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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洙伪造或陈林臆造 脂砚斋到底存在不存在

  陶洙伪造或陈林臆造

  ■实习记者/许荻晔

  主流红学研究者认为陈林在没有接触原件的情况下臆造了“陶洙造假说”

  在陈林的批判对象“主流红学界”看来,陈林的那些所谓石破天惊的言论,根本波澜不惊,至多只惊到陈林自己。

早在陈林之前,不下20人提出过“曹钴作者说”;而“脂本伪造说”,也有欧阳健的《还原脂砚斋》在先,陈林的一些观点材料,直接就能看出与《还原》一书的渊源关系;而要把红学界树为靶子?拜托,先去旁边排队领号。

  “主流红学界”的反应

  单对陈林的研究,红学界或可以抱以不屑;但陈林的言论,对冯其庸、周汝昌等红学前辈颇多不敬,比如他一再强调冯其庸明知陶洙造假而刻意隐瞒;而庚辰本能高价卖到北大,也是周汝昌与陶洙合谋而成。这样的论调,使曾经协助冯其庸工作的任晓辉不能忍受:“陈林跟老先生们没有交往,他们对他来说只是一些符号性的存在,推倒了他们只是证明他的能耐。但我们跟老先生相处这么久,深知他们的为人,了解到的事情更全面。而把那些兢兢业业的研究者想象成因个人动机而隐瞒学术真相的人,照见的只是想象者的样子。”

  红楼梦研究所所长、红楼梦学会秘书长孙玉明的说法更为直截了当:“陈林想出名。他知道老先生们都不会用电脑不会上网,所以只由他去说。要是跟他对质,他就说他能与大师‘平等对话’;要是不出声,他又说他把人都驳倒了。”他拒绝回应陈林,是因为“这样的讨论于学术无益,没有任何建设性”。

  而对于因陈林话题引起的,所谓红学家们受着纳税人的供养,却行欺世盗名之实的控诉,孙玉明只淡然表示:“红楼梦学会跟文联、作协之类不同,只是一个民间组织,没有工资,不转档案,会员们有自己的工作,不过因为有共同的爱好和兴趣而参与进来,跟‘纳税人供养’何干?”

  对陈林研究的学术评估

  专事版本研究的任晓辉,以专业眼光,指出陈林硬伤累累。

  首先,陈林所谓版本比较存在着很大问题。陈林在没有接触原件的情况下,比较的是影印本,甚至是影印本的扫描件,所能看到的只有字迹,无法分辨纸张、墨色上存在的差别。己卯本原件抄在乾隆时期的竹纸上,与陶洙在民国时期抄补的纸张完全不同,新旧一目了然。从纸张时间来看,“陶洙造假说”只是一场空想。

  “如果陈林真想做学问,他应该要看真本、看全本,而不是对照影印本上的一两页。如果把师大本、己卯本和庚辰本三个本子放在一起比较,那么很清楚可以看出,前两者更能看出一人手笔,而后者差异比较大。陈林若觉得后者‘确凿无疑’是陶洙手笔,可能是他本身没有书法修养之故。比如冯先生自己当年抄录庚辰本时,不自觉就模仿了底本笔迹。而且旧时文人有影抄功夫的很多,如果有必要,可以抄得完全一致。即使是当代,举例说,与启功先生字迹相同的书法爱好者何止百千。”

  另外,如果对己卯本的收藏历史有所了解,便不会推测陶洙有造假的可能。1959年,中国历史博物馆馆员王宏钧在琉璃厂买到了三回又两个半回的残本《石头记》,当时作为普通书籍馆藏,无人问津。直到1974年王将此残本交给吴恩裕研究,才由吴恩裕与冯其庸考证出这残本其实是己卯本的散失部分。因为在己卯本和新获残本中,“祥”与“晓”字皆有缺笔 ,可以看成是一家所藏;而两者纸质相同,皆为乾隆时期竹纸,纸张、墨色、抄写版心大小和版式也一致。而因为“祥”、“晓”的避讳,正合怡贤亲王允祥、怡僖亲王弘晓父子之名,红学家们怀疑己卯本是怡亲王府的藏抄本,但将其作为结论,也是经过对照整部《怡府书目》,找到了己卯本的收藏记录,才得以确证。

