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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30年:想唱就唱的流行变奏(图)

  1990年1月28日、29日,28岁的摇滚歌星崔健在北京工人体育馆举办两场独唱音乐会,为第十一届亚运会集资。

  上世纪80年代初,在长江江畔一个小镇上读书的冉继军初听邓丽君的声音,惊为天籁。尽管邓丽君的歌曲被冠以“靡靡之音”,但大陆民歌手还是向传统唱法发出了挑战。随后,在流行乐坛,从罗大佑到崔健,从“西北风”到校园民谣,各种形式不同、内容迥异的歌曲层出不穷。

  几年前火爆的超级女声,更是让音乐的流行贴上了娱乐标签。


  一水隔天涯

  今年5月的一天,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一个关于声音识别的讲座上,一位中国留学生播放了一段歌曲。当《月亮代表我的心》的旋律骤起,在场的中国人像是心中生了指挥棒,沉醉般地跟着哼唱。外国学生不明白,素来内敛的中国同学,为何突然张扬起了多愁善感。

  其时,来自北京大学的访问学者冉继军在场。一曲终了,他仍未走出记忆。

  他是邓丽君迷。

  上世纪80年代初,当冉继军初次听到邓丽君的声音时,莫名激动。

  满大街“的确良”衬衣扣到下巴,头发梳成板刷,拖着宽宽的喇叭裤的年轻人,同样因此惊喜,继而痴迷。邓丽君的歌声,从唱片、磁带里传出来,像颤动的丝绸,像海岛晨雾中的露珠,月光般一下洒满整个干涸的大地,慢慢地洇入一代人的内心最深处。

  最早,邓丽君歌曲的录音磁带被海员、海外工作的工程技术人员带回大陆,渐渐在人群中流传开来。歌声听来软绵绵的,但其中似乎又有着难以言说的清新气息。人们说,她的歌漂洋过海而来,被海风打湿了。

  有条件的人,开始用录音机翻录邓丽君的歌,然后一遍一遍地倒带,听多少次也不厌烦。当时的磁带只有上海录音器材厂生产的大录音机盘式磁带,而非盒式磁带,搬进搬出,录音时间需要两三个小时;后来,盒式录音机出现了,有了盒式磁带,人们便用两个录音机对在一起转录。录音机磁头一圈圈“吱吱”地转着,旁边的人眯着眼睛,充满期待。

  尽管电台里不播,电视屏幕上没有,晚会上更不见踪影,但在人们的疯狂转录中,邓丽君的歌曲迅速大范围地传播开来。《在水一方》、《小城故事》、《我只在乎你》、《一水隔天涯》、《再见,我的爱人》,就像诗一样蘸满了浓浓的情意,在一个普遍淡漠爱恨情愁的年代里表达着爱。

  有不少人,听了邓丽君的歌,却没见过她的容貌,如痴如醉之中,便根据自己的想像给这位歌者画下了像。等到见到邓丽君照片,互相对照,竟相差无几。因此,邓丽君温婉轻婀的形象,也在当时被认为是中国传统审美标准的最佳图解。

  甚至在今天,百度的“邓丽君吧”中,无数像冉继军一样的邓丽君迷们,对他们的“君姐”无限爱戴。他们说,如果将邓丽君比作林黛玉,王菲一代们就只能是薛宝钗,因后人未能谋面林姑娘的天姿,于是便视薛为国色……可我们是贾宝玉啊,林黛玉一生都深藏在我们的心里了。

  但在几十年前的中国大陆,人们还一时难以说清楚,为什么在没有“三通”、两岸文化还没有正式接触的情况下,邓丽君的歌声能够不请自来。因为按照当时普遍的理解,家国百废待兴,尚无暇顾及精神需求。而远在宝岛的邓丽君或许也并不知道,在对岸这片曾经只生长红色革命歌曲和八个样板戏的土地上,她的歌正如同暗流一般涌过大街小巷。

  当我们用时间的长镜头,再次把焦点定格在那个年代,应该会发现,恰恰是两岸间几十年的隔阂,造成经济、文化上的泾渭分明,给了邓丽君的歌声一个机会。除了美丽的音乐,还有什么其他东西更能适于伤逝离情?还有什么能对压抑、焦渴、迷惘的人心,更具抚慰和启迪功效呢?

