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网12月16日电 今日下午14：00时至15：00时，人民日报国内政治部副主任王苏宁、人民日报国内政治部港台组组长吴亚明、副组长王尧做客人民网谈两岸“三通”。
三人谈特别节目实录 王苏宁： 各位网友，大家好。
今天我们国内政治部港台组和人民网联合在这里做一个“三通”三人谈特别节目，现在我介绍一下今天下午参加这个节目的两位来宾，这位是港台组组长吴亚明。
吴亚明： 各位网友大家午安。很高兴有这样一个机会和大家见面。谢谢。
王苏宁： 这位是王尧，港台组副组长。
王尧： 各位网友大家好，很高兴有这个机会和大家分享我们对“三通”的看法和了解。
“三通”这件事情的由来 王苏宁： 今天我们三个人都对台湾问题进行了很长时间的报道。像亚明，到台湾去过十几次了，而且也是人民日报第一批去台湾驻点的记者，对于“三通”，他有比较切身的感受。
我们先简单回顾一下“三通”这件事情的由来和过程。“三通”最早提出来是1979年元旦，叶剑英委员长在《告台湾同胞书》里最早提到通邮、通商、通航这个概念。从1979年元旦到现在也将近30年了，30年的路程走起来是很曲折、很漫长，在这方面，亚明因为长期从事对台报道，有很切身的体会。亚明先来说说你的感受。
实现空中直航的历程 吴亚明： 对于绝大部分大陆民众来说，“三通”里空中直航这一块对大家印象最为深刻，因为更多的人是依靠空中交通往返两岸。从空中直航的历史看，走的也很辛苦。实际上一开始是1987年台湾方面宣布开放台湾民众到大陆来探亲，但实际上真正启动是1989年以后，两岸慢慢地开展了一票到底和行李直挂方便两岸民众往来的事情。直到2003年才开始了第一次台商的包机，2003年那一次还只是单飞，因为那时候只允许台湾的六家航空公司飞过来，但是尽管那个时候也还不是真正的直航，还是“曲航”，因为还要中停港澳，但是尽管如此，大家还是怀着一种雀跃的心情来欢呼，因为这是“三通”中空中直航很重要的一步。2004年，因为台湾当局的阻挠，春节包机就没有成行，停了一次。2005年又搞了一次台商春节包机，这次是双向双飞，也就是相隔50多年以后，大陆的飞机第一次通过正常的航班降落在宝岛台湾这块土地上。2006年6月14号，两岸民航业者又达成一个协议，就是从那一年开始，从春节包机又扩大到其他的四节包机，包括我们的传统节日：春节、清明、中秋、端午。到今年的7月4日又实现了两岸周末包机。最后到昨天，真正实现了两岸空中直航。
为什么说它真正是直航？因为它和以往相比，一个是北部航线不再飞行香港地区。
王苏宁： 刚才亚明说了空中直航的简单过程。“三通”除了空中直航，还包括海上直航，还有通邮、通商，一会儿再说通商。先说一下通邮。请王尧给我们大家讲一下她的感受。
两岸通邮的历史进程 王尧： 通邮这个过程，大陆老百姓可能很多对这个不是很清楚，包括我们自己，后来做功课才搞得很清楚。昨天我们到首都机场航空邮件交换中心采访了两岸直接通邮的仪式，会上讲话的各方面领导也回顾了这个过程。实际上从1979年《告台湾同胞书》后不久，发出“三通”的呼吁不久，大陆方面1979年5月开始收寄平常和挂号信函，但是台湾当局一直拒绝接受大陆发给他们的邮件，所以那时候大陆发出去之后，经过港澳转寄，一直到1988年，因为台湾民众的要求依然很高，1988年台湾邮政部门出现了一种“通信不通邮”的折中方法，这种方法比较有趣，当时出现了“子母封”，台湾民众往大陆寄信，不可以在信封上写收件人地址，在里面写收件人地址，还要再买一个大信纸，叫“母封”，可以写收件人的姓名地址，但是下面就写香港内详，而且以前“香港内详”是手写，后来要寄的人比较多，就印好了。现在这种邮件已经很珍贵了，在集邮市场上现在卖得很贵。而且那段时间很短，其实是一年的时间，就是从1988年的4月一直到1989年6月30号。而且当时特有意思，母封是由台湾红十字会印的，当时有一个50000号信箱非常有名，50000号。后来印着“香港内详”的专用信封有两种颜色，一种红色，一种蓝色，现在变成很珍贵的邮品。而且当时特别有意思，1988年大陆寄过去的也不投递，1988年以后投递了，而且邮票上加盖宣传戳，他把中国人民邮政除掉，加上三民主义统一自由平等安合乐立。他们投来，我们也除掉，我们是一个水波纹的邮戳。当时也有漏盖的，现在这种东西在集邮市场上也成为真品了，非常有意思。
