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参与东北边防建设的三年

　　人物小传：常万全，1949年1月出生于河南省南阳市，1968年3月入伍，1968年11月入党。历任班长、排长、参谋、副处长、处长、师参谋长、副师长、军区作战部部长、师长、集团军参谋长、国防大学战役教研室主任、集团军军长、军区参谋长、沈阳军区司令员，现为中央军委委员、总装备部部长，上将军衔。第16、17届中央委员、十一届全国人大代表。

　　沈阳战区地处东北亚腹地，集沿边、沿海、沿江于一身，边海防线漫长，地理位置特殊，战略地位重要。2004年12月，我到沈阳军区任司令员时，正值中朝边防从公安边警部队刚刚转隶移交军区部队。党中央、中央军委和胡主席对东北边境地区的安全稳定高度重视，极为关注，作出了一系列重要决策指示。如何领会好、贯彻好胡主席和中央军委的战略意图，坚持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统筹谋划，加紧推进东北边防建设，是我们面临的一个现实而紧迫的重大课题。

　　为尽快熟悉情况，到任不久，我就带着机关的同志，到通化军分区下辖的青石、下解放、上活龙、凉水等边境一线执勤点和边境乡镇村屯，调查研究，实地考察。我们最为关心、最想了解的是：当前边防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一路走下来，大家普遍感到，主要的困难是边防设施建设滞后，信息化水平低，军地合力建设体系不健全，还没有形成有效的一体化管理机制。我和随行的同志一致认为，部队刚接防，工作千头万绪，建设任务繁重，必须坚持登高望远，着眼国家安全和发展战略全局，牢固树立大边防建设的思想，以与时俱进和改革创新的精神，把边防地区的军事斗争准备放在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科技这个大环境中进行思考和谋划。之后，我与李运之副政委带领军区机关联合工作组集中一个多月时间，专题展开新时期边防建设研究和筹划，还专门请来几个边防军分区的领导介绍情况，启发思路，并先后同军区其他领导和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领导交换意见，共商边防建设大计。根据胡主席、中央军委的决策部署，结合东北边防建设面临的新形势新任务，在调查研究、集思广益的基础上，“五边”建设的构想渐渐明晰：即“政治安边、富民兴边、军事强边、外交睦边、科技控边”，着眼战略全局，整合军地力量，综合经略边防，确保边境经济社会繁荣发展和长治久安。这个构想一提出，经验丰富的姜福堂老政委非常支持，并很快成为军区党委“一班人”的共识。随后，《关于加强中俄、中朝边防全面建设的意见》很快形成，并以军区边防委员会的名义下发。“五边”建设的思路，同样得到东北三省各级领导和广大群众的广泛赞同。三省都将其纳入“十一五”规划，写进政府工作报告，相继出台《落实“五边”建设实施计划》、《关于进一步加强边防全面建设的意见》等文件。随即，军区部队和东北三省展开了新一轮边防建设的探索与实践，军民参与热情之高、力度之大、举措之实、成果之丰、影响之深，都是超乎寻常的。目睹和亲历近三年东北边防建设的巨大变化，我深深为三省军民贯彻落实党中央战略意图的坚定态度所激励，为积极参与“五边”建设的奉献精神所振奋，为广大人民群众爱国拥军的高尚情怀所感动，白山黑水让人留恋，美好记忆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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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治安边，为维护边境地区安全稳定提供重要保证

　　边境的安全稳定首先是政治的安全稳定，而政治的安全稳定，又主要体现在国家和民族的向心力和凝聚力上。长期以来，我国边疆地区一直是西方敌对势力、民族分裂势力、宗教极端势力、暴力恐怖势力破坏活动的重点区域。在东北边境地区，宗教极端势力、民族分裂势力有一定的社会基础，渗透与反渗透、争夺与反争夺、分裂与反分裂的斗争形势十分复杂。正是基于对错综复杂形势的深刻洞察和敏锐把握，胡主席反复告诫各级领导要增强政治意识、政权意识、责任意识。这为我们从政治上思考边防建设指明了方向。

