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今年沙尘天气大幅减少 内蒙古西部生态改善

　　今年北京的沙尘天气为何少了？

　　■本报记者 张娜 尚志新 张巧平

　　爱打高尔夫的缪乾，每次来北京出差，都要约朋友去练练杆，今年尤其频繁，在与记者的闲聊中，他对北京近两年的空气质量颇有感觉，“每次去打球，都是蓝天白云的，不是我幸运，搁在前几年，经常是有太阳，也是只见亮光，不见阳光。

　　不仅缪乾这个外乡人有此体会，就连北京人自己都惊讶“今年的沙尘天气好像少了许多！”

　　据了解，2000年以前，北京一到春秋刮风季节，沙尘暴、沙尘、扬沙天气特别密集，而最近几年，这样的“下沙”天气几乎没有了。

　　那么，北京的沙尘天气为什么会少了呢？

　　北京的变化与内蒙古的变化有关

　　北京的沙尘主要来自内蒙古的西部，这个地方靠近北京的大片土地都是沙地，过去因为沙地上没有植被，一到春秋风大时，大量的沙土被风带到了北京上空，使北京尘沙泛起，沙尘暴不断。所以说，北京要想没有沙尘暴内蒙古西部的沙地必须披上绿装，使风没有机会带起沙土。

　　北京的这一变化与作为北京生态屏障的内蒙古一带生态环境的改善有莫大关系。而在内蒙古，由于鄂尔多斯市地属内蒙古西部，加之占内蒙古西部的沙地比例较大，这里如果没有变化北京的沙尘暴也不会有变化，因此整治鄂尔多斯的沙尘就尤为重要。

　　过去，在内蒙古鄂尔多斯市当地老百姓有这样一句顺口溜：“上个世纪五十年代，风吹草低见牛羊；六十年代，滥砍滥伐，乱开荒；七十年代，沙进人退无躲藏；八十年代，人沙对峙互不让；九十年代，沙漠资源是宝藏。”

　　据当地一位姓曹的老人回忆：过去鄂尔多斯境内，荒山裸露，植被稀疏，一年能有八、九次沙暴天气，沙尘天气就更不用说了，一年刮了70多场，尤其是春天，这个多风的季节，一到下午的四、五点钟，沙尘一来，天昏地暗，黄土飞扬，伸手不见五指，甚至还出现过因为沙尘太大，导致羊群被埋，活活饿死的现象。

　　近几年来，全内蒙古地区，特别是鄂尔多斯市，先后通过退耕还林，退牧还草，收缩转移等改善生态的措施，把农牧民和其他生态建设主体的实际利益紧密结合，用利益杠杆撬动生态建设，在调动广大农牧民积极性的基础上，发挥非公有制的作用，引导企业和造林大户积极参与，变被动防御为主动出击，取得了显而易见的效果。

　　记者7月份到鄂尔多斯市采访，驱车几百公里，满眼的绿色，灿烂的阳光下，可以看到一簇一簇的杨柴，开着紫白色的小花，迎风摆动，过去一片片沙地，被如今横看成行，竖看成列的沙柳所覆盖，大大小小的山坡，也都披上了绿装。

　　以生态建设最有成效的鄂尔多斯市为例， 2006年底，该市森林总面积达到了2359万亩，比2000年增加771万亩，草原平均产草量提高 35％，森林覆盖率、植被覆盖率分别达到了18．07％和70％，比2000年分别提高5．9和40个百分点；2000年这一地区植被覆盖率只有30％，今年已经达到80％。

　　由于实施禁休牧，牲畜圈养，该市牲畜总量由2000年牧业年度的614．8万头只增加到2006年牧业年度的1498．8万头只；同时，农牧民通过治沙还获得了较高的收入，2006年鄂尔多斯市的农牧民人均纯收入由2000年的2453元增加到5308元，高出全国平均农民平均收入多达2000多元。

　　鄂尔多斯市市委书记云峰在接受中国经济时报记者采访时说，“生态建设要尊重自然规律，顺应自然规律，要让广大农牧民因为保护生态而受益。”

　　这一翻天覆地的变化仅仅用了不到7年的时间，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获得生态保护和经济效益的双丰收？

　　改善生态的意志和决心

　　谈起鄂市生态建设所走过的路，内蒙古沙产业草产业协会副会长郝诚之在接受中国经济时报记者采访时总结说，“这是一个由自发、被动、到自觉而积极的建设过程。”