这种子母封的方式一直持久到1989年，也不方便，还要花钱，子封上有邮票，有台湾本地平行的邮票，外面还有往香港的邮票。1989年通过了简化的方法，就是可以直接手写收件人地址，也可以写发件人地址。是比照港澳地区的邮资，但是还要转寄香港，再运到上海，但是仍然不受理包裹业务。1993年，大家都知道汪辜会谈。那个协议叫海峡两岸挂号函件通邮业务的协议，当时正式可以办大陆挂号平行函件业务。在此之前，我们大陆一直是单方面的可以开办寄往他们的业务，他们无非采取覆盖咱们邮戳的处理，一直持续了这么多年。
最新的进展就是陈江会签订的协议，昨天开始有了重大的进展。而且后面持续的这些年当中，大家都不知道。好象已经通了。实际上都要经港澳。
吴亚明： 还有品种也比较单一。因为基本上是信件类的，没有包裹。
王苏宁： 第三地转寄以后增加费用、增加时间。
吴亚明： 我们有一个数字，双方各自要给第三地支付的邮费2200万美元/年。这是很大的数字。
王苏宁： 实际上这个费用还是民众自己承担。
吴亚明： 另外是原来的品种比较单一，比如只是信函，无论是印刷品，这些还是信函类的，没有包裹，没有速递，也没有汇兑。寄钱是不可以的。
王苏宁： 包裹有，但是非常非常贵。
王尧： 而且都是代理。所以两岸的邮政部门还赚不到钱。前不久有一次两岸邮政部门的研讨会上就说，现在很多民间公司发展的风风火火，实际上在台湾也知道，你到中华邮政打电话咨询的时候，去大陆不可以。我们问过酒店，酒店都不知道，酒店说没有啊，实际上是代收，有一个代收业务。
吴亚明： 就是一个商业运作了。
两岸通商还没有真正完全实现 王苏宁： 刚才王尧讲了通邮的过程。也是这么多年。一般的民众偶尔有一些亲戚或者业务上的信件，好象寄过信件或者包裹，以为通了，实际上刚才都已经讲了这个详细的过程，是经过第三地飞港澳，多花了钱，多花了时间。这是我们刚刚讲的通航和通邮。
另外还有通商。这次“三通”，像人民日报是比较规矩地做的标题和文字，就叫“三通”基本实现。就是要说到通商。就是说，通商还没有真正完全实现。就是因为大陆的商品和大陆的投资，还不是说能够真正全部放开，彻底意义上的进入台湾。所以，现在的标准提法，还是“三通”基本实现。
亚明是人民日报第一批去台湾驻点的记者，是2001年5月17号。他有切身的体会。当时第一次去台湾，是怎么样从香港辗转到了台湾，路上花了很长时间，亚明说一下这个过程？
吴亚明： 我觉得用四个字概括最好，披星戴月才到了台湾。因为我坐头班飞机，早上6点钟就出门了，坐国航的头班飞机，那是8点钟的飞机，从北京飞香港，三个多钟头以后到香港，到了香港以后，我还需要到台湾在中环旅行社，取台证的证本。从香港机场坐机场快线，到香港中环，到中环以后，我记得在一个楼上，很狭窄的办公场所，非常繁琐，大排长龙，终于取得证件以后，再坐巴士，坐机场快线，又返回机场，又进关，又办手续。虽然我是坐早班飞机，12点钟已经到了香港，但是，我要坐下一趟飞机飞台湾的航班，肯定是要预留四五个钟头才够，因为一定要把时间留足，因为不能预料在这中间会发生一些什么。一般都是到下午四五点钟才坐上台湾的华航飞机，到台北要一个小时一刻钟，虽然说是台北，但是还没有到台北，实际上还是在桃园机场。大家知道，通关入境以后，还要坐一个多钟头的机场巴士，然后才到饭店。