的是方言，表演丝毫不做作。可能正因为这样，让观众感觉太真实了，所以才被上级定位低档次。”
刘珩军也坦陈，选用非专业的演员确实有成本的考虑。“这个片子是广西明星影视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投资的，我的另一个身份是这个公司的负责人。为了拍《红问号》，确实融了很久的资，最后是动用了很多人情关系才凑到了200万元。”
据悉，这样的价格对于一般国内电视剧，确实不算高。“我给主角的片酬也没有很高，能透露给你的是，大概每集1000元。”
经过了5年的时间，被很多家电视台买了反复播放，刘珩军说：“成本已经赚回来了。”
但是，禁播令一出，他还是蒙受了不小的经济损失，公司的声誉也受到影响。“本来这一两个月又有电视台找到我们要买这个片子，马上就要签约了，禁播令一下，人家就不买了，直接损失就有几十万。”
第一次审查，剪了两集
刘珩军曾经公开说过这样一句话：“不火的电视剧我不拍”。
在《红问号》以前，他曾拍过一部《大案侦破警示录》。“那是我第一次接触案件侦破类的题材，同样采用的是非专业的演员，纪实的拍摄手法。当时这部电视剧是在广西播的，说实话，也挺火。”
也是从这部戏开始，刘珩军开始了和广西公安厅的合作。“《大案》的素材都是从他们那里拿过来后改成剧本的。后来，发现他们那里的奇案特别多，我就向他们把一些案子借过来看。”
这中间，刘珩军发现很多女性罪犯的犯罪手法都非常特别。“体现在后来的《红问号》中，比如‘红唇记’、‘白粉记’、‘歌女记’等等。这都是活生生发生过的案例。我还去女子监狱看过那些案件的‘主角’，她们的‘眼神非常空洞’，这是当时的感觉。”
《红问号》拍完后，有26集的长度。刘珩军2003年送到广西广电局审查的时候，结果通过了。“但被剪了两集，变成了24集。《红问号》是两三集一个故事，剪掉的并不是其中一个故事，而是对部分内容的删剪，比如一些过于血腥和暴露的镜头。”
对于广电总局发布禁令的原因：“杜绝集中展示犯罪案件、制作粗劣、格调低下”，刘珩军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这样表明：“唉，当初我们还特意追求真实案例的效果……”
《红问号》系列进行时
现在有一种观点：《红问号》是《红蜘蛛》开启女性犯罪题材电视剧“红系列”风潮后的跟风之作。对此，刘珩军只是笑笑，并没有回应。
事隔五年，广电总局禁播《红问号》，对此，刘珩军自己也不太明白：“心里甚至一度有些疙疙瘩瘩的，这也是正常的。央视3套、央视8套都播过该剧了。作品是2002年的，政策是2007年的，国家的政策不断更新，只能说我的作品跟不上形势了。”
如今，刘珩军仍然忙碌着《红问号3》的角色海选事宜。“我肯定还是坚持采用非专业演员，纪实风格的拍摄方法。”
不过，“已经拍完的《红问号2》已经改名为《泪洒红城》，要拍的这一部名字肯定要改了。再叫《红问号》，说不定又要禁播，更别提能不能卖出去了。”提到这两部电视剧的内容，刘珩军说：“自打2005年下达黄金时段不准播出涉案剧后，就做了调整。这两部都讲母女情，不再涉及案件侦破，算是家庭伦理剧。”
尽管如此，刘珩军也不否认自己尝到了“一夕成名”的滋味。他称这事出来以后，公司接到了无数电话和邮件，还有来自美国和加拿大的，索要《红问号》的光盘，询问该剧的下载地址。
链接:《红问号》部分剧集
《红唇记》