　　采访中，记者了解到，鄂尔多斯市境内的毛乌素沙地、库布其沙漠占该市总面积的48％。长期以来，鄂尔多斯人为防沙治沙、改善生态进行了艰苦卓绝的奋斗。

　　如今，提起穿沙公路，一些当年的建设者仍然心潮澎湃，鄂尔多斯市副市长白玉岭就是建设者中的一员，他在向中国经济时报记者讲述当年那段难忘的经历时，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十年前，位于鄂尔多斯境内的库布其沙漠曾是一望无际的沙洲，满眼都是连绵不断的沙丘。蒙语中“库布其”意为弓上的弦，形象地表达了黄河与库布其沙漠的相对位置。库布其沙漠位于黄河南岸，弯曲的黄河像弓，而沙漠就是弓上的弦。总面积1．86万平方千米的沙漠80％为流动沙丘，且西与乌兰布和沙漠接壤，东与毛乌素沙地相握，肆虐的黄沙每年吞噬了大量的草场和农田。

　　沙区百姓面临着“无电、无水、无路、无讯”和“看病难、上学难、购物难、生产难、生存难”等窘境。

　　为改变沙区老百姓的生存环境，解决这些问题，1997年6月16日，勇敢的鄂尔多斯人自发地向大自然宣战，修筑穿沙公路的号角吹响了，一千多名筑路大军分南、中、北三路开进沙漠，一时间，穿沙线上彩旗猎猎，机声隆隆。

　　盛夏，库布其黄沙漫天，酷热难熬，平均气温在40摄氏度左右，不要说干活，就是站在这里也让人难以忍受。“清汤挂面碗底沙，夹生米饭沙碜牙，帐篷睡听大风吼，早晨起来脸盖沙。”这首顺口溜记录了当时修路人遭遇的真实情景。

　　在沙漠中修路难，保路、护路更难。按照规划设计，穿沙公路的两侧必须植树种草，设置密密的沙障，才能防止沙子侵袭，保证道路畅通。于是，每年的春秋两季，在筑路大军开进沙漠的同时，113个旗直机关单位的2000多位干部，会同9000多名农牧民，上至七旬老人，下至三尺幼童，在路旁连续展开了4次治沙大会战。

　　酷暑中的沙漠，沙烫人、风烧人、光烤人、气灼人。但治沙大军上下众志成城，风餐露宿，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为穿沙公路的修成写下了一串串可歌可泣的故事。

　　经过鄂尔多斯人艰苦卓绝的努力，1999年这条被当地人称为“大漠奇迹”，纵贯库布其沙漠南北的柏油路吹响了集结号。

　　现如今，一丛丛、一簇簇的沙柳、柠条和紫花苜蓿守护着5条纵贯南北的大漠通途，而且开始把绿色的触角延伸向大漠深处。

　　此后几年里，他们又先后修建了4条“穿沙公路”。

　　为防止公路被沙丘吞没，筑路的同时，规模浩大的封沙治沙行动也拉开了序幕。经过十年人与沙、黄与绿的搏斗，当地人已摸索并确立了“以路划区、分割治理、锁住四周、渗透腹部、科技支撑、产业拉动”的24字防沙用沙战略。

　　亿利资源集团还大胆地提出了“南北五纵、东西两横和两大产业”治理规划。“南北五纵”工程是按照“南北走向、以路划区、分割治理”的方略，让5条“穿沙公路”纵穿大漠，实现“分而治之”。“东西两横”工程则指在库布其沙漠北缘和黄河的南缘实施的东西全长200多公里的防沙护河生态工程，以及以库布其大漠腹地和七星湖为轴线，大规模地在库布其沙漠深处实施的全长150公里、宽5公里的沙旱生林草和甘草的复合生态工程。

　　“这段历史可以说是鄂尔多斯改善生态的一个典型例子。”鄂尔多斯市党委宣传部部长苏建荣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说，鄂尔多斯人并不缺乏与大自然搏斗的勇气和信心，然而与天斗、与地斗、与沙斗，斗了半个世纪，还是黄沙漫天，生态没有得到彻底的改观，甚至还面临着继续恶化的危险。怎么办？敢与大自然作斗争的“穿沙精神”固然可敬，但要与时俱进，在方式方法上需要更多新的思路。