也就是说我从北京六点钟出门，星星还在天上，到了晚上六七点钟才进台北城，那个时候月亮又高挂在天上了，星星又出来了，所以我说披星戴月，鸡叫忙到鬼叫。所以一天下来非常疲乏。确实身心俱疲。因为中间太辗转。心里是又兴奋，同时又觉得实在是太劳民伤财，太折腾人了。我也只不过是每年去几次而已，将心比心，对于那些每年往来两岸500多万人次，我想对于经常往来两岸的，为了自己的生意、学业，探亲、旅游，经常往返两岸的同胞，他们受的舟车劳顿之苦，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所以大家都有一肚子苦水，由此可见，昨天为什么“大三通”实现以后，两岸同胞都欢欣鼓舞。
王苏宁： 还有一个，昨天你说的“澎湖空难”那个事情，在这里要特别提一下。
吴亚明： 我觉得这次“三通”，实际上我们这些跑两岸的记者，这些年来一直为“三通”奔走呼吁，我们和一般民众是一样的，我们做的标题很经典，比如“"三通"不通，台湾之痛”等等类似这样的标题。有一些人也觉得30年实现基本“三通”，有人很形象地比喻，这30年有多少人抱憾，西去，他都没看到“三通”这一天，有多少人青丝变成了白雪，两鬓苍苍了。所以这中间确实有很多人生的甘苦在里面。有人抱憾唏嘘，我想起的澎湖空难，那次台湾华航飞机在澎湖发生空难，突然解体，有225个人遇难，这里面有100多人都是要经过香港到大陆去旅游的。当时台湾的媒体就说，就因为“三通”不通，明明他们可以选择直航飞机，如果有“三通”，如果两岸能够直航，他们可以选直航飞机，直接到南京、上海、北京。可是他们因为没有选择，两岸之间没有“三通”飞机，他们只能到香港去转机，转机的时候，实际上一方面是增加飞行成本，另外一方面，还增加了风险。因为两岸之间不能“三通”，所以这些人搭上了这班死亡飞机。当时台湾媒体有这样的话语，就是等到“三通”实现那一天，大家千万不要忘记了这些当年澎湖空难的罹难者。实际上他们是“三通”不通的牺牲品。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心情就很沉痛。
王苏宁： 王尧去台湾驻点三四次，其中上一次是三个月。在岛内也接触到一些民众，对于“三通”，还有对于原来两岸“三通”的阻隔，有一些切身的感受。谈一下你所了解的岛内民众对这些的看法。
记者视角：岛内民众看两岸“三通” 王尧： 我先补充一点。吴亚明说到他第一次赴台的时候，当时我在我们报社的香港记者站，因为以前进城一趟，包括到中华旅行社取证，完全不知道中间会有多大的变数，所以预留时间非常长。我们那时候都能跑到香港机场去见一面。完全来得及。在那吃个饭，喝个茶。因为你必须在那停留那么长时间。这次驻点三个月是7月4号，当时是周末包机的首航，我们都没有买到票，因为当时有很多台湾民众，他不是旅游的，但是他就是要搭这个包机，他就是要体验一下，因为当时是不经停香港。我们一到台湾，正赶上周末包机首航，媒体和民众都有很强烈的反应，我们也有很多采访。那个时候一个提法，就是在台北喝豆浆，到上海吃中饭，吃上海的小笼包。晚上还可以回台北看电影。两岸一日生活全实现。其实我觉得好多大陆的民众，对台湾可能不是太了解，台湾是一个很小的地方。它本来就是台北—高雄一日生活圈，台湾一南一北两个大的城市，基本上他们自己坐火车，高铁通了以后，也就是一个多小时。原来他们认为台北高雄实现了一日生活圈，但是包机的出现，高雄的业者有点担心，因为它觉得会对它有一定的冲击。如果旅游的话，岛内有岛内吸引人的地方，对于往来两岸公务人员、商务人士来说方便太多了。还有，对于演艺界人士也是很方便。很多记者在机场看到很多演艺界人士，比如李宗盛、周华健，因为他们赶场，对他们方便很多。
