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村的孩子们过着快乐的童年。 海国、冯昕 摄 |
“嫦娥”给西昌“留下了”四千万
本报讯 (特派西昌记者邱瑞贤、廖杰华、李颖)昨日是“嫦娥一号”发射成功后的第三天,记者从当地有关部门了解到,“嫦娥一号”的发射为西昌带来4万游客、至少4000万元的收入。这些游客的骤然撤离,使西昌的交通部门一时难以应付——由于目前从西昌飞出的航线仅有成都、重庆和昆明三条,从昨日起至30日前的航班一概爆满,火车票也是一票难求,不少游客只能暂时滞留西昌。
村民用“特权”日赚2000元
紧靠基地的有麻叶林、那基和八一3个村庄,在看惯卫星发射的当地村民眼里,“嫦娥一号”发射的意义还在于直接暴增的经济收入。
那些天基地也加强了戒严,如果没有特殊的关系,根本进不到村子里。因此,这给了贾勇机会。“每人100元,一趟可以拉两三个人”。贾勇说,出于隐蔽性的考虑,不管是记者还是游客,在村子里待的时间都不会很长,“一般一个小时左右”。贾勇始终都不肯透露具体的收入,只是说:“一天千把块钱吧。”而附近的村民则说,“他一天至少可以赚2000元”。而到了24日,进村的费用涨到了每人800元,“光是24日一天,他至少赚了5000元”。
30日前的航班均爆满
昨日,本报记者从当地旅游局获悉,截至10月24日下午5时,西昌11家四星级以上的酒店预订率达90%以上,游客接待量约4万人次。该部门表示,从10月16日开始,西昌市接待的外地游客就开始出现上涨趋势,24日达最高峰。
昨日下午,组织观看“嫦娥飞天”的主要策划方——西昌金英旅游公司门前比往常清静了许多。据公司董事长曹英学透露,近日该公司实际接待游客2000人到3500人,这个数字还是在考虑到游客增多带来安全隐患而提前停止售票的前提下产生的,实际上前来咨询的游客多达万余人。
本次由金英旅游公司组织以游客身份观看嫦娥发射的门票费用为800~1100元不等,因此外界猜测该公司收入颇丰。但曹英学表示,实际上卖出门票仅600多张,除去先期投入的基础设施费用,实际收入仅20多万元。
西昌市旅游局副局长陈乐说,西昌卫星发射中心上世纪90年代开始对外开放,但没有一次发射像“嫦娥一号”有这么旺的人气,基地平日的参观者几乎都是成都周边的游客。这次的参观外来游客多,如果不包括旅游门票和机票、火车票等,仅吃饭、住宿、购物如按照每人消费1000元计算,当地旅游经济也至少达到4000万元。
对于被“嫦娥一号”骤然引爆的“西昌游”,当地部门也敏感地看到了其中的商业前景。西昌市市长李俊告诉记者,明年考虑开通到上海或者到昆明、广州的航班,期望为外来游客了解西昌打好基础。
迅速增长的客流给西昌带来了不少接待压力,在发射后游客的集中撤离更是使西昌的交通条件备受考验。昨日记者问遍多个航空订票点,获悉30日前的西昌至成都、重庆和昆明的航班均爆满。同时,聚集西昌的还有大批从全国各地赶到西昌的航天专家和有关领导,由于每天从西昌飞成都的航班仅四至五个,有关方面增加多趟专机接送也需要两天才完成运送。记者还了解到,到10月29日之前往成都的火车票,早已告售罄。
昔日隐蔽小山村 今日热闹观景台
对24日成功发射的“嫦娥一号”,八一村彝族青年刘起义等村民感到既骄傲又平静,因为西昌卫星发射中心已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不想离也离不开。当地人都说,发射中心建起来后,他们的生活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昨日,本报记者独家探访了八一村,记录了喧嚣过后的平静。
文/本报特派西昌记者
廖杰华、李颖、邱瑞贤
分布在发射中心周边的村庄有三个,分别是八一、那基和麻叶林。在发射中心建成前,中心四周的村民过着简单而又封闭的生活。如今,为了发射中心建设的需要,八一村的人们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农忙时回山里干活,农闲时下山休息。
正对着发射中心大门的是麻叶林村,发射中心背后则是八一村。在“嫦娥”发射前,它也许是中国最特殊的村庄,因为村民出入村都在行使一种“特权”。
