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世界与中国的关系正在发生着深刻的变化,至少大大有别于6年之前那个特殊的2001年。对此的观察,有传播效力的描述来自渣打银行的一份报告:“美国的一年相当于中国的1/4年,或2.8个月,英国的一年相当于中国的3.1个月。
对这一变化稍具历史感的观察,来自美国的《时代》周刊,在他们今年初的封面报道里描述道:“闭上眼睛,你想象一下,就像中国所说的传奇故事,在经历了近200年外国势力的屈辱,入侵、内战、革命和无法言说的悲怆,中国正在由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这份杂志叙述说:“你也许已经知道全世界都涌入了中国。比如外国投资者在中国的上海、深圳之类的城市开工厂、时装店和展厅。但你未必知道,中国也进入了世界。通过对外投资和收购天然资源,这个人口最多的国家改变了从安哥拉到澳大利亚的经济。现在中国正在把它的商业威力转化成真正的政治力量。他步入了世界的舞台,举止就像下一代的世界大国。”
如果忽视上述种种激烈变化了的中国现实,我们将难以认真讨论中国现代化的动力问题。中国与世界实力对比过于悬殊,外部性力量自然会占据决定性位置。但当中国力量完成其原始性积累,进入“时间的压缩性”时刻,那一直隐而不彰的内生性动力因素——中华民族的复兴,必将上升为最核心的动力之源。显然,中国现代化的历史动力,在这一时期正处于程式转换升级时刻。对此最为克制的自我定义,温家宝总理在哈佛大学的演讲中说:“今天的中国,是一个改革开放与和平崛起的大国。”
将经济与财富总量角度转移到思想史的角度,西欧“内源性社会变迁”的另一种描述是:“以他者作为理解自我的工具,作为建构自身的方式,是任何主体性形成所不可缺少的过程。黑格尔曾对这个过程做过经典性表述。在《历史哲学》中,他利用波斯、印度和中国所组成的东方世界作为对比,去描绘欧洲国家、宗教、经济、法律、语言、哲学等各个领域的特征,从而使西欧从封建国家转变成现代民族国家的事实获得了自我确认。值得注意的是,这种对自身特殊或主体性的表述,随着殖民主义的向外扩张,最终被视为是具有普遍性的特质。按此论定,世界和中国关系框架,中国须进入的“那个世界”,那些普适性原则,其源头实则西欧“自身特殊或主体性”。那么,当中国完成了它的世界进入,建构了自我的主体性之后呢?如果更严肃地讨论中国动力,或许这同样是需要重视的问题。
在莫斯科那一“创造历史”的关键时刻,“奥运改变中国”是我们最真实的期待。从这个起点出发,未来之现实,将演化成“中国改变奥运”,更准确地说将是中国改变世界。
在接受中国记者采访时,国际奥委会主席罗格显示了他足够的观察与理解力,“我坚信奥运会能使中国人对自己的社会有一个新的认识,同样也能让世界拥有一个更公平的角度看待中国。简单而言,是更深的理解。其实这已经是正在发生的事情,只不过奥运会像催化剂一样让它更进一步”。
我们回到2001年7月13日那个北京的夜晚,天安门与长安街近百万走上街头的人民以及他们的快乐——“北京赢了!”迄今回想,仍让人温暖与澎湃。这是一个有象征性意味的开始,由此出发,我们杂志将广泛而深入地进入城市升级、交通变局、环境治理、食品安全保障??力图完成一系列重新发现与重新认识中国的报道。“新北京”以及新的中国,不单是一种标签,而是你可能未必完全知晓的事实。-(所需资料得到实习记者胡洵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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