女主角露露设计与富商谢文热吻，其实她在自己的嘴唇上涂上了一种麻醉剂，谢文昏迷后，现金、物品被神秘人席卷而去。不久，谢文的客户唐厂长也同遭厄运，丢失了十万元。值得庆幸的是，唐厂长通过谢文的回忆，很快就知道被盗款是露露所为，唐厂长在与露露“私了”的过程中，不幸被露露打死在江边。为逃避警方追捕，路路与同案犯高强相约密谋各自出国逃难。但是，露露在出国前最后一次作案时，意外地爱上了被她欺骗的美国人杰克……
《秘楼记》
楼主白菲菲指挥着手下设置了一幕幕的陷阱。局长赵正君被骗入小白楼，被白菲菲偷拍桑拿录像敲诈勒索；个体老板钱大头被白菲菲带入小白楼，也被录像敲诈，钱率领民工扬言砸烂小白楼。皮条客区亚贵解围协助白菲菲经营起小白楼。赵正君被敲诈后心情极度苦闷，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但在白菲菲等人软硬兼施下，最后丧失原则，进行权钱交易，与白菲菲狼狈为奸……
《歌女记》
贵州乡下的姑娘向丽，青春靓丽，在夜总会演艺场上很受欢迎。财大气粗的矿产公司老总蒙飞，倾慕向丽的美貌，对其大献殷勤。向丽的同乡好友胡军一方面阻止向丽与蒙飞来往，另一方面破坏蒙飞的汽车，制造事端。蒙飞在夜总会妈咪黄姐协助下实施“苦肉计”，将陪唱的向丽抓到派出所，关键时刻蒙飞将向丽保释，让向丽感恩而投入他的怀抱……胡军一怒之下打了向丽一巴掌，在这种误会下，向丽成了蒙飞私人住所的“二奶”，并很快怀上蒙飞的孩子。蒙飞的妻子，带人教训向丽，致使向丽流产……
演员自述
《红问号》中腐败的赵局长的扮演者林德荣：
“什么艳福啊，简直是虐待嘛”
“腐败分子不好当不好演”
我在剧中饰演的角色是，一个腐败的国家干部、规划局的局长赵正君。
但在之前，导演不知看上我哪个部位像“港商”，硬要我扮演“港商”，而且是一个假冒的“港商”。当我把剧本读完后，才发现这个“港商”不仅是假冒的，而且在剧中，有大段大段被善良的人们“毒打”的片段，剧本这样写道：“一个扫堂腿把港商踢翻在地，港商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地抽打，港商脸上紫一块青一块的；女秘书一个箭步飞到，一脚把港商踢下楼梯……”哇塞，惨啊，我看完后，心想，第一次扮演电视剧的角色，竟然惨遭如此待遇，这种角色我抗议不演了。
我向导演提出我的想法，心里想这次可能没有更合适我的角色。
然而，一日，导演给我打来一个电话说，有一个比较合适我的角色，让我马上到他公司面谈。结果得知是一个单元集的男一号赵局长，一个国家规划局的局长。这个角色不错，我欣喜若狂，不动声色地接了下来。这下可好了，剧本中都有“山珍海味”可以吃呀，又可以经常出入娱乐场所，在脂粉阵里左突右奔的，挺过瘾的嘛。从此，我走马上任到了剧组当起了“赵局长”，所有人都尊称我为“赵局赵局”的，人们似乎差点忘记了我的真实身份，一家媒体的娱记。
赵正君主掌建设规划的大权，被白楼老板白菲菲偷拍他与小姐鬼混的录像，从而屡遭敲诈勒索，后与犯罪分子同流合污，利用手中权力大肆批地转手倒卖，中饱私囊，最终落入法网。
有一场赵局长被太太教训的戏却让我大吃苦头。扮演赵妻的王音是川妹子，地方口音较重，把“角落”念成“国落”。戏中的赵局长点着一支烟，边辩解边听老婆埋怨，短短一段戏，双方几句对话，却反复拍了十几遍，每次都卡在“国落”上。平时不抽烟的我为了这“国落”连抽了一包烟，嘴里苦得吃什么都不是味，满身都是烟臭。
“我被女演员的假胸顶得生痛”
有一场戏，我扮演的赵局长要到娱乐城泡妞，按照剧本里的要求，我假惺惺地与一名三陪女一番客套后，即与她上床接受“按摩”。