  而这一类的脂本获得经过、状况描述以及相关的考证研究,都有专文公开发表,供后人参考。“陈林如果连这些材料都没有认真研究,那说明他连学术研究的第一步,穷尽资料都没有做到。而如果他研究过了,却因为会使他的观点不成立而不用,那是他的学术品格问题。”

  在任晓辉看来,陈林研究中的漏洞比比皆是。为了自圆其说,陈林不得不回避许多事实;相应的,他也必须挖空心思找一些对他有利的证据,因而不乏断章取义或过度阐释。

  比如陈林将脂批看作造假者对张新之的评点的剽窃,但任晓辉指出,张新之的评点于1881年面世,而俄罗斯圣彼得堡东方学研究所,记录着另一脂批版本“列藏本”的入馆时间是1832年。“列藏本”上的脂批,与戚序本上基本一致。从这点上,足可以看出脂批早于张批,无法剽窃。

  又比如清人裕瑞有《枣窗闲笔》,谈到他见过曹雪芹删改的《石头记》抄本,“本本有其叔脂砚之批语,引其当年事甚确”。陈林认为《枣窗闲笔》是伪作,但没有具体举证;而任晓辉举出与裕瑞同时代的英浩在《长白艺文志》中,提及裕瑞的《枣窗闲笔》是对《红楼梦》的评论。不管陈林要证实或者证伪,都应该在穷尽史料的基础上进行细致辨析,而不是简单因为与自己的观点相合或相悖。

  做人以及做学问

  任晓辉坦言,在学术的角度看来,陈林的论述实在不堪一击,这也是红学家们不屑与他论辩的原因。但在他看来,学术做的好坏,倒还其次,但是在陈林身上看到的一种风气,却更使他不安:“陈林看待、想象对象的方法有问题。”

  比如陈林动辄给陶洙冠以“汉奸”、“骗子”的名号,只在经济利益的角度揣摩陶洙与脂本的密切关系,但是联系到陶洙的身份,他的趣味与诉求真的这么低下?陈林强调了师大本最后卖了多少钱,但陶洙整理校抄师大本的起因,是他想搞一个纯脂批的本子,这是一个藏书家的理想。如果他真是一个逐利之徒,抄书的时间,远没有写字作画来得有利润,何苦来哉?

  “跟陶洙有交情的老先生们有的还在世,陈林要是想了解陶洙,可以拜访周汝昌等先生,听听他们的看法。”

  只是周老先生在陈林眼里,或也是“主流红学界”的代表人物之一,是需要批判的对象。但在任晓辉这样的后生辈眼里,老先生们绝对是他们的榜样:“周先生、冯先生他们要写一篇文章,哪怕很短,也要查证好所有的资料再动笔。先生们的阅读范围之广,和他们思考的艰深、治学的踏实,都是我们后辈赶不上的。”

  但任晓辉也并不回避红学研究中存在的问题:“关键是资料还不充分。我们都想给出《红楼梦》的定论,但限于目前的材料,还是存在很多空白。有人不满意现有的一些说法,所以自己去寻求说法了。”

  孙玉明则是将文学作品的解读分为两种类型:一是对于文本的感受。这是读者可以广泛参与的领域,而每个人的审美感受,都与自己的艺术鉴赏力相关。二是所谓的学术研究。因为对研究者本身的学养素质、思辨能力等有一定要求,需要由专业人士进行。“学术成果可以并且理应普及,但是学术研究活动不行。”

  他不承认陈林的红学研究是学术研究:“学术研究不是从某个臆想的观点出发,寻找它的有利证据,而把不利的方面归为假的。应该在不同证据的碰撞中,不断修正自己的观点。作出的每一步推论,都必须有足够的事实依据,而不是论者所谓‘肯定是’、‘极有可能是’的想当然。”

  而任晓辉更对陈林的研究方法表示忧虑:“他无视之前研究的高度,而通过把那些东西说成假的,来衬托他自己。这是对历史的轻慢。因为材料、方法的局限,之前的研究肯定会有问题,有些甚至现在看来是常识性的谬误,但并不能就以此判断别人的贡献。”

(责任编辑:肖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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