　　顺应规律，禁牧、休牧、划区轮牧

　　“如果一味地延用过去的老方法，生态环境改善迟缓不说，成效也不明显。”鄂尔多斯人开始反思。

　　1998年到2000年，鄂尔多斯市连续三年大旱，草地沙化退化严重，赤地千里，大批牲畜无草可食、无水可饮，形势极为严峻。

　　2000年底，面对生态不断恶化、农牧民收入徘徊不前的现实，鄂尔多斯的决策者提出了“立草为业、为养而种、以种促养、以养增收，建设绿色大市、畜牧业强市”的农村牧区工作思路，把防沙治沙改善生态与解决“三农”问题统筹考虑，组织实施了农牧业生产力布局、人口布局、生产方式、种养结构、生态建设、资金使用“六大调整”，该市生态环境由不断恶化向整体遏制、局部改善转变，实现了生产发展、生活改善、生态恢复、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多赢目标。

　　调查研究后，他们发现草牧场沙化退化的主要原因在于牲畜过牧、超过了环境的承载力。因此，把禁牧、休牧、划区轮牧作为防沙治沙的突破口，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开展生态保护工作。市、旗区、苏木乡镇、嘎查村四级联动，层层签订责任状，任务明确，责任到人，保证了禁牧、休牧、划区轮牧和草畜平衡工作顺利推进。

　　此外鄂尔多斯市政府还强化政策保障，制定了《鄂尔多斯市禁牧休牧划区轮牧和草畜平衡暂行规定》，旗区和苏木乡镇出台了《禁牧令》、《禁牧、休牧、轮牧暂行办法》、《舍饲养畜实施办法》、《草畜平衡管理实施细则》等文件，明确了禁牧、休牧、划区轮牧和草畜平衡面积、时间、地点及奖罚措施，保障了禁牧、休牧、划区轮牧的全面落实。

　　“过去沙地是公家的，没人疼没人爱，现在责任到人，就是自己的，在宣传引导方面，教育引导广大农牧民了解政策的具体内容，理解政策的意义，增强他们的自觉性和主动性也是非常重要的。”苏建荣说。

　　截止到2007年7月份，鄂尔多斯市农区、半农半牧区和牧区的国家重点生态工程项目区以及生态恶化地区全年一律禁牧，牧区其余地区每年4－6月份休牧，休牧结束后，实施以草定畜、草畜平衡制度。

　　资料显示，鄂市禁牧草原面积多达3518万亩，占草原总面积的39．9％，涉及牲畜近800万头只、农牧民近16．2万户；休牧草原面积5298万亩，占草原总面积的60．1％，涉及牲畜近500万头只；划区轮牧草原面积2384万亩，涉及牲畜200多万头只。

　　采访中，记者注意到，他们在实施禁牧、休牧、促进生态持续改善的同时，为继续发展壮大畜牧业这一农牧民增收的主导产业，鄂市转变生产方式，推行舍饲养殖，即牧区4－6月份实行舍饲养畜，农区推行全年舍饲养畜。

　　为此，市、旗、乡三级均制定了各种优惠政策，全力抓好牧草和青贮玉米的种植和利用。

　　到2006年该市人工种草保留面积达到757万亩，耕地种草保留面积达到153万亩，其中水地紫花苜蓿种植面积达到95．5万亩；青贮饲料种植规模从2000年的不足10万亩扩大到2006年的117．2万亩，青贮总量由2亿多公斤发展到59亿公斤，为舍饲养殖奠定了雄厚的物质基础。在饲草料利用上，大力推行科学饲喂，进一步提高饲草的利用率。

　　2000年以来，鄂尔多斯市积极争取并认真组织实施了天然林保护、退耕还林、退牧还草、自然保护区建设、沿黄百万亩速生丰产林等生态建设重点工程。至今，全市共完成人工造林1138万亩，飞播造林868万亩，封育166万亩，加快了生态建设步伐。在工程建设中，加强了柠条、沙棘、沙柳等六大产业原料基地建设，每年种植柠条100万亩、沙棘45万亩、沙柳50万亩。在重点工程带动下，全市国家机关、社会团体、部队民兵、厂矿企业和学校深入开展义务植树，积极营造公仆林、三八林、民兵林、青少年生态道德教育林等绿化基地。