吴亚明： 演艺界的人特别欢迎，因为他行程很满，可能早上到上海搞一个电视通告，晚上可能还有一个片子要拍，或者有活动要搞。原来一天之内根本就搞不定，现在完全可以答应人家，一天就可以赶几个场子。所以文化创意产业这一块的人受益面很广。
两岸“三通”惠及台湾民众 王苏宁： 刚才两位从不同的角度说明方方面面的人士、各界的人士对“三通”都是受益的。而且回顾这一个过程，“三通”从很艰难、很辗转，然后一点一点地在进步。我觉得确实像昨天国台办的领导说的，这其实也是两岸的交流融合，也是一种大势所趋。虽然有很多很多困难，有很多很多曲折，但是，总的趋势回过头来看这30年，还是一点一点往前走。包括刚才你说到的三个月前，那个时候是周末包机，所谓的周末包机，就是星期五、星期六、星期天、星期一，就是说这几天有，其他的那三天是没有的，而且那个时候航班也没有现在多。三个月以后，陈云林会长和江丙坤会长签的协议生效以后，从昨天开始叫平日包机了，就是每天都有，而且航班航点也比过去增加了很多，受惠的民众也很多。但是“三通”还是没有完全实现，一个是通商的部分，大陆的商品、大陆的投资还没有进入台湾，再一个现在叫包机，还没有完全正常化。
吴亚明： 没有正常商业化的运作。
王苏宁： 如果那样的话，不叫包机，应该叫正常航班。将来还是有空间。但是这是一种大趋势。网上网民说，早该如此，一家人嘛。还有人说“历史一刻”。还认为此举会增进两岸人民的感情，都是龙的传人，普天同庆，让我们共同拥有美好的明天。还有的网民希望十年内能修通两岸的公路、铁路、海底隧道或者跨海大桥。从目前网上来看，大家对这个都还是很欢迎的。
王尧： 我刚刚看到一个网友留言说，希望赴台游的费用大幅下调。实际上“三通”对赴台游也有很大的作用。
吴亚明： 比如七晚八天，实际上七晚八天，头一天末一天，都花在路上，干不了什么，基本上小半个下午。现在如果搭早班飞机的话，回来那天搭晚班飞机的话，七夜八天是一个完整的。这是从旅行日程上来看，而且费用大幅下降。
王苏宁： 因为昨天刚刚第一天通，还没有明显的下降。但是将来这个下降肯定是必然的趋势。
王尧： 赴台游也会热起来，给台湾一个很大的利好。
吴亚明： 昨天我听到，赴台游的人数会增加一半。
王尧： 团费也会下降，从八千多下降到四千多，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上海刚刚贴出来。
王苏宁： 刚刚说的最多的是空中直航部分，这个部分和大家关系比较密切。再补充一点，空中直航，像北方的城市都走的北部的新航路以后，北京到台北的空中距离减少了1100公里，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概念。北京到上海的距离基本上就是这样一个距离，等于节省了这么大一块距离。所以从燃油从现在的节省减排这些角度都是非常大的利好。另外，我们还要说一下海上通航。这也是一个历史性的突破。
吴亚明： 我觉得海上直航促进两岸经济发展意义更大。因为两岸间货物的运输95%都是依靠海上运输。在这之前，虽然有福建、厦门和高雄之间的境外航运，所谓通货不通关，虽然也有这些努力，包括福建地区和台湾金门、马祖之间所谓的“小三通”的情况，但是实际上两岸间的货物运输，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要弯靠第三地，一般要经停日本的石原岛，就拿一万吨的货物来说，每一次航行要增加很长时间，另外增加两万美元的费用，从现在看起来，现在两岸海运可以直达对岸的港口以后，这一笔费用就节省的相当可观。就拿现在航运的情况来看，大陆主管方面的统计，每年可以节省8.2亿元新台币，也就是说，差不多两亿人民币左右的费用。这是海运直航。
王苏宁： 另外海运直航对高雄港的意义是非常大的，因为高雄港本来排名世界三四名，是世界前十港口里面排名前三四位的，但是这几年排名一直下降。
吴亚明： 差不多滑到十名之外。
