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军队不乱 巴基斯坦核安全有保证”

　　“只要军队不乱　巴国核安全有保证”

　　贝·布托遇刺使巴基斯坦政局趋向动荡，但不影响民主化的大方向

　　时事圆桌

　　2007年，全球范围内最重大的新闻是什么？美国《时代》周刊给出的答案是：巴基斯坦政局变化。

　　“巴基斯坦政局一年来一直在不断变化之中，总统穆沙拉夫受到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伊斯兰极端分子占据红色清真寺与政府发生暴力冲突；西方政府要求穆沙拉夫与前总理贝·布托达成权力分享协议；极端分子发动多起自杀式爆炸活动。穆沙拉夫11月11日下令巴基斯坦进入紧急状态，此后他放弃了军职，并承诺于明年1月8日举行选举。”2007年12月中上旬，《时代》迫不及待要为行将落幕的2007年做个总结。此前，几名不明身份的歹徒，刚刚袭击了贝·布托在巴基斯坦的办公室，她的三名支持者被杀。在混乱的巴基斯坦，这样的袭击事件，有点司空见惯。

　　接下来被杀的是贝·布托本人，有政坛“铁蝴蝶”之称的巴基斯坦前总理。这一事件本身的轰动效应，可能超过《时代》周刊所列举的巴基斯坦2007年所有层出不穷的变故。布托致死的确切原因？凶手究竟是谁？穆沙拉夫有无责任？在这些问题翻滚过后，将长久横亘在那里的，是巴基斯坦的民主进程、全球的反恐战略这些短期似乎无解的问题。

　　没有人知道动荡的巴基斯坦，明天将走向何处。我们可以确知的是，这个国家下一步的进退，不可避免将为邻居们带来直接间接的祸福影响。本期时事圆桌，南方都市报邀请权威专家为读者解读巴基斯坦政局变化。

　　本期嘉宾

　　周刚：曾任外交部亚洲司副司长、中国驻马来西亚大使、驻巴基斯坦大使、驻印度尼西亚大使和驻印度大使。其中1991－1995年任中国驻巴基斯坦大使。现任外交部特邀调研员、中国－印度名人论坛中方秘书长、中国国际问题研究基金会理事、中国国际战略学会高级顾问等职。

　　尚会鹏：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博导。南亚问题专家。

　　傅小强：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副研究员，南亚问题专家。

　　尚会鹏

　　核危险，我觉得有可能。作为唯一拥有核武器的伊斯兰国家，如果巴基斯坦失控，将可能使得南亚的整个局势失控。

　　周刚

　　贝·布托的不幸遇刺将给巴基斯坦造成相当的困难，局势更加复杂了。应该说这不是巴基斯坦政府所希望看到的。

　　傅小强

　　极权、分权、再极权，在巴基斯坦，民主总是处理不好各种各样的关系，最后还是要铁腕来解决这些问题。

　　贝·布托遇刺对穆沙拉夫不利

　　对穆沙拉夫来说，贝·布托遇刺并不是个好消息，因为在此前向民主政权过渡的政治安排中，贝·布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现在都被打乱了

　　南都：“铁蝴蝶”坠落了，从政治角度，你对贝·布托有何评价？

　　尚会鹏：贝·布托本人出身政治世家，在政治上还是有些作为的。她借了父亲老布托的力，也和丈夫受贪腐指控下了台。她是更倾向于民主的一个政治家。她反对穆沙拉夫的独裁，但是又能妥协。我估计贝布托这次如果能参选，很可能她会胜出，她在巴基斯坦还是很有些人气的。

　　南都：刺杀事件后，有人指控穆沙拉夫应对此负责，甚至传言她的死与军队、情报部门有关。此前，穆沙拉夫和贝·布托在许多问题上有龃龉，但在美国的促成下，也达成相当程度的谅解。如何看待两人的关系？