　　以退为进，转移农村牧区人口

　　以退为进，转移农村牧区人口是鄂尔多斯人在生态建设方面的又一个大手笔。

　　在鄂尔多斯有相当一部分地区立地条件先天不足，特别是沙区环境承载力弱，不适宜现代农牧业发展。大力度转移农村牧区人口，是鄂尔多斯防沙治沙、实现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彻底而又有效的办法。

　　然而，说着容易做着难，大转移不仅难度大，同时也会带来很多矛盾，农民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环境，说离开就离开，谈何容易，留下的怎么办？走出去的又怎样保证他们的生活不受影响，甚至比现在更好？这些矛盾和问题，鄂尔多斯政府又是怎么解决的呢？到哪里去？

　　对此，云峰语重心长地说，“把人退出来，恢复生态是科学发展的需要，因为是政府主导，破坏了原有的生产，这个责任政府要买单。”

　　鄂尔多斯市的领导们当时一致认为，困难是有，但不可怕，一定可以打赢这一仗。

　　当时在鄂尔多斯市采访的中国经济时报记者也发现，这里的领导们信心十足，他们有能力为农牧民的未来做好打算。

　　这一点，记者从鄂尔多斯市统计局的一份数据中就可以找到依据。资料显示，2006年，该市地区生产总值800亿元，居自治区第3位，比上年增长26％，人均GDP达6600美元。财政收入145．9亿元，居自治区第1位，增长56．2％。到2010年，该市地区生产总值将达到2200亿元以上，财政收入年均增长20％以上，将达到235亿元，人均GDP超过2万美元。

　　这些经济数据的背后是发达的工业做支撑的。为此，他们依托该市高速发展的工业化、城镇化创造的大量的二三产业就业岗位，建立健全工作机构和网络，加强了农牧民转移前的培训、转移中服务、转移后的维权。

　　记者从鄂尔多斯市人口转移办获悉，2000年以来鄂市共转移农牧民近30万人，农村牧区人口由2000年的93．5万人减少到2006年的64万人。

　　2005年他们提出实施了“收缩转移、集中发展”战略，将农牧业发展重心向水土条件好的沿黄河和无定河流域转移，集中建设沿河现代农牧业产业带；对生态环境恶化的地方，以嘎查村为单位，在人均水浇地不足2亩的农区和半农半牧区、人畜饮水困难的牧区和沙化面积超过60％以上的水资源严重匮乏、生态恶化、基本不适宜人类生存和居住的地区确定为生态自然恢复区，大力度转移农牧民，集中恢复生态环境。

　　最近，鄂市在2006年的基础上，编制了优化开发区、限制开发区、禁止开发区农牧业发展“三区”规划，将沿黄河、无定河流域的1．25万平方公里土地划定为优化发展区，在人口转移的基础上，重点发展现代农牧业；将生态环境相对较好的西部草原和东部水土条件较好的河川流域及城郊地区3．13万平方公里划定为限制开发区，适度开发，同时也要大力转移人口；将毛乌素沙漠腹地、干旱硬梁区4．3万平方公里不适宜人类居住的区域确立为禁止发展区，区域内农牧民全部转移，依靠自然力量恢复生态，今年5300平方公里禁止开发区（生态自然恢复区）建设任务正式启动、顺利推进。

　　转变观念变被动防御为主动出击

　　鄂市用利益杠杆撬动生态建设

　　“国家要农民种树、种草，治沙、防沙，只靠一种精神是不行的，如果想持久将生态保护做好，就必须采用利益机制来调动老百姓的积极性，把治沙和老百姓的利益拴在一起，只有这样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苏建荣告诉本报记者，就防沙论防沙、就生态搞生态，支撑不力、后劲不足，只有把防沙治沙与相关产业培育结合起来，实现生态效益与经济效益相统一，才能获得持久力量。

　　基于这个认识，鄂尔多斯人反弹琵琶，通过林沙产业的发展壮大，逆向拉动防沙治沙工作，实现产业发展与生态建设的良性互动。

　　而鄂尔多斯人下决心拨动琵琶这根弦的恰恰是他们特有的一件宝贝——沙棘。

　　采访中，记者了解到，鄂尔多斯境内有被称为“地球癌症”的砒砂岩裸露区2万平方公里，而沙棘为治理砒砂岩地区的先锋树种，特别是近年来随着鄂尔多斯市工业经济的快速发展，生态环境的改善显得更加重要和迫切，如果能把沙棘这个宝利用好，不仅使近700万亩砒砂岩裸露地区得到治理，还可以将生态环境改善与农牧民增收相结合，实在是造福子孙后代的一件大好事。