当女演员出现时，导演嫌其的胸部不够大不够挺，让道具人员给她的胸部垫上了鼓鼓的一团一团报纸和餐巾纸，胸部看上去够大够挺了，但却苦了我啊。当这个女演员与我缠绵按摩时，突然间她胸部的报纸走了形，尖挺挺的报纸角狠狠地戳下来，顶得我身上红一块紫一块的。
当这场戏拍完后，人们大笑我起来，说我们的赵局长真是艳福不浅啊。我却苦笑地说，你们不知啊，看看我身上的斑斑“伤痕”，这哪叫艳福啊，简直是虐待嘛。这场戏我是露点上阵了啊，裸着上身。还有一场吻戏，没有像那些大明星那样，有特写镜头啊，有湿吻之类啊，我们的吻戏是点到为止。
值得一提的是，本剧女一号小白楼老板白菲菲，利用手下的小姐以色相勾引有权势、钱财的人物，她自己从不出面做这种事，所以就没有设计激情戏。
因为我是一局之长，所以我的角色本性决定了我那“淫乐”的风流韵事。我提出自己应该与白菲菲有一场激情戏，导演认同了我的想法。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这位女演员。但在开拍的时候，我却怎么也入不了戏，最后，拍摄了多条，但在播出时给删掉了。
周末对话
《红问号2》中的女主角
曹兰，今年23岁，安徽滁州人，曾在《红问号2》之《爱与泪》单元中饰演女一号刘美佳，现担任广东惠州一家酒店的副总经理。
《周末》：你从哪里得知《红问号2》(现已更名为《泪洒红城》)选演员的消息的？
曹兰：大概是2005年年底的时候，在家看电视。当时深圳电视台在播《红问号》，每集播完的结尾会有《泪洒红城》(当时还是《红问号2》)在广州海选演员的消息。
我今年23岁，安徽滁州人，一直在广东惠州一家酒店打工。我的性格比较活泼，是那种外向型的，普通话也比较流利，经常担任酒店一些活动的司仪。而且，我对演戏挺有兴趣的，就直接去了。
《周末》：面试的情况是怎么样的？有哪些环节？
曹兰：当时我挺紧张的。那天刘导也在，但他没有和我对话，都是工作人员问我问题的，主要是爱好啊什么的。
要求我们自由发挥，我就把擅长的唱歌和跳舞展示给了他们。
《周末》：面试完什么时候得到录用消息的？
曹兰：不到一个礼拜，公司打电话给我的。说我已经被他们选中，叫我准备准备，多看看小品、电视剧什么的。
这中间有个小插曲，因为工作的原因，我没有赶上他们的第一期培训。在隔年春天，我才去河南驻马店参加了差不多半个月的第二期培训，有20个学员。
《周末》：这么短时间的培训有理论课吗？还是直接学的表演？
曹兰：第一堂课让我们自己发挥，我就唱了一首张惠妹的《解脱》。
一开始的课程是刘导上的，给我们讲了什么是灯光、制片人、工作人员什么的，以及他们的分工。还上了普通话课，是请专业的老师过来的。之后就是训练表演了。副导演先给我们一个表演主题，比如母女间的离别这种情感类的，让我们尽情发挥。
培训完了还有一个考试，通过考试挑选出包括我在内的四个学员，担任了《泪洒红城》不同单元剧的重要角色。
《周末》：在网络上，有人透露你们培训必须要交2800元的费用，是真的吗？
曹兰：没有。这个就不用讲了吧。
《周末》：是秘密吗？
曹兰：不是，我们是从零开始的，能有机会得到专业培训，交点学费也是应该的。
《周末》：那换个话题吧，还记得你开拍的第一场戏吗？
曹兰：(笑)挺有意思的，开机的第一场就拍了我的戏，还是哭戏。我记得是在监狱里写的作文得了奖后哭的镜头。
为什么哭呢，因为我剧中扮演的角色叫做刘美佳，大概十五岁的样子。家里没什么钱，父亲去世了，母亲也没什么工作，我在监狱里写作文得了奖，有五千块钱奖金，这样就可以给母亲减轻负担了。
当时拍得非常顺利，一条过的，导演说我的哭戏是最好的，全剧组惟一一个不用假眼泪的。