　　周刚：通过去年双方的接触，贝·布托和穆沙拉夫达成了一定的协议。这是为什么贝·布托会在去年10月回国的原因。尽管她敦促穆沙拉夫举行公正、民主、透明的选举，也对穆沙拉夫当时采取的一些措施有所批评，但同意参加大选，说明双方还是达成一定谅解，双方都有一定的妥协。他们当初的设想是，穆沙拉夫脱下军装，不再担任陆军参谋长职务，能够按期在2008年1月份举行大选，今后通过选举决定巴基斯坦的政府。

　　傅小强：按照美国的设想，以及穆沙拉夫和贝·布托之前的一系列征兆来看，他们是有可能在选举之后结成联盟的。贝·布托遇刺，有些评论指向穆沙拉夫，不是说穆沙拉夫会对贝·布托下毒手，而是说穆沙拉夫在安保问题上提供的力度不够，没有提供与阿齐兹总理相同级别的安保。

　　尚会鹏：原来美国寄很大希望于贝·布托，希望她能建立比穆沙拉夫更民主的制度。穆沙拉夫也不得不做出了一些让步。贝·布托的上台实际上将是对穆沙拉夫的一个打击。虽然在美国的撮合下两人是达成了谅解，但这里头还是有一些矛盾的。

　　南都：刺杀事件对穆沙拉夫而言意味着什么？穆沙拉夫将威信大减，还是可以在混乱的局势中以稳定之名控制军队，掌握更大的权力？

　　尚会鹏：现在还很难判断，应该这两方面都有。一方面的确削弱了他的对手的力量，他也有理由施行更严厉的措施。但另一方面，这件事对穆沙拉夫也会有负面影响。他同样也面临基地组织暗杀的威胁。

　　傅小强：对穆沙拉夫来说，贝·布托遇刺并不是个好消息，因为在此前向民主政权过渡的政治安排中，贝·布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现在都被打乱了。穆沙拉夫原来的政党基础相当一部分是从穆斯林联盟谢里夫派那里倒过去的，现在谢里夫回国之后，他的政党基础受到动摇了。穆沙拉夫受到的压力是比较大的。而且，贝·布托死后，人民党如果不能再继续坚持和穆沙拉夫的合作政策的话，也可能出现大的问题。

　　巴政局本已出现转好趋势

　　爆炸事件无疑干扰破坏还政于民的进程。刺杀者想制造混乱，破坏大选，进一步对巴基斯坦的安全造成威胁

　　南都：原定1月8日举行的全国和省级议会选举将推迟至2月18日举行。有观察人士说，刺杀即为推迟大选，这正中刺杀者的下怀。推迟时间越长，不确定性越大，混乱的可能性就越大。你怎么看大选的推迟？

　　周刚：由于贝·布托在国际上是有影响的政治领导人，人民党又是巴基斯坦主要政治力量，刺杀之后，就造成了巴基斯坦局势的混乱，一些地区发生爆炸事件和骚乱，有人员死伤，选举准备工作也受到破坏。选举推迟不推迟，推迟多久，应该由选举委员会召集有关的政党在评估局势的基础上协商决定。但按照常理来讲，前任总理刚刚被刺，接着10天之内就举行大选，很难保证选举安全和投票的正常举行，所以我认为，推迟大选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南都：在贝·布托遇刺前，巴基斯坦政局已经出现转好的趋势：穆沙拉夫辞去军职，以文职身份就任总统，宣布解除戒严，举行全国大选等。刺杀事件，是否意味着这一年多来的努力在某种程度上的失败？

　　周刚：综合回顾巴基斯坦局势，穆沙拉夫政变上台8年时间，一直有个还政于民的问题。他一直受到巴基斯坦政治的主流派——像穆斯林联盟谢里夫派、人民党的压力。穆沙拉夫辞去军职，担任文职总统，尽早大选，这是各方普遍要求，西方国家也不断向巴基斯坦施加影响和压力。去年下半年巴基斯坦局势的变化，应该说符合巴基斯坦政局发展的要求，是受到各方面认可和赞许的，所以才有贝·布托回来参选。各方面问题基本上解决了，只待大选了。