  何日君再来

  大陆有胆识的音乐人陆续起而效仿。尽管,邓丽君的歌曲被冠以“靡靡之音”。

  民歌歌手李谷一和海政歌舞团的苏小明率先向传统唱法发出了挑战。上世纪80年代初期,苏小明唱出《军港之夜》,但很快遭到权威音乐杂志批评;李谷一在演唱《乡恋》时,使用了“气声”唱法,仿佛一石击水,听众好评如潮,但上纲上线的批判也如影随行;而真正试水流行唱法的程琳,更是经历了多次沉浮。

  作曲家谷建芬创作了《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并将其带到了北京、上海的大中学校甚至幼儿园。一位网民记得,歌声在北京劳动人民文化宫的露天剧场唱响时,适逢大雨倾注,人们便把衣服脱下披在头上拥到台前使劲鼓掌,为他们从未听过的音乐感动不已。但是,这首畅想美好明天的歌曲,同样引起了激烈争论,它被定下的罪名——“用资产阶级音乐毒害青年”。

  直到1983年,中央电视台直播第一届春节联欢晚会,观众热线高密度点播禁曲《乡恋》,广播电视系统的领导们只得无奈冒险,咬牙同意李谷一在全国人民面前演唱这首“黄色歌曲”。《乡恋》得以正名,也因此被喻为中国内地流行歌曲的“开山之作”。

  也就在一年后,情况起了变化。从内地到香港的人员纷纷争购邓丽君的录音带,这意味着海关已经对此类物品自然解禁。

  实际上,不仅仅是音乐,邓丽君本人也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希望自己能身随歌声,飞越海峡之水,在祖国大陆办一场演唱会。她向往周璇当年叱咤风云的上海滩;她很想来北京看雪,在大雪纷飞之际,登上长城,一览塞外风光。

  1988年,中央电视台向邓丽君发出了参加海峡之声音乐会的邀请,同时,春节联欢晚会导演组也在酝酿邀请她加盟。时任文化部部长的刘忠德,有意全力促成此事。这位正部级官员,同样是邓丽君的歌迷。他对媒体记者说,他尤其喜爱《小城故事》清新婉约的曲调。

  港台甚至海外艺人来京,或演出或进行文化交流,这在今天看来,是再寻常不过之事,但在当时,却遭遇重重阻力。就在各方小心翼翼运作、邓丽君来大陆的条件逐渐成熟之时,香港一家颇有影响力的报纸扔出一篇“重磅炸弹”,“揭露”邓丽君是国民党间谍。

  虽然该消息后来被证明为误传,但邓丽君的大陆之行自然就此搁浅了。

  忆起这一旧事,刘忠德现在仍耿耿于怀。他甚至将邓丽君擦肩大陆,引为自己主政文化部期间的一大憾事。

  1995年5月10日,邓丽君第一次出现在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节目中,但观众看到的,却是她猝死的噩耗。一直宣称自己是河北人的她,最终未能踏上大陆的土地。

  邓丽君轻轻地唱着,“请不要把我忘记,我永远永远怀念你”,泪流满面。镜头内外,同此凉热,那个温婉的人儿还在那里说:也许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面,不是吗?

  光辉岁月

  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的中国,年轻一代在习惯激情、奋进式的成长之后,开始有意无意地寻找另一种青春表达。

  在知名乐评人郝舫看来,“文革”结束后的10多年里,一切看似都在狂飙突进般地向前发展,但其间文化话语权的孱弱,却是不争的事实,而这也正导致了那一代人重构价值观念时,生出种种失落和无助。

  这时候,罗大佑的声音出现了。他的《童年》、《光阴的故事》、《野百合也有春天》等歌曲渐成流行之势。如果说邓丽君的歌像是春雨,那么,罗大佑的音乐该是一坛佳酿,他的歌中蕴涵了成长的渴望与迷茫,以及或多或少的社会价值判断。其中深意,听者久久品味之后,才能得以沉醉。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罗大佑的歌一直处于断断续续的流行状态。许多人,是在一遍一遍反复听过磁带之后,蓦然回首时感同身受,从中端详出了自己的青春印记。这也可以解释,为何时至今日,在现代城市的KTV包间内,罗大佑的歌仍被点唱不衰。