　　他们经过调研发现，鄂市现有沙棘种植面积275万亩，每年新增20万亩，虽然面积广、规模大，但是远远不能满足4．7万平方公里丘陵沟壑区生态建设的需要，农牧民因为没有意识到这一植物的价值，不能从沙棘种植中得到实惠，更缺乏种植和管护的积极性，沙棘林经常出现偷牧、偷伐现象。

　　如果把沙棘综合开发利用起来，它不仅变成“摇钱树”，还可以把生态的事办好，尝到甜头的农牧民也会千方百计加以保护，想方设法扩大种植规模，这就逆向拉动了生态建设，改善了生态环境，同时对砒砂岩治理起到了积极作用。

　　据了解，沙棘种植地区自然条件较差，农牧业生产的整体水平低下，农业产量低而不稳。为此，他们动员农民时还专门给农牧民算了一笔账：一个中年妇女一天采摘沙棘叶可收入50—60元，采摘沙棘果可收入80—100元，一户三口之家管护40亩沙棘，每年轮采20亩，每亩收入400元，即可收入8000元。

　　以120万亩可以利用沙棘计算，每三年轮采一次可辐射利用沙棘360万亩，每年为农牧民增加收入3．5亿元，使11万户35万农牧民平均增加收入1000元。

　　并且沙棘是可以循环利用的再生资源，农牧民从沙棘种植中增加了收入，得到了实惠，必将更加激发和调动他们种植和管护沙棘的积极性。沙棘种得多了，质量好了，农牧民收入即可稳定持续增长，实现良性循环。

　　于是，鄂市上下开始动员，宣传，鼓励农牧民种植该树种。

　　采访中，记者了解到，目前该市已培育出东达集团等林纸一体化，碧海木业、宏业集团、天骄公司林板一体化，通九公司、华森公司林饲一体化，天骄沙棘饮食品、高原杏仁露饮料林沙饮品等30多家上规模的林沙产品加工企业，建成原料林基地2420．3万亩。同时，依托林、草、沙漠资源，拓展和建设了成吉思汗陵、响沙湾、恩格贝、阿贵庙、七星湖夜鸣沙等20多个沙漠旅游景区。2006年鄂尔多斯市农牧民人均来自林业收入达891元，占农牧民人均纯收入的16．8％。

　　鄂尔多斯市宏业生态产业发展有限公司是原东胜市漫赖刨花板厂基础上转制的民营企业，是国内第一个以灌木树种沙柳作为原料生产人造板的企业。年生产各类人造板10万立方米，年实现综合产值近亿元。

　　宏业人造板厂副厂长杨根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介绍说，10多年来，该公司累计生产人造板25万立方米，实现产值25000余万元，累计创利税3000余万元，收购沙柳近40万吨，发放沙柳收购资金6000余万元。安排当地农村剩余劳动力600余人，城镇待业人员200余人，带动了鄂尔多斯市的东胜区、伊金霍洛旗、杭锦旗、鄂托克旗、达拉特旗、准格尔旗等旗区的10个乡300多个自然村4000多户l5万多名农牧民脱贫致富。

　　鄂尔多斯市政府坚持“个体、集体、国家一齐上，以个体为主”，“谁造谁有，合造共有，长期不变，允许继承”，“立草为业、舍饲圈养，为养而种、以种促养、以养增收”，“一矿一企治理一山一沟，一乡一镇建设一园一区”等生态保护建设政策，在重点工程管理中全面推行“掏钱买活树”的办法，优化资源配置，调动了广大群众参与生态建设的主动性。

　　据了解，亿利、伊泰、恩格贝、东达、万正等50多家企业投资10亿多元参与生态建设；以全国劳动模范殷玉珍、乌日更达来为代表的造林大户承包治理沙漠200多万亩，全市承包造林面积在500亩以上的大户有2500多户，个体造林种草面积占造林种草总面积的80％多。

　　现在，鄂尔多斯市的农民都希望多分给他们一些沙地种植沙棘，过去不愿意干的事现在抢着干。这一切的变化，都源于利益杠杆撬动的结果。

　　鄂尔多斯市的经验早已在内蒙古普及。这也许就是我们看到的内蒙古靠近北京地区的沙地大都披上绿装的原因，也是北京沙尘暴大大减少的主要动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