　　爆炸事件无疑干扰破坏了这个进程。刺杀者当然想制造混乱，破坏大选，进一步对巴基斯坦的安全造成威胁，甚至希望引发有关方面的争吵，达到一箭多雕的目的。这说明，巴基斯坦反对恐怖主义、反对宗教极端势力的斗争任重道远。说明巴基斯坦社会内的深层矛盾不是一下子可以解决得了的，而且内部矛盾和国际因素交织在一起，更加复杂。

　　但是从今后发展趋势看，巴基斯坦通过选举组成政府，同文职总统穆沙拉夫及军方配合，维持巴基斯坦的稳定和发展，应是大的趋势。但是中间有很多矛盾，会受到很多方面——特别是恐怖主义的影响。

　　核安全有没有保证？

　　巴基斯坦的核武器控制在军队手里，军队对巴基斯坦的稳定起中流砥柱的作用

　　南都：法国《费加罗报》日前报道称，身为核大国的巴基斯坦，可能会出现一些伊斯兰恐怖主义组织与造反军队的某些部门串通一气夺取核材料的危险。有人甚至担心巴基斯坦会陷入内战。你觉得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尚会鹏：核危险，我觉得有可能。作为唯一拥有核武器的伊斯兰国家，如果巴基斯坦失控，将可能使得南亚的整个局势失控。现在巴基斯坦的局势是，这边有激进的伊斯兰组织和基地组织，那边有虎视眈眈的印度，还有美国施加过来的压力，此时的巴基斯坦正处于风口浪尖。如果说穆沙拉夫政权不存在了，这个地区很可能会出大问题。

　　周刚：我认为内战的危险性不大，穆沙拉夫有8年的丰富的执政经验，他的基本政策主张，无论对内对外，都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对外，他重视跟穆斯林国家发展关系，和中国友好，同印度对话，促进南盟合作，参加美国反恐，这些基本上还是受到广泛认可的。在国内，经济不断发展，GDP增幅超过6％。

　　当然，问题非常复杂，但受恐怖主义和极端势力不断制造的爆炸之害的巴基斯坦各界群众，还是希望稳定的。西方渲染巴基斯坦会不会失控这个问题，我们应相信穆沙拉夫总统，相信军方，他们会采取措施来保证核安全。

　　傅小强：应该说巴基斯坦极端恐怖主义的威胁是比较大的，已经威胁到穆沙拉夫政权的生存，从这一段时间以来针对政要的袭击可以看出来。但是现在内战的可能性还不是很大，毕竟巴基斯坦主体上是温和的，只能说是温和势力和极端势力的斗争会在此后升级。

　　巴基斯坦的核武器主要是控制在军队手里的，军队对巴基斯坦的稳定起中流砥柱的作用，所以说只要军队不乱，核安全是有保证的。

　　民主进程没有完全中止

　　穆沙拉夫的对头都回国来参加民主过渡，遇到事件打乱了这个好的进程，但前进的方向应该是没有变的。

　　南都：巴基斯坦虽为民主政体，但一直处于比较混乱的状态中，此前有过35年军政府管理的历史。如何评价巴基斯坦的民主？

　　周刚：巴基斯坦建国60年，走的是一条非常独特的道路。采取什么形式的民主，建立一个什么样的政府，这是人家的内政问题，是由巴基斯坦人民自己决定的事情，我们只能尊重他们的选择。但是，我们中国人也希望他们能够从巴基斯坦的国情出发，选择一个适合的执政方式和发展道路，能够保持国内的稳定，各种政治势力应该以国家利益、人民利益的大局为重，共同建设巴基斯坦。这也是一个不容易的任务。

　　尚会鹏：对于民主的评价，现在是整个世界的一个大问题。不光是巴基斯坦，像非洲的一些国家，民主到底对他们好还是不好，很难用一句话说清。目前来看，巴基斯坦存在一个强有力的政权，有利于稳定当地的局势，我认为是利大于弊的。如果换作一个民主但无力的政权，可能巴基斯坦的局势会更乱。

