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袭击威胁印度“金砖四国”地位 前途令人忧

[提要] 印度孟买11月26日晚至27日凌晨至少发生8起连环恐怖袭击事件，造成188人死亡。这一次袭击发生在金融重镇孟买，而且只针对西方富商行动。种种迹象令外国投资者难免对印度有所保留。这波恐怖袭击只会令印度的政治风险危及其金砖四国的地位。[专题]

　　人民网北京12月15日讯 11月26日，印度孟买发生一连串、高度协调的恐怖袭击。袭击者先攻击邻近一个主要火车站和一家医院，将印度警方的注意分散，然后迅速侵占奥布罗伊饭店和泰姬陵饭店两家顶级酒店。可见，这恐袭是处心积累、有准备的暴力行动。而且袭击位于孟买市中心，造成183死亡（据法新社报道，印度警方12月2日称，孟买系列恐怖袭击事件造成的死亡人数为188人——编者注）。

　　香港大公网署名评论文章指出，比较起美国“911”中五角大楼所造成的125名伤亡数字，这一次孟买惨剧严重程度绝不是国际社会该忽视的个别案件。虽然外界并没有收到袭击者的宣言（不代表政府没有），但从攻击规模及组织能力来看，这一桩恐怖袭击绝不是由一个新兴或小型恐怖分子组织可以策划。新一轮的恐怖袭击或许再不是个别事件。

　　虔诚军恐袭乃是必然

　　印度政府直言指摘分离分子虔诚军是幕后的黑手。印度调查人员在本月一日向记者发表讲话指，唯一被捕枪手已提供证词，证明这次行动与巴基斯坦境内好战团体“虔诚军”有关，并接受过虔诚军为期数月的突击训练。虔诚军在印度其实不是一个陌生的名字。1989年在巴基斯坦东部成立，虔诚军是由激进伊斯兰教徒萨伊德（HafizMohammadSaeed）设立作为伊斯兰教中心组织的军事部门。在克什米尔冲突之中，虔诚军扮演着反印前线最激烈分子之角色。

　　早在2001年12月印度国会遭到攻击，造成10人死亡。那个时候外界已一致认为虔诚军就是凶手。为了缓和印巴炽热的局势，及表示向反恐集团的投诚，巴基斯坦宣布冻结“乌玛重建”和“虔诚军”两个激进组织的资产。乌玛重建在之前并不是广为人知的组织。不过，因华盛顿指责乌玛重建向本·拉登的“基地”组织提供核子资讯，因此巴基斯坦按美国要求将之打击。

　　虔诚军的影响却十分深远。一来，虔诚军的主要补给线及不动产都在巴基斯坦，冻结其在巴资产等如要它倒退几年；二来，虔诚军因其激进行为而大受强硬派穆斯林政党支持，硬打击虔诚军只会分化国内政体、凝聚激进势力。从此以后，该组织决定关闭在巴基斯坦的所有办事处，并将把所有活动限制在克什米尔境内。

　　奥巴马竞选时的反恐政纲以伊拉克撤兵最为人所知，但这不表代他全盘否定了布什政府的反恐战略。事实上，他认为阿富汗问题才是反恐的核心，而且美国出师有名。奥巴马把反恐重点转向阿富汗并打算向阿富汗增兵2万。这一增兵计划除了包括向阿富汗派出地面部队外，还包括同塔利班中容易动摇的派别举行谈判，以及加强同伊朗和巴基斯坦合作。这想法得到了接受留任的美国国防部长盖茨的支持，可见其必行之势。对于虔诚军来说，重心转移等如大战的开始。如果未来是“基地”的上风，虔诚军必先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从而获得最多的支持。倘若未来是“基地”的下风，虔诚军也要散尽余了的精力，从而获得最后的认同。无论如何虔诚军的恐怖袭击都会是必然之举。

　　印度的前途令人悲观

　　对于印度的前景，笔者的看法是悲观的。原因有二：

　　一，这是一次意识层次的冲突。Chaim　Kaufman在《种族冲突的可解及不可解》一文中，对意识斗争与种族斗争作比较，认为，冲突原因基于单位的混合，每单位都认知为入侵而反扑，并因受整个单位的存亡而偏向进攻势态。比起种族冲突，Kaufman认为，意识之争虽然是可以透过改变信仰而解决，但和平之路需要身心俱胜才可以。一旦信仰与宗教在冲突中拉上关系，这种冲突是各类型斗争中最难解的一个。

　　二，错误认知。印度政府倡仪设立联邦反恐部门，专责恐怖袭击的预警。不过，在这个全球最多恐怖袭击的国家，预警往往会被调研员误读成小型袭击，甚至被忽略。是次袭击美国情报官员曾警告过印度当局，不过新德里政府将之轻视。其实这种类案例累见不鲜，“911”前华盛顿收到预警，不过当局未有处理；日本袭珍珠港前，盟军曾收过预警，不过夏威夷舰队前线人员将之当成当时常常出现的小型骚扰。在一个袭击繁多的地区，情报的内容与调研员的认知总不是一致的。

　　总而言之，这一次恐怖袭击反映印度的政治风险重新提升至高位，而且这一波的暴力事件难以解决。从受害者选择来看，印度的政治风险已经顶了警界线。本年7月底的连环爆炸发生在有印度硅谷之称的班加罗尔；这一次袭击发生在金融重镇孟买，而且只针对西方富商行动。种种迹象令外国投资者难免对印度有所保留。这波恐袭只会令印度的政治风险危及其金砖四国的地位。（冯智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