　　我们在边防地区调研中了解到，边境地区农村基层政权建设相对薄弱，特别是民兵党组织不健全，因此提出政治安边的首要任务是加强边境一线基层政权建设，下工夫把基层党组织搞坚强，并要求各级认真研究解决这个问题。三年里，一线边防部队注重发挥思想政治建设的特有优势，积极开展军地支部共建活动，创造了不少好做法。如,一线连队党支部和哨所、执勤点党小组与驻地村屯签订共建协议书，实行党建互助、交叉兼职；选派优秀营连政治干部到帮扶村兼任党支部副书记，坚持每月到村里工作一天、每季到村里工作一周，开展“共上一堂党课、共过一个党日、共守一段边境线、共建一个新农村”活动,等等。通化军分区通过组织乡村书记培训、军地支部共建、领导帮建、开展创优达标活动、依托市（县）委党校对800多名乡村书记进行集中培训，使全市57个相对滞后的村党支部组织功能明显提高。黑龙江省一些边防地区还探索尝试聘用优秀自主择业的转业干部到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任党建指导员,这一做法受到了中央领导同志的高度关注和充分肯定。要解决的另一个问题是，在长期相对和平的环境中，一些边境军民的忧患意识和国防观念逐渐淡化。由此，以增强忧患意识、边防意识、疆土意识为重点的全民国防教育和边防文化建设，在三省边境地区全面展开。每到一地，我都跟当地的领导和部队同志着重宣传胡主席关于“一定要居安思危，增强忧患意识”的重要指示，突出强调“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边防军地军民充分挖掘利用革命老区丰厚的历史资源和传统资源，开展生动活泼的国防教育，大力宣传抗联精神、大庆铁人精神、北大荒精神、珍宝岛精神，弘扬传统，牢记职责。三省还普遍开展了国防教育“进机关、进学校、进企业、进社区、进农家”活动，提高了国防教育普及率。在东北边防文化建设中，军地共同投资在数千公里边防线上建起了设施齐全、系统配套的“边关文化长廊”，所有边防连队、边关哨点和民兵连都建起了文化活动室。军民广泛开展独具北疆特色的“我把太阳迎进祖国”、“千里边关党旗红”、“冰雕雪塑铸军魂”等系列活动，用丰富多彩的边关文化占领思想文化阵地，在军地双拥共建中传播现代精神文明，为政治安边发挥了特有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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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民兴边，为建设和谐稳固的边防打牢物质基础

　　我们在富民兴边建设中采取的一项重大举措，就是由“双拥”向“双支”拓展。即军队的拥政爱民要积极支持和参加地方经济建设，为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作贡献；地方的拥军优属要大力支持部队的军事斗争准备，为国防和军队建设发展提供保障。这个思路的核心，就是按照党中央关于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的要求，坚持以民为本，实现富国与强军的统一。因此，一经提出，立即得到军地一致认同，特别是三省领导行动坚决，亲力亲为。东北三省及所辖的36个市（地、州）、近300个县区相继出台了开展“双支”工作的意见和五年规划。三年里，军区部队出动官兵100多万人次、车辆机械几十万台次参加和支持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东北三省各级为兼顾国防建设需求投入资金和减免各种费用数十亿元。2007年4月，我和辽宁省军区司令员、政委一起到边防团调研，得知丹东一线边防部队战备用电紧张且缺少电力设备时，随行的地方领导当即决定，为边防部队采购了价值近300万元的电源车，并减免电力增容费。军地还建立了协作投资机制，许多新上项目都兼顾了国防要求和地方发展的双重功能，推动了“双拥”工作向深度和广度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国防和社会经济效益。2007年7月，军区和三省联合召开了“双支”活动总结表彰大会，交流了经验，表彰了一批先进典型，对深入开展这项活动进行了部署。回首往事，我为东北地区“双支”活动取得的巨大成果感到由衷的欣慰，从中对胡主席提出的军民结合、寓军于民，走军民融合式发展路子等重大战略思想，有了更加深切的体会和感受。

　　在与边防一线村干部和村民座谈中，我强烈地感受到他们渴望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迫切愿望。坚持富民兴边，就是要把积极响应党中央号召、军地共同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作为重点。在边防要地建好一个新农村，就架起了一座兴边的“富裕桥”，建起了一座固防的“桥头堡”，具有重要的政治、经济和军事价值。近三年时间，我每到边防一地，都与省军区、军分区和地方领导共同研究驻地新农村的项目建设，帮助找寻致富门路。仅在吉林省中朝边防一线，就重点选择了十多个新农村规划建设试点。通化地区的集安市有一个上活龙村，是一个很落后的边防小山村。我和军区多名领导都先后到过这个村。在军区、省军区和市委、市政府的帮扶下，他们搞起了葡萄、五味子、林下参、西门达尔种牛等种植、养殖项目；投资建起了水泥路、文化活动广场，新建和改建了村民房屋，村容村貌大变样，村民的人均年收入也由过去的2000元增加到现在的4000多元。去年10月，从上活龙村传来好消息，村民们种植的葡萄、五味子、花生不仅获得了丰收，还招商引进了两个上千万元的项目。村民致富之时，总会念念不忘部队的支持，特意捎信请军区领导和机关的同志去做客，还邀请我到上活龙村看看村里新面貌，尝尝他们种的纯天然绿色食品，吃一顿他们亲手做的农家饭。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这个村群众的精神面貌发生了很大改变，由过去远近闻名的“贫困村”、“上访村”，变成了能主动为他人着想的“文明村”。“5·12”四川汶川特大地震发生后，全村群众自发为灾区捐款10000多元，这在上活龙村历史上是空前的。从这些蓬勃发展的农村和朴实无华的农民身上，我更加感悟到党中央着力解决“三农”问题的重大战略意义，更加体会到改革开放是实现民富国强的必由之路，更加期盼着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光明前景！这只是我亲历难忘的一个典型事例，像这样的边境村屯，3年来军区部队一共帮建了近百个。