　　傅小强：巴基斯坦有民主和军政府交替往复的现象。民主并没有与巴基斯坦的国情结合起来。民主就是一种形式，巴基斯坦有自己的运行规律，真正的还是巴基斯坦本身的宗教、文化这些在起作用。

　　南都：贝·布托经常说，“民主是对敌人最好的报复”。可是也有人质疑，在巴基斯坦当前的混乱状态中，民主可能很难解决问题，最终还要催生一个新的铁腕政府。

　　周刚：对民主有不同理解，民主的形式也是各不相同的。有人可能认为民主是灵丹妙药，可以解决所有问题。但有时在局势动荡的时候，采取特殊措施来保持国家的稳定，也是必要的。我们回头看一看，巴基斯坦这30多年军人执政的历史，是局势比较稳定、经济发展比较快的阶段。

　　傅小强：巴基斯坦就是这样一种循环往复的状况，极权、分权、再极权，民主总是处理不好各种各样的关系，最后还是要铁腕来解决这些问题，包括反恐，都需要强有力的政府解决。

　　南都：巴基斯坦多年在低效文职政府和专制军人集团间徘徊。在可预见的将来，会有明显转机吗？

　　傅小强：那取决于未来一段时间政党的运作，如果穆沙拉夫能够团结到多数，继续按既定的温和穆斯林国家方向前行，巴基斯坦的前景可能不是那么悲观。

　　南都：贝·布托遇刺，对巴基斯坦民主进程有何影响？

　　尚会鹏：贝·布托的遇刺很可能促使正在转向民主、准备大选的穆沙拉夫倒退。不过现在局势还不明朗，很难说这样做到底是好是坏，从民主角度看是倒退了，但是从稳定当地局势的角度看，也可能是有利的。

　　傅小强：巴基斯坦正处于从军政权到民主政权的过渡过程，贝·布托的遇刺只是为这一过渡过程添了一些悲壮的色彩，民主进程并没有完全中止，因为有外部力量的介入，有国内的政治需求，表面上朝着所谓的西方民主的过渡还会继续。

　　贝·布托就说过，穆沙拉夫的对头都回到国内来参加民主过渡的进程，国内各种力量都有朝着民主方向使劲的倾向，大家都愿意在民主的框架内合作。这本来是一个好的进程，虽然目前这个进程被刺杀事件打乱了，但前进的方向应该是没有变的。

　　各方真正和解很困难

　　穆沙拉夫总统任期有5年，又处在军政权向民主政权过渡的最后一个阶段，稳定将是他执政的政治基础，他会选择有利于今后执政的政治势力作为支持者

　　南都：穆沙拉夫在全国电视讲话中呼吁，在贝·布托遇害之后进行政治和解。美国国务院副发言人凯西指出，这一暴力事件的制造者试图破坏巴基斯坦政治和解与民主进程。联合国安理会召开紧急会议后，也在声明中呼吁巴基斯坦人民在此困难时刻保持冷静和克制，致力于国家团结。大家都在强调“国家团结”和“政治和解”。

　　周刚：巴基斯坦的稳定、安全和发展应该是巴基斯坦大多数人的愿望，也是巴基斯坦政治领导人和政党领袖不得不考虑的事。当然他们之间有历史恩怨，即使按时选举，组建了新政府，也可能只是取得暂时的好转。要想巩固下来，还要做很多工作。政治和解，还要看选举情况，看选举的结果产生什么样的政府。

　　尚会鹏：在巴基斯坦做到真正的和解是很困难的，极端势力和温和派等各种力量把族群之间矛盾弄得很深，很难一下子弥合。

　　傅小强：穆沙拉夫总统任期有5年，又处在军政权向民主政权过渡的最后一个阶段，稳定将是他执政的政治基础，他会选择有利于他今后执政的政治势力作为他的支持者。

　　美国反恐战争步调被打乱

　　基地组织、塔利班在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的活动会进一步活跃，巴基斯坦的状况直接关系到阿富汗的重建是否顺利开展，美国反恐战争的成败取决于此