后来，我总共一百多场戏，几乎每场都有哭戏，一天拍下来最多哭过十次。
《周末》：这样拍下去，是不是很累？
曹兰：累啊，累得不行。每天拍到凌晨两三点，但累得开心，主要是自己喜欢。
这是我第一次拍戏，在剧组呆了一个多月，后来提前走的。因为要赶回去上班，酒店比较忙。
《周末》：片酬多少？
曹兰：这个就不用讲了吧，你知道的，我们都是一些业余演员。
《周末》：你这么喜欢演戏，有没有打算在演艺圈发展？
曹兰：想啊，而且还要多方面发展，不光是演员，我还想当个歌手。其实，我在拍完戏后，已经和广西明星影视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签了三年合同。主要是遇到适合我的戏，就给我拍，是兼职的。因为我还有工作，必须赚钱养家。
我爸爸以前在滁州开出租车，现在不开了，妈妈以前是卖小百货的，现在也不卖了。我是独生子女，现在靠我一个人养他们。
《周末》：如果有哪个剧组找上你，让你来演女一号，但报酬并不高，你会去吗？
曹兰：我想我会。前段时间在网上看到你们南京地区有招演员的，结果电话打过去，他们说已经招完了。
《周末》：你现在是否看到《泪洒红城》里自己的表演啦？
曹兰：看到了，非常激动，还去买了碟。朋友们觉得很好笑，因为我平常是一个很开朗的人，看到我在电视里面哭哭啼啼的，感觉反差比较大。
还有，我觉得自己不是很上镜，可能也有妆没化好的原因吧。
新闻背景
涉案剧在黄金档卷土重来
据资料显示，《红问号》是首部地方广电局审查通过，但遭到国家广电总局禁播的在播涉案电视剧。
其实，国家广电总局曾在3年前给涉案剧套上了“紧箍咒”，限令所有涉案剧不得在黄金时段播出。然而，近来荧屏涉案剧却出现了“卷土重来”之势。
这些涉案剧“顶风作案”的理由大多是：“我们是公安题材剧，不是涉案”，或者“这个是缉毒题材剧”等，给涉案剧穿了件新的外衣，使其得以登陆荧屏黄金档，如此做法似乎让制片方再次迎来了涉案剧的“春天”。不否认有些涉案剧是歌颂公安正面形象、弘扬正气的主旋律作品，但也有小部分带有暴力画面和犯罪侦破细节的“低级庸俗”剧浑水摸鱼。
国家广电总局近期规范举措
2007年9月24日，国家广电总局叫停电视剧《红问号》后，隔天，国家广电总局再次严令禁播八类涉性药品、医疗、保健品广告及有关医疗资讯、电视购物节目。
这八类被禁广告及节目是：证照不全和擅自篡改审批内容的；以医患、专家、名人做证明的；所有保证疗效、宣传治愈率的；有关治疗性疾病、生殖系统疾病的；性药品、性保健品和其他内容低俗、画面不雅的成人用品广告；以性药品、性保健品、治疗生殖系统疾病的药品和医疗机构作为栏目、剧场冠名的；由药品、保健品生产、经销企业和医疗机构制作或提供的各类医疗、健康类的资讯服务节目；含有性暗示、性挑逗等不良语言和画面的女性丰胸、塑身内衣广告。
9月20日：省级卫视黄金时段禁播选秀节目。
9月19日：宁赣晋3省级电台4套涉性节目被叫停。
9月13日：湖北人民广播电台等5电台涉性节目被叫停。
9月5日：四川和成都电台夜间节目被批淫秽不堪。
8月23日：群众参与的整容变性节目被禁播。
8月15日：选秀节目《第一次心动》被叫停。
8月2日：性暗示广告被叫停。
7月13日：电视竞猜类节目被整顿。
4月9日：广电总局要求全面抵制低俗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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