“特权”:卫兵把守村大门
在村民眼里,八一村也许是中国这块土地上最隐蔽也是最难进入的村庄。而这一切得益于发射中心的存在。
村子里只有一条路和外面的世界相连。它和发射中心的大门并排,统称为“一号门”。发射中心的大门在左,村子大门在右。和发射中心的大门一样,村里的大门也由卫兵把守。
与西昌许多农村“泥巴小道”不同,八一村的村民从多年前起就启用了发射中心为他们修的路——起先是柏油,3年前换成了水泥路。进入一号门后,路就被2米多高的红色砖墙包围,在这中间,路从发射中心穿过,然后顺着山坡通向村子。路并不宽,刚够一辆大卡车通行。这里,除了特别重要的日子,村民们来去自由。
除了和发射中心“共享”一号门外,村民还享受着许多人一辈子都无法享受的独特待遇——离航天发射中心最近,免费观看次数最多。当然,他们也是受航天发射中心影响最大的少数人。
搬迁:是给发射中心让路
尽管上过小学一年级,但至今刘起义还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太难了,不会写”。35岁的刘起义一家5口人。和村子里面的人一样,他们是被发射中心改变的人。由于发射中心的存在,刘起义一家人两地“分居”。10多年前,刘起义就带着妻子和两个孩子搬到了山下。按照刘起义的朴素理解“是给发射中心让路”。“卫星发射一般是在晚上,村民常常几天几夜被疏散在外,直到发射完了才能回去”。后来,发射越来越频繁,最终他们就搬迁了。
刘起义说,八一村总共有7个村民小组,离发射中心最近的一、二组和三组的一部分搬迁到了山下。搬迁的时候,各方给村民了不少赔偿和补贴。刘起义一家拿到了2万多元的补贴,他拿出其中的1.7万元在山下的新村里盖了一个小平房。可他们的地还在山上,因此搬迁并不意味着彻底的离开,绝大部分村民在山上的老房得到保留,“农忙全部上去,农闲就到山下住,但平日里基本都在沟里面”。
过去:疏散时组织看电影
卫星发射是八一村村民生活的一部分,很多人每次必看,刘起义也一样。
“声音特别大,你会觉得地面在发抖,像地震!”刘起义说,以前疏散时村民们会被安排在附近的小学里看电影。
八一村是离发射中心最近的村子,需要疏散转移的是一、二、三组,每个小组约有一两百人。“牛啊、猪啊之类的并不会转移”。每次疏散时,不会停电,手机也能照常使用。村民们最怕冬天疏散,“冷得很”,而有时,几天几夜都在外面疏散,因此到了后来,很多怕冷的老人干脆懒得出来,“一般不会出什么事情”。
不过,刘起义现在的家已经搬到山下,属于2.5公里之外的安全范围之外,距离发射中心仍有相当一段距离,因此并不需要疏散。
自豪:村庄变成观景台
发射中心的存在,对于绝大多数村民来说,不仅意味着原有生活的改变,而且还孕育着新的希望。发射中心建成前,村民们大多靠种地过日子,“水田加旱地,平均下来每家五六亩”。
搬到山下后,村民们开始想办法找生活,很多人选择农闲时去西昌市区或更远的地方谋生,但刘起义选择了留下。发射中心的存在带动了周边的人流,刘起义干起了摩的生意,从山下到发射中心或者山上,白天三五元一个人,晚上则是10元以上。不过,比起刘起义的摩的,贾勇的运输生意则要大得多。
搬迁后,对于以种地为生的村民来说,“最恼火的事情就是山上山下两头跑”,而一些生产物资只能借助贾勇的农用车。在贾勇看来,跑运输是为了村民方便。
事实上,除了西昌当地的旅行社,村民也能提供一些服务。每次发射期间,不少村民都会守在发射中心门口,专事带游客进村的生意,“一人一百,包进包出,不成功分文不取”。
“嫦娥”昨第一次近地点变轨成功
本报北京讯 (记者赵琳琳 通讯员杨冰、姜宁)北京时间昨日17时33分,北京航天飞行控制中心向“嫦娥一号”发出指令,成功实施了第一次近地点变轨。北京航天飞行控制中心轨道室主任唐歌实说,“从理论上讲一次变轨就可以使卫星到达地月转移入口点。”据介绍,“嫦娥一号”在24小时轨道上运行3圈后,将实施第二次近地点变轨,以便进入48小时轨道。这次变轨控制预计在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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