　　在富民兴边中，我们按照胡主席强调的千方百计帮助困难群众排忧解难的要求，积极主动开展扶贫帮困活动。东北边境地区，地广人稀，远离城市，教育、卫生、医疗条件相对落后，我们以此为重点，在边境一线建立了危难群众救援、贫困群众帮扶、困难学生资助机制。开展“班帮户、连帮村、团帮乡镇”、“一个专武干部帮一户”活动，使80多个贫困乡镇村屯摘掉了贫困帽子、500多个固定扶贫点全部脱贫、2500多个贫困户迈入小康。我们还先后援建希望小学150多所，资助贫困学生10000多名，派出近300支医疗队，下乡义务巡诊20多万人次，发放“医疗扶贫卡”110余万份，为村卫生所免费培训医疗骨干1000余名。我常对大家讲，为老百姓做事要用心，多做雪中送炭的事，帮要帮在根上。像教育，帮好一个学生，一个家庭就有了希望。还有边区老百姓看病难的问题，解决好了，老百姓心里就踏实了。我们在某边防部队调研时了解到这么一件事：当地一位边民有两个孩子考上大学，由于家里困难，没钱交学费，一时想不开，以致自寻短见，部队官兵听说后，用最快的速度将他送到医院，挽救了他的生命。省军区领导得知后，又和军分区共同捐款，不但帮他上了致富项目，还与地方一起帮他建起新房、圆了孩子的大学梦。这位边民经常对人讲：“我的生命是边防部队给的，孩子的大学梦也是部队给圆的，我们全家要用保卫边防的行动来报答”。军分区为此还专门设立了一个10万元的边防困难群众子女上大学救助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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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事强边，为一线边防门户筑起安全屏障

　　东北边防地域辽阔，自然条件差，边境线漫长，周边安全环境复杂，不确定因素多，御外安内任务重。军区党委着眼有效履行新世纪新阶段我军历史使命，决定把加强部队作战能力建设作为突破口和一条主线贯穿始终。到任不久，我就和军区领导带领机关四大部领导和20多位二级部部长，深入到各集团军驻边境地区部队开展作战能力建设综合调研。各集团军党委高度重视，军长、政委等领导干部与军区工作组一起，按照“找问题、照镜子、交作业”的要求，以超常的阵势、超常的力度、超常的办法，从军区到营连，多级同台，一个一个连队过，一件装备一件装备查，共查出了910多个问题，摸清了底数、梳理了思路、研究了对策。一年后，我带机关联合工作组对上一年查出问题的整改情况做了全面检查验收，按照“检验和挖掘的统一、拓展和深化的统一、反思和帮建的统一”，强势推进战备、教育和训练的落实。2007年3月，我们又对重点部队进行了作战能力建设实案化检验，以临战姿态和实战标准，对综合作战能力进行系统评估。三年的调研整改中，军区四大机关主要领导和各二级部领导，急部队之所急，帮部队之所需，积极主动，尽心尽力在各方面给部队以帮助指导，使影响部队建设的诸多矛盾、困难和问题得以迅速、有效解决。通过三年反复抓，军区部队作战能力有了明显提升，边防军事实力发生了显著变化，为军事强边找到了有力“抓手”。