　　南都：当下影响巴基斯坦稳定的最主要因素是什么？

　　傅小强：现在主要是极端恐怖主义在巴基斯坦境内的肆虐、猖獗，这才是巴基斯坦面临的主要安全威胁。

　　南都：“9·11”事件之后，巴基斯坦成为美国反恐的重要盟友，但穆沙拉夫总统也有他的另一面，就是与一些伊斯兰激进力量结盟以保住自己的权力。你如何看待这种矛盾？

　　周刚：穆沙拉夫执政的8年，宗教势力积极参与政治生活，宗教极端势力崛起。他面临国内主流政党的压力，也面临阿富汗塔利班的残余势力、巴阿交界地区反政府武装的挑战。他要解决各方面问题。基本上，他采取了打击恐怖主义势力的措施，包括派出军队进行军事围剿。但是从这些年的经验看——包括美国人在阿富汗的行动，不是仅仅采取军事行动就能解决问题的。

　　傅小强：巴基斯坦是一个穆斯林国家，每一个政党当权的时候都会寻求它政治基础的合法性，不可避免地要寻求穆斯林力量——包括趋于保守的派系的支持，所以出现刚才你说的这种状况，好像一边反恐，一边和宗教势力走得比较近。实际上是他的国内政治关系决定了的，在军队、穆斯林以及美国之间都采取一种平衡。

　　尚会鹏：穆沙拉夫原来倾向伊斯兰激进组织，思想比较激进。后来迫于美国的压力，不得不反恐，但是他内心里对美国还是有一定的抵触。他参加反恐，也可以得到经济上的好处，美国的经济援助可以用来发展巴基斯坦的国内经济。

　　南都：反恐斗争的走向会有何变化？贝·布托遇刺是否意味美国南亚反恐战略遇到重大挫败？

　　周刚：对美国的反恐战略，应该说是一个打击。因为美国人在阿富汗虽然推翻了塔利班政权，但阿富汗的和平与重建仍然任重道远。阿富汗的稳定，需要靠巴基斯坦的积极配合。美国人本来希望，通过穆沙拉夫担任文职总统和人民党经由大选上台这样的组合，来推进他的反恐战略和巴基斯坦的民主化。在这种情况下，贝·布托的遇刺对美国人的反恐战略很显然是一个打击。

　　尚会鹏：原来美国寄很大的希望于贝布托，希望她能建立比穆沙拉夫更民主的制度。美国是不喜欢穆沙拉夫的，他是军人出身，而且是通过军事政变上台的。美国希望找到一个贝·布托这样的代表民主力量的人物上台。贝·布托遇刺对美国的打击应该是最大的，它影响了美国在南亚的反恐战略。

　　傅小强：美国反恐战争的安排和步调被打乱了。现在的问题就是巴地区的反恐形势变得微妙起来，前景变得不乐观了。基地组织、塔利班在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的活动会进一步活跃，巴基斯坦的状况直接关系到阿富汗的重建是否能够顺利开展，美国反恐战争的成败就取决于此了。

　　中巴关系不会受影响

　　哪个政党上台，巴基斯坦政府和人民都会对中国表示友好，这是大势

　　南都：巴基斯坦局势的变化，对中巴关系及中国反恐会产生何种影响？

　　傅小强：中巴关系包括中巴反恐合作，都不太会受到巴基斯坦政局更迭的影响。

　　周刚：中巴关系经过历史考验，是两国政府的既定政策。用穆沙拉夫的话说：中巴友好是巴基斯坦的朝野共识。我们非常重视，并进一步巩固和充实与巴基斯坦的战略伙伴关系。不论巴局势如何发展，哪个政党上台，巴基斯坦政府和人民都会对中国表示友好，这是大势。

　　贝·布托的遇刺，是恐怖主义发出的一种信号。恐怖主义不断采取行动，谋杀穆沙拉夫已经是多次，对布托的刺杀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恐怖主义对巴基斯坦的安全、社会稳定、经济发展产生的负面影响，巴基斯坦政府会采取措施来打击。

　　栏目统筹：本报记者　韩福东

　　采写：本报记者　韩福东　实习生　陈刚　张磊　寇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