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义市汾西矿业集团新峪煤矿,是我家祖孙三代工作和生活的地方。改革开放30年来,新峪煤矿从原先年产60万吨的小矿井,发展成现在年产440万吨的国家特大型矿井。我家祖孙三代,踏着岁月的足迹切身体会着、见证着煤炭行业日新月异的巨大变化。
1966年1月,新峪煤矿前身水峪矿,经过近10年的开发建设正式投产,我爷爷有幸成为矿上的第一代矿工。记得小时候,爷爷常抱着我给我讲矿上的故事,他说能成为一名煤矿工人是非常光荣的,地位好,待遇高,月月几十元的固定收入,家里隔三岔五还能买点大米割点肉吃,煤矿工人家庭的子女到了结婚年龄,那上门提亲的人能踩破门槛。但他也告诉我,采煤行业是高危工作,井下工作面使用的是木头支架,出煤的主要工具靠炸药、洋镐和大板锹,而且工作面的通风设施差,矿工普遍都患有职业病——矽肺病。爷爷的故事虽然不长,但一字一句都印在我儿时的记忆里,也是从那时开始,我希望可以像爷爷一样做一名合格的矿工。
1983年,随着新峪煤矿2号井的正式投产,矿上开始对外招收职工,父亲由此成了矿上的第二代矿工。那时随着国家改革开放的步伐进一步加快,采煤的机械化程度迅速提高,父亲所在的采煤队组从炮采普采提升到使用大型割煤机、转载机和综采液压支架的综采队组,单班产量从原先的几百吨上升到千余吨。随着煤炭产量的逐渐增长,父亲每个月的工资也涨到1000多元,米面肉蛋菜成了家常饭,爱喝酒的父亲每天下班都能炒几个小菜喝上两盅,我家也从一间小平房搬进了带厨房、卫生间的新楼房,一家人生活得无比快乐。想不到,1998年全国煤炭行业遭遇萧条,矿上出的煤没人要,职工每月只能领到200多元的生活费,父亲为了多赚点钱养家糊口,每天下了班还要去打零工,当时16岁的我由于学习不好没能考上高中,在家闲着就想外出打工,但被父亲拦住了。父亲拍着我的肩膀说:“男子汉要顶天立地,不能让一点小小的挫折压弯了腰,虽然现在煤矿不景气,这只是暂时的,将来还会继续发展,发展靠什么,靠的是人才,虽然没考上高中,但可以去上技校,好好学门煤矿专业技术,也可以成为有用之才。”就这样在父亲的教导下,我上了矿务局技工学校,成为名副其实的矿山接班人。
2004年9月,刚从技校毕业的我被分配到新峪煤矿工作,光荣地成为了矿上的第三代矿工。随着国家改革的进一步深入,煤炭市场得到好转,前些年无人问津的煤炭,现在成了炙手可热的紧俏货,一吨煤从几十元涨到了几百元,矿上不仅将拖欠职工的工资全部补发,还更加注重现代化设备的投入,更加注重安全生产,所有采煤设备得以更新换代。现在一个综采工作面一天可生产原煤4000多吨,职工年收入也从1万多元增长到4万元左右,每个月领工资时,数着一张张百元大钞脸上那个笑,心里那个甜呀。如今,好多矿工还加入了“有车一族”,开着自己的车上下班,别提有多美了……
作为矿山的第三代接班人,我只想代表我家祖孙三代煤矿工人,感谢党的改革开放好政策,祝愿我们的祖国更加强盛、我们的人民更加幸福!武向明(作者单位:孝义市汾西矿业集团新峪煤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