　　中朝边防转隶移交军区部队后，边防地区的应急设施建设很多需要从头开始。党中央、国务院和中央军委对此高度重视，加大财力投入，在边防一线统一新建了营房、哨所、船艇码头，修筑了道路，硬件设施有了根本改观，为应对突发事件奠定了基础。我们遵照军委首长“各项准备要往前赶、往实里抓”的指示，在上级没有安排经费的情况下，军区党委决定拿出部分家底经费，军区四大部机关也积极筹措一些经费，从2005年起分阶段、有步骤地启动了边防部队应急作战能力建设。先从通化和白山方向抓起，工程启动时，军区黄献中政委亲自动员部署。点上取得经验后于2006年又抓了延吉和丹东方向。重点加强了指挥控制、管边控边、后装保障、国防动员等体系建设，经过两年多努力，基本达到了指挥机制健全，指挥通信全时全域覆盖；边防重点地段拦阻、监控设施齐全，能够实现全时管控；政治工作任务落实，服务保证作用进一步提升；后勤建设有新进展，装备保障能力有新提高，可以满足应急作战需要。短短的两年时间，我们完成了这些艰巨繁重的任务，边防部队广大官兵和驻地群众，团结奋斗、创新拼搏、夜以继日、拼命苦干，谱写了一曲曲可歌可泣的感人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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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通化调研时，从军分区政委宋玉文那里知道了司令员刘宝权舍小家为国家的感人事迹：一天，正在边防忙于战备建设的刘宝权，突然接到江苏老家打来的电话，说二哥病危，盼望见他一面。刘宝权没接完电话眼泪就下来了，他从小是二哥一手带大的，哥俩有着特殊的感情。可眼下边防建设正处于关键时期，更需要自己。思来想去，他把思念压在心底，让家属把积蓄的3万块钱汇到老家为二哥治病。一周后，正在陪同总部、军区、省军区三级调研组的刘宝权，接到二哥病故的消息，他强忍着悲痛，一直默默地工作着。军分区上下都知道，他到任三年，有600多天是在边防一线度过的，指挥车跑了27万公里，到一线调研穿坏了12双胶鞋，就连公路旁卖水果的群众、边境村屯的大人小孩都认识刘司令。像这样的边防领导干部还有很多。有一批如此敬业的人带部队守边防，党和人民都会放心。

　　边防是国家的边防、全民的边防，坚持军事强边离不开人民的力量。胡主席提出要紧紧依靠人民办国防，展示的是国家意志，我们必须通过抓好落实，把国家意志变成全民的意志。“民不思战，国之大难”，这是我在边防偏僻乡村看到的一条宣传标语。这个话可能不是出自先贤，但我深深为之所动。中华民族热爱和平，但从不惧怕战争。思战才能备战，能战方能不战。国家的安全从根本上讲，是建立在民不畏战、全民国防的基础上的。2006年初，我和吉林省军区司令员、政委在通化上活龙村调研，陪同的市领导对我讲，我们这里的军警民联防是“上至拄棍的，下到懂事的，都行动起来了”。上活龙村近60岁的女支书刘金珍也说他们村“家家是哨所，人人是哨兵，我们要和解放军一起，守好祖国的大门”。2007年7月，刘金珍作为先进典型参加了军区和东北三省“双支”总结表彰大会。我和机关的同志前去看望，感谢她这么多年对部队建设的支持。刘金珍赶忙回答：“看首长说的，我们可没做啥，真正应该感谢的是部队，没有部队的帮助，俺上活龙村就没有今天的富裕。我虽然已经退了下来，但请首长放心，作为一个老党员，我要做一名永不下岗的哨兵！”对此我非常感慨，老百姓都知道国防重要、边防重要，我们还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战胜不了的敌人。兵民是胜利之本，人民是打赢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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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交睦边，为强边固防营造良好的外部环境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与周边邻国实现了关系正常化，各边疆地区坚持以邻为伴、与邻为善，政府交往、军事交往、民间交往不断扩大，已成为巩固我国与周边国家睦邻友好关系的桥梁和纽带。

　　发展与俄军的友好交往与合作，使相互成为好邻居、好朋友、好伙伴，是新形势下推进边防建设与发展的正确选择。几十年来，中俄两国经历了从紧张对峙、边界冲突到解冻缓和、睦邻友好，并发展为面向21世纪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过程。在尊重历史、尊重现实的基础上，最终妥善解决了包括黑瞎子岛在内的历史遗留边界问题。新形势下，搞好外交睦边，就是要加强对外宣传，通过主动增信释疑，积极消除疑虑，构建互信的边防；拓宽外联渠道，通过创新合作机制实现共同管控，构建友好的边防；坚持预防为主，通过积极化解矛盾减少违边事件，构建稳定的边防；扩大服务领域，通过加强军地协作发展边疆经济，构建富庶的边防。在与俄多层次、多领域、多内容的友好交往与合作中，不断巩固和发展两国、两军睦邻友好合作关系。那三年，我方完成了4次接待俄方边防局代表团来访任务，我方代表团也出访俄远东联邦区边防局4次，高层次间互通电话150余次、互通信件100余份。通过对外交往，深化了我与俄方的边防合作。