  罗大佑的一位歌迷说,你如果只听罗大佑的一张唱片,你可能会读不出其中的意味,当把他所有的唱片摆在一起,你就能够明白,他是在渐渐地拼图,最后拼出一张中国人的脸。

  2005年,罗大佑的《现象72变》被收录进《大学语文》诗歌篇中。编者给出的收录理由是:“今天的流行歌曲,或许就是明天的诗。以此审视,流行歌曲自有超越通俗文化的意义与价值。”

  同样关乎现实环境,但比罗大佑的歌曲更具叛逆色彩的,是兴起于1990年前后的摇滚乐。

  崔健是不得不提及的名字。1986年,他在北京工人体育场以一句“我曾经问个不休”引爆全场,那种一低一高哭喊诉说式的歌声,触动了积压很久的中国人的神经。

  《一无所有》,唱尽了上世纪80年代末。走在街头的每个人,似乎都更愿意标榜自己的“无所有”,同时又迫不及待地声明,他们其实还“有所谓”。

  此后,摇滚乐像一支火把扔在了国人情感和欲念的干柴上,迅速引燃。我可以听不懂你唱什么,但那声嘶力竭的呐喊,能让我感觉愉悦,这几乎是众多年轻拥趸们亲近摇滚最直接的理由。

  唐朝、黑豹、何勇和张楚……摇滚音乐人队伍不断壮大,唱片发行量突破几十万的大关,露天体育场里的演唱会人头涌动,群情激昂。《新长征路上的摇滚》、《梦回唐朝》、《姐姐》、《上苍保佑吃饱了饭的人民》等摇滚代表曲目,一夜风行。

  真正将摇滚乐的流行引向极致的,应该是Beyond乐队和他们的音乐。“年月把拥有变作失去/疲倦的双眼带着希望/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那些时日,同样也是摇滚音乐的光辉岁月。也正是从那时候起,人们似乎才意识到,粤语歌原本也可以如此易于传唱。

  到了上世纪90年代中期,一些和流行音乐相关的流行事物相继出现。歌词手抄本在当时的校园中风行,“随身听”别在了少男少女的腰带上,卡拉0K也逐渐走入大众生活,成为一种新兴的娱乐方式。

  一旦有了更广泛传播的渠道,流行音乐的大众面目也就不再模模糊糊。而这又可以反证,那些不思进取或风花雪月的音乐,纵然红极一时,但终流传不远。

  曾经劲刮的“西北风”和校园民谣便在此列。前者,一度被认为是音乐创作的革命性突破,但该“风”劲吹两年之后,就因一成不变的风格逐渐湮灭无声。校园民谣,则被认为难脱校园的“圈养特性”,有太多的莫名伤感泛滥其中,因此难成主流。

  当然,也或许是世人的脚步太快,无奈地超过了曾陪他们成长的那些校园歌声。青春的花开花谢,和美丽知性的同桌,都远远地留在了身后青涩的校园。谁把她的长发盘起,谁给她做的嫁衣,可堪知否?

  想唱就唱

  一个较为普遍的认识是,上世纪90年代末及本世纪之交前后的流行乐坛,像是一个涂了三原色的陀螺,一经旋转起来,便幻化出多姿的光彩,各种形式不同、内容迥异的歌曲层出不穷。

  流行音乐,成了一道道文化速食。人们转而更多地在意新事物带来的刺激和感动。昨天他们还和王菲、那英苦苦《相约98》,明天就会迫不及待地跟风挥舞着双节棍哼哼哈哈的周杰伦。

  对偶像效应的追逐,是年轻一代对流行音乐的新诠释。

  而几年后登台的超级女声,更是让音乐的流行贴上了娱乐标签。

  “你为什么喜欢超女?”“没有为什么,觉得好看,就看了。没有人会在吃饭前先要考虑"为什么吃、这顿饭含有多少维生素"之类的问题,"想吃"就是唯一的理由。”

