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力的参谋长
刘亚楼的五条经验是:一是组织战役开进。指挥部队行动的电报发出后,他就不断地检查落实。尤其对时间、地点、到达情况(是全部还是一部分)、途中有什么问题、怎样处置意外等方面,他都抓得严、紧、细;二是越级指挥。他强调部队行动敏捷、快速,严守时间,密切协同。他不拘套路,总部常常直接指挥到师,常常是师先出发,纵队紧随其后,一旦抓住敌人,就突然发起攻击,使敌措手不及,陷入被动;三是纵深战斗。他强调既要查清敌人的工事、兵力、火力配备,又要了解我攻击部队的编组、任务区分、战术运用、器材准备等情况,做到知己知彼,并努力使各部队的攻击行动协调一致;四是通报。
他常常抓住一个突出性问题作典型解剖,迅速通报到各部队。这个做法效果很好,对部队有很大的启发、鼓励、促进作用;五是及时总结经验。由于他经验丰富,平时脑子里就装着很多情况,战役一结束,他对此战便有一个总的轮廓认识,常常亲自动手写出总结提纲,在同司令部有关部门研究整理后,迅速形成完整的总结材料。
林彪曾颇感兴趣地说:我们有了一个得力的司令部。似乎可以这样说,林彪有刘亚楼当参谋长,不独司令部的棋活了,东北战场也亮色起来。
对刘亚楼的才干,罗荣桓也是称道的,作为一个大战略区的参谋长,刘亚楼在军队的影响是深远的。
1947年1月2日,为了牵制郑洞国对南满根据地的“进剿”,林彪和刘亚楼指挥北满主力第一、第二、第六纵队及3个独立师,浩浩荡荡南渡松花江,主动向北满敌军进攻。
林彪望着刘亚楼,考试般地询问:你说说看,号称国军“五大金刚”的蒋介石新一军、新六军的战斗力究竟怎么样?
刘亚楼分析:比起十三军和五十二军来,新一军和新六军要强。这两个军,除火力强、装备好外,战术上也较灵活,而且部队有一股进攻锐气,但也有明显弱点,一是狂妄冒进,二是与其他部队协同差,好大喜功。抓住这两点,我们完全可以揍扁他!
林彪点点头:对嘛!总讲国民党的王牌如何了不得,我就不信。它火力强是事实,可他们官兵矛盾大,凝聚力不如我们。半年前拉法战斗的经验证明,只要我们利用其孤军深入和分散的机会,集中优势兵力,战术上搞好一点,打败他们不成问题。
部队过松花江后,上万人的队伍忽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天地间只有呼啸的风声。当这支士气高昂的队伍出现在张麻子沟时,号称“天下第一军”的孙立人新一军被歼一个团;出现在焦家岭时,新一军又被歼一个整团。
在不到一个星期内,新一军被吃掉了两个整团,气得“只打胜仗”的国军名将孙立人暴跳如雷。在他的压力下,杜聿明不得不抽调兵力北上增援。这样一来,进犯南满根据地临江地区的敌军只剩2个师的兵力。国民党军队首尾难顾,不得不放弃进攻临江的计划。
一下江南的胜利,不仅使东北民主联军士气大振,也给了远在陕北窑洞里的毛泽东和中共中央一份欣喜。北满主力见好就收撤回江北后,杜聿明又腾出手来再犯临江。可不到两个星期,东北民主联军南满主力在萧劲光、陈云指挥下,歼敌3000多人,成功地粉碎了国民党第二次对临江的进犯。
钟兆云
人民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