　　中朝两国是传统的友好国家。自2004年2月，首次建立两国边防部队会谈会晤制度以来，我们与朝方边境代表机构已举行了几十次副代表级以上会谈会晤，达成了“建立没有枪声的边境线”、“两军之间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的共识。战区边防部队从维护国家和军队利益大局出发，注重维护中朝友谊，发展两军友谊，利用各种时机、采取多种形式，积极开展对外宣传。以共创“模范管段”为目标，着眼提高会谈会晤效能，探索共同巡逻模式，加大联合管边力度，增进文化体育交流，不断拓展合作渠道、丰富交往内容。同时，加强情况交流和信息联络，坚持友好平等协商，完善移交制度，逐步形成通过会谈会晤和平等协商解决边防问题的长效机制。这为边境地区的平安与稳定营造了良好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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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技控边，为提高边防管控效能创造条件

　　边防信息化建设发生的喜人变化，是三年东北边防建设的最大亮点。我们结合边防作战能力建设，坚决贯彻科技强军战略，把加大科技信息含量作为重点突出出来，使边境管控的智能化水平和质量效能不断提高，重点地段基本达到了边境全线可视化，执勤监控实时化，边情报知快捷化，指挥控制高效化的要求。一线哨所的情况通过信息网络能够直送军分区、省军区和战区，使各级指挥员犹如身临其境，指挥决策更便捷、高效。在科技控边建设中，边防一线辖区的观察死角和管控难点、重点地段，陆续建起集夜视监控、无线传输、太阳能供电等手段于一体的高科技装备，过去的一点监控转变为现在的多点同时监控，基本达到了“白天看得清、晚上看得见、实时监控不间断”，这些建设成果得到了国务院和中央军委领导的充分肯定。

　　随着大批高科技装备配备一线，官兵执勤逐步实现由传统手段向信息化高效能方式转变的历史性跨越。在边境，集指挥通信、卫星定位、监控摄像、生活保障等为一体的多功能巡逻车，可全天候进行巡逻执勤，彻底改变了以往“巡逻靠走、执勤靠狗、观察靠瞅、通信靠吼”的历史；在哨所，高倍望远镜数字化处理系统、视频监控系统、新型夜视器材等先进设备，能自动搜索、观察、记录辖区目标的昼夜情况；在连队，通过信息化集中控制系统，可随时查看重点目标的监控情况，构成了以连队控制系统为中心，以辖区观察哨为依托，全方位、全时空、全天候、立体管控网络，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科技控边。2006年5至7月间，我先后与黑龙江省军区司令员、政委到鹤岗、黑河、佳木斯、牡丹江边防一线调研，所到之处，都能看到用科技构筑的边防执勤屏障。在牡丹江军分区边防连队、哨所，我亲身感受到了科技控边给执勤带来的方便快捷。在信息化控制系统操作台前轻点鼠标，营区、库房、哨所、国门、边境线等重点目标地段清晰出现在屏幕上。随着画面的切换，只见巡逻小组正穿山越岭在边防线上，国门口岸车辆人群往来穿梭。执勤的哨兵介绍说：一旦监控到边境的某个地段有情况，我们立即通报在一线巡逻的执勤分队，他们能在第一时间内赶到现场处置。目睹此景，我思绪万千，感慨不已，深知这些先进装备在科技控边中发挥了无可替代的独特作用。

　　回顾参与东北边防建设的亲身经历，我越来越深切地体会到，“五边”建设思路，是科学发展观在边防建设上的具体运用，是提升部队履行使命任务能力的实际举措，也是边疆近现代历史经验教训和改革开放以来边防发展实践经验的借鉴总结。“五边”建设是一个有机统一的整体：政治安边是可靠保证，富民兴边是重要基础，军事强边是强大威慑，外交睦边是良好环境，科技控边是有效手段，它们统一于构筑新时期坚实稳固的东北边防建设伟大实践。东北边防建设的三年实践，是我军旅生涯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握笔遐思，边关景象，历历在目；军民团结，鱼水深情，念念不忘。当前，国家和军队现代化建设正处在一个新的历史起点上，既面临前所未有的机遇，也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我们坚信，在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的坚强领导下，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我们的国家会日益富强，我们的军队会不断强大，一个更加坚如磐石的稳固堡垒和安全屏障会矗立在祖国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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