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望》文章:中国作家离诺贝尔奖的距离
如此浮躁的写作状态和文学现实,怎么可能产生振聋发聩的巨著
文/陈鹏
对2008年诺贝尔文学奖再度爆冷,颁给法国新寓言派代表作家之一的勒克莱其奥,圈内人热议未止。
这些年来,中国文学界对诺贝尔文学奖的期待都有点“疯魔”了,由最早的虔敬到愤懑再到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诺贝尔文学奖之于偌大的中国简直成了一个挥之不去的“灰色寓言”。但说真的,当代中国作家确实还拿不了诺奖,他们还没这个实力。
诺奖从上世纪诞生之初一直是世界文学领域的至高荣誉,尤其1990年代以前的诺贝尔文学奖虽然偶尔看走眼,但获奖作家的实力与威望大多配得上,如瑞典的拉格罗孚,德国的托马斯·曼,美国的福克纳、海明威,法国的加缪,日本的川端康成等,无一不是世界文坛巨擘。1990年代以后诺奖评委们似乎屡屡“犯错”,把它颁给圣卢西亚的德里克-沃尔科特、日本的大江健三郎、葡萄牙的萨拉马戈、奥地利的耶利内克等,一时引起很多争议和质疑。
其实无论诺奖是名至实归还是标新立异,抛开个案不论,诺奖的标尺从没真正改变过,从获奖作家的作品中我们总能感受到永恒的文学真谛:充分反映人性与良知,发掘深刻的精神内涵、推动人类的整体进步。按照如此“苛刻”的标准,早先有资格获奖的中国作家当属鲁迅、老舍、沈从文,后来“有资格”的几乎找不出来。
由于诺奖得主大多是小说家,我们不妨把当代中国小说家们的作品拿出来探个究竟。莫言是当今中国作家的翘楚,但近年来的过于“高产”和惊人的写作速度让人很难相信他正在不断超越自己和其同行,比如《生死疲劳》就是一部仅花了40多天就“刷”出来的“巨作”,尽管它一如既往地关注农村和农民的发展变迁,但那种“混沌的史诗”做派读之令人生畏,反而失去了当年《红高粱》时期的凌厉和精准。如果说他把古典小说的章回体搬上来就“民族化”了,把诗歌地名原封不动排列在一起就“原生态”了,那创造一部“杰作”似乎也没什么难的。
贾平凹近年来也勤奋高产,但我们也看不出他的《高老庄》《秦腔》之类的大部头比他早先的“商州系列”到底好在哪里。相反,他陈旧的“五四式”语言一再证明这位中国文坛的“领军人物”并没有对现代汉语作出特殊贡献。
[1] [2] [下一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