王苏宁： 好象滑到第八、九了，再没有什么挽救措施就会排名到十名之外。我这里有一个资料，1995年的时候，台湾经济部门就提出来，建立一个亚太营运中心计划，其中建立一个制造中心、航空中心、海运中心、电信中心和传媒中心。但是因为从1996年李登辉执政，到2000年陈水扁上台，接下来十几年当中，一直对“三通”采取阻挠的态度，所以，台湾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大环境下，尤其像大陆经济起飞发展这么快，它完全阻隔了这一块，刚才所说的亚太营运中心的计划，影响是非常大。这次“三通”以后，对于高雄港有点起死回生，打了一针强心剂的作用。
吴亚明： 马英九参加高雄港的仪式，含义很多。大家都说，马英九参加基隆港的海上直航开通仪式，当时我听台湾朋友说，我就不明白，我的知觉告诉我，他不应该参加那个，他应该参加高雄港的。因为基隆刚相对来说在岛内的意义没有那么重要。结果最后被他言中，到最后一天才知道，原来马英九要去参加高雄港的开通仪式。这次两岸海上直航，大陆方面展示了很大的诚意，开放了海港和内河港口63个，这是一个很大的数字。台湾方面也开放了除了原来“小三通”的五个港口之外，又开放了六个港口。有人形容说这是一条黄金航线。我想慢慢的海运直航之后，它的黄金价值会慢慢显现。
记者解读：“大三通”与“小三通” 王尧： 海运直航不像空运直航，因为牵涉到每一个民众，呼声很高，主要是一些业内人士，前一段时间到珠三角和福建一带采访台资企业，正好现在是全球经济不景气，这时候“三通”海上直航的实现对他们意义都非常大，每一家都有很现实的例子，因为他们原料要从台湾过来，有一些是产品，又要回到台湾去，或者是辗转。尤其是福建的台商，对于他们来说，成本的节省几乎是一半。真的是从到福建投资的那一天起就盼着这一天，这对他们的意义是很大的，福建的台商回台湾可以走“小三通”，而且当时还有一种说法，就是说会不会对“小三通”造成冲击。尤其福州、厦门那一带，他们说其实也无所谓，因为原来“小三通”还是比较麻烦的。但是出去你到金门就无所谓。
王苏宁： 我补充解释一下这个“小三通”，像我们这些老是搞台湾报道的可能对这些东西耳熟能详，但是也可能有的网友并不一定很熟悉“小三通”到底是一个什么概念。2001年1月份的时候，金门、马祖的客船首次直航厦门和福州的马尾港，实现海上的客货直航，台湾当局开放金门、马祖和福建沿海，就是刚才说的金门对厦门，马祖对福州马尾，这叫“小三通”，相对于大的直航（通航、通邮、通商）。当时就管那个叫“小三通”，在整个“大三通”没有开的情况下。那个“小三通”开了以后，最开始台湾规定在金门本地的居民可以走“小三通”的航线到厦门，然后再到大陆其他的城市。后来慢慢开放，台湾的居民都可以在金门走。而且一开始还有一个过程，就是你要在金门住一夜，是为了帮助拉动金门本地的经济，后来又放开，只要是台湾的居民都可以走金门这个“小三通”。现在大三通开了。
王尧： 其实是互补的，对于福州来说，原来“小三通”并不方便，原来主要针对厦门的台商，而且原来小“三通”有它的不利情况，受天气的影响是非常大的，而且飞机偏小，好多金门机场动不动就不能飞。但是大飞机这样的限制很说。
吴亚明： 居民可以通过小“三通”到台湾旅游，接下来两边还要商量进一步开放其他省市的大陆居民到台湾旅游，我想这都是利好的消息。
刚才讲海上直航，我还想曝一个料。实际上这次两岸“三通”空中直航方面还有两项，第一项就是允许台湾的私人飞机到大陆来，对于这些企业家来说，往来两岸就更方便。第二，两岸空中的货运包机也是直航。可能因为大家都很高兴。
王苏宁： 就是台湾的航空货运能力在全球排名是很靠前的，比大陆的航空货运能力加起来还要大。
吴亚明： 台湾要到欧洲去就更方便。因为可以借大陆的腹地，不用辗转，就到欧洲。