  这是记者和张朋(化名)的对话。

  张朋是超女张靓颖的粉丝。他狂热地收集张靓颖的演出海报,整个2005年超级女声赛季盯在屏幕前支持自己的偶像,与无数“凉粉”们共悲喜。

  从他的回答来看,张朋对音乐的选择,无疑多了些率性的成分。像他这样的年轻人,再用人文的眼光和手段去打扮生活,似乎有些过时了。

  张朋同时也认可,正是由于超级女声本身非常规的节目设置,使他头一次可以真实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无论喜欢还是不喜欢。而在以往,他们没有这样的渠道。

  可以说,人们对于这种全新参与形式的好奇和迷恋,甚至多于他们对音乐本身的关心。许多人认为,超女最好看的部分当属海选部分,很多场次都会涌现出极其搞笑很有幽默感的选手,让人在狂欢之余,亲手投票构建自己的偶像体系。这无疑是一个很能打动人的过程。

  粉丝们喜欢李宇春的洒脱,玩味周笔畅带点憨憨的表情,也最大程度地服膺于张靓颖的“海豚音”。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中年人加入选战。他们按下手机键用拇指投票,他们也用脚投票——奔走拉票,游说更多的人支持他们的偶像。其状况之热烈,前所未有,犹如一场盛大的游戏。

  超级女声背后,有这样一组数字:全国报名人数达15万;超过2000万观众每周热切关注;收视率稳居全国同时段所有节目第一。超级女声,由此被更多地解读为一场文化事件。

  著名文化批评家朱大可著文说,超级女声开启了“文化民选”的先河。在超女一路PK的过程中,中国民众卷入了选择和投票的狂欢。其意义已经超越了音乐本身。

  但批判的声音也从未止息。超级女声被指“低俗”、“缺乏社会责任感”。

  文化部前部长刘忠德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就曾表示,超级女声是对艺术的玷污,该节目宣扬的一夜成名思想,全然违背艺术规律。

  超女粉丝们马上反戈一击说,一夜成名有什么不好吗?不成名就好吗?一个人,凭借超高人气,赢得人心所向,进而出人头地,这有什么错?

  类似的论战,在互联网上锋芒毕现。

  而对于超级女声的“高雅与低俗”一说,有网民不客气地指出,这实则是体制内外对于文化艺术话语权之争。高雅也好,低俗也罢,都不过是不同形式的文化产品,消费者自会做出自己的选择,不再需要有人为此指手画脚了。

  每次超级女声播出之前的宣传片中,超女张含韵蹦蹦跳跳地哼唱:

  “想唱就唱要唱得响亮,就算没有人为我鼓掌,至少我还能够,

  勇敢的自我欣赏……”如歌岁月,歌者的心态如此,自然是呼应了万千听众怀中意境。

  1

   口述实录

  和邓丽君相逢于心底

  -口述人:冉继军

  -身份:北大博士生

  上个世纪80年代初的一天,大街小巷突然之间就飘起了一个甜美的女声,那时我还在四川一个小镇上念小学,只是觉得这些歌的旋律和歌词十分顺耳。

  那一段无忧无虑的光阴随着长江上小客轮的汽笛声流逝,猛然间我知道了这个歌星的名字叫邓丽君,一个和我在镇上小人书堆里经常碰到的女性孟丽君只差一个字。那就是我对邓丽君的最初印象。

  那时候的东西流行得快,溜走得也快,到了初中的时候,我们开始希望自己早早成熟,希望自己有男子汉的气概,于是开始听更加深沉的罗大佑,天天哼着池塘边的榕树上穿梭在学校、镇上和家里。邓丽君属于女孩子的,是靡靡之音,我,不需要。

  那时候,中学没有很正规的音乐课,老师便挑一些很上口的曲子来教给我们唱,这样我才第一次正面遇到《甜蜜蜜》,突然之间就喜欢上了,它有很简单的曲调,可是歌词就是那样抓人,一下子好像跑到心里了一样,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熨帖。我再一次认识了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她的歌很美!