王尧： 不走海运，走空运的货运，上午发货，下午在厦门机场就可以拿到，尤其是做电子元器件的，货运成本不太高，就可以走空运的渠道。
“三通”对促进两岸关系发展的深远意义 王苏宁： 我们谈了半天，都是从比较感性的角度来谈“三通”带来的好处。实际上“三通”不仅仅是在旅游、观光方面，对两岸关系的交流，对于两岸关系的发展，应该有更深远的意义。
吴亚明： 有一句话说货唱齐流、人唱齐心，我觉得这个说的很贴切。货唱齐流，主要是咱们讲的这些，对经济方面的发展。人唱齐心，我觉得从两岸关系更加紧密，两岸关系的往来更加密切，两岸同胞的心贴的更近。本来就是兄弟姐妹，会更加亲密、热洛。对于两岸关系来说，“三通”本身就是对两岸关系发展的突破。
王尧： 这也说明了为什么当年民进党在台上的时候，千方百计地要阻挠两岸“三通”，因为一旦使大家加深了了解我，很多误会就不存在了，台湾的民心所向，也就会发生一些偏移。很多人不了解，为什么民进党当局要设置重重的障碍，即使台面上不设置，私底下也要设置。只有到台湾去，你才会慢慢了解。很多台湾的老百姓，尤其南部的，对大陆了解很少。以后往来更加便利，我想让他们到大陆来看看，了解大陆是什么样子，也知道大陆人民不是洪水猛兽。
王苏宁： 刚才说了，这次“三通”会从经济层面、人员交流层面发生变化，将来会发生一些深层次的影响。比如说对于南部，刚才像王尧说的，为什么民进党要千方百计地阻挠。南部本来是泛绿的大票仓，是他们的铁盘。“三通”以后，第一，大陆的观光客去的更多，肯定避免不了的要去南部，会增加一些民众的了解。第二，台湾的农产品来大陆会更方便。现在大陆对台湾20多种农产品免关税，但是现在还是有一个运输的问题。
吴亚明： 现在通了以后，从原来的八天缩小到四天。
王苏宁： 原来没有“三通”，虽然我们可以免关税，放它进来，但是运输成本太高，而且时间太长。农产品的竞争力不够。运过来的话，收效和帮助并不是很明显。如果真正这样开通了以后，南部的农产品：水果，包括不容易保存的东西比较快的进来，这样会给南部的民众带来切切实实的利益。
吴亚明： 有人形容，早上可能还挂在高雄田间地头的树上，晚上都已经到了大陆上海、北京的超市，甚至已经成了大家的美味。
王苏宁： 时间差不多了，请两位用一句话谈一下对于“三通”重大事件的感受。
吴亚明： 两岸“三通”可以通过两岸民众的大交流，实现两岸经济的大合作，最终实现两岸关系的大发展。
王尧： 我们写了很多有关“三通”的文章，其中我们也引用了很多古人描述思乡的诗词，我们比较喜欢的一首我们希望和网友分享，是北宋诗人李觏的思乡的诗，我念给大家听，“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还被暮云遮！我们希望以后在两岸关系的进程当中，这种人为的阻隔越来越少。
吴亚明： 我想起一首北宋的诗，叫“万山不许一溪奔,拦得溪声日夜喧。到得前头山脚尽,堂堂溪水出前村”。我想这两首诗加起来可能正是我们昨天看到的一幕盛景。
王苏宁： 而且表达了未来的趋势，历史的潮流。非常感谢亚明、感谢王尧，感谢各位网友的收看，欢迎网友今后继续关注我们这个特别节目，我们还会不断地和大家见面，就台湾的一些热点话题，包括民生、文化，各方面的话题继续进行讨论。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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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恺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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