  但是很快邓丽君又一次地滑出了我的记忆。我开始喜欢更加沧桑的童安格、王杰和姜育恒,每天总是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寻着自己的梦想,离开小镇,到县城去读重点中学,因为那里的女孩子打扮得更加入时。

  三年县城高中的生活中,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温柔多情的女同学,城乡的差别让我们没有胆量去说月亮代表我的心。在对知性温柔的女同桌有贼心没贼胆的暗恋中,我告别了长江边上的那座小城,进入了大学校园。虽然共饮一江水,可是我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向她表白过。

  1995年5月,我收到了她的一封信,信中的消息说邓丽君去世了!不知为什么,一切的记忆开始在脑海中复苏,那悠扬的旋律还在继续,歌者却已离世。于是,铺天盖地的“邓丽君”又开始在人们的耳朵中复活。流行的东西,经过了沉淀变得更加醇美,有了些经典的颜色。我开始很认真地喜欢这个女性的声音,开始体味歌词里蕴含的绵绵的情和意。

  1996年,电影《甜蜜蜜》上映。从那以后,我开始疯狂地喜欢邓丽君,到处搜集她的磁带和CD。导演陈可辛以他比女性更加细腻的感情,抓住了我们那个年代生人心里淡淡的却是密密的情愫,那种混合了忧伤和甜美的酸酸甜甜的东西,把它变成一个故事讲述了出来。

  有了陈可辛,邓丽君的魅力至少延长了十年。她伴着我大学毕业,和哥们儿说今宵离别后,相约何日君再来。那时,好像山水远隔也只是近在咫尺,在对未来的憧憬中,想象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工作后的生活却变得繁琐,朝九晚五中,人变得不再年轻,生活也变得沉重,但不变的还是对邓丽君的喜爱。那时候,下了班喜欢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一遍一遍地反复听《船歌》、《采槟榔》、《在水一方》、《梅花》、《何日君再来》、《我一见你就笑》、《小城故事》,慢慢地被她感动,也被自己感动。时光流转,我还能保持着对她的一份痴迷。后来我想明白了,是邓丽君承载了我太多往日的回忆,在平淡的人生中,那些歌曲带给了我无穷无尽的悲喜。盘旋在心底某个地方的记忆,在历经风雨后,留下的是淡淡的忧伤和一丝丝酸涩的甜蜜。

  转眼已经人近中年,脸上留下了许多岁月的痕迹。《一水隔天涯》、《我只在乎你》、《又见炊烟》……邓丽君的这些歌曲,真的就像诗一样,听起来好美,厚重却又感觉单纯,无论怎么听都好像听不厌。她的歌,就像她的人,充满了传奇,故事藏在了简单的歌词背后。也许在将来的某个日子,我们不经意的时候又会和她那些沧桑的爱情故事重逢。和她,我们相忘于江湖,相逢于心底。

  后来我也关注过摇滚乐和超级女声,我感觉这些音乐的流行,实际上是和中国的社会变革同步的。摇滚乐是出现在社会转型时期,价值观受到冲击,摇滚乐可以很好地释放这种紧张感,也就很容易被人们所接受。而超女是在文化产业化开始深入的时候产生的,偶像的出现,尤其是平民偶像的出现,抓住了大众对成名的渴望,因此显得很有号召力。但是很大程度上,过多的幕后小道消息削弱了这种号召力,超女也就开始走向没落。

  我感觉,这些都是应时代需要产生的文化消费品,它们所代表的音乐理念和邓丽君的歌相互之间没有什么传承性。我倒觉得,它们的前后更替,是一个渐渐脱离音乐本质的过程。

  音乐本来是用来抒发感情,表达情绪的,超女却解构了音乐的本质,你说超女代表了什么?本来,众人的参与体现了音乐来自大众走向大众的使命,但是市场逻辑的侵蚀让音乐失去了本来的面目。当市场逻辑开始占据主导地位的时候,也就是音乐的真正使命开始模糊之时。

  中国流行音乐大事记

  上世纪80年代初

  邓丽君的歌曲风靡大陆。

  1986年

  《一无所有》宣告了大陆摇滚乐的诞生。

  上世纪80年代末期

  “西北风”红透大半个中国。

  上世纪90年代中前期

  校园民谣独领风骚。

  2004年

  湖南卫视推出“超级女声”,一时声名大噪。(本报记者 张瑾)

  2 (来源:京华时报)
(责任编辑: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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